批評過了程將行,韋霞又將予頭對準了方悅言,「還有你也該批評,你們兩人的觀點也太前衛了一點吧,要不是我和你爸惦記你過來瞧瞧,這件事情你還打算瞞我們多久了。」
「對不起伯母,這一點是我與悅言做的不對,您批評的很對。」程將行將過錯攬到了自己身上。
「沒關系沒關系,現在告訴我們不也是很好嗎?」一旁的方宏微笑著打圓場道,然後又沖韋霞嗔道,「你也是的,看把孩子們嚇的。」
「去去去,別在這里給我添堵。」韋霞沖方宏不滿道,然後又神情興奮地問向程將行道,「小程,這大喜的日子到底是哪一天了?我問言言可她硬是不說。現在這可是頭等大事,我得趕緊通知親朋好友讓他們提前做準備。」
「這……這個……」程將行神情尷尬沒有了下文,這話他哪敢亂說了,他對黃道吉日什麼的狗屁不懂,真要是說了個不吉利的日子那才叫麻煩。
恰巧這時程將行的手機鈴聲響起,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程將行忙不迭地從褲袋中拿出手機,然後對方宏與韋霞裝作一臉歉意道,「抱歉啊伯父伯母,接個電話。」
「沒關系沒關系。」兩人同聲回答道。
程將行一邊走進了方悅言的房間一邊感嘆著這電話來得真是太及時了,正當他準備查看來電人是誰時方悅言走了進來,一臉俏皮地搖了搖手中的手機。
「怎麼樣?我這電話來的夠及時吧。」方悅言調侃道。
「可問題是現在怎麼辦冽?」程將行焦慮問道。
「想怎麼拌就怎麼拌,怎麼好吃怎麼來不就得了。」方悅言從程將行的身後抱住程將行撒嬌道,「你是男人你做主。」
「還有三個多月就是金秋十月了了,不如選擇國慶節前後吧。」程將行分析過後答道,九、十月份是一年中結婚的黃金時段,天氣適宜不那麼燥熱。
「嗯,這樣也行。」
敲定了最後的日期兩人一同走出了房間,然後將這日期告訴了方悅言的父母。
方宏與韋霞臉上當即笑開了花,這也是他們最期盼的一天,養育了三十二年的女兒終于等到她出嫁的日子了。
第二天一早程將行開車去便民店,老遠便看到便民店外站著的張洛寶與錢江。
一臉壞笑中的錢江還未等程將行下車便大聲喊道,「程哥,喜糖冽?莫掖著藏著啊?」
「猴急你妹。」程將行從車後座上拎出了一大包喜糖,下車後將喜糖拋向錢江。
「我了個擦八筒,第一次見面就搞定了丈母娘,你也太牛逼了吧。」看到被錢江接住的喜糖張洛寶詫異道。
「呵呵……,一般般啦。」對于張洛寶的詫異程將行是舒心不已。
「日子冽?」錢江一邊吃著喜糖一邊八卦道。
「三個月後,也就是十月五號左右。」程將行指了指張洛寶和錢江道,「你們兩個,記著大紅包啊,包小了我可不收。」
「放心好了程哥,紅包我是只大不小,里面塞一塊一塊的紙幣,包個五百塊。」錢江喊道。
「一塊你妹。」
三人進店後不久聶無憂與曾希憂也一同到店,一進店便看到擺放在桌面上的喜糖與瓜子。
「誰拿來的?」曾希敏疑惑問道。
「猜撒?」吃著喜糖的張洛寶反問道。
「這還用猜嗎?」聶無憂上前拿一顆喜糖剝開糖紙後吃了起來,看向程將行嘴角含笑道,「沒看出來呀八筒,悶不吭聲中就給我們出了這一招。」
「哇噢程將行,是你要結婚了嗎?」曾希敏看著程將行驚呼出聲,「我怎麼先前連一點端倪都沒能瞧出來呢?你這地下工作做的也太完美了吧。」
「你自己都說是地下工作了,當然是不會讓人輕易察覺了。」聶無憂不以為然道。
「低調一點總是好的嘛,」程將行笑道,「到時別忘了紅包哦,你跟多寶加一起可得是大份才行了。」
「切,誰說我要跟他一起的,我的紅包我自己送。」曾希敏撇了撇嘴,然後又開始八卦道,「那新娘是誰了?」
「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程將行破天荒為自己保留了一份神秘感。
見從程將行的嘴巴中套不出消息,曾希敏轉身對張洛寶進行嚴行逼供。
下班後到了恆強健身房,程將行又是一大袋喜糖放到了休息區王強與劉波的面前,一臉喜氣洋洋的模樣讓人一看便知。
「行啊八筒,不聲不響就完成了人生中的一大狀舉。」劉波調侃道。
「呵呵……,一般般啦。」
王強與劉波隨後也沒客氣,招呼眾人過來分听喜糖。
「先來聲恭喜——百年好合,」王強先道了聲祝賀,然後邊吃邊問道,「哪一天擺酒?」
「十月五號左右,具體的還得看能不能找到有空檔的酒店。」
「沒問題,我跟一定到場就是。」先對程將行作出了答復,然後王強又問道,「八筒,昨天晚上我朋友又跟我發出一個確切的消息,三個月後的這次比賽跟以往的比賽有些不一樣,省健美協會為了激勵健美愛好者的參與激情,特地將各個級別的資金拔高了幾個檔次,級別冠軍五千,而全場總冠軍的獎金甚至達到了一萬,這在地區比賽中可是史無前例的,再考慮一下吧八筒。」
「那又如何?我這水平拿級別冠軍都非常吃力,更莫談全場冠軍了,再說打這樣一次比賽,費用至少兩萬往上走,又不是沒參加過比賽,夠了。」
「八筒,你昨天這樣回答我沒意見,但三個月後你就成家立業了,有幾句話我還是得提醒一下,你看我跟,不是我們不想參加比賽,一來是投入精力過大,二來成家立業後肩上的擔子太重,特別是有了孩子後顧慮太多,等你結了婚有了孩子,以後等你想參加比賽說不定都沒那精力了。」
王強一席話讓程將軍陷入了沉思。
「八筒,現在的你是最容易出成績的時候,練健美嘛除了強健身體外多少也是想證明一下自己吧,獲得別人的認同,錢別看的那重,哥是過來人,以前就有過這樣的遺憾,人生又能有幾次這樣的拼搏機會?」見程將行沉默不語,劉波又送上了他的建議。
「讓我再考慮考慮吧。」
接下來的訓練中由于一直被王強與劉波的建議所困擾,程將行始終有些心不在焉,匆匆結束訓練後與眾人打了個招呼便自行離去。
張洛寶與錢江見他這樣也沒吱聲。
回到家洗過了澡,心事重重的程將行看著以前參加比賽獲得的兩張獎狀陷入了沉思,一張是第一次參賽獲得的第九名,一張是第二次參賽獲得的第五名,而只有級別的前三才能夠獲得獎杯,一直以來他都渴望能夠進入到級別的前三來獲得一座獎杯去證明自己,只是第二次比賽他感覺自己已經拼足了全力最終也只落了個第五名。
人生能有幾回搏?此時不搏何時搏?回想起了容國團這樣的一句經典名言,程將行感覺到身體中那沉默太久的熱血似乎有緩緩沸騰的跡象,然後毅然決然地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三個月後,用獲得的獎杯去見證自己的婚姻。
然後程將行將以前自己兩次參加比賽的經驗記錄重新找了出來,隨即開始為自己的第三次參加比賽做賽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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