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本身實力驚人,他的子嗣怎會是個廢物,即便少宗主只是一個普通人,那也不是御風能對付的。」黃東恆沉聲說道。
黃御天不由頷首,說道︰「那這場比試?」
「哼!」黃東恆怒哼一聲,沉聲說道︰「就當買個教訓吧,御風這孩子,也不知為什麼總是與少宗主不對眼。唉,希望這一次御風能夠好好反省反省。」
「嗯,那孩兒便去安排一下,為父親留一個位子。」黃御天說道。
黃東恆沉吟片刻,說道︰「好,記住了,為父今日與你所說,務必要憋在肚子里。」
「是,孩兒會銘記的。」黃御天回道。
隨即,黃東恆便揮了揮手,黃御天這才緩緩推出了大殿。
「主人,鐵嶺山脈的事?」黑影沉吟說道。
黃東恆吐出一口氣,說道︰「這件事宗主恐怕早有準備,我們只需待命便可。」
「是,主人。」黑影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大殿之中,仿佛從未出現一般。
夕陽余暉,黃東恆靜靜地注視著這一片大地,仿佛一片蕭瑟的殘葉在風中搖曳
青玄宗密室之中,易天高踞于一座用黑鐵木打造的首座之上,一臉漠然。在易天身旁,一道身穿黑袍的瘦弱身影微微臻首,說道︰「宗主,那鐵嶺山的遺跡?」
易天微微沉吟,半響才說道︰「嘿嘿,那魔焰宗的宗主看來是想將這遺跡收入囊中啊。」
「是的,宗主。那魔焰宗近來的確是囂張了些,絲毫沒有將我們青玄宗放在眼中。宗主,您讓我去將這魔焰宗滅了吧,只要我做的隱晦一些,也沒有什麼人能看出來。」瘦弱身影說道。
「呵呵,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何足道哉。」易天冷笑道。
瘦弱身影听罷也不做聲,漠然地立于易天身後,仿佛一道靜佇的石柱一般。
易天微微沉吟,說道︰「青玄城中在盛傳晨兒要與黃家小子在三日後的決斗吧。」
「是。」
「呵呵」易天笑道︰「黃家的御天與御風的性子還真是大不一樣啊,一個豪爽,一個陰郁。不過那御風想要就這實力勝晨兒,倒還有些距離。」
易天揮了揮手,瘦弱身影便仿若一陣風拂過一般,沒有了人煙。
易晨與李少奇在青玄宗前便相自離去,易晨回到小院,剛一進院子,便瞧見了心兒一臉欣喜的跑來,驚喜道︰「少宗主,你回來了,太好了。」
「呵呵,沒事的。」易晨揉了揉這個小妮子的腦袋,頗為溫柔地說道。
「嗯。」心兒笑道︰「少宗主,那白羽駒真好看,心兒剛剛為它洗了一遍,幫它刷的白花花的。」
「呵呵,心兒真能干,不過我要修煉了,剩下的時間,你自己安排就可以了。」易晨微笑道。
心兒不禁流露出一絲不舍,但想到易晨乃是天之驕子,他的一生將會有無窮無盡的壽元,而自己呢,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幾十年的青春容顏,蒼老已逝,怎能高攀。心念至此,心兒強顏歡笑道︰「嗯,少宗主不要修煉的太晚了,以免勞累傷神。」
易晨也沒有注意到心兒的異常,徑自走入房中,盤膝坐于床上,雙眸緊閉,心神沉澱于腦海之中,開始運轉著《太古浮屠經》。
天地之間,開始匯聚著宛如蠶絲的玄氣,一點一滴的納入易晨的房中。那些玄氣,在易晨的屋中開始飄蕩起來,猶如浮雲一般輕盈,又宛如白羽蕩漾于虛空之間。易晨穩坐于木床之上,那些玄氣白霧將易晨籠罩。片刻,那些天地玄氣就好似一道道細小銀針,開始緩慢扎入易晨的肌膚。易晨巍然如山一般,凜然不動。
一絲絲的玄氣進入易晨的體內,易晨用意念驅使著這些玄氣,將這些玄氣*趕著流入《太古浮屠經》的經脈之中。那些玄氣就仿佛是一個個頑皮的孩子一般,在易晨的經脈之中亂竄,並沒有在易晨的意念下來到《太古浮屠經》的經脈之中。
「哼!」易晨冷哼一聲。
旋即,一股龐大的意志從易晨的腦海之中傳來,鋪天蓋地地籠罩在這些散亂的玄氣之上。那些頑皮的玄氣也仿佛被教了一般,開始乖巧地在易晨的安排之下流竄到《太古浮屠經》的經脈之中。
天地玄氣就仿佛一條條小蛇,爬上易晨的身體,在易晨的身體之上,纏繞著。那些天地玄氣緩慢地鑽入易晨的肌膚,然後便隨著經脈中宛如絲線的玄氣一起涌入易晨的血肉之中,宛如清潔工一般,將血肉之中的雜質祛除掉,並且代替那些雜質,匯聚于血肉之中,增強著易晨的力量。
突然,一絲猶如細小蠶絲的玄氣順著奔涌的血液鑽入了易晨的丹田,在易晨的丹田之間搖曳著,仿佛是在呼喚著自己的同伴一般。隨即,在涌入易晨體內的玄氣中,都會有一絲的玄氣鑽入丹田之中。那些玄氣緩慢地匯聚著,就仿佛是一群凝聚著的小溪,最終會匯聚成浩瀚磅礡的遼闊大海。
一股股雜質涌出易晨的身體,這些雜質漆黑無比,隱隱散發著一種難聞的腥臭味道,在屋中漸漸蕩漾開來。
修煉無歲月,轉瞬之間,一日便在這修煉之中流逝。
「啊,好臭啊。」一道驚叫聲響起,宛如黃鶯的啼鳴,頗為輕盈,嘹亮。
「怎麼了?」易晨緩緩睜開雙眸,不由問道。
「哼,少宗主自己聞聞,好臭呀。」心兒撅起小嘴,說道。
「哈哈」易晨大笑,說道︰「就這麼,這味道的確是難聞了一點,但這卻是人體內深處的雜質,將這些雜質祛除掉的話,好處頗多,我倒是希望能多聞幾次。」
「哼,不和少宗主說了。哎呀,少宗主快去洗洗吧,看來這間屋子需要好好打掃一下了。」心兒說道。
易晨聞了聞自己,頓時大感腥臭,不由模了模鼻子,尷尬道︰「好吧,我這就去洗洗。」
隨即,易晨便飛快的溜出了屋子,宛如一只狸貓一般,一旁的心兒不禁暗暗偷笑。旋即心兒便捏著嬌俏小鼻子,開始打理著這間充滿了惡臭的屋子。
半個時辰後,易晨散著濕淋淋的烏發,披著一件寬松白袍從浴房中緩緩走出來,不禁搖了搖頭,苦笑道︰「呼,這味道的確難聞了些,而且頗為難纏,竟害得我足足洗了將近半個時辰,唉。」
這時,心兒蹦蹦跳跳的跑來,瞧見沐浴後的易晨,不由眼前一亮,暗暗笑道︰「嘻嘻,少宗主沐浴完後可真帥呀,比那個什麼黃御風帥多了。」
易晨瞅見心兒額頭上粒粒猶如珍珠的汗滴,不禁緩步走到心兒身前,為心兒輕輕地拂去了額上的汗滴,笑道︰「呵呵,很累吧,下次就別這麼用力了。」
心兒微微臻首,沒有讓易晨看不見,心兒的眸中已涌出了淚珠,心兒強忍著淚滴,強笑道︰「嗯,不累,只要少宗主高興就好。」說罷,心兒暗暗堅定道︰「傻瓜,只要你高興就好。」
「傻丫頭。」易晨揉了揉心兒的秀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