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是傻丫頭。」心兒一撅嘴,頗為可愛。
「哈哈!」易晨見狀不由大笑,輕輕刮了刮心兒的嬌俏鼻子。
心兒搖了搖小腦袋,顯出一副不喜,癟嘴道︰「少宗主淨欺負心兒。」
「小丫頭,好了,我去修煉了。」易晨揉了揉心兒的小腦袋,柔聲說道。
心兒暗暗低下頭,說道︰「嗯。」
易晨回到房中,雙膝盤坐于木床之上。易晨的意念下沉于腦海之中,運轉著《太古浮屠經》,天地玄氣仿佛被什麼吸扯了一般,一絲一毫的天地玄氣開始涌來,逐漸將小屋佔滿。
匯聚于丹田之中的玄氣在緩慢地凝聚著,易晨身體之中的血肉氣息也逸散到丹田之中與那些玄氣匯聚。良久,那些混雜了易晨血肉氣息的玄氣竟逐漸變得瑰麗起來,宛如一枚璀璨的紅寶石一般。那些玄氣開始緩慢的旋轉著,一道道燦爛艷紅的色澤閃爍著,仿佛一束束沖入天際的煙火,在夜空中綻放著自己的美麗。
易晨渾然不知丹田里所發生的事情,只一個勁的吸收著天地玄氣,然後利用這些天地玄氣淬煉自己駁雜的,將自己體內深處的雜質祛除掉,並且使這些淬煉自己的天地玄氣殘留于血肉之中增強著自己的力量。
由于天地玄氣逐漸涌入易晨的身體,那些流經易晨經脈的玄氣也散亂了。易晨小心翼翼地控制這些玄氣,唯恐讓這些玄氣暴亂。那些玄氣之中,也有一些散逸到丹田里,並且逐漸與那些閃爍的玄氣匯聚,仿佛是一只只喜愛光的螢火蟲,齊齊撲向那團混雜了易晨的血肉而變得瑰麗的玄氣光團。
小屋之中,彌漫著一層淺淺的玄氣白霧,這些玄氣白霧籠罩在易晨的頭頂上,緊緊地將易晨包裹。那些玄氣白霧中,有著一條細絲一般的線條,一端連在玄氣白霧中,另一端則扎入易晨的血肉。那些天地玄氣便緩慢地聚攏于這條恍若絲蠶的細線旁,然後便順著這條細線鑽入易晨的身體。
一日時間便這樣流逝了,心兒敲了敲易晨的房門。
易晨輕吐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眸眼,笑道︰「進來吧。」
心兒捏著嬌俏鼻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輕輕聞了一下,嬌笑道︰「嗯,今天比昨天好多了,不那麼臭了。我收拾起來也好多了,少宗主先去洗洗吧。」
听罷,易晨不禁模了模鼻子,苦笑道︰「唉,好吧。」
易晨從床上跳下來,跑進浴房,洗了一下。頓時神清氣爽,易晨笑道︰「嗯,照今天這個速度,估計今日便能突破到凡體鏡後期了到時候與黃御風的差距也拉小了一些。」
心兒牽著白羽駒笑著走來,說道︰「嘻嘻,少宗主騎一下這白羽駒吧。」說罷,心兒還用一副懇求的目光注視著易晨易晨連連苦笑,他這時間可很珍貴的,若是不抓緊,到時候輸了,那可就什麼都玩完。可易晨也不願讓心兒失望,略微沉吟了片刻,易晨笑道︰「好,我帶著心兒騎吧。」說罷,易晨便跳上了白羽駒,伸出一只手,示意心兒也上來。
心兒不禁有些暗喜,有些害羞地握住了易晨寬大溫暖的手掌。易晨稍微用了點力,便將心兒拉上了白羽駒。
易晨雙手一揮,白羽駒便跑了起來,宛如一只奔馳的獵豹一般。呼嘯的風刮過心兒柔女敕的小臉,心兒不由臥在易晨的懷中,一雙小手緊緊的抱住易晨的腰,小臉紅撲撲的,仿佛一朵盛開的玫瑰。心兒的一顆心不禁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仿佛一只亂躥的小鹿一般。易晨感受到懷中的嬌弱身體,沒來由的一陣臉紅。自己與女孩子這般親密的舉動,這些年來倒是頭一回,雖還不至于羞澀,但也難于安靜下來。易晨悄悄地瞅了瞅臥在自己懷中的心兒,不由苦笑地搖了搖頭。
白羽駒從青玄宗的後院跑出,來到了青玄城外的平原。奔馳的白羽駒就像一道風一般,在平原之上吹過。易晨輕輕地拍了拍白羽駒,讓白羽駒放慢了速度。旋即便敲了敲心兒的粉背,笑道︰「好了,現在不快了,心兒可以睜開眼楮了。」
心兒听見易晨的話,慢慢地睜開了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一幅幅青天碧草從自己身邊溜過,感受到易晨給予自己的溫暖,心中漸漸騰起一抹幸福。可信兒也明白,自己與易晨的差距有多大,宛如野鶯比之蒼龍。易晨便是一頭翱翔天地的蒼龍,他注定是要與高貴華麗的鳳凰比翼雙飛,自己怎能高攀。自己能夠擁有這一段溫暖的記憶,便是上蒼的厚待了,自己還要祈求什麼呢?
白羽駒在平原之上跑過數十里遠,突然,一道聲音傳入易晨的耳畔,易晨不由大驚。
「站住,不然,死。」
不遠處,一道壯漢浮現在易晨眼前。這壯漢的臉上有著一道刀疤劃過,下頜滿是烏黑散亂的絡腮胡子,甚是猙獰。在壯漢的肩上扛著一把八尺大刀,這壯漢攔在易晨身前,一雙眸眼貪婪地盯在心兒的嬌軀上,滿是奸邪的。
心兒見此不由緊緊的臥在易晨懷中,仿佛易晨便是心兒溫暖安全的港灣。易晨輕輕的拍了拍心兒的粉背,心兒這才放松下來,但一雙美眸還是緊緊閉著,不敢看壯漢一眼。
易晨注視著壯漢,沉聲道︰「你是流浪者?」
那壯漢好似有些驚訝,說道︰「小子,你怎麼知道我是流浪者?」
「因為流浪者一般都是單獨一個人行動,而且實力也不是很強。並且流浪者幾乎每一個都曾犯下過不可饒恕的罪責,被各大勢力所追殺。因此流浪者也沒有任何勢力,任何人敢收,因為他們害怕會引起共怒,而且流浪者的實力也不高,不值得他們花這樣的代價,所以現在獨自一人干這些殺人越貨的武者幾乎都是流浪者了。」易晨沉聲道。
「呵呵,小子,看來你很聰明呀,不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流浪者大笑道。
易晨說道︰「流浪者一般都是要財,你呢?」
「哈哈,老子看你一身的衣服也沒什麼特別的。要財,你也沒有,不過,老子要你懷中的小妞。」流浪者的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心兒,仿佛是在凝視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心兒听罷,不由大怒,罵道︰「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麼?你在向青玄宗少宗主勒索,你這是在虎上拔毛。」
「咦!」流浪者一驚,不由大笑,說道︰「哈哈,你沒听你那小情郎說嗎,我們流浪者早就犯下過滔天大罪,這種小罪算什麼。不過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青玄宗的少宗主,哈哈,那你的價值可大著呢。」
「我」心兒沒想到自己的話不僅沒讓這壯漢知難而退,而且還把易晨拖下了水,心里的自責猶如無盡的黑暗,將心兒拉近了這迷茫彷徨的坦途之中。
易晨揮揮手,笑道︰「沒什麼,本來我就沒打算讓那流浪者把你帶走。」
「哈哈,小子,你這算是臨終前的遺言嗎?跟老子走,老子可以讓你少受一些苦。」流浪者笑道。
「就你?」易晨冷笑道︰「你還差遠了。死!」
轟
易晨陡然從白羽駒上撲向流浪者,一雙手緊握在一起,合成一只巨拳,砸向流浪者,宛如一道巨錘一般。
流浪者冷笑,旋即握緊大刀,雙眼微眯,砍向易晨。心兒見狀,不由大驚,一雙嬌女敕的小手纏繞在一起,分為緊張。
易晨的腳尖輕輕在地面上踮了踮,仿佛一片白羽一般輕盈。旋即,猛然從流浪者的身前橫移,躲避了流浪者的大刀。那猶如巨錘的大拳砸向流浪者。
流浪者的上身猛然後仰,易晨的巨錘竟砸了空。見此,流浪者凶狠地踢出一腳,猶如抽出了一道鞭子一般。易晨大驚,一道紫光閃耀,化為了一道三丈的紫盾,擋在了易晨的下方。流浪者的腳砸在紫盾上,頓時一陣轟鳴,猶如暮鼓晨鐘一般。旋即,易晨的身體陡然翻轉,雙手扭住紫盾,猛然爆退。
「玄器?」流浪者盯著易晨手中的紫盾,一雙眸子頓時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易晨握緊紫盾,目光警惕地注視著流浪者。
「呵呵,小子,只要你將你手中的玄器給老子,老子可以不殺你。」流浪者說道。
「不可能。」易晨堅定道。
「呵呵,不知好歹。」流浪者的臉上頓時陰沉下來,旋即,流浪者陡然沖向易晨,握緊大刀,狠辣的砍向易晨。
易晨的瞳孔猛然收縮,捏緊紫盾,擋在身前。
轟
一聲巨響,砰然爆發。易晨的雙手青筋暴起,額頭之上,一道道筋脈凸顯,煞是駭人。在易晨的身體之中,血肉隱隱散發著一種玫瑰色澤,分為詭異。易晨的力量突然暴漲,猶如洶涌噴薄的火山一般。
「喝。」易晨大喝一聲。
那紫盾竟然暴漲至十丈長,易晨握緊紫盾的一端,猶如戰神一般砸向流浪者。
流浪者見狀大驚,凡氣境的實力在這一刻顯現的酣暢淋灕。流浪者的身體中玄氣流動,力量暴漲。橫握大刀,抵在頭頂上,擋向那十丈巨盾。
「喝。死。」易晨的身體中,玄氣瘋狂的傾斜,匯聚于易晨的雙手之上。
砰砰砰
紫盾砸在大刀之上,那大刀剎那間便碎裂開來,化為零星光點。紫盾砸碎大刀,便繼而砸向流浪者。
「啊。」流浪者的一雙大手之手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小蛇纏繞在流浪者的手腕之上。流浪者雙手猛然撐起猶如小山一般的紫盾,甚是駭人驚俗。
「死。」易晨體內的玫瑰色澤大放,易晨的力量竟再次增強。
「不。」流浪者嘶聲道。
轟
紫盾砸在流浪者的身體上,流浪者的身體竟被紫盾砸成一塊肉餅,血濺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