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這是我爸爸 第三章

作者 ︰ 玉緣

假期過了,程子淵又開始忙著學習,不過為了自己的身體,更加注意安全了,平時除了嘔吐以外,就是白天更困了,看書的時候都想睡覺,而且也特喜歡車酸的。不過那次從醫院出來後就再也沒進過醫院,他怕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平時見到人也更加不敢說話了,反正那以後身體也沒出什麼狀況,所以藥也沒吃了。

程子淵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時,肚子開始明顯大起來,不過因為是深秋,衣服穿得有點厚,看不出來,有些時候還能感覺肚子在動。到了冬天的時候,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所以他穿得特別厚,其他人看見只是以為他長胖了,沒人想到他懷孕了,主要他是個帶把的爺們兒,雖然長得像女人。洗澡的時候也鎖著門,睡覺也蓋著特別厚的被子,加上他性格內向,不大引人注意,只是他自己難免心虛。

就這樣又過了大概兩個月,一考試完,程子淵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家,把嬰兒需要的東西買回家,平時就不怎麼出門了,天天都是叫外賣,吃了飯就在房間里看書。

「額啊!」程子淵中午的時候看著書,忽然,感覺肚子特別痛,似乎在下墜,捂著肚子就往床上去,剛到床邊就倒在了床上,他從來沒經歷過這種疼痛,就像刀子在割一樣。等到疼痛稍微緩解的時候,他拿起手機想打電話給醫生韓藝,猶豫了一下,干脆放下手機,打電話給醫生會讓別人知道,那時還怎麼做人啊!別人一定會當自己是怪物的,絕對不行。

不一會兒疼痛又加劇了,程子淵兩手揪著床單,青筋突起,嘴里咬著被子,嘴唇發白,頭上汗水傾瀉。就這樣掙扎了兩三個小時,疼痛依然沒有減輕,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孩子,你要堅強,爸爸一定一定會讓你平安出生的,啊」說著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這幾個月來,程子淵漸漸開始期待孩子的降臨,所以意志力很強,唯一的心願就是孩子能夠平安出生。

到了晚上十點,終于听見一聲嬰兒的啼哭,孩子被生下來了,全身都是血,眼楮閉著,程子淵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床單和褲子上全是鮮紅的血跡,但他依然掙扎著用一塊布把孩子裹起來,免得凍著孩子,最後還是給醫生韓藝打了電話,之後便陷入昏迷。

醫生拿著藥箱來給他和孩子處理好身上之後他才醒的,但是知道孩子非常健康後堅決不去醫院修養,醫生無賴,只得勸他這便離開了幾天注意修養,不然會留下病根便離去了。看著手里小小的一個孩子,心里即難過又高興,單身一人之後終于有個人來陪伴他了,可是自己卻不能給兒子一個好的生活環境,他決定以後一定加倍疼愛自己的兒子,自己不吃都要讓兒子吃飽穿暖。

五年後

程子淵站在幼兒園門口接兒子回家,他兒子很聰明,很懂事,從不問關于媽媽的事,記憶力也很強,學東西特別快,不知道是不是遺傳自另一位父親還是因為家庭環境而早熟的原因。這是兒子上學的第一天,其實他不想兒子這麼早上幼兒園的,但是兒子說想上,所以程子淵就把他送來了幼兒園。

回想起這五年,剛生下兒子沒多久,媽媽留給自己的幾萬塊錢就花了一大半,程子淵畢業後在一家公司當會計,因為是一家小公司,所以工資有點低,而大公司又不會錄用自己,為了維持生計,他白天把兒子交給樓下的林婆婆帶,下午下班才把兒子接回家,晚上把兒子哄睡後就寫小說以賺取額外的收入,這幾年都是這樣過的。

至于兒子的來歷,則對外說是自己與女朋友的孩子,生下孩子後,女朋友就難產死了。程子淵和兒子依然住在一套二十平米的房子里,由于只有一個臥室,程子淵就在房間里加了一張單人床讓兒子睡在上面,而自己也是睡得另一張單人床。

「爸爸」程安俊一到學校門口就看到爸爸了,于是小小的身子背著書包向自家爸爸跑去。

「慢點,小俊,爸爸不會跑的,小心摔了。」程子淵蹲著張開雙臂等自家兒子撲過來,可程安俊跑到他跟前就停住了。

「小俊,怎麼啦,上了一天學不認識爸爸啦?」程子淵看著兒子,有點奇怪,平時兒子去哪里都是自己抱著的,今天竟然沒有到自己的懷里來。

「爸爸,小俊已經長大了,不要爸爸抱了。」程安俊仰起頭看著程子淵,認真地說道。

「哦,我們家的小俊長大啦,很了不起哦,那爸爸就牽著小俊走好不好?今天在幼兒園好不好玩啦/」程子淵對于自己兒子的懂事很是欣慰,但心里的辛酸不言而喻,自己的兒子從小就沒有母愛,因為兒子是自己生的,這也是不能對兒子講的秘密。

「好玩兒,很多同學和小俊玩,要和小俊做朋友,老師還夸小俊聰明。」程安俊,驕傲地抬起頭,向自家爸爸炫耀。

「是嗎?我們的小俊最聰明了,看來在學校有乖乖听老師話哦。」程子淵溫柔地看著兒子,模著他的頭。

「小俊,還記不記得昨天爸爸和你的一個約定啊?」程子淵牽著兒子的小手走在路上,卻不是往回家的路走。

「記得呀,爸爸說為了慶祝小俊第一天上學,要帶小俊去游樂園,爸爸我們這是去游樂園嗎?」

他可沒忘昨天爸爸說要帶他去游樂園的事,因為家里生活比較拮據,他從來都沒去過游樂園,這還是第一次,昨天晚上高興了很久才很晚睡著。不過程安俊從來沒鬧著要去過。

他知道,爸爸平時省吃儉用,都是把最好吃的買給他,經常給他買新衣服,而爸爸自己穿的衣服已經洗得發白都舍不得買哪怕一件衣服。程安俊懂,雖不是什麼都懂,不過這一點他卻是很明白,所以他很听話,不任性,爸爸在寫小說的時候他就在客廳玩玩具或者看電視;逛街的時候,爸爸問他想吃些什麼,他也搖頭,但爸爸還是會買給他,而且都是些價格較貴的。

「哇!爸爸,這就是游樂園啊?好大哦!爸爸,我們快點進去吧。」說著,程安俊就拉著爸爸往里走。

「爸爸,那是什麼?好好玩的樣子,誒,爸爸,我們去玩那個吧!」好奇寶寶拉著爸爸,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四處看,看到有趣的就興奮的差點跳起來。好在今天是星期一,人不是很多,程安俊玩了這里有去看那里,玩得不亦樂乎。

「小俊,我們完了這麼久,要不要休息一下啊?」自從生下程安俊,雖照著網上所說有好好養身子,但身體還是比以前差了,玩了這麼久,臉色就有點蒼白。

「好啊,爸爸,我們去那里做一下吧。」程安俊見自家老爸的臉色不好,看見不遠處有一張椅子,就和爸爸一起去坐。

「小俊,玩了這麼久,一定口渴了吧,爸爸去買瓶水,一會兒就回來,你就坐在這里不要到處亂跑哦。」想著一會兒就回來了,兒子也很听話,就離開了。

「兒子,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快跟媽媽回去,媽媽買了好吃的給寶寶哦。」程子淵剛走兩分鐘,就來了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婦女,抱起程安俊,邊說邊走,等程安浚反應過來已經被抱出了很遠,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哇我要爸爸,我要爸爸,你是個壞人」程安浚在那個女人懷里拼命扭動,奈何人太小逃月兌不了,而且附近沒什麼人。

突然,看見大約五米遠的前面有一個人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此人正是伊振翔,此時伊振翔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打著一根灰色領帶,低頭正在看一份文件。

「爹地,唔哇」程安俊一會兒就淚水流了滿面,哭著向伊振翔伸出兩只小手要抱抱。

「爹地,我要媽咪唔」程安俊被婦女抱著是有哭又鬧,鼻涕眼淚一起流。

伊振翔看著面前這個被抱著的孩子,情不自禁地就伸出雙手去過來抱著。那婦女看這情況,以為這男人真是這孩子的父親,當下撒腿就跑了。

伊振翔反應過來,孩子已經在自己手里了,看那婦女一跑,也明白了這小孩是被拐走了的,也不說話,就這樣看這眼前的小孩。程安俊在眼前的大叔接過自己的時候就馬上不哭了。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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