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振翔身體完全倚靠在程子淵的身上,就像一個重病人士,他的一只胳膊搭在程子淵的肩上,臉湊近程子淵的脖子,鼻子聞著他頭發上的香氣,心神蕩漾,卻不敢表現地太過明顯。
等伊振翔上完廁所,卻在廁所里站著不動,他用雙手握住程子淵的雙肩,叫了一聲「子淵。」
「恩」程子淵很緊張,從剛才到現在都不敢說話,他怕一說出口就泄露了自己的情緒。
「我喜歡你。」伊振翔眼神溫和的望著他,嘴唇親啟。
「啊?」程子淵反應不過來,他以為是幻覺,滿臉通紅。
「我喜歡你,是戀人的那種喜歡。」伊振翔認真地看著他,又說︰
「我們在一起吧!」語氣不容拒絕。
「我」怎麼辦?翔是在向我表白麼?我該不該答應?可是如果我答應了,叔叔阿姨肯定不會同意的,還有
「」伊振翔保持著姿勢不變,等著程子淵的答案。
「我翔,能不能,能不能讓我考慮幾天?」程子淵低著頭,不敢看他。
等了好一會兒,程子淵以為他不會再說話,就听到一聲「好」,然後,他感覺伊振翔放開了他,于是抬頭望去,卻看見伊振翔離開了廁所,背影看起來有點落寞。
程子淵穩定了一下情緒也跟著出去了,看到伊振翔坐在床上看報紙;程子淵就站在他的面前,一動不動。
「你要不要先沐浴?」伊振翔抬頭看著他。
程子淵打了一聲「好」就把衣服睡衣拿上進了廁所。
「我還是先幫你洗吧,翔。」不一會兒,程子淵又出來,依舊穿著那身衣服。
「好。」伊振翔放下報紙,跟著他進了廁所。
等伊振翔洗好出來又重新做回床上繼續看報紙,過了大概十分鐘,程子淵也洗好出來了,于是他把床空出了一半,拍拍那里,對程子淵說道︰「過來睡。」
程子淵躊躇了一陣,妥協了,他慢慢移到床上躺下,閉著眼楮,渾身僵硬。
伊振翔看得很無奈,把燈關好,也睡下了;過了一會兒,程子淵慢慢放松下來,睡著了;伊振翔側頭看了他一會兒,也閉上眼楮。
正在他要睡著的時候,感覺身邊的人,一個翻身四肢纏上了他;伊振翔睜開眼楮,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把他的手腳扒下來,再用自己的手抱他攬在懷里,用一只手枕著他的頭,又重新閉上眼,進入睡夢。
早上,兩人起床洗漱好,範雪兒就拿著飯走了進來。
「小淵,小翔,起來這麼早啊!來吃早飯吧,這是我叫佣人抱的餃子,可好吃了,今天早上可要多吃點啊!」範雪兒把早餐放在桌上,又繼續說︰
「今天我沒人天宇和小飛過來,天宇要處理一點急事,小飛呀,我讓他送小俊去幼兒園了;快趁熱吃,小淵可要多吃點,看著皮包骨頭的,肯定是餓出來的(這時代還有人餓成這樣的?這是天生苗條好不好?)。」
「阿姨,我吃飽了,我先回去把衣服洗了再來。」程子淵一個早上頭都沒抬起來,說完這句話就匆匆出門了。
「小淵這是咋回事啊?是不是你欺負人家了,啊?老二?我說你這人,真是的,你要再這樣,人遲早被你嚇跑,到時我跟你沒完,多好的一個人啊,我還等著他給我當兒媳婦呢!說清楚,到底咋回事?」範雪兒用責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兒子。
「我表白了。」伊振翔皺著眉說。
「結果呢?別說你被拒絕了。」範雪兒睜大眼楮,他還是低估了兒子,沒想到這麼快就表白了,不過看兒子的樣子,結果肯定不容樂觀。
果然,伊振翔點了點頭。
「在哪里表白的?」她很好奇。
「在洗手間。」說完,伊振翔皺了皺眉,又模模鼻梁,他好像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洗手間?你要不要這麼白目?你還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听了,你要急死老娘啊?在洗手間表白會成功才怪,兒子,你沒救了;唉!算了,還是要老娘親自出馬才能搞定!」範雪兒對兒子大聲問道;最後擺出一副「你沒救了」的表情。
「什麼還要您出馬才能搞定啊?阿姨?」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一個有點二的長發飄飄的俊俏男子,正是上次來探望過伊振翔的夏雲幽,他對著範雪兒問道;
他身邊跟著的一個冷峻的英俊青年,身材高挑,比夏雲幽高出半個頭,是夏雲幽的戀人,叫汪逸清,在美國留學拿到了博士文憑,在一家外企擔任總經理的職務,幾乎是公司的一把手,精通八國語言,家里是世代從政;因為對從政不感興趣,因而投身商界並出人頭地。
「阿姨。」汪逸清對範雪兒點了一下頭。
「喲,雲幽啊!我正在說小翔呢,簡直是氣死我了,表個白在哪里不好,居然在廁所就表白了,你說這能成功嗎?看吧,這港西區教訓呢,其實我是不想管的,誰讓他這麼笨呀,沒我不行啦!雲幽和逸清坐吧。」見到夏雲幽來,範雪兒招呼他們坐下,又是一通埋怨。
「哦?阿翔向誰表白了?我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喜歡上別人了?阿姨,你跟我說說。」夏雲幽其實也挺八卦的,听到伊振翔有喜歡的人了,頓時來了興趣。
「就是在我家里工作得那個程子淵,上次你在病房里見過的;這個說來話長,病房里沒有水果了,我想去超市買點,你和我一起去吧,路上我們慢慢聊,再順便幫小翔策劃策劃,下次表白準能行。」說完,範雪兒就收拾收拾凌亂的桌面,拉著夏雲幽往外面走。
「逸,你不用去,留在病房里照顧阿翔吧,我先走了,阿翔再見。」夏雲幽快要走出門時,見汪逸清起身正要跟來,阻止了他。
于是,病房里只剩下伊振翔和汪逸清兩人,兩人一個抽煙,一個看電視,都沉默了一陣,最後還是伊振翔開口打破了安靜的氣氛,說道︰
「汪先生那里高就?」
「xx集團。」汪逸清照實回答
于是,兩人就在工作方面找到了共同話題,相談甚歡,都有心心相惜的感覺,彼此覺得找到了人生知己,兩人把自己的觀點看法相互交流了一番,就轉移了話題。
「汪先生和雲幽相處了幾年?」伊振翔問道;
「從初次見面到現在又三年了。」提起夏雲幽,汪逸清目光柔和。
「那你是怎麼表白的?」讓我借鑒一下?伊振翔期待地看著汪逸清。
「這個嘛,只能悄悄說,你把耳朵伸過來。」汪逸清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等伊振翔湊過去听了之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對汪逸清點了點頭。
「謝謝汪先生指教,等我成功,再請汪先生喝喜酒(想太遠了吧!)。」
「伊先生不用謝我,應該的。」之後兩人又不再說話,病房里重新回歸安靜。
沒過幾分鐘,範雪兒和夏雲幽就回來了,兩人手里都提了好幾袋水果。
「哎喲,沉死我了,沒想到這麼重,雲幽,快放下吧,看把你累的,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瞧這滿頭大汗的,一會兒逸清可要說我虐待你了。」
「阿姨,這一點都不沉,我還沒你拿的多呢;還有,您哪里虐待我了?我才沒出汗,我還覺得有點冷呢,是吧?逸?」夏雲幽把水果放下,對汪逸清問道。
「是」汪逸清拉張椅子在夏雲幽的面前讓他坐下,又倒了杯水放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