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斬仙錄 第025章 金族飛刀

作者 ︰ 芒山

盡管這個洞長而崎嶇,但是在外面的人不懈的努力之下這個山洞里的煙霧越來越濃。

渺閻感覺到方玉炎正俯子,打算背起他,渺閻不禁道︰「其實……」

方玉炎語氣冰冷地打斷他道︰「老前輩,你不必相勸了,我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闖出去的!」

渺閻咳了兩聲嘆了口氣道︰「老夫能在這般困境得遇小兄弟你,也算知足了!」

方玉炎二話不說背起渺閻便向山洞外沖去。

渺閻感到方玉炎身體里的炎力涌動出來,接著看到他手掌心處升起了雄雄的火焰。

兩人一沖到洞口,但見方玉炎手中的巨型火焰月兌手而出,接著洞口邊的濕柴轟得一聲竄出一股巨大的火焰直向洞外的幾個人燒去,方玉炎結印出守御之盾,飛身躍出洞外。

洞外的幾個人沒料到方玉炎會這般闖出來,一時間洞口堆起的木柴如同枯葉一般燃燒起來,火勢直逼得洞外的幾個人急忙躲避。

而只這一停頓,方玉炎便已負著渺閻奔出了洞外。

幾個人看到方玉炎急竄而出的身形先是一驚,接著便如守株待兔的獵人一般大聲地狂笑起來,他們扔掉手中的柴草,御行趕去。

方玉炎本是拼命一搏,不想竟然輕易月兌出,但是以他目前的狀況被這些人追上只是遲早的事。

方玉炎只听到後面幾個人像是追逐獵物一般興奮的呼喊聲,他知道這些人自認立刻便可以追到自己因此沒有選擇遠距離的幻術襲擊,他仔細地看著四處的地形,只求找到最佳的逃月兌之處。

方玉炎載著渺閻急速御風,他的身形變幻不定只求不被對方抓住幻術襲擊的時機,這樣一來,他前進的速度便愈加的緩慢下來。

而當他繞到一片樹林里的時候,卻不想已經有兩個人追至了身後。

方玉炎情知不妙御風向上,直向茂密的樹冠而去,而對方亦不示弱,緊隨著方玉炎的身形御風而上。

有了樹蔭的遮蔽方玉炎的行動便方便起來,他背著渺閻在樹蔭之間不斷地變幻著路線。

渺閻伏在方玉炎的背上,也不得不為方玉炎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精純綿長的幻力而感到欣慰。

方玉炎偶爾听到幾聲追來之人的咒罵之聲,更有人在不停地埋怨沒有在空曠的地方盡快解決掉方玉炎兩個人。

而就在這時方玉炎听到一聲慘呼,想是那個不住埋怨的人被氣極的同伴殺掉了,接著方玉炎便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殺氣襲來。

方玉炎二話不說快速急墜身形躍下樹冠,緊接著便覺勁風來襲。

方玉炎剛剛落定便听到頭頂颼颼的風聲,接著吱嘎聲響不絕,卻是一棵棵環抱大樹被攔腰斬斷,轟隆聲中方玉炎周邊方圓的樹木片刻齊腰斬斷,倒在了地上。

方玉炎看著遠處那個冒著冰冷殺氣的人,只覺末日來臨。

對面的那個人不聲不語地踏過同伴的尸體向著方玉炎的方向走了過來。

方玉炎念頭急轉,對面的那個人一張冷俊的臉上一道淺細的刀疤,更給人一種弒殺成性的感覺。

方玉炎在斷木亂枝間小心地向後退著,那個刀疤人卻依舊是慢慢地向方玉炎走過來。

此時渺閻卻忍不住在方玉炎的耳邊道︰「這個年輕人應該不是木族和坤族人,在我看來,他那一手斬樹的幻術很有可能是金族的人!」

方玉炎輕輕地點了點頭,身子終于被身後倒下的巨型樹干攔了下來。

方玉炎輕輕地靠上樹干,慢慢地將渺閻靠在了樹干上,然後他慢慢地向這個棘手的人走了過去。

而此時這個刀疤人的同伙也一並聞聲趕了過來,他們只是遠遠地站開了,如同閑談著在看一場好戲一樣,而對于死在刀疤人身後的同伴卻未見一個人投去憐憫的目光,而對于刀疤人,這些人也一樣一張張事不關己過路人的樣子。

遠遠的一個與方玉炎年紀相仿的少年沖著那個刀疤人不陰不陽地道︰「楊溢,你還是找機會將老六殺死了!看來我有必要告訴你,頭領說那個老頭兒我們得留活口,你可千萬別殺得一時興起把頭領的話忘記了,至于那個小子就可以憑你一試身手了!」

那個被稱作楊溢的刀疤人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不發一言。

方玉炎听了那人的話,便知這些人的目的全在渺閻。

而眼前這幾個人顯然是各懷心機,這樣便更有利于方玉炎去全心地應對這個刀疤人了。

方玉炎在這個空隙里掃視了一下,斷定了在四個方位共有四個楊溢的同伙隱隱成合圍之勢。

而且這四個人相距甚遠,一方面為了防止方玉炎兩人的逃避,一方面卻是在避諱這個楊溢那迅猛的飛刀幻術。

方玉炎緩緩地祭出炎印來守御在身周。

那個楊溢看著方玉炎的結界之盾終于忍不住嗤笑道︰「小小把戲!」

他惜墨如金般地說完這幾個字便隨手一搓祭出了幾柄飛刀,隨著破空之聲那幾柄飛刀便直向方玉炎襲去。

方玉炎不敢硬接,只得御風而避,但是那幾柄飛刀來勢太快,方玉炎躲避不及腿上被釘了一柄飛刀。

方玉炎的身子從半空中撲通墜了下來,周圍的那四個人一並哈哈大笑起來。

遠遠地听到那個不陰不陽的聲音譏笑道︰「真難為你了小兄弟,楊溢兄弟的飛刀可是蓋世無敵的,不過以你的微末道行能死在楊溢兄弟的手下也算不枉此生了!哈哈!」

方玉炎實不想這個楊溢的飛刀竟然如此的迅快,以方玉炎此時的修為想單純地避開他的飛刀亦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是與之匹敵了。

方玉炎小心地將那柄飛刀從小腿上拔了下來,只見那柄飛刀一離開方玉炎的身體後便散成了金屑一樣慢慢地消失在了方玉炎的手指間。

方玉炎忍著疼痛緩緩地站了起來,他堅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恐怖和不安,他的眼神鎮定自若,對面的楊溢的臉上異樣之色一閃而過,接著他雙手祭出更多的飛刀,他的動作優雅而緩慢,但是方玉炎知道那優雅緩慢的動作里醞釀著多麼大的速度和殺機。

楊溢雙手的飛刀已經月兌手,那種迅若疾風的速度讓方玉炎窒息。

但是楊溢看到了方玉炎異樣的動作,只見方玉炎的外衣的四個角在方玉炎的結界之盾處被拉扯開,而方玉炎死死地向後拉扯著他衣服的中心,那個如同滿弓一樣的結界漸漸地膨脹。

飛刀瞬間擊至,而方玉炎松開的雙手下那處包裹在衣服與結界空間內的炎力也瞬時彈射出去。

那些飛刀在刺破方玉炎彈射而出的炎力團之後不由地減緩了速度。

方玉炎快速蹂身而上,用衣服將那些飛刀一並包裹在空氣當中。

方玉炎冷靜地看著對面面如冰霜的楊溢,輕輕地抖了抖衣衫,那些隨風散去的金屑如同在嘲笑著楊溢那蓋世無敵的飛刀幻術。

渺閻看著這一切不禁嘖嘖稱奇起來,他靠在樹干上有氣無力地道︰「小兄弟你沒有听說他們要的是老夫的人,而不是老夫的命嗎?我知道你有辦法逃得出去,何必為我受到牽累,以你今天的修為和悟性,老夫實在舍不得讓你做守護我這樣無任何意義的事!」

楊溢的眼楮紅了起來,他的嗓音如同被方玉炎的挑畔招惹的沙啞起來,一字一頓地道︰「誰……也……走……不……了……」

方玉炎毫不在意地攤開雙手,對著渺閻無奈地道︰「老前輩你也听到了!不是晚輩多事,只是形勢所迫!」

「這小子還真有些手段!倒是我小看了他了!呵呵,不過楊大哥你可不能再這麼小看他呀!」一個嬌媚的女子聲音咯咯地響了起來。那聲音充滿著媚惑,卻又充滿了譏諷。

楊溢的表情更不自然起來,他側目掃了他右後方的那個女子一眼,便又看向了場中的方玉炎。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了那個不陰不陽的聲音是意在激怒那個楊溢,而楊溢似乎對這樣的激將十分的在意,他看著對面的方玉炎緩緩地攥緊了拳頭。

接著楊溢的手中金屑亂舞,方玉炎凝神待定,他知道隨之即來的飛刀之勢轉瞬襲至。

渺閻自是靠在樹干一邊心焦不已,他看著場中楊溢那犀利的氣場,便知此一擊自是非同小可。

而方玉炎的真實幻力他雖不盡知,卻也看出了**不離十,這樣實力懸殊的比試,只要楊溢動了殺機,方玉炎便是極難幸免。

此時那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充滿譏誚之意地道︰「看來楊大哥是要用心對付這個小子了,小子你還是趁現在留個遺言吧!哈哈……」他的聲音本已極度尖銳,現在大聲笑起來更是刺耳難听。

方玉炎似乎充耳不聞,那個不陰不陽的聲音終于尷尬地停了下來。

其實他的這個笑聲是擁有蠱惑的力量的,他本以為方玉炎在這樣專注的時候必定疏于防範外來的侵犯,于是便用這個陰毒的蠱術意圖收服方玉炎,卻不想方玉炎對于他的蠱惑沒有任何的異樣。

而他對面的那個女聲卻咯咯地笑了起來道︰「沒想到這個小鬼竟然不吃葉**哥蠱術這一套,想必也是個硬頭小子!呵呵……」

那個被稱為葉輪的人冷哼一聲,顯然對這個女人的譏諷很是不滿。

楊溢的雙手已經在胸前抱攏,他的雙手間祭出了無數把金色的飛刀。

那些飛刀在他雙手祭幻的空間中震動著,似要沖破牢籠的困獸。

方玉炎知道那是楊溢在為飛刀注入幻力,這是加快飛刀速度和強度的一個過程。

方玉炎快速地祭出結界之盾,他似乎沒有要避讓的打算,也許面對如此龐大的飛刀群,他已經沒有了什麼避讓的機會。

楊溢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此時輪到那個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道︰「楊溢大哥的飛刀陣可是無堅不摧的,這可是可以殺退千軍萬馬的幻術呀!」

楊溢的雙手慢慢彈撥著飛刀群的籠罩域,如同在烹制一壺銘茶,而就在人們認為他的悠閑會使戰斗慢下來時,卻見他手中的飛刀忽忽地飛射而出。

方玉炎沒有退卻,也沒有閃讓,他眼楮死死地盯著楊溢手中的動作,如同在欣賞一場歌舞。

渺閻靠在樹干處替方玉炎焦急起來,他看著方玉炎不動聲色亦沒有施展全力的動作,不知是棄下了防御,還是另有他策。

他不相信方玉炎會這樣毫無應對,他看著飛刀如流星一般的速度,再也不抱任何的希望。

而當他打算閉了眼楮不去看到方玉炎送命時的慘狀,他卻看到了方玉炎嘴角那淺淡而胸有成竹的笑意。

渺閻沒來由地心頭一震,他感到方玉炎的身姿那前所未有的氣場,那是一種王者藐視敵人的凌人之態。

接著渺閻便看到那飛數的飛刀刺進了方玉炎的結界之盾處,那薄弱的盾形被那些飛刀不費吹灰之力地刺破。

而緊接著渺閻便注意到方玉炎的雙手快速地結印,那種力度與速度的結合讓渺閻都贊嘆不已。

但見方玉炎結印的雙手處忽得飛散出了無數的結界之泡。

渺閻瞪大了雙眼,只見那些氣泡向方玉炎的身周散去,直抵住那些結界的盾形。

于是那一柄柄飛刀,在氣泡的擠壓和收容下停滯不前。

楊溢手中的飛刀仍在不停地向著方玉炎的身前射出,而那些飛刀無一不在氣泡的間隙與氣泡的空間里急急地收住了身形。

渺閻正看著方玉炎從容的手法吃驚時,卻見方玉炎隨手一揮一枚枚氣泡便隨風向著渺閻的方向襲到。

渺閻不解其意,卻听到一聲慘呼,卻是守在另一個角的人正試圖在方玉炎等人戰斗時偷偷潛到了渺閻的身側,意圖暗算,卻不想竟然被方玉炎隨意間的施襲傷到。

那個人捂著後背上幾柄飛刀刺到的傷處,不禁怒火中燒。

他轉過頭來沖著站在那里一臉慘白的楊溢破口大罵道︰「楊溢小兒,你竟然趁我不備背後偷襲!」

他實不敢想像以方玉炎的那點「微末」道行可以籠下楊溢的奪命飛刀傷了自己。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楊溢怕自己搶了這個頭功,意圖背後刺傷自己。

而站在那里的楊溢看著方玉炎的結界不禁臉色慘白,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對那個破口大罵的同伙不理不睬。

那個人似乎氣憤至極,他見楊溢臉色難看,便以為是他理虧在先,于是罵聲更加劇烈。

而另外的三個人卻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不勸阻也不願對此人說明緣由,仿佛那個人和楊溢斗個你死我活才合他們的心意。

渺閻此時的震驚完全不在楊溢之下,他看著方玉炎那些祭出的結印氣泡不禁為之瞠目結舌。

那完全是火元性無法形成的結域,那是方玉炎在未接觸過任何水族幻力的基礎上自悟的水元性形態。

眼前的這個方玉炎是何等的突發其想,而方玉炎那從容而視的心態和創造力是極其可貴的。

要知道就算是天生擁有全屬性的人,在沒有接觸過其他屬性釋能訓練的話,是絕不可能擁有其他屬性的幻力的。

這就是為什麼方玉炎只擁有炎力,而不具備其他的屬性幻力的原因。

但是他在炎力的灌輸上卻會混入他天生的多種屬性,就如同渺閻可以輕易地察覺出方玉炎的水元性,而那個坤族入侵者可以看到方玉炎的坤元性一般,那是一種意識里的釋放,只是一種形態的呈現,卻非擁有水元性或坤元性的實質幻力。

因此方玉炎在炎力結界的同時,能夠祭出如同水元性一般的氣泡結界,就說明方玉炎已經可能將他身體里的水元性進行實質化。

盡管他的結界的實質是炎性的,但是卻祭印出了炎性根本無法結印的水元性的氣泡形態。

渺閻不知道方玉炎是在什麼時候領悟到這種超月兌炎性的水元性實態的,但是這種前所未見的創造性卻不容渺閻不高度重視。

這種異類奇才是渺閻一生都在尋求的。就算是如此危急的時刻,渺閻亦是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和激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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