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染整了整衣服,手指略略一動,就朝著門口的兩人走去。
其中一個官差看到,蹙緊眉頭,喝道︰「你是誰?不知道這里不能靠近麼?」
慕清染緩緩抬頭,低聲道︰「對不起,我……」
還沒等她說完,那兩個官差都只覺自己周身都麻痹了起來,漸漸地卻是連動一下都不能。
慕清染微微一笑,看來這次很順利,回首對江凌歌比了個手勢。
江凌歌便也走了出來,見這兩人一動不動的,甚為好奇,「你給他們用了什麼?」
慕清染搖頭笑道︰「沒什麼,一種能讓人陷入短暫性僵硬昏迷狀態的藥物。走了,我們得快些,這藥效也就是一炷香的功效,等會巡邏的人看到他們還在,估計不會起疑心。」
「嗯,來,把頭發和手都包起來,免得破壞了犯案現場。」江凌歌掏出頭套和手套遞了過來,這都是昨天她讓人做好的,都是仿照現代的樣式做的。
慕清染看著她動作麻利地戴起來,也跟著套好,隨她開門走了進去。
案發現場保護的很好,除了尸體挪動的痕跡,以及地上的腳印,幾乎都不曾動過其他地方。
地上零零散散地落著一些書本,還有凌亂的桌椅,倒地的燭台和凝結的蠟油,以及那碎了一地的水壺……
慕清染的眼楮在看到地上幾處的血跡時,略略地縮了縮。
門口有一點點血跡,*前也有一灘,桌子旁邊也有。
「清染,你把這個腳印拓印下來。」說著,江凌歌把一張薄薄的紙以及一張炭筆遞了過來,指了指門後偏僻地方的腳印。
那個地方按理說是不會有人落下腳印的,此時看來極為奇怪。
慕清染點了點頭,小心地比照著,手中的炭筆飛快地劃過。
江凌歌則是看著地上那干涸的血跡,取了兩片血樣用東西裝了起來。
江凌歌又四處看了看,這屋子里的格局很好,從現場來看,當時必然是經過了搏斗才會弄得如此亂。
而且*前還有不少頭發,但她沒有設備,根本就檢測不出什麼,所以也用不上。
等到兩人把屋子草草地看了一遍後,慕清染提醒道︰「巡邏的官差剛過去,一株香就要到了,我們得走了。」
雖然還有疑點沒看出來,但現在已經沒時間了。
兩人又匆匆從西廂院跑了出來,這才去了棋閣尋公孫祁陽。
而西廂院這邊,那兩個官差揉了揉僵直的脖子,不解道︰
「為什麼我覺得這麼累,脖子也好疼……」
「我也是,剛才你是不是看到了誰,我似乎听到你叫人?」
「我不大記得了,現在都沒看到人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守得時間有點長,太陽又這麼大,難免頭暈眼花……」
「嗯,說得也有道理……」
……
等慕清染她們到了棋閣,就听得里面有人大喊︰
「哈哈,又是我的彪悍大將軍贏了!!」
「公孫公子就是厲害,我們都玩了這麼多盤了,次次都是公孫公子贏。」
慕清染與江凌歌對視了一眼,這才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少爺,我們回來了。」江凌歌粗著嗓子回道。
公孫祁陽這才回眸看來,「終于舍得回來了,小爺還以為你們掉進了茅坑里了呢!」
慕清染忙道︰「讓少爺久等了,不過,剛才我听侍衛大哥說,似乎大少爺在譴人找您。」
「大哥,他又來找我作甚?」公孫祁陽好似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忙跳了起來,火燒火燎地對那三人道︰「不行,我大哥找我,我得去躲一躲。若是找來了,你們就說沒看我知道麼?」
那三人雖然遺憾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但還是點頭稱是,就目送公孫祁陽離開。
等出了景陽書院的大門,公孫祁陽這才呼了口氣,厭惡地道︰「一群蠢豬。」
「喲,這不是祁陽麼?好久不見,你這是要去哪里?」正說著,就見一騎正往這邊過來,來人一身紫衣,看到站立的公孫祁陽,便勒住了馬,笑道。
公孫祁陽轉頭見來人竟是滄夜,撇了撇嘴,道︰「六皇子殿下,若是您來街坊轉轉,自然能日日看見我了。我是來這轉轉,找找我當年當學子時的記憶,說起來真是懷念呢!」
陽光下,滄夜一襲紫色長袍,他似乎極為喜歡紫色,清俊的臉被那紫色襯得越發的貴氣。
漆黑中泛著幽藍的長發被紫金冠束起,精致而深邃的五官,嘴角微微上揚著溫潤的弧度,而獨屬于東臨王朝特有的神秘異域色彩的眸子,好似最浩瀚的大海,整個瞳仁晶瑩而剔透,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遮住了他眼底的幽冷。
滄夜的年紀比之公孫祁陽倒是小了兩歲,此時听得這話,不由輕輕笑道︰
「好啊,下次我就來尋祁陽你玩,我記得祁陽可會找樂子了,以後可莫要忘了我!」
公孫祁陽拿不準他的意思,眸子微微眯了眯,臉上依舊帶著笑,「可以,只要殿下肯舍臉。不知道殿下今日怎麼也來了這書院?」
滄夜笑得越發開心了幾分,笑容溫潤如珠,「祁陽不知道麼?我既已自皇家書院出來,這陣子又覺得學海無涯,故而向父皇請求來這景陽書院里呆一陣子,跟才子們學習一番。」
幾人一驚。
滄夜的眼尾微微上翹,嫵媚的眼眸掃過了低垂著頭站在公孫祁陽身後的小廝,眼底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光芒。
「祁陽換了小廝了麼?這兩個小廝倒是挑得不錯,剛好我在書院缺個小廝,不知道祁陽可否割愛,我願出黃金百兩來換。」說著,指了指垂著頭的慕清染。
黃金百兩那可不是個小數目,足夠買上上千個小廝了。
慕清染微微蹙了蹙眉頭,不知道為何滄夜有此一說,莫非她的扮裝終歸粗糙了些麼?
公孫祁陽一驚,面上卻依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殿下說笑了,我缺不得他們伺候,若是殿下喜歡這種,改明兒我給殿下送上幾個比他們更好看的。」
滄夜勾了勾唇,慢慢道︰「既然祁陽都不願割愛,倒是我強求了。不知祁陽接下來要去哪里?可否跟我先去飲上幾杯?」
「自然是回府,我大哥正差人尋我呢!不然我正跟人斗蛐蛐在興頭上,哪里敢推拒殿下的邀請呢。」公孫祁陽搖搖頭,一臉苦大仇深地道。
滄夜見他這副模樣,也不好再留。
京都里都知道,公孫祁陽最是怕的是他大哥,平常看到都繞道走。
「那我就先告辭了。」公孫祁陽拱了拱手,跳上馬車。
慕清染轉身跟在馬車旁,只覺得有一道目光掃過她身上,如跗骨之蛆,讓人難以忽視。
滄夜饒富趣味地笑了笑,眼底的光芒冷冽,見那馬車越行越遠,這才轉身入了書院。
來日方長呢!
正值正午時,幾人就先行去酒樓用了午膳,卻剛巧遇到了鳳錦,想來是問他們結果的。
「今日去現場可有發現什麼?」鳳錦問道。
江凌歌回道︰「一切還得先去看過尸體才能做最後定論。」頓了頓,她回道︰「不過,雖然屋子里很雜亂,但是除去了官差,慕清安以及伯仁公之子的腳印外,我發現了第三人的腳印。清染也已經把這個描摹好了。」
慕清染聞言,把那張紙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
「的確,當時現場被人發現後,官差就來了搬尸體,仵作沒在現場驗尸,把現場保護了下來。」鳳錦點點頭,眸子落在桌上的紙上。
「別小看這個腳印,可以推測出很多的東西,比如對方的身高,年齡等。」江凌歌說道。
其實很多時候腳印是很有用的東西,在現代這是很有力的推測手段,而且也極為成熟,但在這個時代卻還沒正式用上,只有很有經驗的仵作才知道。
「哦?」鳳錦挑眉,顯然極為感興趣。
「鳳公子請仔細看看這張腳印,這個尺寸的長度,表示此人身高至少是七尺六,而根據此長勢,年紀應該是十六歲至二十歲之間。而慕清安今年才十四歲,個高七尺一,顯然和這個極為不符合。」江凌歌說道。
鳳錦蹙了蹙眉頭,「你這只是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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