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雨的語氣很平淡,但他的表情卻很豐富,緊皺著眉頭,眼神犀利而冰冷,摟著沈雅晴的手臂緊了緊,說話的時候,還不時看一眼沈雅晴,眼底深處帶著一絲疼惜。
是的,當沈雅晴告訴了她所經歷的事情後,孟秋雨為她們母女的遭遇憤怒之余,也對沈雅晴多了一份疼惜,十三歲就**的女孩,她能堅強的活下來,還沒有走入歧途,這個女人身上那種堅強,自強自立的精神讓他很欣賞。
或許在沈雅晴的身上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兩人的遭遇雖然不一樣,但都是經歷過磨難,過早的接觸社會陰暗面的苦命人,算得上是同病相憐。
而且從那以後,沈雅晴就不相信任何男人,更不相信愛情。母親的經歷告訴了她一個道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愛你的時候甜言蜜語,百般呵護;得到後就不再珍惜,棄之如履。這也是她和張佳成為拉拉的原因。
她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再相信愛情,不會和任何男人親近,可孟秋雨的出現,卻讓沈雅晴對男人的態度有了改觀,孟秋雨雖然多情,可他卻珍惜,愛護他所有的女人,他是一個有責任感,敢愛敢恨的真男人。
不管多要強,**的女人,內心中也是脆弱的,張佳能給她的只有溫暖,和彼此間的依靠,卻給不了她想要的正常生活,這個社會是不允許兩個女人結合,這種事情也被視為不道德的,有傷風化,見不得光。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孟秋雨,尤其是知道孟秋雨的身份後,她不敢奢望得到對方的愛,更不敢奢望成為孟秋雨身邊的女人,但孟秋雨無疑是她第一個想要親近的男人。
而張佳這女人卻是男女通吃,因為家里給她訂的親事不滿意,她便自己尋找快樂,知道沈雅晴的遭遇後,她也同情,憐惜自己的好姐妹,她像一個男人一般照顧著沈雅晴,兩人在一起的關系漸漸有些不正常,卻也讓她們發現這樣也很開心,彼此體貼,呵護比和臭男人在一起更溫暖。
兩人都對孟秋雨有意思,也都不隱瞞彼此對孟秋雨的好感,于是她們商量過,這輩子要找男人,只找孟秋雨,哪怕和他沒有結果,有過一段感情這輩子也不枉此生。
只是她們沒有機會親近孟秋雨,這次來成都,讓她們看到了希望,兩女主動地挑逗下,孟秋雨也終于沒能逃出她們的手心,三個人發生了超友誼的關系。
孟秋雨沒有抗拒她們,不僅僅是對她們有好感,也是因為得知了沈雅晴的身世,一個男人一旦疼惜女人,那他的心門就會打開,容易接受這個女人。
當然,孟秋雨接受了兩女,也是出于男人本色的本性,那個男人能抵擋兩女共伺一夫的****。
可孟秋雨就是一個有責任的男人,他有勇氣不管好自己的命根子,他自然也有勇氣承擔責任。
而他又是一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男人,沈雅晴有此遭遇是因為馮玉房,為了沈雅晴,他也不惜一切為她討回公道。
他雖然知道大家族的人不在乎親情,有的甚至****而冷血,可他親眼看到馮玉房的表現後,心中越發的憤怒,明明猜到沈雅晴是他的女兒,依舊漠然對待,毫無愧疚之情,還要讓人趕出家門,這種無情無義之人,孟秋雨已經動了殺心。
孟秋雨的這番話,讓馮家人紛紛變色,一些女性臉色微紅,暗罵這小子什麼素質,這麼粗俗的話也說得出來。
同時也讓他們感到憤怒,仿佛揭穿的是他們的丑陋行為,一個個怒不可歇,也有人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態,除了馮怡然姐弟眼神中隱現著同情之色,在場這些人的反應,更加讓孟秋雨怒火中燒。
「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也敢指責我?」馮玉房惱羞成怒,鐵青著臉喝罵道。
「一派胡言,你說她是我爸爸的私生女,有什麼證據?我們馮家可是大門大戶,決不允許有人污蔑。」馮逸德冷冷的開口。
「將這瘋子和這野女人趕出去,編一個可憐的故事,就想博得我們的同情,馮家人可不是傻子。」馮逸詢也撇嘴冷笑道。
「怡然,你帶回來的都是些什麼人,這不是給馮家潑髒水嗎?這可有關你二伯的清譽,也影響我們馮家的聲譽。」馮玉青也沉著臉開口道。
「夠了,是非曲直,自有公論,我去找爺爺,她老人家會秉公處理。」
馮怡然雖然早就懷疑沈雅晴和馮家有關系,卻沒想到是二伯的私生女,听完她們母女的故事,她心里也有種揪心的難受,作為女人她同情這對母女;而作為親人,她為她們的遭遇氣憤。
她自然知道自己這些家人不願意讓一個私生女進入馮家的原因,一旦進了馮家,就會有家族股份分紅,影響了其他人的利益,這個時候,大家自然形成統一戰線,不會允許一個私生女進入馮家。
而馮怡然也擔心這幫蠢貨激怒了孟家長孫,一旦這殺神大開殺戒,馮家就完了。
孟秋雨也沒阻止馮怡然上樓,眯著眼掃了眼馮家所有人,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呵呵一笑道︰「據我所知,馮家的生意都是馮怡然在打理,你們在公司不享有管理權,坐著拿分紅。馮家的產業這幾年膨脹的很厲害,這都是馮怡然的功勞,是她在幫你們賺錢。」
因為她的商業才能,你們的腰包才鼓鼓囊囊,一個個身穿名牌,男的人模狗樣,女的花枝招展,在外面養女人,開豪車,到處裝13。如果你們沒有分紅的話,不知道你們還能不能活的這麼瀟灑?
「混蛋,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馮家胡言亂語,給我拖出去,打殘了。」馮逸詢怒了,站起身對著保鏢吩咐道。
這時候,進入客廳的保鏢有十幾人,紛紛掏出手槍指著孟秋雨,離著孟秋雨最近的兩名保鏢撲向了孟秋雨。
孟秋雨眼里寒芒一閃,在兩人撲到面前的時候,他手臂探出,一巴掌扇在了兩人的臉上,兩聲慘叫聲中,兩名保鏢飛了出去,而他們手里的槍也不知道何時到了孟秋雨手中。
「該死,開槍,給我打死他。」看到孟秋雨還敢動手,馮逸詢再次大聲喊道。
十幾名保鏢槍口對準孟秋雨,卻在猶豫該不該開槍,他們是軍人,雖然堅決服從命令,可他們只听從老爺子的命令,讓他們抓人可以,但開槍殺人,他們需要馮老爺子的命令。也是因為他們的猶豫,才逃過了一劫。
孟秋雨冷冷的看著這些保鏢,抬起手啪啪扣動了扳機,子彈出膛,打在了他們的手槍上,巨大的沖擊力,震裂了這些保鏢的虎口,手中槍械紛紛掉落在地上。
「如果你們敢開槍,你們已經是死人了,這里沒你們什麼事,都給我乖乖呆著,誰敢亂動,我就讓你們嘗嘗爆頭的滋味。」看著面露驚恐之色的一群保鏢,孟秋雨淡淡的開口。
十幾名保鏢捂著流血的虎口,心中卻是震驚,他們都是部隊里的精銳,槍法了得,可眼前的青年根本不用瞄準,隨意的開槍就打掉了他們的手槍,這樣的槍法,他們見都沒見過。
不理會一群震驚的保鏢,孟秋雨轉身看著臉色煞白的馮家人,嘴角露出殘忍的冷笑,再次開了兩槍,血花噴濺中,馮逸詢慘嚎一聲,撲通跪在了地上,他的膝蓋被子彈射穿,疼的他臉都扭曲了起來。
「早就看你不爽了,今後你就在輪椅上懺悔吧,殺了你,太便宜你了。」孟秋雨冷笑道。
「你……你敢開槍。」馮玉房氣的臉都綠了,卻也擔心這家伙開槍打自己,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
孟秋雨槍口對準馮玉房,哼哼笑道︰「里面還有兩發子彈,你想讓我打你那里?眉心,胸口還是膝蓋?」
「住手!」
就在此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馮家老爺子在馮怡然的攙扶下出現了。
馮家老人七十多歲,身穿一襲深紅色唐裝,頭發已經花白,身材中等,臉色微微泛白,但一雙眼楮依舊有神,站在樓梯處,一臉深沉的直視著孟秋雨。
孟秋雨沒有移開槍口,抬頭望著這位華夏國曾經的軍委副主席,一臉坦然。
「很好,不愧是孟家長孫,有膽色,你要射殺我兒子嗎?」馮裕祥一步步走下樓梯,聲音宏亮的開口道。
「那要看他的表現?一個豬狗不如,無情無義的畜生,殺了他也是為民除害。」孟秋雨淡淡的笑道。
馮老爺子眉頭皺起,臉色陰沉下來,孟秋雨當著自己的面說兒子是豬狗不如的畜生,那自己又是什麼?
這時候馮家人都傻眼了,直到此時他們才知道眼前這個狂妄的家伙居然是孟家長孫,想到這家伙的所作所為,無法無天,馮家人一個個臉色煞白,腦門上冒出了冷汗。
「你想滅我馮家滿門嗎?」馮老爺子走到孟秋雨面前,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