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朝他說;「就是那天開完斗我老爸大會以後,我在文革辦公室那听到高立斌跟你說的。」
「劉國正說;‘那天他說我是叛徒幅志高時,我真想跟他急了,可我又一想,我跟他急有什麼用呀。再者說,我怎麼沒想到老校長是敵人呢。’我也說,‘我也想不到我的老爸是敵人,是個大壞蛋。不管怎麼樣,我老爸還真的謝謝你,听說你被開除紅衛兵了,他掉了眼淚。叫我來看看你。’他說;‘你回去對老校長說,我沒事,真的沒事。對了,美靜,告訴你一件高興的事。’
‘什麼高興事?’‘前幾天,我給廣播站寄去了一篇叫「豐收以後該怎麼辦?」沒想到就在昨天廣博了,今天郵遞員給我送來一個匯款單。我今天下午就到郵局把那個五元給取來了,你看,這就是那個稿費。’說著,了他就從兜里掏出那張嶄新的帶著熱氣兒的五元錢,遞給了我,我接了過來,「你真是太好了!」我情不自禁地抱著他的腦袋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我這一招他,他也來了情緒,抱著我親了起來。就這樣,我們倆好了起來。後來我們結了婚,沒想到這個高立斌到現在還不死心。您看看,這是昨天上午他給我發來的短信。」
「美靜,看來你太膽小了。我為了我們的幸福生活,我覺不退縮。請你在家等著我,我會把你接到我們幸福的地方去!為了我們的幸福,我肯冒這個險,我一定要把你給搶到手!我要把你抱在懷里,和你結成夫妻!」
看了這個短信,劉局長憤怒地說︰「看來這個小子要動手了!」
劉美靜說︰「我當時看到這個短信也這麼想,我就把這個短信拿給劉國正看,他看了說;‘這小子是瘋了,他要來的話今天晚上就敢來。不行的話,我這就去老姑家,把王超找來,晚上我們兩人在一塊,就不怕那個小子了。’他說完就去找他的表哥王超。」
坐在李探長身旁的那個人就是王超。他說︰「國中找到我說,有一個流氓今天晚上要來我家,我想叫你跟我一起對付這個小子。我一听說沒問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來了。就在昨天晚上,我們哥倆吃了飯喝了酒,他一個勁地給我倒酒,說,酒裝慫人膽,那天晚上我喝得不少,他也喝多了。」
「要是在每回,他們在一起喝酒,我都勸他們,說你們別死氣擺列地喝,喝多了你們自己難受。昨晚上因為有事,國中一個勁兒地說,酒壯慫人膽,我想也是,就沒有說他們。」劉美靜說。
‘我們喝完酒,吃沒吃東西呀,我也不清楚了,回到北屋,我們朝鋪上一趟就著了。我也不知道那個流氓什麼時候進來的。等我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醒了,就覺著腦袋有些疼,一模好像有血,我趕緊拉開燈,又看,國中的臉血的呼啦沒有一點人樣,我趕緊搖著他的肩膀,喊他叫他,他那時什麼也不知道了,他死了。就在這時,我听到了街門 當一聲,響了,我就趕緊朝外跑,一邊朝外跑,一邊喊︰’抓流氓!流氓殺人了!‘我一直追到河邊,听到’撲通一聲,我想,準是流氓跳河逃跑了。」
「看來凶手是高立斌,沒有問題了,下面我們就是要盡快抓捕高立斌,劉美靜,你知道高立斌他是哪兒的人嗎?」劉局長問。
「他是高家莊的人。」
「好,我們現在就去高家莊抓捕高立斌,我想,他現在不一定回到家里,我們只好跑一趟,如果他不在家,我們至少可以得到一些線索。高所長,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于是,高所長劉局長一行人一直來到高家莊,見到了高立斌的母親,她說,高立斌昨天開著他舅舅的那輛破夏利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高立斌不在家,劉局長他們就趕了回來。「剛才他母親說,他昨晚上是開著一輛破夏利出來的,那我們就在小王莊的周圍找一找有沒有那輛破夏利,要是找到了那輛破夏利,就說明高立斌沒有跑遠,要是找不到那輛破夏利,就說明他已經跑遠了「李探長說。于是他們在小王莊的村口東發現了那兩破夏利。
他們根據王超說的,高立斌那天晚上是跳河跑了,他們又來到了河邊,找到了高立斌跳的那個地方,他們隔河朝南望,只見河對面是一塊瓜地,種瓜的農民怕河對岸的人晚上趟過河去偷瓜,所以在河的南岸用鐵絲網檔上了。人根本上不了河的對岸。他們再朝西走,河的對岸是陡峭的河璧、人根本上不了對岸。
「這小子上不了河的那邊,他又沒開著汽車跑掉,那就是說他現在就藏在小王莊。現在,我們要一戶一戶地進行搜查,一定要把高立斌給搜出來。「劉局長一聲零下。全體戰士從村南開始對每戶進行細致搜查。可是,他們從上午一直查到下午天都黑了,也沒查出高立斌。
第二天早上,劉局長又開著車來到了小王莊劉國忠家,當他的汽車從村的東西大街朝南拐,經過小樹林的時候,突然听到了一陣刺耳的歡笑聲,劉局長在車里朝遠處看,從樹林的縫隙里看到王超和劉美靜正坐在樹林里面說笑呢。「嗨,他媽的真奇怪,死了男人還有心笑呢?」劉局長嘴里嘟囔著,心里想,這兩人現在在一起說說笑笑這麼高興,是不是他們兩個人和計著把劉國忠害死,他們就成了合法夫妻了。很有可能。想到這,他停下車,叫戰士把王超和劉美靜叫了過來。他要親自審問他們。
他先把劉美靜叫到面前;「劉美靜,你今天很高興呀?」大概劉美靜知道自己和王超在樹林里的說笑引起了劉局長的懷疑。她嘆息了一聲說︰「局長,是的,我剛才和王超在一起是很高興,您知道是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