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徹氣得直哆嗦,原以為自己掌握了主動,沒想到居然鑽進了秦溪下的套里。眼前西揚帶著人虎視眈眈,身後秦溪的短刀直抵他的命門,此刻的他已是進退兩難,一旁的段淳風看著主子被挾持,陰狠的眸子緊著秦溪說︰「三小姐,放開世子,今日三小姐對世子的無禮世子可以既往不咎!」
秦溪冷喝道︰「既往不咎?是誰在我們的飯菜里下**散?又是誰趁夜深綁架?居然好意思說你既往不咎?」
「三小姐想怎麼樣?」段淳風不敢輕舉妄動,手握長劍防備地問。
秦溪看向上官徹,再看一眼面色陰沉的段淳風,臉上泛出一絲清淺的笑意,「倒也不想怎麼樣,我與世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若一定說要有恩怨,也就是我從他手下搶了兩頭小狼,今日听你們的對話,好像我們還得到了你們想要的愝月刀。不知二位有沒有听過一個傳聞,凡是我三小姐得到的東西,萬萬沒有被旁人拿去的道理。你們從今往後若是不來叨擾,咱們也就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你們執意要奪刀,那就請你們最好三思而後行,你們現在在大涼境內,西北之境四處都是我們大涼的將士,再往前幾十里就是平州城,那里駐守著我舅舅的軍隊,若真動起手來,是你們吃虧還是我們贏面大,有腦子的人都會想明白吧?」
這種時刻段淳風自然是不敢自作主張,他雖然能夠以一敵十,卻不能以一敵千軍萬馬,更何況他們身處異國,單憑他們幾個瑯琊衛想要殺出重圍確實比登天還難,所以他也不敢貿然行動了。
上官徹听罷秦溪的話,聲音沉沉,「好,今日之事算我冒犯了,就依三小姐所言,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先走一步。」
「不急,等世子送我們到平州境內,自然會讓你走的。」
「你什麼意思?」上官徹面露不悅。
「你我都知道,世子身邊的這個段淳風可是高手,若是我現在把你放了,指不定他下一刻就能把我們幾個都殺了。所以,要委屈世子一下了,隨我們一同前往平州走一遭吧。」秦溪深知段淳風不是一般的高手,自然得為自己的人謀得兩全齊美之法。
一旁的段淳風沉不住氣了,「若三小姐到平州後不放世子該如何?」
平州境內的軍隊絲毫不比梁城少,到時若他們將世子禁錮,以他一人之力難救他出生天。
秦溪聲音輕盈,「放心,這個草包于我來說一點用處也沒有,留著他還得浪費咱們大涼的糧食,有這富余的糧食,我還不如多養幾頭小狼崽呢。」
上官徹被羞辱得面露慍色,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秦溪押著他上路,而且還不能讓段淳風等人跟著。西揚押著他先回到客棧取了馬,又替秦溪拿回藏于馬廄房梁之上的愝月刀,便捆住上官徹的手腳置于馬背之上,沒在關東鎮耽擱,而是連夜趕路往平州城而去。
日出時分,薄霧靄靄,遠遠的就看到了平州城門。
已經在馬背上顛簸了一晚上渾身骨頭都快散架的上官徹惱怒地喊︰「平州已到,立刻將本世子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