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
「教我跟你談情說愛生孩子啊。」陸景堔薄唇一勾,擺出一臉等她*的銀蕩樣。
顧漫青看得有些無語,小臉紅紅,身子抖了一身疙瘩。
敢情現在他把她控制是想讓她對他進行那啥教育了?
「你是太空虛還是太寂寞?或者骨子里天生就有被虐狂?都知道結果還這麼提出來。」
「我對別人沒興趣,那些女人……我從來沒有清醒的記起過。」他淡淡開口,手松開。
顧漫青趁機翻下,逃離了與他的*姿勢,轉身便往門邊走。
「你是第一個吸引我想要了解,卻不知道該怎麼接近的人,我不知道該要怎麼做才讓你不討厭我,我做什麼你都不喜歡,你都一樣把我推開?顧漫青,我到底該怎麼辦才能得到你的信任,可以接近你心髒最近的距離?你告訴我……」
「我就是不喜歡現在這樣的你。」
沉默。
「那你喜歡這樣的我?」
沉默過後陸景堔開口,低沉嗓音帶著慵懶的魅力。
她望過去,看見他支起身子靠著沙發,伸手解開襯衫扣子,修長的兩腳隨意擺放出,眉目邪魅,嘴角似笑非笑。
冷傲,霸道,卻又顯得不羈,深邃的眸子朝她眯過來,致命的吸引力。
「喜歡這樣的我嗎?」他拋著電眼,手上繼續解開襯衫扣子,古銅色的性感胸肌若隱若現,真真是讓人看著心跳如鼓。
「我對你的說法,比對你一樣都沒興趣。」
「你這麼說,是對我還有興趣了?是嗎?」陸景堔快速接話,連停頓喘息空間也沒給她。
看這臉色,狡詐得夠快的。
「還是不了,你留著去勾別的女孩吧!」小嘴一彎,她笑得生生的拒絕了他。
「唔?真話?」
「比珍珠的祖宗還要真。」
陸景堔皺著眉,似乎在思考她的話,片刻之後他抬起眼角,「你不會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吧?嘴硬可是討不到好果子吃呢。」
蔥白玉指在半空輕搖,顧漫青轉身,沒在看他一眼。
「你真是健忘,難道你忘記我提醒過你,門已經被人從外面反鎖了吧。」
有些惱羞,她轉過來,「這不就是要你陸少一句話的事?難不成你還非要跟我玩這種幼稚的玩笑嗎?」
「什麼幼稚的事情?我這可是再跟你實打實的說明情況。」
「所以?」
「所以在我沒點頭之前,我想你是無法走掉的。」
顧漫青倔脾氣一上來,沒有回他話,伸手去拉門。
被她生氣用力一拉,門並沒有反鎖,她用力過猛,差點被門給壓扁到牆壁里。
身後傳來陸景堔悶悶的低笑,她更生氣了!
「陸景堔,笑個p,你怎麼不去死!」
陸景堔當然不生氣,笑米米的回話︰「我當然不能死,主啊,耶穌啊上帝啊,都再保佑著我。」
「懶得再跟你說話。」顧漫青走出門一看,門外站的人已不是說好等她出來,讓她放心的陸蕭。
還信誓旦旦呢,原來出賣一個人,不過是轉身拍拍手這麼簡單的事情。
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她知道陸蕭已經回去,什麼舞娘,什麼房東,估計都只是在看她笑話和設計她準備的。
越想,心里越發壓抑難受。
深呼吸,顧漫青不在去想,而是抬頭,將凌亂的發絲整理好,門邊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朝她冷冷看過來。
她想,若是陸景堔不同意,只需要一生下令,這些人中的任何一個,都能把她給壓成人肉餅。
「陸蕭……真的是陸家的子孫嗎?」門邊高大的男人在攔住她去路。
她知道他們是等陸景堔下命令,也知道里面的他不說話自己是無法離開的。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顧漫青擰眉,望著他,再次冷淡質問,「我希望你只是想要玩玩我,如果陸蕭是無辜的,就放過她吧,我不想在牽累任何人。」
「顧漫青,為什麼你總是讓人失望?一開始我就沒有針對你作什麼事,我想要的不過是你的坦白和真實情況。你都知道我身邊處處埋伏著敵人,你這樣身份不明的人我難道不該做點什麼來給自己防備嗎?」
顧漫青張了張口,一時啞口無言。
這是他的立場,也許她早該站在互相的位置多想,心底的那些怨恨就能找到更好的方式解決了。
只是,他們的坦白來得有些遲緩,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似乎讓人害怕去信任。
「對不起,也許有些事情是我不對,但我不會去否認你的手段的確對我造成了傷害。如果我們早一些可以這樣,也許就沒有這麼難相處了。」
「現在就是機會。」
「我不確定。」
陸景堔皺眉,听到她的話,也就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安靜靠在沙發里。
「陸蕭……」
「為什麼不先關心關心自己?反倒先關心起她來了?」
「如果她不是自己願意這樣做,相信跟你月兌不了干系,所以……」
「所以你要為她求情?害怕我傷害她?」
顧漫青不回答,也沒有搖頭,默認了。
「知道嗎?你這次真讓我失望了,我給你的機會和選擇,不會再有了。」
「失望?對不起,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失望,就像是你說的你有你的立場,我也有我自己的立場,所以失望從何而來?」
「你不要跟我說你完全可以忽略掉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還有我問你的,你一次也沒有當真嗎?」他逼向她,雙眸因生氣,灼得讓人不敢直視。
「我不敢。」簡短的三個字,已經將她想說的話濃縮了。
「呵呵,是啊,你不敢!對,你不敢!因為你連自己都不相信!」
「你這麼說,那就是這樣了,陸蕭她……」
「你是要問我陸蕭她現在去哪了嗎?」懶懶抬起了眸子,陸景堔深邃的眸子沒有了剛才的溫朗,剩下的,是一片冰天雪地的冷漠。
被她這麼拒絕,他的確不該有什麼難過的表情,因為他這樣的人,何必在乎她呢?
「是,因為我不想是因為我的原因。」對上他的眼眸,冷冽得心頭一震,急忙撇開頭不再看他。
「呵呵,你怎麼連自己都不相信了呢?你害怕什麼?她就算是真,或者假的,跟你也沒有多少感情吧?」
對一個陌生人她都能如此,對他,怎麼就這麼苛刻?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我只是不想因為跟我有關系才關心。」望著那張邪魅,似笑非笑的臉,她蹙著眉在問他︰「你能不能回答我問的問題了?」
「認識,我們還非常熟悉,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不?」
她看見他在微笑,冷冷的,嘲諷的。
知道答案後她反而不能放松,心情越發緊繃。
「你緊張什麼?就算對我在不信任,起碼你也跟她走過來,應該知道她對這里很熟悉不是假的。」
相對她的敏感緊繃,他輕松得幾近傲慢。
「因為不曾真正信任過,本來就很脆弱,一觸就會碎。所以那些,怎麼能當真?」
「呵呵,也對,你現在倒是做起事都深思熟慮了啊。」陸景堔大笑,明明是玩世不恭,周身卻是冰冷得讓人不敢輕舉妄動的殺氣。
「陸景堔,我不想這樣針鋒相對,好累,你只要告訴我她好的,不會再來打擾我,就放我走吧。」
「是!沒錯!我們非常熟悉!不只是這樣,我們之間還親密無間!她沒有告訴過你是我讓她帶你來,讓我這樣隨意玩弄?她可是一直都知道。」
「謝謝!」小臉一白,顧漫青臉上媚笑,神情冷了許多。
放心,也就放棄了。
「真傷心啊。」挑眉,陸景堔淡淡的開口。
她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道︰「讓他們讓開吧,我一個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是打不過幾個高大威猛的大男人。」
「對不起,這跟我沒關系。」
「你……何必呢。」
顧漫青話都沒有說完,忽然就被人提起來,扔到了陸景堔面前。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無論我怎麼做你都討厭我,那我就當一個標準的壞人吧!」陸景堔眼底冷漠,淡淡開口。
「陸景堔,這樣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她是真的不想這樣,但他能不能讓她冷靜思考?
「是你非要逼我當壞人!那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壞,將會用怎樣的面目呈現在你面前!」
「嘩——」
抬手,看著面前不冷靜的陸景堔,顧漫青的動作沒有一點遲疑。
酒紅色的液體在半空劃過提到絢麗色彩,最終在陸景堔英俊的臉上如同潑墨那樣染開。
空氣寧靜,一根針掉到地板的聲音都能听得見。
顧漫青腳步顫了顫,本想退開,不能站在他這麼近的距離。但腳步生了鉛似的,沉重地讓她站在原地,沒有動。
被潑了一臉紅色液體的陸景堔很淡定,好幾秒時間都沒有動一下,只听到從他臉上滑落下來的紅色液體滴到地板的聲音很清脆。
不能說他看起來很狼狽,只能說他看起來……魅惑得形同妖孽。
誘人,另類,獨世無雙——
臉偽裝過的假面,都化了,露出來的臉,是她認識的那個陸景堔。
陸景堔的眼眸,就這麼直勾勾看過來。
心髒跳了跳,也許是因為紅色的酒液將他雙眸然染紅,所以他看起來才這麼嗜血讓人緊張。
嘴角僵硬動了動,她抬著頭輕哼︰「我不會道歉,也不會逞強的說什麼是我手抖,不小心潑到你,我是非常清晰明白的潑!」
「給個像樣點的理由吧?」
「你太不理智,我只是想你需要這樣的辦法冷靜冷靜。」
陸景堔嘴角冷冷一勾,似笑非笑哦了一聲,就不再有任何動作。
心里有點急,這樣安靜的他讓她覺得非常危險。
「顧漫青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嗎!」他笑,薄涼的唇形笑得蠱惑迷人。
她抬頭,看見他眼中寒芒閃爍,怒極反笑,一個被激怒的人生氣前征兆。
「你為什麼不承認是你自找呢?」
「自找?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腦子進水,糊了?」
顧漫青一愣,咬牙切齒的罵︰「對你這種人、渣,根本需要客氣!」
「滾!」
轉身,顧漫青沒有任何猶豫。
可是天煞的,那些保鏢手里黝黑槍口並沒有放下來。
「陸景堔!你一個男人就這點能耐?要鬧出笑話?」冷淡的口氣讓陸景堔皺眉。
「你可以求啊!不想求我你求他們,因為他們不是我的人,我沒有辦法命令他們為我做事。所以你想離開,要麼求我替你求情,要麼自己開口求他們,代價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有多卑鄙嗎!」她不信任他,是對的!是沒有錯的,他就是這種人,看到了吧!
陸景堔整整襯衫笑,「這就是現實,你不是想自己去面對嗎?怎麼這個小小的月兌身之計都像個可憐蟲一樣無助?他們不是我的人,要走,自己想辦法!」
「你……」看他站起來往外面走,顧漫青不得不相信她的鬼話!
看向那些面目凶殘的保鏢,他們連看陸景堔都沒有,更別說尊重。看來他並沒有說假話,這些人的確不是他的人,他沒有資格命令他們為他做事。
「你到底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我只會記得你卑鄙的手段。」
陸景堔猛然轉過身軀,看著她,「你不就是想讓我這樣?既然我放低身段你還這麼嫌棄,那就用以前殘忍冷酷的相處方式繼續,反正玩弄你對我來說就像踩只螞蟻這麼簡單!」
顧漫青咽喉梗塞,頭腦一團亂糟糟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你又跟我裝什麼了?」
「你這麼逼我,處處逼我走上絕路!你讓我還能想什麼?愛嗎?你對我愛屋及烏才這樣嗎?你根本就是看見我無助可憐才開心,你讓我怎麼跟你走?你讓我在這樣的情況下怎麼跟你談情說愛?陸景堔,你怎麼可以這樣霸道冷血!從沒有考慮過我感受一意孤行呢?我要瘋了,我頭疼得要瘋掉了!你知道不知道!」
頭一陣一陣的刺痛。
腦海里不斷被一波又一波的事情干擾,像一把把鋒利的尖刀不斷從她頭皮下往外面刺,好痛苦!
這麼多的事,父母,報仇,無情,背叛……阿朗,陸景堔,玩弄,欺騙……
太多事情困在她頭腦里,一件也不讓她好過,呼吸都會疼!
「你本來可以很快解月兌,是你不珍惜機會,既然你不要,那就好好承受這種折磨吧!」
顧漫青抱著頭,真的要瘋了。
停止,停止,停止停止停止!!!
眼眸瞪向冷冷的他,她笑得像哭︰「你陸景堔厲害,你厲害!你跟幾個牛高馬大的男人拿槍指著我,你厲害!」
陸景堔皺眉。
「陸景堔,你知道嗎?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很好奇比十萬個冷笑話更好笑的是什麼東西,今天我終于知道了,是你!是我!哈哈哈哈……你跟我都一樣,孬種,無能,廢物……。」
「放肆!」
太陽穴一寒,他手里的槍指著她。
「想殺我嗎?來啊,你來啊,你動手!開槍啊!」
陸景堔冷著臉,不悅問她,「別自尋死路!」
「怎麼?你陸景堔還厲害到打算對我動粗?我雖然沒有唐蜜思的細皮女敕肉,但我可不怕被你任何折磨!你又何必派這麼多人來侍侯我呢?我怕我會直接幸福暈過去。」
「知道嗎?你原本是個非常有趣的人,但你如今這個樣子,讓人反胃!」陸景堔往她面前一站。
對一米八以上的他而言,她在他面前還真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顧漫青退後一步,冷冷的看他︰「對不起,你在我看來一直是個殘暴無趣,東西也稱不上的工具,麻木冰冷。」
「你閉嘴!你算什麼東西!」黑影帶著勁風朝她呼嘯而來。
顧漫青不閃不避,等死那樣閉上眼,嘴角解月兌那樣的笑。
只是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沒有痛感,沒有被人一腳踹飛。
她嗅到靠近她的,是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一點一點沁入她鼻尖。
她查覺到陸景堔無法遮掩的危險,眸子徒然睜開。
「既然你都這樣,我也不用跟你客氣什麼了!我要你——」
「滾開!別考靠近我!」
拳打腳踢,也阻擋不住他的攻進。
陸景堔一腳用力把門關上,顧漫青掙扎著,被他的力道擰痛‘啊’的不斷尖叫。
被惹怒的陸景堔整個人都沒有了溫度,不僅是身體沒有溫度,他的心,這時候絕對是六親不認!
她知道這時候的他可怕,見識過不止一次,她非常確定!
「你別……不要這樣,我們好好談談。」
「呵呵!不用這麼麻煩,把你囚起來日夜折磨!我看你還敢不敢亂套,敢不敢忤逆我!」
「現在的你不是你,你停下來,這不是你……你會後悔的!」
「不是我?忘了告訴你,我這一面邪惡已經沒有了,我就是我!」
手腳一陣哆嗦,顧漫青知道這次是真的完蛋了。
不知道陸景堔這樣邪惡的一面什麼時候消失,但他這樣子跟那個他沒有什麼差別,清晰起來,更邪惡。
耳畔是他溫熱氣息,他冷冷的大手掬起她如雲秀發,灼熱的指月復故意,緩緩從她頸項,往下緩緩的油走——
「顧漫青,你就是這麼喜歡我邪惡的一面,對不對!」霸道的話換來她不屑嗤笑。
「你會後悔的,別以為用這種手段強行霸了我身體就是擁有我?男人都是這麼愚蠢,只知道用下、半、身考慮的低等動物。」
脖子被他冷冷掌心用力一掐,她整個人被他提起來壓倒在牆壁上,薄唇勾著邪惡的笑,「後悔?不,我喜歡這樣,看你一事無成卻倔強的樣子。」
她張嘴,他便重重將唇壓下,未吻上她,那涼涼的唇讓顧漫青眸子睜大。
猛然間,顧漫青明白了她找不到工作,還什麼都無法做成,完全是因為陸景堔在暗中一手控制。
怪不得陸蕭提醒過她!
她當時還不以為意,早該听陸蕭的話,早該就知道陸蕭姓陸的時候提高警惕,不讓自己靠近的。
真是可惡!再也沒有比他更可惡的手段了!
心中怒氣如火沖天,憤恨的顧漫青張開唇,他薄涼的唇立即含住,灼熱的靈巧舌尖也緊跟著竄入。
眼底冷笑,在陸景堔狠狠懲罰吻她瞬間,顧漫青張開嘴角,狠狠的,用盡力氣的咬下來!
「啊哦……」陸景堔吃痛,含糊不清的低吼一聲。
但顧漫青是鐵了心的要懲罰他,盡管他的大手似乎要捏碎了她下巴,想要讓她吃苦頭,強迫她松開咬住他薄唇的牙齒。
不能放!
一旦放開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死死咬住。交融的唇齒很快被一陣腥甜充沛,血腥的氣息在他們周身散開,清晰得讓人惡心。
陸景堔痛得整個人暴躁,但她實在是鐵了心,所以一時半會完全拿她沒有辦法。
顧漫青也疼,下巴都要月兌臼那樣鑽心的痛,可是她不甘心,她一點也不甘心這樣。
就算是知道反抗無意義,她也不能妥協!
情況越來越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