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白衣微微一皺眉︰「你說說就是,老太太到底和你說什麼話,你那二叔是否有安排?」葉白衣眼皮子一抬,從小廝手里接過茶,喝上一口,他現在這日子倒是過輕巧,因著身體,康熙直接免了葉白衣上朝之事,無需上朝,樂得清閑。
賈璉遲疑了半晌,方才道︰「老太太那邊的意思是說,大姑父這一次怕是不中用。讓我護著林妹妹回去,幫襯這林妹妹。等著事情辦妥了,再將林妹妹給帶回來,還有就是拿林家的家私也幫著林妹妹多爭取一些。」賈璉最終還是將賈母對他說的話告知葉白衣。
葉白衣當即便冷哼了一下,手敲著桌子,慢悠悠的說道︰「原是這樣,我看那老太太到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物,待著林妹妹也極好。原來也是一個眼皮子淺的人。如今這賈府之中,老太太要什麼沒有,竟還貪那林家的東西。」
賈璉站在一旁,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這邊賈母讓他帶著林妹妹會蘇州,于情于理他確實無法拒絕。而這邊賈赦沒有放話,賈璉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想了半日,才道︰「老爺,那你的意思是……」
葉白衣已經站了起來,臨窗而站,如今已到秋季,那窗外的睡蓮早就已經枯死了︰「這般說來,林如海到底還是你的親姑父,這家里還真的沒有比你更合適人選,想著那老太太也舍不得寶玉去。你且帶著你林妹妹回家去吧,畢竟人家爹爹都快不中用,確實是需要回家一趟。另外從我庫房取些東西給你那妹妹帶回去,到底是個孤女,也挺可憐。至于其他,那林家的銀子,你且就讓那族長管著吧,等著你妹妹年紀再大一些,算是她的嫁妝吧。」葉白衣對林家那點家私一點興趣都沒有。
賈璉听了葉白衣的話,再次為難起來︰「那老太太那里可怎麼交代?畢竟……」賈璉可是明白,賈母這個老太太精明的狠,想要騙過她,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你且領你妹妹回蘇州就是的了,其他的交予我便是了。你先回吧。」葉白衣擺手就讓賈璉離開。賈璉這方作罷,就領著林黛玉回蘇州了。
夜深了,初秋時節,雖有些涼意,到也不礙事情。葉白衣本著無事,三更天的時候,出來走了走。
平時葉白衣多半不走動,主要這白日里面,這賈府後院之中,都是一些丫鬟,鶯鶯燕燕的,好不吵鬧。葉白衣是一個習慣寧靜的人,那般吵嚷,到也顯得十分的心煩。好在這夜半三更之時,無人之境。
路至天香樓,葉白衣听著那天香樓中有聲響,覺得甚是奇怪,如今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安歇,這天香樓中,怎麼會有人呢,莫不是還有人與他一樣。
葉白衣率性而至,想著如今也無事,就進去天香樓瞧上一瞧,那門是半掩的,他側身而進去了。
「可卿,可是想死我了!」
葉白衣側耳傾听,就听到那聲音,當即就明了,那聲音葉白衣也曉得,乃是賈珍——賈敬之子,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實則真的就一草包,而上貪色成性。一听這聲音,葉白衣就知曉這賈珍怕是和什麼人,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要說這事情,因著葉白衣修的是無情道,天生乃是寡欲之人,始終想不通,這男女之事,有何奧妙之處,竟然讓人痴迷到如此程度,這般時候,還在偷腥。
「公公,你不可,不可……」又是那女子的聲音,嬌滴滴的,伴隨著女子特有的□□,葉白衣一听這聲音,知曉這女子乃是秦氏,乃是賈蓉之妻。這賈蓉是賈珍之子,如今這秦氏竟然與賈珍混在一起,這難道不是爬灰嗎?
這下子讓葉白衣當即大驚起來。
「你這個小妖精,看我今天不弄死你,你瞧瞧這一身白肉!讓我親一口!」話越發的下作了,葉白衣再也听不下去了,當即一腳踹開了那門。
門里的人驚了一下。
「誰,是誰?」賈珍忙著提褲子,回頭一看竟是賈赦。頓時就松了一口氣了。
「原來竟是大老爺,大老爺你瞧,這大晚上你怎麼還在這里?」賈珍將褲子穿好,就陪笑葉白衣。
賈珍此時還十分的慶幸,這一次是被賈赦發現了,如若被那賈政發現了,定是吃不了兜著走。如若被同樣貪色成性的賈赦給發現了,無外乎就是費點銀錢,買幾個美艷小婢就了事了。
「這話是我要問你,你這是……」葉白衣指著賈珍,又指著那床上的秦可卿。葉白衣無意之中竟然撞破這賈珍和秦可卿之間的這點破事。
賈珍瞧了一眼秦可卿,此時她已經羞的頭低了下來,藏在那被子之中。一看到這樣,賈珍忙拉著葉白衣就往那外面走。
「大老爺,借一步說話!」
葉白衣掃了一眼,有又瞧見在落在地上的衣服,竟還有那女子的褻衣,他搖頭。
「這秦氏可是你兒媳?」
半晌,葉白衣方才說話了。
「大老爺,你也知曉我,這秦氏是我的兒媳,今日之事,都是我酒後誤事。」賈珍一直忙著擦汗,給葉白衣解釋。
如今已近四更天,葉白衣哼的一聲,「這酒後誤事,竟然都誤到天香樓來了。這話你無需跟我解釋,你且去和賈蓉說去吧。你這事情與我何干!」葉白衣甩袖而去,賈珍看著葉白衣要走,就趕忙追上去。
「大老爺,你知我的,你我本來都是同類人,你何苦逼死我!」賈珍將葉白衣給攔住。
葉白衣停住腳步,指著那天香樓︰「沒有人想逼死你,你且想想,你與秦氏這事情,到底該怎麼說吧,今日被我瞧見了,我自是不管,只是人言可畏!」葉白衣下面的話,便不說了。
只是那賈珍還在與這葉白衣爭持,這邊聲音見大,忽聞一動靜,賈珍當即就回頭,就听到一個聲響,回頭一看竟是秦可卿的丫鬟——瑞珠。
瑞珠慌忙躲閃,卻不想還是被賈珍給瞧見了,「老爺,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說著瑞珠就一直都在不停的磕頭。
賈珍瞧見那瑞珠,又看著葉白衣,「瑞珠,你且過來,我知曉你什麼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