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娘親懲罰,小沫沫也認了!
再一回頭,南宮玄燁就已經暈過去了。小沫沫跑到南宮玄燁身邊,他冷峻的外表哪怕在睡著了的時候,都一樣是俊美的。
‘嘖嘖,娘親是鐵了心不帶太子爹了?」小沫沫仰著小臉,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別擔心啦,你的太子爹只需要睡兩個時辰就可以了,你娘沒那麼狠心。可是話說你的太子爹給你吃了什麼好吃的了,把你都給收買了?」白淺甩一甩衣裙,坐在座位上,她有些煩悶,有些傲慢,要知道,未來的路,可能比她自己想象的還難走。
‘娘親,一路上肯定需要跑腿的買單的,你帶一個嘛……」小沫沫哀求著,他知道娘親向來行事干脆利落不喜歡有太多牽絆,可是他還是有點擔心娘親。這幾個爹,個個身手不錯,除了雪爹爹以外……
白淺微微側目,小沫沫看到女魔頭那滲人的眼神,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淺淺,你真的決定要去了?」南宮雪痕隨即問道。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鋁耍俊卑濁騁丫?幌胊傯?氯Х耍?韁?勒廡┤碩濟皇裁湊?攏?還?俏?俗柚棺約旱幕埃??炊疾桓美矗?苯酉亂恢?惆閹?嵌濟栽瘟司禿昧恕?p>‘如果你決定了。我不阻攔你,但是,我會跟你一起去。」
南宮雪痕說話的聲音很溫柔,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在房間內縈繞著,他似乎從來不會阻撓白淺去做什麼,那種溫柔,讓白淺就連根他生氣,或者跟他叫板,都好像是件錯事。
‘六王爺,好意我心領了,可是你去了,又能幫上我什麼呢?」
如果換做平時,白淺不會說這樣的話。可是到了這個時刻,她只想讓他們都走。這的確是一條危險的路,但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死境,她都闖過。這七年,她可不是混過來的。反倒是帶些累贅的話,卻會更加危險。
她最需要的,就是能夠補充元氣的丹藥。在太子府的時候,她別的沒多干,夜夜去墨骨齋煉丹,倒是攢了不少。
‘淺淺……」
南宮雪痕還想說什麼,可是白淺卻一步走到他面前,距離很近,近到,可以看穿他的任何一個微弱的表情。
‘你的確需要幫我一個忙。」白淺對南宮雪痕說。
每次白淺站在離南宮雪痕這麼近距離的位置的時候,南宮雪痕就會大腦一片空白,好像意識已經被她掌控了一樣,除了答應她的所有要求,似乎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和出路。
‘什麼?什麼忙我都會幫。」南宮雪痕說。他的命是她救的,他的命,若是能認真的絢爛一次,也必定是為了她。
白淺輕瞄了一眼身邊的冷嘯寒,他微眯著眼,斜靠在椅子上,一副對她們談論什麼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白淺輕俯在南宮雪痕的耳邊,聲音細小的自他的耳垂綿綿道,「去幫我查一下白樂菱的底細,越快越好。」
說完,南宮雪痕一臉的詫異神色,可是白淺淡然的點點頭,南宮雪痕尋思了幾秒,便點頭答應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白淺又說,邊說,只見那斜靠在一邊的冷嘯寒發出不屑的冷哼聲。
‘女人就是麻煩。」冷嘯寒翻了個身,垂著眸,懶散的靠在木椅上,像是打算在這里沉沉的睡上一覺。
‘是什麼,你說,只要我辦得到的,我都會答應你。」南宮雪痕堅定的說,他的心跳的厲害。白淺站在離她這麼近的地方,就好像是無數個夢里的情形,就從夢境中跳月兌出來變成了現實一樣。
白淺淺笑,身子向前微傾,曖昧的距離讓南宮雪痕有些不敢直視她……
啪……
利落的一掌,劈在南宮雪痕的脖頸處,他便失去了知覺,白淺扶住了他,並把他扶到座位上,就緊鄰著南宮玄燁。
小沫沫看著兩個驚天大帥哥東倒西歪的靠在座椅上,不禁搖搖頭,然後,又抬起小腦袋瓜,看著冷嘯寒。
‘就剩下你了,可不要讓小沫沫失望喔!」
小沫沫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冷嘯寒,冷嘯寒覺得渾身都發冷。
‘我可不想做你爹,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冷嘯寒歪過頭去。
‘那為什麼我說娘親有危險,你就來了?」
‘我沒去過鬼谷深處,只是想去走走,順便做筆生意。」冷嘯寒冷哼一聲,說。
‘你不是說,那里沒有人活著出來過?」白淺問。
‘那才有挑戰。」冷嘯寒繼續懶散的說。
白淺笑笑,為冷嘯寒斟了一杯茶,抵到他面前。
轉瞬,冷嘯寒竟出現在白淺的身後,而那杯茶,已然灑落一地。
聲音自白淺身後傳出,「白淺,你我本是萍水相逢,算不得生死之交,原本也沒有任何的瓜葛。但這次一行,的確多有險阻,恰巧我也有興趣,願意跟你一同去。傳說鬼谷深處除了藥材之外,還有隱藏于世上的劍譜,如果能活著到鬼谷深處,我只要劍譜,剩下都歸你。」
白淺沒有作聲,臉上也沒有表情。只有小沫沫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嘖嘖著,真是鬼影啊,完全看不到是怎麼樣的速度移動到娘親身後的,有這個爹爹,帶著他們一起逃跑大概是不成問題!小沫沫滿意的點點頭。
又是一個瞬間,如同一陣陰風,冷嘯寒又轉至白淺的身前,距離如同剛剛白淺和南宮雪痕的一樣。
片刻,兩人都不做聲。
白淺認真的體會了一下,真的,不會有任何的心跳加速。她站在冷嘯寒面前,只覺得他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不急不緩,不畏不懼。
‘我跟他們兩個不一樣。你願意跟我去,便一同去。不願意,也不必費事,直接告訴我,我就走。」冷嘯寒說。
白淺看著他,半晌,沒有說話。
‘我懂了。」冷嘯寒淡淡說,但是分明,有些失落,可這失落,卻又藏的深,似是不願意被任何人察覺。「你路上小心,若你回不來了,我會為你立個碑。」
‘不用替我立碑了,我的碑現在還立在玄天國城外,我自己都去祭拜過了。七年前,我就死了。」
冷嘯寒淡笑,也不知還該說什麼。
‘你的行李帶了麼?」
‘嗯?」一絲詫異,又轉瞬,變為驚喜,臉上的落寞,化為欣喜,笑容慢慢綻放,「你知道,我一柄長劍掃天下。這把劍就是我的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