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淚珠急的直晃動腦袋,她覺得確實是有什麼東西被她忘記了!可是她腦袋里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耳朵听來的秘密呢!一時忘記了什麼細節,也是很正常的啊!只是只是,再想不起來,娘親就要被那個骨頭架子吃掉了啊!
‘是頭,娘親,要砍掉他的頭才行!」
白淺奪過短刀,可是恰巧這一刻被那白骨反身按在地上。
他的力氣太大,白淺竟然無法踫觸到他!只是被他壓在身下。
就快要被他咬到了,靠!
‘娘親,你身上可有一枚黑色的龍紋墜子?」小淚珠又想起了什麼,對著娘親大喊道!
白淺一個愣神,那只骨架張開錚白的大口,想白淺的喉嚨咬去,那雙滲人的雙眼發出猩紅的顏色來!靠,上輩子絕對是個色鬼!
轟!
一聲轟鳴,在這一刻,只見一襲黑袍擋在白淺的身前,借著月光,她知道,他來了。
‘你惹的禍,夠大了。」他回眸,見她身上有血,心疼的說。
再看那只白骨,他被邪尊一掌擊出窗外,墜在地上,摔成粉碎。
白淺看著他的背影,剛剛打斗渾然不覺,這時候才發現,身上的傷,真的很痛!
‘娘親娘親,快拿出那個黑色的龍紋墜子,把你的血滴在上面!」小淚珠扭動著肉嘟嘟的小身子焦急的說。
白淺從腰間取下那個黑色的龍紋墜子。若是小淚珠不說,她已經快將這個黑色的龍紋墜子忘的干淨了。
這是在太子府上時,邪尊送給她空間戒指,她在空間的箱子里翻出的這枚不起眼的墜子,暗黑色的龍的逆鱗,也不知有何寓意,只是看了就覺得很喜歡,似乎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就將它一直掛在腰間。
難道,它還有什麼特殊的作用嗎?
‘邪尊也回頭看著小淚珠。」
小淚珠看著邪尊的表情。「原來你雖然是它的主人,竟然也不知道這塊逆鱗墜有什麼用處?幸好有小淚珠在,不然這麼有靈性的上古神器都你們糟蹋了!」
白淺听著小淚珠的話,用手肘處的傷口,滴了一滴血在那逆鱗墜上。
逆鱗墜由暗黑色,像是在吮吸著白淺的血一樣,血水滴滴被它吸收盡之後,逆鱗墜忽然發出黑色幽光,白淺握著它,只覺得身上忽然注入了一股充沛的力量!那力量充盈的似乎是要滿溢出來!
轟!
大家正凝神匯聚的關注著那枚逆鱗墜的神奇效果。卻沒人注意到。剛剛從窗子落在外面地上的一堆粉碎白骨。竟然重新匯聚粘合,重新變成了剛才的那個薛安!他一飛沖天,轟的一聲沖入房間內,飛入便撲向白淺。
白淺眸色一厲。他猩紅的眸閃著駭人的光芒,可是白淺單手抓住他的脖頸,他竟動也不能動!
眾人皆驚異于她的力量!
剛剛還不能撼動它一分,可是現在竟然可以單手將他抬起嗎!
咯吱……咯吱……
不僅是將它抬起,白淺再一用力,脖頸的骨頭就被捏成了粉末。腦袋和身子分成了兩份。
身子還在地上掙扎,頭卻掉在地上,眸中依然是那抹猩紅之色!
‘娘親,快要那把鈍刀將它劈開!」
應聲。白淺抽出身後短刀在那還在滾動的頭顱上向下一劈,一瞬之間,那頭顱化為青煙裊裊,隨即,身子也像是自燃了起來一般。發出一縷青光,隨即變為青煙潰散于夜色之中。
一切,似乎就這麼結束了。
可是白淺卻忽然癱坐在地上,身上的傷,也十分的疼痛。
‘淺淺。」邪尊抱起白淺,走至小淚珠面前。
‘她怎麼了?」邪尊簡直是質問的口氣。
‘你不要再打我娘親的主意了,你是壞人。」小淚珠扭過身去,看到邪尊,她似乎是很不屑。
‘哼,是你家主人告訴你的麼?我告訴你,你家主人才是真正的惡人,他的老廟,已經被我夷為平地。」
‘你!你是壞人!你放下娘親!」小淚珠眼中含著熱淚。
‘你若是不說,我便將你捏成肉醬。」邪尊聲音低沉,眯著眸,發出恐怖的光來。
‘你不要這樣嚇她。」白淺虛弱的扯了扯邪尊的衣服,哪怕是身上沒有力氣,也掙扎著從他身上跳下。
‘娘親,他是壞人。」小淚珠見白淺肯護著自己,蠕動著自己的小身體靠近白淺。
‘我是壞人,你也同樣是妖精。你先說,淺淺的身體怎麼忽然這麼虛弱了?」邪尊皺著眉頭,他才不想跟這種小蟲子斗嘴,他只想知道白淺怎麼了!
‘妖精只是一種存在形式罷了,誰說妖精都是壞的!你才是壞人!」
‘小淚珠,告訴小哥哥娘親怎麼了?」小沫沫終于看不下去了,這個黑袍男人,好像真的不會跟弱小的生物溝通。對待這種自戀又喜歡賣萌的小蟲子,要哄著才行!不過……為什麼他跟自己長得那麼像呢?
听到小沫沫的聲音,邪尊無限柔情的看著小沫沫,那眸底是說不盡的復雜情緒,但是寵溺,卻是無法掩飾。
‘小哥哥,那逆鱗墜是可以讓人增進身體的強橫力量的!但是要配合修煉才可以真正的強橫起來!像娘親剛才那樣,過度的使用的話……就會消耗太多力量了。」
‘那我有藥丸,可以讓她好起來。」邪尊稍稍放心了些,只是虛弱,可以調養,還好不是染上了什麼尸毒。
‘不可以,娘親最近吃了很多修復元氣的藥丸了。藥吃多了,也是傷身體的。」
‘傷身體嗎?那該怎麼辦,總不能看著她這樣虛弱下去,離回玄天國的路徑,還遠著呢!」
‘你可以背我娘親回去啊!」小妖精瞪了他一眼。在小淚珠的世界里,男人和女人是沒什麼區別的,他們妖精就不需要用交配來繁衍下一代。所以,小妖精以為這樣,可以整治一下邪尊了,讓他多受點累!
可是沒想到邪尊勾唇一笑。「如此,那我只好勞累一下了。」
白淺扭過頭去看他,什麼?勞累一下?好像他吃了虧一樣?!
‘不用,我可以走回去。但首先,我要找到命玄果啊!」
‘娘親不用擔心,你剛剛殺掉了他,他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上百種神草,都可以為你所用。」小淚珠開心的扭動著身體說。
‘在哪?」」娘親你看!」
白淺順著小淚珠說的方向,向窗外望去。那原本是富麗堂皇的宮殿般的建築現在都化為一間又一間破舊的柴草房。可是就在這空曠的院子里。竟然堆滿了各種神藥仙草。
白淺終于笑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命玄果!哥哥的病,有救了!
白淺拖著疲軟的身子,想要下樓去,卻再次被邪尊攔腰抱起。「我帶你去看。」
‘你放我下來,男女授受不親,你懂嗎?」
‘你穿成這個樣子,我放心讓你自己下去嗎?」
邪尊緩緩道,這時,白淺才想起來,自己披著那件素色白衣,可是里面卻是十足的比基尼裝扮啊!這放在現代沒什麼關系,可是放在這個異世大陸來說……好像是不太能讓人接受吧?
輕輕的扯了扯衣角。「你怎麼不早提醒我?!竟然還偷看了這麼久。」
邪尊卻得意一笑,掃了一眼小沫沫和小淚珠那好奇的目光,貼在白淺的耳邊說,「你從前,是喜歡我這樣看你的。你不記得了麼?」
一瞬間,白淺覺得自己的臉一下子燒紅了一片,從臉頰到耳根,火紅火紅的辣成一片。
見白淺終于沒了話,那緋紅的小臉似乎又挑起了邪尊的某方面*。咽了一口口水,「走,我帶你去找命玄果。」
邪尊抱著白淺走出們,小沫沫在身後似乎有些不開心,「喂!」
邪尊轉回頭去,看到了小沫沫那張跟自己如出一轍的小臉,似乎是有點吃醋了。
‘不許欺負娘親!」小沫沫嘟著小嘴說。
‘呵,遵命。」邪尊說。
他說的是「遵命」。白淺沒想到這麼狂妄的男人,這麼不可一世且危險詭秘的男人,竟然會用「遵命」二字。
她不喜歡依賴任何人,依賴,意味著,有一天你會失去危機感,看不到身前身後有多少危急四伏,放棄了努力和追逐,早晚有一天會獨自面對這凶殘的血粼粼的世界。可是此刻在他懷里,身上的虛弱終于又能棲息著他滾燙的體溫。
等等,這男人身上怎麼這麼燙?隔著那墨色長袍,都能感覺到。
白淺掙扎了幾下,她的確很虛弱,的確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可是再虛弱,也還是能走路的,可能還需要有個人扶她一下,但是,還不至于到走路都不能走的地步!
‘你別亂動,你越亂動,我越想把你……」話說一半,白淺已經感受到了他聲音中的急促。
‘你要干嘛?」白淺厲色看著他。
他聲音微微低沉下來,「你猜。」
靠!搞什麼!猜個屁!白淺使勁兒掙扎著,一定要從這莫名其妙的男人懷中掙扎出來不可!她又不是死了瘸了掛了,干嘛要讓他抱著呢!可是當他再度掙扎的時候,他竟輕俯,她還在掙扎著胡鬧著,可是他的那個吻,竟已經貼到了她的唇。
一下子,好像時空都凍結了。
一下子,覺得腦袋好像短路了,甚至有一瞬間眼前一黑。
一下子,掙扎什麼的都已經無效作廢了,全身僵直估計像個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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