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顧青彥霍的站起身,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渾身散發出危險氣息。
夏湘害怕的吞了口口水,顫著聲音道,「我和夫人剛剛出府,夫人就被一個黑衣人迷暈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人了。」
「混蛋。」顧青彥惱火的低罵,踢翻了身邊的凳子,大步流星走出去。
「三公子?」顧青彥顧不得掩飾,眼楮通紅的施展輕功飛進一個別院,院中空空不見人,顧青彥隨手抓起一個小廝急問,「院中的貴客呢?」
「爺。」小廝臉都白了,結結巴巴的道,「那位貴客、昨晚出去後就沒回來,只留」
小廝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爺的表情太恐怖了,他還沒說完,小廝瞄了一眼廂房,還有一位姑娘呢!
屋漏偏逢連夜雨!!
「查,都去給我查。」顧青彥挫敗的抹了一把臉,猩紅著眼楮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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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五醒過來時渾身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看了一下四周,這是一個破敗的城隍廟,半損的雕像,屋頂颼颼偷著冷風,四處都是蜘蛛網,段小五不止一次後悔沒有听顧妖孽的警告了,白白遭了這份罪,還好,地上的稻草倒是勉強可以取暖。
地上,咦?
地上還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發絲有些凌亂,冷硬的臉型、暴躁的眉眼、緊緊抿起的嘴唇,雙眼緊閉,面色酡紅,呼吸有些急促,即使狼狽不堪也透漏著貴氣。
是墨子言,朝中派來查盜竊賑災種子的欽差大臣。
周圍沒有人看守,估計覺得一個女人和一個病號也泡不到哪里去吧!
段小五心中盤算一番,不由的苦笑,自己真是倒了大霉了,被連累了,連帶著對這個男人也沒好氣,段小五強撐著爬到墨子言身旁,使勁兒的拍著他的臉,喊道,「喂,起來,你病了不能在這睡,起來。」
墨子言動了動,口中發出一聲悶哼,睜開如墨般的眼楮,從迷茫到清明,看到眼前的段小五,看起來有著深深的怒氣,聲音冷的掉冰碴,「毒婦,誰準你這銀蕩的女人踫爺的?」
段小五瞪大眼楮,用看傻子子的眼神看著墨子言,手指著他,「你確定你說的是我?」
墨子言厲聲道,「毒婦,放下你的手指。」
墨子言暴躁的抹了抹臉,他對著女人沒有什麼好印象,不但與人私通,還苛待堂妹,和宮里的女人們沒有半點分別,都讓他惡心,不同的是,宮里的女人他得敬著,對著這個,他尚且不用屈尊。
段小五冷笑,「怎麼?討厭被人指著?你還討厭被人抓呢不還是被抓來了,階下囚都當的這麼硬氣,哼。」
說罷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口袋,她的胃不好,從前世開始就有隨身攜帶一點點心的習慣,從容的拿出一塊兒酥餅,小口小口吃著。
「你以為爺願意被抓來?」墨子言暴躁的橫眉瞪眼,似乎想到了什麼,抬了抬軟綿綿的胳膊,頓了頓,似乎不甘願,「分給我一塊兒。」
段小五假裝听不見,「你說什麼?」
「分給我一塊餅。」
「道歉。」
「爺會給你這毒婦道歉?」墨子言不敢置信。
「那就拉倒。」
「……」墨子言恨不得將這個惡毒的女人吃了,翻了翻眼,不耐煩的道,「不說了還不行嗎?」
段小五扔過來一塊酥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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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哪里?」顧青彥凌厲的看著眼前的黑衣大漢,眉頭緊皺。
「很安全。」黑衣大漢開口了,聲音帶著別扭的異族腔調,「但是、接下來,能、不能、活著、就要看大人、的誠意了,只要放了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