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青彥答應得很干脆,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焦急之色,「什麼時候放人?」
「明日,後山見。」說完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屋中身影一閃,一個灰色身影跪在地上,拱手急道,「大人,屬下失職,請讓屬下戴罪立功現在就去救三皇子。」
「暮山,此事急不得。」顧青彥強壓下心中的焦躁,來回踱步。
「為什麼?」暮山焦急的反問。
「你確定三皇子兩人就在後山嗎?」顧青彥心頭那股煩躁越發清晰,藏在袖中的手微顫,「萬一有個閃失」
「那怎麼辦?」
「按照他們說的做。」顧青彥沉聲道。
半響,暮山不知何時退下了,顧青彥神色復雜的將那本《長生殿》拿在手中,手指緩緩摩挲著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的,很難想象會有人把字寫的這麼難看,翻開第一頁,濃郁的墨香撲鼻,厚厚的一大本,不知熬了幾個夜晚寫成的。
隨手翻看。
驀地——
顧青彥愣住了,七月七日長生殿,生生世世做夫妻的盟誓。
*****
夜晚時分,破廟四面透著寒風,寒風刺得骨頭生疼,破廟外面多了四個黑衣大漢守著,段小五稍稍恢復了一點力氣,而墨子言則又被黑衣大漢強行喂了不知什麼藥,神情更加萎靡,身子也更加癱軟。
段小五則威逼利誘、好言相商、撒潑打滾輪番上陣,才從黑衣大漢那兒要來了一**破被子,蓋在身上,勉強遮住了一點寒風。
「毒婦。」墨子言表情難看,凍得渾身發抖,「你要凍死爺不成?」
「少個禍害不是更好?」段小五撇嘴。
「本皇子若是死了,你第一個掉腦袋。」墨子言惡狠狠地小聲道。
段小五一驚,然後遲疑,腦中飛速旋轉,若是他真的不幸就這麼死了的話,自己還真是百口莫辯了。
「你把被子給爺蓋。」墨子言看出段小五的動搖,傲慢的指使段小五。
「公子,奴家剛才多有得罪,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段小五湊過去,將被子分給墨子言一半。
墨子言冷哼了一聲,「看你表現。」
「」蹬鼻子上臉了。
「喂,yin婦,不要借機用你的髒手踫爺。」溫熱的皮膚踫到自己身上,墨子言忽的臉紅了,惱羞成怒道。
被子就這麼小,還要兩個人分,誰願意踫他啊?段小五恨不得在墨子言那白希的臉上抽出五個手指印,想了想還是算了,便小心的往旁邊挪了挪。
溫熱的觸感驀地遠離,墨子言心中忽然有種說不出的失落,看著身邊的女人背對著他,縮成一團,離得他遠遠地,好像自己是毒藥一般,墨子言心中又不舒服了,瞬間閉眼,這個女人芯子銀蕩又惡毒,低賤的村婦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段小五兩人被狠狠地推醒,手腳綿軟的被帶出破廟,外面的寒風凍得段小五一哆嗦,氣氛凝寂的可怕。
殺氣刺骨。
段小五定楮一看,不遠處迎風而立站著一個男人,猶如地獄浴血而歸的煞神,那人聲音冷的掉冰碴,「人我帶來了,放了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