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 第82章 都請看過來05日的在這里

作者 ︰ 才下眉頭

第十回風波因起珠花簪,刁奴蓄險心欺人(一)

韓束向堂上太妃和王妃等人一一行過大禮,與太妃問答了幾句,將佛珠獻給韓太夫人,略辭便要身退的。

想來韓束原也是要干淨利索轉身退出去就是了,可最後到底沒能狠下心來,在回身時,悄悄往花羨魚所在之處看了一眼。

正是這一眼,眾人也不知韓束到底看見了什麼,只見韓束的身形就此頓住了,都十分不明白的。

也唯有同花羨魚坐一處的柳依依和花玄魚,瞧得清楚了。

柳依依見韓束望來,正不明所以,就見韓束怔了怔,些許愕然便浮上顏面來,少時錯愕退去又無端喜歡了起來。

韓束面上幾度變換顏色,都不待柳依依體會明白的,又見韓束忽然掃見她們幾人身後的知時,所有的喜歡便又被汲汲皇皇所取代,腳下一陣匆忙這才退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柳依依有些茫然無措的,以為自己身上有何不妥了,忙低頭檢點的。

花羨魚亦覺莫名的,只是她比柳依依多了幾分鎮定,故而眾人只將眸光投向了無措的柳依依,以為韓束在看的是柳依依。

此般形景,林蕊初看在眼里,一時心頭難免郁郁。

然韓束的莫名,不止柳依依和花羨魚看到了,還有一人也瞧見了。

那就是站花羨魚她們身後伺候的知時。

誰也不知,韓束退出去福康堂後,就往他自己院里去了。

見到韓束,有丫頭遂心緊忙上前,「爺可是要更衣?」

韓束兩眉緊鎖,道︰「我只問你們,那日我給你們知時姐姐的珠花簪子,她存哪里了?」

丫頭們都十分不解,怎麼好端端地問起這個來?

可知時把簪子扔了的事兒,丫頭們是都知道的,只是她們懼于知時是大丫頭,一時不敢說。

韓束也是問了老半天才知道,當下暗呼,「糟了,我果然沒瞧錯。」

罷了,韓束又匆匆忙忙要去找知時的。

而這里,知時和綠蔭得了秦夫人的吩咐,從上房出來辦事。

綠蔭是自小與知時一處耳磨廝鬢著長大的,平日里又無話不說,可見這兩人的情分和旁人都不同。

綠蔭正同知時說著秦夫人吩咐的事兒,半天沒見知時答言的,抬頭看,只見知時一幅神不守舍的樣子。

綠蔭便提醒道︰「可是覺著身上怎麼樣了?怎麼恍恍惚惚的?今兒可是老太太的好日子,你可不要鬧出什麼岔子來?」

知時回過神來,忙拉著綠蔭往人少處去,輕聲道︰「方才花二姑娘頭上的珠花簪子,你可瞧見了?」

綠蔭最是有心在這些金銀首飾上頭,故而雖只是方才獻茶時草草掃的一眼,卻比誰都記得清楚,于是綠蔭道︰「瞧見了,怎麼了?」

知時不答,又問︰「我知道你最是認得這些個的,你只告訴我說,那簪子到底是不是他們家二姑娘的?」

綠蔭越發不解知時的意思了,只是想起那日留香拿著簪子到攔風居去回來,說簪子果然是花家姑娘的這樣的話,所以便答道︰「果真是他們家姑娘的。」

沒想知時听了,低呼道︰「那可不得了了。」

綠蔭忙道︰「怎麼就不得了了?你到底是說呀。」

知時又四下瞧了一會,這才道︰「簪子既然是她的,可前些時日怎麼會在我們爺手里了?」

綠蔭忙按住了知時的嘴,道︰「這話可不能渾說,你可瞧仔細了?別弄錯了。」

知時扒開綠蔭的手,道︰「起先我也以為是我瞧錯了,可方才就連我們爺都認出來了,如何還錯得了。」

「我告訴你。」知時就將那日的事兒說了一回,又道︰「我們爺素日里最是端正的,忽然身上就有這東西了,拿著一路瞧還一路直犯呆病的。我便只當是他不知從那里得的不三不四的東西,不然怎會把我們爺迷成這樣。可後來也不知怎麼的,爺竟又把這簪子給了我。這種不清不楚的東西,我如何能要的,回頭我就扔了。這會子,卻在這里瞧見了,你說奇怪不奇怪的?」

綠蔭想起留香的話,恍然道︰「原來這簪子是雪兒從你們那里拾來的,我還當是他們家的,讓留香送他們家去了。可既然不是他們家的,怎麼又留下了?」

知時一听,這里頭怎麼又有留香的事兒了,只得又問。

綠蔭便將那日的事兒,一氣說了。

听罷,知時氣呼呼道︰「只怕這簪子真就是他們家的。在同我們的糊涂爺在暗通款曲,私相授受,如今才敗露了。」

綠蔭一時也沒了主意了,道︰「這事兒真不能渾說。」

知時道︰「如何是我渾說的。不成,這事兒我是定要向大太太回明白的。」

綠蔭勸道︰「我勸你還是趕緊作罷的好。如今花家雖在我們家住著,是外人,可明眼人都瞧得明白,老太太是如何看待他們家的。不說別的,只說他們家兩位姑娘,老太太是如何憐愛的?吃穿用度處處與我們姑娘一般無二,便是林姑娘都且靠後的,就連大太太都不敢置喙。你倒好,就這麼空口白牙地去說他們家姑娘的不是。不說老太太是不能信你的,就是太太那里也不好如何處置她們,只能拿你作法。你這不是自尋其死嗎?」

知時不服道︰「怎麼就是我空口白牙了,我們爺就是證據。」

綠蔭搖頭道︰「大爺既然不會同你說這簪子的來歷,那今日更不能站出來指說了。」

知時焦心道︰「那該如何?難不成就這麼憑他們去?」

綠蔭道︰「那自然是不能的。你放心,別人不信,我們家姑娘卻是不能的。一會子,我拿話在我們姑娘和林姑娘跟前點幾句,林姑娘是個有心的,自然就明白了。」

知時趕緊道︰「這好。」

說罷,知時和綠蔭便各忙各的去了。

只是綠蔭和知時才一走,從她們身後的月洞門內走出一人來,正是韓束。

韓束看了看知時所去的之處,思忖了片刻,回頭卻往二門上去了。

今日是韓太夫人的壽辰,二門上多了好幾班小廝。

韓束的小廝長河忙上前大千,「爺。」

韓束招手讓長河跟來,道︰「一會子找你妹妹來。」

長河道︰「可是爺要給二太太送東西去?」

長河的妹妹□□芽,生來便是個啞巴,別人都嫌棄她,只韓束覺著她好。

這世上除了死人,就啞巴口風最緊了,所以韓束便留了春芽在他院里干些粗活。

私下里,韓束則常讓春芽幫他給二房送東西去。

春芽來了,韓束將折成方勝的信箋給了她,又道︰「這東西你務必要親手交給花家太太,可明白?」

春芽點點頭,小心收好方勝,便往福康堂後樓去了。

楚氏、康敏和崔穎的身份卑微,自然不可到福康堂正房作陪太妃和王妃人等的,不過只在福康堂正房的後樓處,與韓府別的親友堂客坐一處,說笑一陣就罷了。

春芽找來,康敏還沒鬧明白,春芽塞過方勝來,就走了。

康敏正奇怪,一旁韓府的一個小丫頭笑道︰「花太太可能不認得她,她□□芽,是個啞巴。想來今日也是各處都忙得走不開了,這才連她都使喚上了。」說罷,小丫頭便到別處去給人倒茶了。

康敏听了,點點頭,拆開方勝只看了一眼,立馬便合了起來,和身邊的人告了罪,領著崔穎便往外頭來。

崔穎正要問什麼事兒的,就見康敏草草將信看完了,轉手遞給了崔穎。

見婆婆的面上不善,崔穎不敢遲疑,忙看信。

看罷,崔穎頓時也慌了,只道︰「只怪我,這事兒我竟然都忘了。我這就去說明。」

康敏面上略顯陰沉,道︰「你如今再去說,旁人只會說是我們家此地無銀三百兩。束哥兒說的才是,此時越發不動聲色,才是上策。切不可是我們自己人鬧了出來,只要他們不挑破,我們只當不知道,且看她們會如何對付,那時再作道理。」

「是。」崔穎很是頹喪,低著頭悄悄紅了眼圈。

其實花羨魚的大珠花簪子,原是康敏一套珍珠頭面里的花頭簪。

花頭簪共六件,樣式都一樣的,只是大小不同,其中兩支為大珠花簪,能當掩鬢簪使的,還有四支是小珠花簪。

只因有一年康敏丟了一支大珠花簪,所以就不成套了。

花羨魚便要來了剩下的那支大珠花簪。

余下的那四支小珠花簪子,還在康敏手里。

康敏忖度著,韓束說他買的這支小珠花簪子,和花羨魚的大珠花簪有八分相似,那便是說同康敏的小珠花簪子也是十分相似的。

康敏想明白後,對崔穎道︰「你隨顧媽去取我一支小珠花簪子來,給珠兒她們,讓她們悄悄給阿羨換上。至于珠兒和來娣的疏忽之罪,我日後再作論處。」

兩個丫頭有罪,但崔穎知道首罪在自己,所以面上蒼白著,跟顧媽去取簪子了。

崔穎傳來珠兒,將事兒一說,珠兒慌忙道︰「我倒是瞧見了,還道怎麼著支簪子這等眼生的。只是那時過于匆忙一時便沒顧得上細究。」說著珠兒紅了眼。

珠兒的心思,崔穎如今最是明白,她自己何嘗不是又愧又悔的,便道︰「也罷,如今趕緊亡羊補牢才是。」

珠兒擦了擦眼淚,拿著簪子就回去,正好趕上福康堂太妃和王妃人等點完了戲,一眾正簇擁著往花廳去入席開戲了。

作者有話要說︰眉頭不舒服中暑了,幸好還有一章存稿。

至于對韓束這個人物的分析,等眉頭好受點再和親們討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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