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 第134章 都請看都過來11日的在這里

作者 ︰ 才下眉頭

第十五回公雞娶婦是非多,花羨魚巧保嫁妝

韓涵不服氣道︰「太太也別老拿我當小孩兒,其實多少事兒我心里是明白。」

花羨魚听了,嘆了一聲,十分羨慕道︰「果然還是未出嫁時好,一概事情,都到不了女孩兒們頭上。那里像我,從今兒起多行一步都要想半天,唯恐落人褒貶,讓府里上下受牽連。」

秦夫人點點頭,「嗯,就是這理兒了。」

花羨魚又道︰「就拿今天這事兒來說,我原也不想理會,頂天了我也不過落個不得婆婆喜歡名聲罷了。只那會子還有多少親戚,被人瞧去笑話可不但是我們這一房,還有大女乃女乃不是,這又攸關大老爺和大太太臉面了。那時我便想著‘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道理,所以也知道會吃力不討好,可我一人得二太太埋怨,也總比一家子里外都給瞧人笑話強。」

韓涵憤恨道︰「可不是。說起來可恨是那個柳依依,既然得了嬸子好處,好生收著就是了,還故意露了出來給人瞧見。我們家名聲,就生生被她給帶累了。」

秦夫人何嘗不惱柳依依,但面上規矩還是要做,道︰「還不住嘴。柳氏如今可是你嫂子了。出來這半日了,你也該回去了。」

韓涵知道有花羨魚,她們母女不好說體己話,便哼了一聲走了。

秦夫人忙讓幾個婆子好生跟著去初透閣。

花羨魚道︰「太太也不必操心太過了,我看二姑娘明白著呢。」

秦夫人笑了笑,端起茶來呷了一口,道︰「你婆婆今日便要去道心院給老太太祈福壽了,到時你得多少日子不能她跟前孝,你還不趕緊趁現下她,心,怎麼反倒往我這里來了?」

可見真是公主府里出來人,誰不知道柳夫人進道心院是受罰,可人秦夫人卻能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花羨魚心內冷笑了一聲,面上卻依舊恭敬,「大太太說是。我今日來也不過是為了一句了,說完就去了。」

秦夫人道︰「什麼話?」

花羨魚笑道︰「我嫁妝如今數目已齊了,都瀾庭閣放著,太太什麼時候便易,什麼時候打發人去取都成。」

聞言,秦夫人怔了怔,後又暗道這是花羨魚有意巴結她,所以多少就看不上了。

于是秦夫人就沒眼下便接話,端了好一會子架子後,才不屑道︰「謝二女乃女乃一片孝心了。只是你雖也是束哥兒他媳婦,可到底二太太才是你正經婆婆,和我不相干。那里有我一個做伯母,要佷兒媳婦嫁妝道理,說出去我還要不要名聲了。」

花羨魚也學面上一怔,狐疑道︰「太太這話我就不懂了。這些原先就是說好了,怎麼如今到太太這里就成害太太名聲了?難不成太太還不知道我們家和大老爺說好事兒?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好多說,還是待太太問清楚大老爺後,再說吧。」

說罷,花羨魚就起身辭了,不給秦夫人問功夫。

秦夫人心里納悶了半日,叫來人問道︰「大老爺如今何處?」

一盞茶功夫後,婆子來回道︰「老爺和爺正前頭陪客,但客人說了不留飯,所以老爺一會子就能回了。」

秦夫人只得壓著一肚子疑問等著。

此時,又有人來回說︰「拘風院里人來說大女乃女乃病了,想請個大夫去。」

秦夫人直皺眉,「方才瞧著她不是還好好嗎?怎麼這會子就病了?真真晦氣。家里就有大夫,還想那里請去。讓劉大夫瞧去就是了。」

將軍府里確有位大夫,但府里主子們從不讓他瞧,只下人們不時問他要一兩劑湯藥吃,由此可知其身份作用了。

而且這位劉大夫是急功近利,為顯能耐,用虎狼之藥也是有。

只說這位劉大夫給柳依依診過脈息後,斷是風寒之癥,又因是頭回給府里主子瞧病,越發想要表示一番,就一氣方子上寫些麻黃和構櫞等體虛者忌用,慎用之藥。

吃了這方子長遠會如何,可想而知,但眼楮效應卻是再好不過了。

柳依依吃過藥後,發了一身汗,頓覺身上痛了不少。

原先畫絹還要說劉大夫事兒,只是見柳依依病吃了藥果然好了大半了,自然就丟開了。

再說秦夫人上房里。

韓悼滑從前頭回來用飯,就听秦夫人問起花羨魚嫁妝事兒來,答道︰「這事兒你也不必多問,他們給你只管接過來就是了。」

秦夫人卻十分為難,道︰「白眉赤眼,這怎麼好說拿就拿。不說二太太太那里,就是老太太那里也說不過。總有個說法才能名正言順不是?」

韓悼滑道︰「這不是有現成說法嗎?二太太去吃齋念佛去了,恐有人欺二女乃女乃她年輕不知世路,拐帶了她嫁妝去。我們暫且代為保管。」

秦夫人遲疑道︰「這真可行?」

韓悼滑不耐煩,道︰「我說成就成,你趕緊辦就是了。」

過了晌午,秦夫人便打發林欣家去瀾庭閣。

那時候柳夫人已到道心院去了,花羨魚正寧氏屋里,和寧氏說家常閑篇兒。

是麗娘來找花羨魚。

花羨魚也不避諱寧氏,直接便道︰「既然來了,你們只管開門讓他們搬去。只是你要記得囑咐她們,我那些嫁妝自抬來就隨手堆放那里了,還沒清點過,亂得很,讓她們小心些搬才好。」

聞言,寧氏和麗娘都是一愣,秦夫人說得雖然好听,代為保管,可無論花羨魚如何,還輪不到一個做伯母代為保管佷兒媳婦嫁妝。這不是明白擺著要染指了。

麗娘道︰「這事兒,要不女乃女乃和爺商議商議,再定?」

花羨魚道︰「不必了,這是我嫁妝,就是爺也管不著。」

麗娘無奈只得去了。

待麗娘走了,寧氏為花羨魚不平道︰「不是我壞心挑撥,只是這事兒大太太做得實沒道理了。」

花羨魚嘆息無聲道︰「誰讓我們家沒個男人。」

這話可真是說到寧氏心坎里去了,寧氏道︰「可不是。沒了主心骨,腰桿都挺不直。可你和我們不同,你也是束哥兒他名正言順妻,不比她柳依依低等。你要想法兒把束哥兒留你屋里,不怕以後沒人給你撐腰。但你也要小心柳依依,別看她面上軟和,其實是毒辣得很。」

花羨魚搖搖頭,「她到底才是嫂子,我又是這樣一個出身,如何爭得過她。罷了,不說這些煩人心事兒了。倒是嫂子你,今後如何打算?」

寧氏苦笑道︰「我一個孀居之人,還能有什麼打算?不過是有一日過一日罷了。」

花羨魚道︰「這如何能成。就算嫂子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詩姐兒想想以後吧。對了詩姐兒呢?」

說起女兒來,寧氏心便軟了,「女乃媽抱去歇中覺了,不過這時候也該起了。」說著,就讓人去抱韓詩來。

韓詩果然睡眼朦朧才起樣子。寧氏抱著女兒好一頓可憐愛惜。

花羨魚笑著直往韓詩身上放護身符等物荷包上瞧去。

那荷包看起來舊舊,荷包上穗子也稀稀拉拉,十分不起眼。

素日里常見穗子,都是用絲線或絨線扎,再穗子頂上打個福結等樣式絡子,便十分好看了。

可花羨魚瞧韓詩荷包上穗子,和現下都不一樣,大概有三個總穗子,每總穗子底下又分出四五個小穗子。

花羨魚不記得將軍府里有誰是擅長打這種穗子,于是花羨魚對寧氏,道︰「詩姐兒這荷包乍一看是舊,可上頭繡法卻很是不一般。還有這穗子我也是頭一回見。可都是嫂子做?」

寧氏笑道︰「別我可不敢當,就這穗子才是我打。這穗子叫子母穗,做起來是費眼神了。子母穗難處就母穗子上,是容易亂了經緯,亂了就不好看了。這還是我當年打幾個,都給你們修大爺和詩兒配了荷包,就再沒動過了。可惜大爺那個荷包沒出幾天就不知道被他丟哪里去了,只剩下詩兒這個了。」

花羨魚心頭一緊,緊忙道︰「嫂子可否教教我,我上回王府里就瞧見有人拿寶藍緞子繡金銀三多荷包,配這樣穗子,真真好看得緊。」

有人能瞧得上她手藝,寧氏也高興,道︰「可不是,當年我給大爺配那個荷包也是這種樣式。」

花羨魚說那個荷包樣式,正是昨夜她和韓束挖到那個,現下听寧氏這般說,可見藏荷包人,*不離十就是韓修了。

罷了,花羨魚同寧氏又說了一會子學扎子母穗事兒,便告辭了。

出了寧氏院子,花羨魚腳下就急了,道︰「珠兒你到前頭瞧瞧去,若是大爺不得閑就罷了,若得空,請他來一趟。」

珠兒答應著去了。

也就前後腳功夫,花羨魚才回到琳瑯軒衣,韓束也跟著來了。

珠兒道︰「我才到二門上,就見爺往這里來了。」

因心里有事兒,花羨魚迫不及待就把屋里人都打發了出去。

見狀,韓束卻以為花羨魚焦急嫁妝事兒,便道︰「妹妹別急,我都知道了。當日不過也是慎卿一時失言,做不得數。你放心,我已有法子給你要嫁妝回來了。」

花羨魚忙按住韓束道︰「束哥哥千萬別。就算如今你把我嫁妝要回來了,遲早我還是保不住。」

韓束自然也是明白,嘆道︰「倘若老太太肯幫妹妹保管嫁妝就好了。」

花羨魚笑道︰「就這話了。不然,我也不會眼巴巴地看著大太太得我嫁妝去。」

韓束道︰「可是妹妹有法子了,說,該怎麼辦?」

花羨魚狡黠一笑,「事到如今什麼都不用做了,只需便看著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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