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 重生之兼祧 第138章 都請看過來15日的在這里

作者 ︰ 才下眉頭

第十六回羨魚依依理中饋,大刀闊斧弄手段

韓束見佳人投懷送抱,心中自然美,伸手順勢便扶上花羨魚的腰,面上直笑。

一旁跟隨的丫頭婆子都不禁在偷偷掩嘴嬉笑,後又都十分有眼色的悄悄散去了。

花羨魚因心里有氣,腳下沖沖的,故而這一撞把鼻子給撞得生疼,兩眼淚水汪汪的,卻還不肯服輸,抬頭直瞪韓束。

見花羨魚落淚,韓束就慌了,「妹妹別哭,是我唐突了。」一陣手忙腳亂地想給花羨魚拭淚,身上卻遍尋不到帕子,只得執袖給花羨魚揩拭眼淚。

花羨魚打開韓束的手,拿出自己的手絹捂住鼻子,薄面含嗔道︰「你是不是家里也戴護心鏡的?」

韓束哭笑不得道︰「又不是在軍中,我戴這些做什麼?」

花羨魚拿指尖用力戳戳韓束的胸口,「那怎麼這般硬,撞得我生疼。」

韓束這才知道花羨魚為何流淚,不由笑道︰「怎麼好怪我的?明明是妹妹和我置氣,連路也不瞧了直我身上撞。撞得我心口悶疼,現下卻來惡人先告狀。」

花羨魚一听連大紅鼻子也不掩飾了,指著韓束便嚷道︰「誰和你置氣了,我憑什麼要和你置氣,你別自作多情了。再說要不是你毫無征兆地剎住腳,我又如何能撞上你的。只說都是你自己活該。」

韓束也不氣,看花羨魚頂著大紅鼻子和他強詞奪理,想笑卻又怕花羨魚惱羞成怒,只得佯裝咳嗽了幾聲,又道︰「是,是,是,妹妹說的是,我活該。只是鼻子可還疼?」說著,從腰上的荷包里拿出一鼻煙壺大小的斗彩瓶子,又從瓶中倒出些許清亮的油來,就要往花羨魚鼻子上抹。

花羨魚忙擋住,問道︰「這是什麼?」

韓束道︰「這是山茶花藥油。山茶花能止血散瘀消腫,故而治跌打損傷的也很好,還不似尋常那些藥酒味道難以恭維。像我們這些整日拳腳刀兵不離身的人,難免不磕著踫著的,隨身帶些也方便。」

花羨魚湊近了聞一口,果然有淡淡的山茶花味道,這才樂意讓韓束往自己鼻子上抹,「你們家總有別人沒有的良藥,像當初給我吃的續命藥丸,還有比一般燙傷膏子好用的象膽凝露,現在又來個山茶花藥油。」

韓束給花羨魚抹勻了藥油,又笑道︰「先祖從來都是武夫,刀槍水火的經歷,自然就是有些家傳藥了。好了,一會子就能消退了。」

罷了,韓束將瓶子收起,稍稍側身,向花羨魚一伸手,「我們走吧。」

看著面前縴長的指掌,花羨魚有些怔怔的,再抬頭看韓束,午時的陽光穿過石子小徑兩旁的枝葉,斑斑點點的光投映在他銀朱十二團纏枝青蓮的袖箭上,頭上纏絲四翼金冠的紅纓,在微風中顫巍巍的。雖華服美冠在身,韓束卻不落半分俗套,反而越發顯得風姿雋爽,明朗灑月兌。

讓花羨魚覺著自己的耿耿于懷是那麼的幼稚可笑,不禁低下頭來,「束哥兒……我錯了,往後我再不會顧頭不知道顧尾地縱性逞強了。」

韓束又笑了,「昨日我也有不是。過分著急了,往後有話我定好好和妹妹說。」

說著,韓束又近花羨魚一步,輕聲道︰「我知道妹妹也是為了給我分憂,我也知道內宅的事兒的確是妹妹去打探更便易些。只是府里內宅到底不過就這麼幾個人,若有一日被潛藏之人察覺蛛絲馬跡,也很是容易便能想到是誰所為了的。到那時可想而知是個什麼結果。」

花羨魚點點頭,「我知道了。」

韓束再向花羨魚伸出手來,「來,妹妹,我們走。」

花羨魚這才抬頭,伸手去握韓束的手,「用跑的吧,這毒日頭底下的,我已難受半日了。」

韓束應了好,兩人腳下一陣輕快向瀾庭閣跑去,所過之處一路笑聲。

回到瀾庭閣,這兩人便要大卸簪環更衣,直喊著要松散松散。

卻听婆子來回說︰「大太太身上不大好,大女乃女乃正病著,二姑娘又在初透閣里出不來,老太太讓爺和女乃女乃去正院給秦夫人請安。」

花羨魚和韓束對看了一眼,韓束問道︰「早上時,瞧大太太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子就病了?如今到底是個什麼癥狀?」

麗娘回道︰「听說光大夫就請來了好幾個,可沒一人能斷清楚說明白大太太到底是個什麼癥候的。如今大太太還在說胸口疼的。」

花羨魚道︰「束哥哥,我們就過去瞧瞧吧。」

罷了,珠兒和招娣等人給花羨魚和韓束都換一身顏色不那麼艷麗的衣裳。

韓束一面更衣,一面道︰「打發個人到二門上找長河來。」

長河是自小便跟隨韓束的小廝,麗娘將長河帶來,長河也不敢進去只在上房廊下躬身站著。

韓束出來,長河上前打千兒也不用韓束開口問,便機靈地回了今兒早上的事兒。

長河道︰「二女乃女乃的嫁妝失竊,老太太讓大太太查找,大太太查到大女乃□上,不但打了大女乃女乃一頓嘴巴子,還把大女乃女乃領老太太跟前去听罪了。可後來听說老太太不信,就把大女乃女乃放了,還命人將二女乃女乃的嫁妝另存一處,老太太說要親自看管,大大地落了大太太的面子。大老爺听說這事兒後,也訓了大太太一回,大太太這才病了的。」林林總總的,長河說了好多。

長河說的都是面上都看得見的事而,只韓束知道這里頭的彎彎繞繞。

罷了,韓束讓長河去了,又忙忙進上房來,坐花羨魚對面的榻上,稍稍傾身過去道︰「你的嫁妝保住了。」

花羨魚听了眼前一亮,「真的?」

韓束點點頭,「老太太發的話。還說明兒起,就由大女乃女乃和你一並管家的。」頓了頓,韓束又道︰「只一件事兒你要老實說,你的嫁妝到底是怎麼到的大女乃女乃手里的?」

花羨魚遲疑了一會,欲言又止的。

見狀,韓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嘆了一氣,道︰「果然應該是她才對。」

花羨魚忙解釋道︰「我也是算準了,到不了她身上,我才動作的。」

韓束道︰「她若沒那心思,憑你再如何作為也沒用。只盼此番她在佛堂真能醒悟了才好。」

花羨魚有些心虛,問道︰「那大女乃女乃呢?」

韓束搖搖頭,道︰「若說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我是不信的。自她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後,人就變了。二太太做下的事兒,那一件背後沒她的影兒。」說畢,韓束再不說話了。

待花羨魚梳妝妥當,韓束這才起身向花羨魚又伸手,「走吧。」

花羨魚愣了愣,「我還以為你又生我的氣了。」

韓束默了默,「我只是覺得有愧,愧為人子。」

兩人慢慢往正院里去。

只是到了秦夫人上房,也沒能進去問安,說是秦夫人剛吃了藥睡下了。

花羨魚和韓束便留了話說待秦夫人醒來再來問安。

復又出了正院,韓束想起長河說柳依依挨了秦夫人一頓嘴巴子,不知道現在如何的,韓束想回拘風院去看看柳依依。

于是韓束道︰「按理,我還是應該去瞧瞧她的好。」

花羨魚點點頭,「我也去。」

韓束一時難掩意外,花羨魚便道︰「怎麼,我去不得?」

「也罷,她為嫂,做妯娌的去瞧瞧也是應該的。」韓束笑道。

花羨魚和韓束的到來,讓拘風院里的人都倍感詫異,特特是黃嬤嬤,嘴都忘了合上了。

只知時歡天喜地地給花羨魚和韓束打簾籠,「爺和二女乃女乃趕緊里頭請,大女乃女乃正好起身了。」讓本想說柳依依不便見客的畫絹直皺眉的。

待花羨魚和韓束進上房去了,黃嬤嬤悄聲在畫絹耳邊道︰「她來做什麼?來耀武揚威的不成?」

听說花羨魚跟著韓束來瞧她,柳依依也有些愕然,也以為花羨魚此番前來,是來者不善,又暗道︰「幸好執意用了劉大夫的藥,如今才有精力應付花羨魚。」

花羨魚和韓束端坐正間堂上,就听重重帳幔里頭,傳來柳依依低啞的聲音,「妾身身上不好,恐病氣沖突了爺和二女乃女乃,這廂失禮不能相見了,望爺和二女乃女乃見諒。」

韓束點點頭,「听聲音比早先好多了,可到底還要小心調養,別又反復了,那才棘手了。」說著,韓束將他那瓶山茶花藥油放桌上,「這藥油對跌打損傷極好,此時看著雖沒用,但到底有備無患。」這說法不但送了傷藥,也顧全了柳依依的臉面。

說罷,韓束起身領著花羨魚便要走。

韓束的體貼讓柳依依正覺受用,卻忽然又要走了。

還有花羨魚,半句話都沒就走了?

柳依依以為花羨魚是絕不會那麼好打發的,驚詫之余不禁月兌口而出,「二女乃女乃且留步。」

花羨魚和韓束同止步。

「大女乃女乃還有什麼吩咐的?」花羨魚道。

柳依依道︰「二女乃女乃這話生分了,依依豈敢。只是老太太說,明兒起讓二女乃女乃和我一並管家,不知道二女乃女乃可有什麼章程?」

花羨魚只笑道︰「大女乃女乃這話我就不明白的,那家不是長嫂當家的,我不過是應景兒的,大主意還得大女乃女乃來拿。」花羨魚一面說,一面給韓束挑眉。

韓束不知道花羨魚又打什麼主意的,但還是順著花羨魚的意思說了,「二女乃女乃這話沒錯,二則她到底年紀比你小,難服眾,還是你多擔待些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朋友離婚,陪了她大半個月,眉頭覺著都快成心理輔導員了。現在的婚姻真脆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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