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同飲一巹,象征婚姻將兩人連為一體。
秦沈二人飲過合巹酒,丫鬟們各自執盛滿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的托盤,撒向二人,而後齊聲賀道︰「祝莊主與夫人早生貴子。」
一切儀式完畢,丫鬟們退下,期盼了許久的洞房花燭夜,終于來到。
秦浩遠親手為沈惜月取下鳳冠褪去霞帔,再溫柔為她拭去妝容。
沈惜月覺得自己今日是格外的不爭氣,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緊張了。
秦浩遠按捺住迫切想擁有她的沖動,知她會害羞,便體貼將燭火熄滅。黑暗中,他將她擁在懷里,雖看不清她的表情,卻能感受到她的悸動。
秦浩遠將沈惜月抱到喜床上,模索著吻上她的紅唇,趁她嬌哼之際靈舌滑入,邀她與之共舞,一點點感受她在他身下動情。
恍惚間衣衫已盡數褪去,微涼的夜里,沈惜月絲毫感覺不到涼意,卻仿佛有一把陌生的火焰將她點燃,而他便是那火熱的源頭,他的手仿佛帶有魔力,她便跟著他手指移動的節奏燃燒。
雖然頭天施其珍跟她大概說過閨房之事,但真正面對時,她還是感到不知所措,不過這種困擾瞬間即逝,只因她已經沉溺于他的溫柔下,腦子已不復清明。
他在她耳邊呢喃,一遍遍呼喊著她的名字,如果不是那撕裂的疼痛換回她的神智,她以為她便會這麼一直燃燒下去。
他的溫柔讓她疼痛減輕,這一次,除了燃燒的灼熱外,還多了一些愉悅與甜蜜的感覺,仿佛這一刻便是天荒地老。
原來這才是和心愛的人合二為一的感覺。
沈惜月躺在秦浩遠的臂彎,听著他有力的心跳,給她從未有過的踏實。她終于擁有了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小家。
秦浩遠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吻︰「還疼嗎?」
「還好。」她低聲如蚊音。
遮住月色的雲頭散去,撒一室光華,她絕色的面龐多了一絲嫵媚,看得他幾乎再次忘情,但又顧及她初初破瓜,怕她難以承受,不敢魯莽,只能忍住狠狠擁有她的沖動,耐心引導她共赴巫山。
窗外圓月似怕驚擾這對有情人兒,再次躲入雲頭,留有情人兒述說衷腸。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進房間,秦浩遠便醒來,懷中佳人正安睡。
佳人在懷,他終于不再是孤身一人,思及此,心變得柔軟,抬手用指月復摩挲她的柳葉眉。
沈惜月眉頭一皺,低聲嘟囔︰「別鬧……」一翻身,又進入夢鄉。
秦浩遠長手一伸將她撈回,昨夜真是將她累壞了,細瞧不難發現她的唇有些紅腫,卻更加誘人,貌似正邀君品嘗,他忍不住低頭吻上她誘人的紅唇。
沈惜月終于醒來,被他帶動著情不自禁回應他。
一個長吻結束,沈惜月氣息有些不穩,卻想起施其珍的交代,新婦須早起。于是便撐著酸痛的身子想要起身︰「浩遠你餓不餓?」
秦浩遠將她拉回︰「餓了,可以我想吃的……是你。」
「可是……」後面的話被吞沒在齒縫間,迎接她的又是一番天雷地火的糾纏。
當一切歸于平靜,沈惜月想要起身,卻被秦浩遠拉住,她拍開他纏過來的長臂,埋怨道︰「別鬧了,哪有新婦睡到日上三竿的。」
秦浩遠將她攬回懷抱,言語間透著寵溺︰「又無公婆須你敬茶,咱們家沒那麼多講究,反正閑來無事,不如陪相公睡個覺。」
沈惜月听得「咱們家」三字,心中一動,多麼溫暖的字眼。不過她尚保有清明,沒被他繞進去,他的話雖听來在理,可那麼多下人看著,自家夫人新婚頭一天便晚起,豈不是讓人笑話。
「你臉皮厚倒是無所謂,我怕被戳脊梁骨。」沈惜月嗔怪道。
「惜月是同我過日子,管旁人作甚?」秦浩遠輕撫她光潔的後背讓她放松下來︰「夫人累壞了,為夫可是要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