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48小時 第12章 君子一言

作者 ︰ 葉愉

從陰間返回陽間的市長更加肆無忌憚,他知道自己是去過閻王殿的人了,對死也無所顧忌。可是每當想起閻羅王對自己的警告時也是心有余悸,弄不好自己還是被閻羅王隨時隨地取命的,牛頭馬面隨時隨地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于是他想到了秘書長靈魂,市長對他說︰「你看我的錢送給閻羅王差不多了,你是不是幫我一個忙,請閻羅王不必管我了……」

秘書長靈魂說︰「我對閻羅王說了不能總管你,可是你這種人是不能不管的,他囑咐我管你,看在你我同事一回的面子上我是不能管你的,可是如果被我發現你有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會找你麻煩的,到時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市長說︰「君子一言,只要你不跟我唱對台戲我有什麼也讓你有什麼,你不是想找你的女朋友嗎?告訴我她在哪里我幫你找……」

秘書長靈魂說︰「我用不著你幫我找,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秘書長靈魂說完想離開,可是新秘書長不讓走,他問︰「你走了我怎麼辦,他們還不把我吃了,燒了……」秘書長靈魂說︰「你跟隨我也行,可是你現在已經是陰間的鬼魂了,已經沒必要與市長同流合污了,我看你現在還是跟隨他們吧,畢竟你才第一天,還沒有關體驗到陰間與陽世的差別……」秘書長靈魂是想讓新秘書長監視市長,看他在干什麼,可是新秘書長心有余悸不願意,戀戀不舍跟隨著。

為了幫助新秘書長,秘書長靈魂只好繼續跟隨市長看他到底想干什麼,如果他繼續做壞事他們就代表閻羅王收了他。主意打定,秘書長靈魂對新秘書長說︰「既然你不願意離開就跟隨我吧,我到哪里你跟隨到哪里,先監視市長吧……」

市長每天干什麼,秘書長是必須知道的,而且是每天安排好市長的工作,負責聯系業務,秘書長靈魂生前每天做的就是這種工作。他當秘書多年,知道市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四十多歲,精力旺盛,****,貪財,愛官。有人以為跟隨市長每天一定是工作輕松隨隨便便,其實不然,當秘書要有很多份內外的工作。上班時,提醒市長干什麼,不能干什麼。

秘書長靈魂大學畢業後,在企業工作,因為經常往報刊投稿,寫上報材料被市長看中,市長不想用老秘書,于是提拔他當秘書。初到機關,他什麼也不會,除了寫材料還是寫材料,漸漸地發現,他這種位置引人注目。為了寫出好材料,他每天必須學會眼觀六路,耳听八方,左右逢源,還有阿諛奉承,可是干這種工作極不適用他這種性格。當時他的大學女友听說他要到機關寫材時,她馬上勸告︰「你不能去機關寫材料,當官不是官,不是強人所難嗎?」

他說︰「我去試驗一下吧,不行我們再想辦法……」可是女友說︰「如果你去我跟你分道揚鑣,到時你別後悔……」他勸女支︰「你就放我去吧,可能會有轉機的……」女友說︰「如果你去咱們就分手,我是鐵了心的……」女友的父親就是政府的秘書長,他寫了一輩子材料,最後還是秘書長,因此女友是不想讓他重復父親的老路,可是他不听。

他報到時,女友說到做到,把他送到政府後與他分道揚鑣,他握著她的手問︰「真的考慮好了不與我來往了?」女友咬緊牙關說︰「伴君如伴虎,我不能與老虎在一起生活,每天提心吊膽的……」女友說完這話時,含情脈脈離開了,他看出女友戀戀不舍,可是她還是走了,從此沒有她的任何消息了。為了當好秘書,他是竭盡全力,每天盡職盡責。第一次與市長見面時印象還不錯,市長見他年輕有才華就夸獎他說︰「把你調來是我們的幸運,希望你寫出好文章……」

為了表示謙虛謹慎,他說︰「我只是一介書呆子可能會讓市長失望,不過我會努力學習的,希望市長多幫助……」市長忽然問︰「你看站在政府院門前有一個送你的女孩子,他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他說︰「是的,不過現在不是了……」市長問︰「為什麼?」他說︰「她不喜歡我在機關工作,她說寫材料不是我的事,我適應不了……」市長一听笑逐顏開︰「這算什麼呀,只要你給我寫出好材料,我保證在一年內提拔你當秘書長,把你女朋友接來好好跟你過日子……」

市長對他女友感興趣,市長問︰「你女友叫什麼名字,在哪里上班,要不要我幫你把她調來?」他說︰「她現在不是我女友了,我們分道揚鑣了……」市長挽惜地說︰「可惜了這種女孩子,你還是想方設法找到她吧,我幫你調她……」他無奈地點頭︰「好吧,我試試看吧,不知能不能說服她……」市長說︰「一定要說服她到我們這里工作,有好處的……」

他不明白市長為什麼關心自己的女友,難道市長對自己重視到這種地步嗎?直到多的皮後他才知道,原來市長看上她女友了,提拔他也是與他女友見面方便,真是人心隔肚皮,搞什麼陰謀詭計沒人知道。現在,他監視市長,就是防患于未然,不能讓好女孩子被市長糟蹋了,他有義務保護女孩子,保護女孩子的尊嚴,可是他不知道女孩子希望他保護嗎?

現在的女孩子見錢眼開,見權也邁不動步,都說男孩子見女人邁不動步,女孩子見有權的男人也是如此。上班的時間沒到,市長已經來了,這幾天他被秘書長的死搞得暈頭轉向,沒有時間處理日常工作,只好提前來了。

市長一到,他先打電話給省直機關負責人,听說省直機關負責人病了剛好,市長要打電話問安。市長對省直機關負責人說話時是小心翼翼,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不尊敬。省直機關負責人是市長後台老板,住院期間曾去看望過,現在打電話只不過是象征性關心一下,至于交情是私下的事。省直機關負責人馬上就要退二線了,市長是想趁此機會跳出市里能跳到省直機關最好,跳不到省直機關在其他地方也是可能的,可是省直機關負責人告訴他不能跳了,還需要考驗。

說好的怎能出爾反爾,市長問了省直機關負責人一陣安後,放下電話就罵人︰「這是他媽什麼事呀,說好的怎能變呢?」

秘書長靈魂沒說東道西,這種時候他是不能說東道西的,可是市長直截了當問他︰「你說我這是怎麼回事,說好的事偏偏辦不成,難道還需要我花一份錢嗎?」秘書長靈魂問︰「你想花什麼錢,辦什麼事?我們能幫你辦嗎?」

市長想了想︰「不能,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這種事只有我們自己辦,哪怕是辦不成也是自己的事……」

秘書長靈魂知道市長想辦什麼事,不就是想去省直機關嗎?花了很多錢送人,結果沒辦成。他暗暗嘲笑,省直機關是你想去就去的嗎?如果你這種人也能去其他領導誰都能去,可是秘書長靈魂沒說,平時他當秘書時也不說,現在更不說。市長見他不說話,忽然自言自語︰「不行,我必須要去一趟省直機關,親自問問他們到底是為什麼……」可是秘書長靈魂提醒他︰「今天是不行的,今天你要參加一家房地產剪彩,如果你不去沒有好處了,听說紅包是不少的……」

市長一听笑著說︰「好吧,去看看他們給多少紅包……」市長下了樓,他跟在後面,一本正經走著。

房地產是這座城市建設的重要窗口,絕大多數的收入基本上來算房地產,老板們形成了一種斗爭形式,誰抓到市長誰就能獲取投資規模,還有投資銀行給予的足夠錢財。市長今天要去的是商業區,這種地方是黃金市場,競爭能力各式各樣,可是到了市長這里就不是各式各樣了,而是市長一家獨大。市長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誰敢反抗,市長更加肆無忌憚。

可能走急了,市長腳下一閃,差點兒摔跟頭,他惱火地問︰「這段路是哪個公司修的,要返工……」跟隨的人知道市長心情不好,也沒反駁,听之任之。市長繼續走,左右觀察,市長想看看房地產商業區有多少公司,可是他左右逢源,看不出有多少公司,今天剪彩的是哪個公司也不知道。市長問秘書長靈魂︰「今天是哪個公司剪彩?」

秘書長靈魂說︰「是一家大公司……」市長馬上不愉快地說︰「我還不知道是大公司嗎,公司小我能同意嗎?」秘書長靈魂知道市長不高興,也不理睬,可是市長振振有詞︰「不是我在這里教訓你,實在是你跟不上形勢……」市長想說秘書長靈魂不懂社會,不懂人了實系,可是說著說著忽然不說了,秘書長靈魂已經不是人了說了也沒用。

市長繼續革命朝前走,可能是商業區領導吧,他們一見市長來了慌忙讓路,歡迎,市長在一片掌聲雷動中走上前。剪彩時,市長把剪子拿來,對著紅紗布就是一剪子,其他領導見此慌忙加快動作,他們知道市長剪子快,慢了市長會走的。在這種場合,市長是最大的官員,他到這里就是給這商業區負責人面子,其他領導只不過是是隨從。

剪彩結束後,市長坐在辦公室休息,吸煙,談話,偶然有人打招呼,市長隨意性揮揮手,算是打了招呼。其實市長也不認識這些人是干什麼的,既然有人給紅包市長只能來,坐了幾分鐘後,商業區負責人來了送上紅包,還有紀念品,一切程度便結束了。市長站起來對負責人說︰「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會,現在可以離開了嗎?」負責人有禮貌地說︰「請便……」

市長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離開商業區,離開歡送的人群,其他領導送的禮物相繼放在市長的車後箱,市長看也不看,揚長而去。在車上,市長看了看紅包,里面是一張卡,秘書長靈魂透視一看,原來是20萬元。市長听說只有20萬,不屑一顧地說︰「就這點錢還想打發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吃什麼飯的,下次少于50邁出休想剪彩,老子又不是剪彩專業戶……」

秘書長靈魂惱怒著,這些錢不少了,你還想要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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