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桑仔細觀察著慕容殤身上的敏感,此時慕容殤昏迷不醒,自己也丟到那些不必要的矯情,手剛剛踫上,就見昏迷中的人猛地顫抖了一下。
葉扶桑皺了皺眉,給男人清理干淨上面的血跡,再找來細小的鐵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給慕容殤上面的禁錮他的鐵環給解開了來,弄好之後葉扶桑已是滿頭大汗,幸好出行前,櫻季兮有給自己準備了各式各樣的藥,否則,都不知道怎麼給這個男人治療。
葉扶桑先是給慕容殤敏感上上了藥在包扎好,又給他喂了治發燒的藥丸,弄好一切之後已是半夜十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葉扶桑直接和衣躺在了慕容殤身旁,也忘記給慕容殤穿上衣服。
翌日,慕容殤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舒適,下面那折磨自己許久的傷痛也不復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的清涼之感,眉頭皺了皺,慕容殤慢慢的睜開自己的眼楮,當察覺到自己躺的地方時,立刻變了臉色,他記得他明明是在門外面的,怎麼會來到這里。
這是扶桑的臥房,自己不能再做讓她討厭的事情了,想著,慕容殤便翻身起身,剛剛坐起,絲被順著腰際滑落,慕容殤一愣,低下頭,當看見自己被人包扎的那處時,一張臉,瞬間紅透了來,轉頭,便看見女子一張安靜的睡顏。
他想起來,昨夜,的確有一個聲音很熟悉的,一只在他耳邊說著什麼,原來,竟是是扶桑。
想到自己整個人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她的眼底,她身為高高在上的郡主,一個女人,竟然給男子包扎這里的傷口,慕容殤眼眶不禁有些微紅。
「嗯……」睡夢中的葉扶桑突然翻了個身,一只手毫無預兆的搭在慕容殤的腰際,慕容殤身子猛地一怔,只覺得一股道不明的感覺在全身流竄,來不及多想,慕容殤立即翻身下床,草草穿上自己的衣服馬不停蹄的沖出了寢殿。
葉扶桑是被一陣急切的聲音響起的,慢悠悠的睜開眼眸,只見一個一身粉色的宮女站在床頭,臉上有些畏懼,「郡,郡主,殿下叫奴婢來請你過去。」
「宮羽夙?」葉扶桑眉眼一挑,「大清早的他哪麼多事,叫他等著。」葉扶桑怒氣騰騰的說完,轉過身子繼續睡了起來。
那小宮女早在听見葉扶桑那聲「宮羽夙」的時候就猛地跪到了地上,整個人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看向葉扶桑的眼神更是像見到鬼一般。
殿下,對整個北冥來說就相當于神一般的存在,四國之內,誰人不懼,可是,這個他們未來的儲妃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不但敢直接稱呼他們殿下的名諱,居然還敢叫殿下等她睡夠,殿下那麼多的姬妾,誰不是只要殿下一聲命令便會馬不停蹄的趕過去,誰敢耽擱半分。
「郡,郡主,求你不要為難奴婢。」
「郡主,您,您起來了麼?」
「郡……」
「閉嘴!」葉扶桑猛地翻身而起,一臉不悅的坐在床邊,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眼里煩躁一閃而過,「你先過去,我一會過來。」
聞言,小丫鬟眼里喜色一閃而過,連忙道謝,接著就無比歡快的跑了出去。
葉扶桑無奈的搖了搖頭,身子一軟,又重新躺了回去,不把那個小丫鬟打發掉,她是怎麼也睡不著的。
壓抑,緊張,沉悶,整個屋子都散發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壓抑,丫鬟小斯個個低低的垂著頭,以達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宮羽夙一張臉陰沉的厲害,自從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來到這里,他已經數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如此發脾氣了,他娶這個女人,到底是要懲罰她,還是來懲罰他的,距她說的馬上就到,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時辰了,他還是沒有見到這個女人的影子。
「殿,殿下息怒,或許是因為昭陽郡主身邊沒有丫鬟,她又想好好的打扮一下,好讓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現在殿下眼前,而有所耽擱了。」宮羽夙身邊的隨從明源小心翼翼的說道。
聞言,屋中那壓抑的味道一瞬間煙消雲散,宮羽夙眼里閃過一抹「原來如此」的情緒,也是,哪個女人不虛榮,盡管是女尊國的昭陽郡主也一樣,以往,那些個來見自己的姬妾,誰不是把自己打扮的光鮮亮麗的。
宮羽夙眼珠微微一轉,只要想到葉扶桑一個人,身邊沒有什麼小斯丫鬟,連喝口水都要自己動手,以她那養尊處優的人,肯定會暴走,這麼說,這個昭陽郡主現在一定在打扮,但是……
她會麼?
他就不信一個從小被人伺候慣了的昭陽郡主會自己打扮!
「這麼說,倒是本宮的不對了。」一句令人模不著頭腦的話從宮羽夙薄唇中吐了出來。
明淵皺了皺眉,難道殿下想給那昭陽郡主配送丫鬟小斯?以他對殿下的了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果然——
「走,本宮親自去看看昭陽郡主去。」
蘭宣殿
一到蘭宣殿,眾人便很有規矩的分開站在門口,宮羽夙則一人踏進了那安靜的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的寢殿。
靜,靜的只听一個似有若無的呼吸聲,宮羽夙皺了皺眉,踱步,向著葉扶桑的寢殿走去,他想,此時,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一定在對著自己那滿頭的頭發做著斗爭吧。
然而,宮羽夙看著空無一物的寢殿,眉頭緊緊的皺起,銅鏡面前,一個人沒有,那些東西也擺放整齊,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去哪里了?」宮羽夙喃喃低語了一句,閉氣凝神,努力探听著寢殿中的一切,半晌,睜開眸子,宮羽夙不做停留的大步順著里間走去。
當觸及到床上睡的今夕不知是何夕的人時,宮羽夙只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原來,這個人說馬上就到,不是真的要梳妝打扮,而是好支開丫鬟自己繼續睡!!
好,好,敢耍他宮羽夙的她還是第一人,宮羽夙大步走了過去,那凶悍的模樣,絲毫不會懷疑他會一掌劈了葉扶桑。
「嗯……別鬧……」宮羽夙走路的聲音清晰的傳進葉扶桑的耳里,她不悅的皺了皺眉,喃喃低語了一聲,一瞬間,宮羽夙便愣住了。
葉扶桑的聲音帶著一股難言的曖昧輕飄飄的回蕩在屋中,那一聲低低的低吟更是讓人忍不住的浮想聯翩。
站在床前,宮羽夙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葉扶桑,此時的她,睡著極熟,眼楮緊緊的閉著,那長長的睫毛傾瀉而下,紅唇微微嘟起,上面還掛著一絲晶瑩的水珠,宮羽夙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想不到,堂堂昭陽郡主,居然……
會流口水?
再往下,女子的被子只蓋到腰際,一半的被子被她緊緊的抱住,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個黑色的夜行衣,此時,已經凌亂不堪了,因為睡覺的關系,衣襟大大的敞開,在宮羽夙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見里面的風情。
一瞬間,宮羽夙只覺得一陣氣血上涌,涌得有些莫名其妙,更是措手不及,他宮羽夙,雖然姬妾無數,卻一直都是潔身自愛的,在他看來,做那種事,只會和自己真心心愛的女子,所以,一直都很好的控制自己,對他而言更是收放自如,期間,也有不少想要上位的女人打扮妖冶暴露的出現在他面前對他極盡挑逗,但是,他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此時,只是看著這個女人微微露出的一點,他竟然……
很想要。
宮羽夙定定的看著葉扶桑,他到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手腳,為什麼自己會有如此奇怪的反應,想著,宮羽夙慢慢的彎子,慢慢的湊近葉扶桑。
睡夢中,葉扶桑眉頭輕皺了一下,因為,她感覺到一個不善的眸光正帶著眸中審視的眼光看著自己,屋中的溫度也低的厲害。
睫毛顫抖了兩下,葉扶桑微微睜開一雙睡眼惺忪的眸子,幾乎是在同時,宮羽夙一愣,立即直起身子,那速度快的連自己都覺得驚悚。
葉扶桑剛剛睜開眼楮,還未回神,頭頂便傳來一個怒吼的聲音。
「好個昭陽郡主,你也太不把本宮放在眼里了。」
聞言,葉扶桑眉眼挑了一下,有些莫名的看了眼宮羽夙,見他一臉的不悅,上面隱隱還有點暈紅,皺了皺眉,葉扶桑道︰「我這不是把殿下放在心里了麼?」
「你……身為女子,你的體統在哪,還是說,你們鳳天王朝的女子跟你一般不要臉!」宮羽夙轉過身子,不去看葉扶桑那張單純的如同孩童的臉,「來人。」
一個丫鬟從外面走了進來,把一件衣服放到葉扶桑跟前,對著宮羽夙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宮羽夙頭也不回的說道,「把這衣服換上,出來。」說著,便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宮羽夙微微停頓了一下,「還請昭陽郡主快點,本宮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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