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路悠哉悠哉的人,葉扶桑狠狠的咬咬牙,「花淵祭,你能不能走快點?」
聞言,花淵祭上挑的鳳眸微微倪了葉扶桑一眼,說不出的高傲如斯,「扶桑,你難道不知道本尊不能暴曬在陽光下麼?你就算沒有得到本尊的身子也不用如此的陷害本尊吧?」說著,無比鄙視的看了眼葉扶桑,一個眼神便把葉扶桑的小心眼捏造的活靈活現。
葉扶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知道這個男人來自冥界,的確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在陽光下尋走,葉扶桑把傘不動聲色的挪近,更好的替花淵祭遮住。
葉扶桑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讓花淵祭眼里蒙上一層異樣的喜色,看向葉扶桑的眼神也越發的溫柔,不管眼前的女子經歷多多少世的輪回,她始終是千年前那個嘴硬心軟的扶桑,依然是讓他心心念念的扶桑。
伸手,花淵祭猛地將葉扶桑攬住,大掌緊緊的握住葉扶桑的縴腰,在對上葉扶桑投來怒氣騰騰控訴的眸光時,花淵祭眉眼一挑,滿臉的嫌棄︰「扶桑你走路太不用心了,本尊怕你一個不小心摔倒,那樣就遮不到本尊了,想必,扶桑也舍不得陽光傷到本尊的花容月貌吧。」
看著花淵祭這理所當然的模樣,葉扶桑險些咬碎一口銀牙,手緊緊的握住傘柄,怒氣騰騰的瞪著遠方,配合著花淵祭的腳步,慢慢朝前走去。
鳳言一雙眼楮緊緊的盯著門口,越看越加的煩躁,卻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麼,猛地哼了一聲,鳳言一臉責怪的看著鳳芷,「皇姐,這葉扶桑太目中無人了,四皇姐生辰她也敢不來,看我不告訴母皇,看母皇怎麼收拾她。」
聞言,鳳言臉上滑下一條長長的黑線,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習慣就好,扶桑以前不也這樣的麼?」
「哼,可她……」
「昭陽郡主到——」
正當倆人談論的時候,門口傳來一聲高亢的聲音,眾人聞聲看去,不禁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終于明白昭陽郡主會晚到了,現在,鳳鳴都不由得佩服葉扶桑了,對她遲遲不到的怒氣也煙消雲散了,有這樣的尤物在身邊,她還能來,可見,對自己也不是那麼的高傲。
門口,倆人相攜而來,男子一襲黑袍,比扶桑高出一個頭,大手強勢的摟住葉扶桑的腰,這本該是女子的動作,而在這黑衣男子做來,卻絲毫不見違和感,反而讓人生出一種本該如此的錯覺來。
昭陽郡主一襲紅衣,臉色有些緋紅,手里撐著一柄油傘,體貼的為男子擋去上面刺眼的陽光,以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的昭陽郡主臉上那種令人暈眩的淡笑不再,嘴角也沒有勾起,反而是身邊的男子,嘴角一直微微勾著,和昭陽郡主以往的如出一轍,下巴高高的揚起,眼神帶著一股子高傲。
看著眼前的花淵祭,眾人不由得呆住了,不知為何,只要看著眼前的男子,她們竟然有種想要臣服的感覺,仿佛這個男人是她們的主宰一般。
葉扶桑眉頭緊緊的皺起,一只手不動聲色的來到花淵祭腰間,死命的擰了一下,「花淵祭,你能不能收斂著點?」這個男人,能不能到哪都要弄出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來。
聞言,花淵祭低頭看了葉扶桑,好心情的輕笑一聲,「哦,本尊忘了,這是人間。」
葉扶桑︰「……」
花淵祭瞬間收斂起了身上那不自覺釋放出的威壓,依舊一副拽拽的模樣,大手緊緊的摟住葉扶桑,沒有一點收斂的樣子、。
鳳言緊緊的盯著葉扶桑,一只手狠狠的掐住鳳芷的手,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的葉扶桑,本皇子就知道她色心不改,你看她那慫樣,哪還有一點女人的樣子。」說著,手猛地用力,那尖銳的指甲一下子便陷入了鳳芷的手背。
「嘶——」鳳芷一張臉猛地皺到一起,卻不能發作,她身為皇女,也是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人,怎麼能在朝臣面前失了分寸,只能拼命的忍著,一雙眼楮無比幽怨的看向葉扶桑。
都是扶桑才刺激的言兒失控的。
「我還說扶桑怎麼遲遲未到,原來是有美人在懷而忘了時間啊。」鳳鳴臉上堆起一抹假笑去到葉扶桑跟前,雙眸有些灼熱的看了眼花淵祭。「不知道扶桑從哪弄來這個一個美人的?」
听著鳳鳴的話,花淵祭眉頭不悅的皺起,鳳眸里閃過一抹寒光,手掌陡然激起一道紫色的光芒,葉扶桑一愣,連忙抓住那那只集滿藍光的手,對著鳳鳴牽強的笑了笑,「他是我的男寵。」
「呵呵……」
男人不陰不陽的笑突然傳入葉扶桑的耳朵,帶著濃郁的威脅,猶如魔音。
對上鳳鳴探究的視線,葉扶桑尷尬的笑了笑,一手拉住花淵祭,將他不動聲色的帶離鳳鳴身旁,她怕這個男人一個激動要了鳳鳴的命,葉扶桑有些牽強的笑道︰「還請四公主見諒,我這男寵小時候傷到腦子,沒事就喜歡傻……笑!呵呵……」
「呵呵……是麼?」鳳鳴看了眼花淵祭,眼里的狐疑越發的濃重,雙眸看了一眼那只緊緊扣住葉扶桑腰間的手,鳳鳴眉頭輕皺了一下,「扶桑還真是寵愛這個美人啊。」
隨著鳳鳴的一句美人,葉扶桑又清晰的感覺到身邊男人陡然釋放出的冷氣和那強悍的殺氣,葉扶桑陡然打了個寒顫,「四公司我們先進去吧。」
鳳鳴點了點頭,「扶桑不用多禮,叫我皇姐就好。」
「嗯嗯嗯,扶桑知道了。」葉扶桑敷衍的應了聲,連忙拖著正在醞釀怒氣的男人沖了進去。
葉扶桑頭冒冷汗,直接拉著慕容殤走了進去,在經過慕容殤身邊的時候也未曾看過他一眼,見此,慕容殤眉頭緊緊的皺起,看了葉扶桑身邊的花淵祭一眼,心里有些苦悶,他現在終于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不照顧著他,反而忙著回去了,原來,是因為這個男子來了。
她對這個男子的寵愛,他是見識過的,慕容殤有些幽怨的眼楮再次看了花淵祭,而他,也的確有被寵愛的資格。
而自己,慕容殤不動聲色的模上自己的臉頰,他長得沒有一點男子模樣,倒是女子的樣子十足,不過,慕容殤看向花淵祭,這個男人好像也沒多少男人模樣,反而比較像女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如此的吸引人,如此的美。
那張臉,仿佛不管是男還是女,都是如此的合適。
葉扶桑一坐下,便拉下花淵祭的頭,微微揚起自己的小臉,「花淵祭,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你,你非要這麼 是不是?」
聞言,花淵祭低笑,「無知凡人,竟敢挑釁本尊,難道不該殺!」
葉扶桑額頭留下一地冷汗,再接再厲,「花花啊,你現在是在凡間,不是在冥界,你別忘記了啊,再說了,她只是叫你聲美人,又沒說什麼。」說著,葉扶桑把眼神微微挪向別處,「再說了,你本來就美。」
葉扶桑一句「你本來就美」傳入花淵祭的耳里,男人不但沒有發怒,反而好心情的笑了笑,「就知道扶桑一直在覬覦本尊的美貌。」
葉扶桑︰「……」
葉扶桑一手還保持著勾在花淵祭脖頸的樣子,花淵祭則低頭看著她,這樣一幕,在鳳言角度看來,無疑就是倆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還不知廉恥的做著上不台面的事情。
「葉扶桑,你還要不要臉了。」猛地一拍桌子,鳳言怒氣騰騰的站了起來,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了,大臣們面面相覷的看著鳳言,不知道他為何會這般說,而鳳芷則是感激的看了眼葉扶桑,終于解救了折磨自己多時的手。
看著鳳言一臉的怒氣,葉扶桑不解的皺了皺眉,「不知鳳言皇子有何賜教?」葉扶桑的聲音冰冷異常,她真的很疑惑,她到底是哪里惹到這個刁蠻的小皇子了,從見面的第一次起,他便一直在找自己麻煩。
「有何賜教?葉扶桑,你還好意思問,你,你!你無恥!」鳳言身為男兒家,實在說不出那羞恥的字眼,只得冷哼一聲,想讓葉扶桑自己體會。
花淵祭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微微瞟了一眼鳳言便離開了,接著——
「啊!」鳳言一聲慘叫響起,只見那原本坐著的座位瞬間成了粉末。
鳳言一驚,立即將鳳言從地上拉了起來,「言兒,沒事吧?」
鳳鳴一張臉瞬間黑沉了起來,「誰準備的位子,拖下去仗斃!」。
葉扶桑皺了皺眉,回頭看向花淵祭,只見他一臉坦然,坦然到葉扶桑都以為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可,堂堂公主府中,難不成還有次品不成,別人不摔,偏偏鳳言摔了。
葉扶桑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頗為無語的看著花淵祭,她怎麼就想不通了,堂堂冥王,活了上千年的人了,居然會去跟一個孩子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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