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桑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頗為無語的看著花淵祭,她怎麼就想不通了,堂堂冥王,活了上千年的人了,居然會去跟一個孩子計較。
「花淵祭你怎麼這麼幼稚?」葉扶桑一臉無語的看著花淵祭,看了一眼一臉委屈的鳳言,心想著,畢竟是花淵祭惹出來的事,自己應該去隱晦的道個歉去。
想著,葉扶桑便站起了身子,慢慢的走了過去,「鳳言,你沒事吧?」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葉扶桑,鳳言臉色一喜,剛要說話,花淵祭便突然如同幽靈一般的出現在了葉扶桑身後,伸手,以一種佔有的姿態,將葉扶桑牢牢的護在懷里,那雙狹長的鳳眸居高臨下的瞟了一眼鳳言,「扶桑你就別大驚小怪了,就這麼輕輕的一踫,他能有什麼事。」
說著,在鳳言殺人般的眼神下,花淵祭長臂一勾,就這樣輕輕松松的將葉扶桑夾在腋下,直接回到了座位上。
看著這大逆不道的一幕,鳳鳴一張臉像是吃了大便一般,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強勢啊。剛才那些還對花淵祭有遐想的人,也因為他這樣一個肆無忌憚的動作為紛紛褪怯了,他們只是普通人,也只有昭陽郡主這樣的人才能受得了男人如此的對待。
葉扶桑黑著一張臉坐在座位上,心都快揪到了一起,她發現了,她今天帶著男人來就是個錯誤的決定。心里隱隱有種預感,今天的事情貌似還沒完呢。
看著葉扶桑一臉憋屈的模樣,花淵祭滿意的笑了笑,「扶桑這麼看著本尊是想吃了本尊麼?」低沉的嗓音散發著慵懶邪魅的味道,任何一個人听了都會想入非非。
葉扶桑則是本能的往後一縮,「沒有!」說完,葉扶桑趕緊把頭轉過去,不去看這個男人這副誘惑十足的模樣。
葉扶桑剛剛轉頭,便對上慕容殤一雙幽怨而深邃的眼楮,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在葉扶桑看過去的時候不禁一冷不冷,一聲低不可聞的聲音從鼻子里哼了出來,留給葉扶桑一個傲嬌的側臉。
葉扶桑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不明白這些男子怎麼總是一個比一個怪異,葉扶桑縮了縮自己的身子,想要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宴會仍在繼續,時間一久,一些江湖中人便按捺不住了,「砰」的將酒杯往桌上一放,一個長相粗狂的女人看著鳳鳴,指了指殿中舞動的幾個男子,「四公主不會就想用這種胭脂俗粉來招待我等吧,听說,四公主不是請到花滿樓的藍千摟住麼?四公主也別藏著了,叫出來讓我等也飽飽眼福啊。」
這女人話一出口,整個殿堂便沸騰了,葉扶桑一口酒毫不意外的噴了出來,上次宮宴的情景又在腦海中上演,讓她有種想要逃跑的感覺。
鳳鳴一臉諷刺的看著殿中個個臉上那種痴迷的樣子,果真,男色的殺傷力還是很強大的,看來,那個男人,作用還不小,可以多多利用。
「好說好說,各位都是我的好友知己,我怎麼會藏著呢。」說著,鳳鳴看向身邊的侍衛,投給她一個眼神,「去叫藍千摟住過來。」
「是。」侍衛領命而去。
花淵祭懶懶的靠在座椅上,一手撐著腦後,滿臉興趣的看著葉扶桑,薄唇親啟,「扶桑,藍千是誰?」
「一個美男。」葉扶桑不耐煩的語氣月兌口而出。
花淵祭眉宇微微挑起,「哦?」一個「哦」字,尾音上揚,說不出的危險,然而,沉浸在走還是不走中的葉扶桑絲毫沒有察覺到男人的不悅。
「扶桑很期待?」狹長的鳳眸一眯,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花淵祭一針見血的說道。
葉扶桑終于察覺到了花淵祭的不妥,轉過頭來,葉扶桑清晰的看見花淵祭身上有一絲一絲的紫色往外冒著,葉扶桑一驚,怎麼就忘了這個男人呢,他心眼小的可是能夾死一只螞蟻呢。
葉扶桑討好的笑了笑,「沒有,在扶桑心中,花花是最好看的。」
「哼!」冷冷的哼了一聲,看起來滿不在乎,可,葉扶桑還是看見花淵祭身上那往外冒的紫氣已經止住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氣,這是葉扶桑參加過最煎熬的一個宴會,身邊陰晴不定的花淵祭就如同一個定時炸彈一般。
不多時,大殿中陡然響起了一陣一陣的抽氣聲,爭先恐後的向著門口看去,花淵祭也看了過去,當看見藍千身上的黑衣時,眼里閃過一抹不悅,指尖微挑,上面燃氣一躥紫色的火光。
葉扶桑一怔,一下子趴在花淵祭身上,一把握住他那只燃燒著紫色火光的手,滿臉防備的盯著花淵祭,「你要干嘛?」葉扶桑不敢想像,要是他燒了藍千的衣服,那個男人會是面臨怎樣的窘境,身為冥王的花淵祭沒法理解女尊國度男人的清白。
花淵祭漫不經心的看了葉扶桑,有點賭氣的說道︰「他穿和本尊一個色的衣服,本尊不喜歡。」頓了頓,花淵祭得意的微微挑眉,「雖然衣料一點也比不上本尊的,哼!凡間之物也想跟本尊攀比,真是不自量力。」
葉扶桑額頭流下一滴冷汗,滿臉無語的看著花淵祭,那只是巧合好麼,人家怎麼會無聊到跟你比較。
葉扶桑深深的吸了口氣,「是是是,你看他的衣料,比不上你的千分之一。」雖然葉扶桑只跟花淵祭在冥界相處了兩年,不知道為什麼,葉扶桑卻感覺自己似乎很了解這個男人。
花淵祭不屑的冷哼一聲,神情倨傲,「還有呢?」下巴高高的揚起,鳳眸停留在藍千的身上。
還有?!
葉扶桑一愣,低頭想了一會,在花淵祭越來越蠢蠢欲動的手指下連忙說道︰「你穿起黑色來,比他更好看。」
花淵祭眉頭一皺,顯然有些不滿葉扶桑的這個回答,「扶桑的意思是,本尊只有穿黑色才好看?嗯?」最後一個字,尾音上揚,威脅的意味十足。
「不不不,你穿什麼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葉扶桑一口氣說完,在看見花淵祭那雙隱隱含笑的眼眸時方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混賬話,「咳!」葉扶桑尷尬的咳了一聲,「看歌舞。」說著,葉扶桑便把頭扭向藍千。
下顎卻被花淵祭及時固定住,花淵祭狹長的鳳眸迸發出一道意味深長的微笑,「扶桑不是說不好看麼,既然不好看,為何還要看?」
「扶桑看著本尊就好。」伸手,把葉扶桑的頭擺正,花淵祭無比倨傲的看向藍千,雙眸停留在藍千的身上,葉扶桑剛要動,那低沉邪魅的嗓音又傳了過來,「要是讓本尊發現扶桑偷看,那……」
手指上那紫色的火光猛地迸發出來,葉扶桑一怔,連忙點頭,心里卻是苦不堪言,帶這個男人來果真失策,她幾乎可以想像得到明天昭陽郡主懼內的傳言是怎樣瘋狂的響徹四國。
藍千一如既往的赤足,腳上綁著一對鈴鐺,柔軟的腰肢如同沒有骨頭一般的扭動著,精致的面容隱藏在了面紗之下。
雖然在舞動,藍千一雙眸子卻是不受控制的看向葉扶桑,見葉扶桑好像沒有注意到他一般,眼里閃過一抹落寞,花淵祭鳳眸微微一眯,里面迸發出一道危險的光芒。
這個男人,在勾引他的女人!
花淵祭手指一挑,藍千臉上的面紗便掉落了下來,霎時,大殿之上響起了陣陣抽氣聲。
「呵!」一聲不屑的冷哼從花淵祭嘴里哼了出來,「不過是娘娘腔一個,真不明白有什麼好的?」說著,花淵祭撓有興致的看向葉扶桑,「扶桑覺得呢?」
葉扶桑嘴角抽了抽,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現在,這個男人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她除了點頭還能說什麼?
見得到葉扶桑的認同,即便知道是敷衍的,花淵祭還是滿意的勾起了嘴角,一雙眼楮停留在藍千的身上,挑剔著他的不足。
「眼楮太妖了,不合適做男人。」
「嗯……腰太細了,沒有一點男人的樣。」
「肩膀太窄了,跟個女人似得。」
「一個男人,居然露這露那的,成何體統!」
「身為男人,唇瓣居然這麼紅,也不害臊。」
葉扶桑安靜的听著花淵祭的抱怨,一通下來,葉扶桑得出一個結論,被天下人趨之若鶩的藍千,在這個男人眼里,竟然沒有一點的可取之處。
在這,藍千的唇瓣只算得上粉女敕吧,哪里紅了?
花淵祭雖然看著藍千,葉扶桑的表象卻是絲毫不漏的落在他的眼里,「扶桑對本尊說的話不滿意?嗯?」
葉扶桑頗為受苦的搖了搖頭,臉上掛起一抹浮夸的微笑,「沒有沒有,花花說的很對。」
「哼!」花淵祭冷哼一聲,又把頭扭向藍千,卻還是不忘交待,「扶桑,這人間的誘惑太多了,你有這麼年輕,可別把持不住在做出什麼讓本尊不高興的事來才行。」
「是。」葉扶桑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這花淵祭就是天生來克她的,她是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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