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花淵祭冷哼一聲,又把頭扭向藍千,卻還是不忘交待,「扶桑,這人間的誘惑太多了,你有這麼年輕,可別把持不住在做出什麼讓本尊不高興的事來才行。」
「是。」葉扶桑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這花淵祭就是天生來克她的,她是看出來了。
藍千做著極盡挑逗的動作,一雙眼楮卻是不停的在葉扶桑和身上游走,花淵祭看著藍千那肆無忌憚停留在葉扶桑身上的眼楮,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里面正醞釀著不悅的情緒。
他不喜歡別人這樣看著他的女人!
藍千早在花淵祭釋放出冷氣的時候便感覺到對自己的敵意了,不過……
藍千勾唇一笑,大殿中立即響起了一陣抽氣聲,藍千極速舞動,身子一步一步的向著葉扶桑的方向挪移而來。葉扶桑背對著藍千一雙眼楮苦不堪言的停留在花淵祭的臉上,不敢去看大堂中的藍千,生怕熱鬧這個喜怒多變的冥界主宰。
只是……
葉扶桑眉頭緊緊皺起,眼里閃過一抹不悅,這個男人,她不是都听他的了麼?他怎麼還臭著一張臉,不停的釋放著冷氣,葉扶桑的疑惑,在接下來的時間得到了解答。
藍千過來,本來只是輕輕的舞動著,一雙妖媚的眼楮輕輕的掃向葉扶桑,薄唇微勾,「這位小姐,怎麼不看奴家呢?」
一聲柔媚酥麻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葉扶桑身子陡然一怔,就見花淵祭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看向藍千的眼楮帶著明顯的殺氣。
對上花淵祭的眼楮,藍千一怔,好犀利的眼楮,好傲氣絕美的人,藍千心忍不住的狂跳著,他以為自己的樣貌就夠美了,可是這個男人,他不需要做出任何一個男子挑逗的動作,更不會刻意的討好,他就這樣坐在那,整個人身上便散發著一種叫人為之瘋狂的獨特氣質。
一種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高傲,狂傲,他就仿佛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掌握著所有人的生殺予奪。藍千眼里產生了一點退怯,在這樣的人面前,郡主,又怎麼會看得見他,而他,又怎麼能夠配得上郡主。
他連男子最珍貴,女子最珍視的東西,貞潔,都給不了她,又有什麼資格妄圖得到她的垂青,藍千為難的咬住唇瓣,四公主說過,只要他能夠收住郡主的心,她便放了他的弟弟,可是……
藍千神情復雜的看了眼葉扶桑的背影,他實在不想這樣,不想利用她,雖然他是真的喜歡她,可……
他不喜歡他和她的關系,是帶著目的性的,想著,藍千掩去眼里多余的情緒,扭動著身子便要離開葉扶桑的面前,鳳鳴把藍千的動作看在眼里,眼里不禁閃過一抹殺氣,沒用的東西。
鳳鳴在眾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悄悄的伸出手,手中一個圓形的東西突然從她手中打出——
「啊!」藍千一聲尖叫響起,小腿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一個重心不穩直直的朝著葉扶桑撲去,葉扶桑鳳眸一眯,幾乎是本能的,那大掌陡然聚起一陣紫光,對著藍千撲來的身子,毫不猶豫的打出。
「嗯……」一聲悶哼響起,藍千的身子直直甩出數米,撞到一頭的宮牆上,順著牆壁無聲的話落,嘴角的鮮血低落在胸口的鎖骨處,緊穿著一件黑色的衣袍,衣服因為巨大的沖擊,已經敞開了大半,粉女敕的櫻粒顫抖的暴露在空中,也暴露在眾人眼前。
「嘶——」
一聲聲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瞬間響徹大了大殿,一些人早已安奈不住的站了起來,一些不受拘束的江湖中人已經向著藍千走去,看著一臉yin笑走來的女人,藍千則拖著疼痛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後退著。
葉扶桑也被那巨大的聲音驚動,葉扶桑回眸看了一眼,就見藍千一身狼狽的躺在牆角,胸口嘴角的鮮血瞬間刺痛了葉扶桑的心,是那麼不經意的,僅僅是一個眼神。
葉扶桑看向花淵祭,滿臉的失望之色,「你不是答應過我不踫他的麼?花淵祭,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任性妄為?」
看著葉扶桑的模樣,花淵祭鳳眸里迸發出一道寒芒,「扶桑,你在指責本尊,為了其他的男人?」花淵祭也收起了往日里邪魅慵懶的模樣,此時的他,整個人透著一股威震天下的王者霸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葉扶桑也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花淵祭,你給我滾!我不想在身邊放一個定時炸彈,我只是一個平凡人,理解不了你這視人命如草芥高高在上的冥王的做法。」
花淵祭整個身子微微顫抖起來,不是怒氣,不是吃醋,而是心痛,痛到幾乎痙攣,花淵祭一只手不自覺的捂住心髒,一雙眸子滿是水汽,艱難的把即將出口的鮮血吞咽了進去,花淵祭劇烈的喘息著,「扶桑,是這麼看待本尊的麼?」
花淵祭一雙眸子滿是沉痛,帶著絲絲不甘,難道,難道失去了記憶,就真的找不到一點對他的感覺了麼?他們相識上千年,難道,還抵不過一個區區凡人?
葉扶桑沒有理會花淵祭,倔強的轉過頭,清冷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輕輕響起,「是!」
「轟隆隆——」
花淵祭只覺得心中支撐自己的那股鉉斷了,一雙眸子染上了嗜血的殺意,雙拳緊緊的握住,他好想殺人,好想毀滅一切,但是,他,不能!一雙眼楮沉痛的停留在葉扶桑是身上,只要,只要他輕輕一個手指,她的魂魄便能離體,這樣,她就可以回到他給她塑造的身體里,就能想起他們的過往了。
可是,他下不來手,不管是千年之後還是千年之前,不管這個身子是不是她的,只要她的靈魂在里面,他就沒發把她當作別人,沒發殘酷的對待她。
葉扶桑抬眸,不禁被眼前的場景驚到,不知何時,藍千已經被那女人摁在身下,女人一只手幾近狂野的在藍千的下面揉搓著。
「救……救我……」滿臉的淚痕,藍千衣襟打開,羞恥的部位被女人各種衣服狠戾的揉搓著,藍千伸出一只手,求救的看向鳳鳴。
鳳鳴輕輕的看了一眼便不屑的轉過了頭,沒用的人,她還不屑出手,反正都是個殘花敗柳,上幾次都是上,藍千見鳳鳴不理會自己,眼里閃過一抹死灰,手臂無力的垂下,任由女人動作。
把藍千的的反應看在眼里,女人滿意一笑,「小賤人,就知道你喜歡。」說著,女人撩起衣袍,便要當著所有的朝臣或是江湖中人坐下去。
眾臣對著舉動很是不滿,但是,這是四公主的府邸,人家主人都不說什麼,她們也不好越俎代庖。
看著這樣一幕,葉扶桑只覺得胸腔里憋著一股氣,站起身子,葉扶桑毫不猶豫的向著藍千走了過去,剛剛踏出一步,手便被花淵祭拽住。
花淵祭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緊緊的拉著葉扶桑的手,「不準去!」
這就是花淵祭,永遠的高高在上,不會低頭,心里雖然知道想要溫柔的留下扶桑,可說口的話卻不自覺的帶著一股命令的味道,強勢的叫人壓抑。
葉扶桑眉頭一皺,一把甩開花淵祭的手,頭也不回的說道︰「花淵祭,我不是你的奴僕,你沒資格命令我什麼!」說完,便身子一躍飛到了藍千身旁。
藍千面如死灰,呆呆的看著女人即將將自己納入體內。
「啊!」一聲慘叫響起,眾人不禁齊齊一抖,只見那女人渾身染血的倒在了血泊中,葉扶桑冷眼看了一眼女人,一把將手中不知何時從侍衛手里拿來的佩刀丟到女人身上。
藍千一雙脆弱的眼楮輕輕的眨了眨,接著,便感覺到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自己,葉扶桑拉起藍千的衣服,將他抱在懷里,伸手,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背部,「沒事了,沒事了……」
藍千反手緊緊的摟住葉扶桑,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他真的沒有想到,最終救他的人會是她,她不是討厭自己的麼?不是不想看見自己的麼?她身邊不是有一個完美到叫人心顫的男人麼?為什麼,她還管自己?
藍千一個勁的把頭埋在葉扶桑的頸窩,低低的嗚咽著,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很想哭,心里酸酸的,苦苦的,又有些甜甜的,眼前這個人,從第一次見面起就是那麼的獨特,她看上去很是無情,卻一又一次的救他月兌離苦海。
他好想,好想就這樣呆在她的懷里,直到死去。
鳳鳴眼眸時深沉的看著葉扶桑,看不清在想什麼,那寫江湖中人更是一臉的畏懼,都是昭陽郡主殺人如麻,手染鮮血,果真如此啊。
鳳鳴做著,不說什麼話,一雙眼楮看向花淵祭,驚奇的發現,這個絕美狂傲的男人此時一雙深邃的眸子竟然變成了紫色,散發著一股妖異的光芒,他的眼楮正死死地盯著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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