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蘇小小神色淡淡,站起身來若無其事的接過一名女店員檢查完畢遞過來的袋子,然後對著身後兩名有點傻的女保鏢說︰「你們也配合一下。」
兩名女保鏢面面相覷,在女店員走上前來的時候,配合的伸開雙臂。
噯,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那塊帝王綠不是正在蘇小姐的袋子里嗎?
我還以為我剛剛看花眼了呢?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你呢,你怎麼又反過來問我?
你說是不是三少跟蘇小姐故意玩我們?
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匯報給三少?
我也不知道。
可是這帝王綠就讓蘇小姐這麼帶走了?
怕什麼,反正也不過是從一個口袋裝到另外一個口袋,都是自己的口袋。
你說的也對,那我們就假裝什麼也沒看到,不然萬一壞了三少跟蘇小姐的興致,吃不了兜著走。
對!听說流雲最近很淒慘的,就是因為嘴巴漏風。
嗯,我們今天什麼也沒看到!
對,什麼也沒看到!
兩名女保鏢在接受檢查的時候,一陣的眉來眼去,不一會就達成了協議,對剛才發生的不合理現象決定裝聾作啞。
蘇小小早就料定自己的兩名女保鏢不是多話的人,但是絕對沒猜到她們兩個在這短暫的搜查時間,曾有過這樣一段的內心掙扎。
三個人檢查完出去之後,兩名女店員對玉器店老板搖搖頭。
玉器店的老板對蘇小小再三表示了誠懇的歉意,並送上承諾的八折白金卡。
蘇小小接過卡片,對著斜前方那個此刻目瞪口呆的女人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卡片,紅唇微微向上一挑,如願的看到了那個女人驚訝的大眼。
警方趕到的時候,玉器店已經對所有靠近帝王綠的人搜查完畢,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警方經過一系列的排查搜查,最終仍舊是毫無頭緒,蘇小小神色平靜的等待著一切過去,而站在她身邊的兩名女保鏢心里卻像是揣了只兔子,為蘇小小提心吊膽了好一會。
你說,這蘇小姐膽子真是夠大的,雖然三少給她開了外掛,但是她也不用這麼明目張膽的就將那麼貴重的石頭丟在袋子里提著,連遮掩一下都不遮掩吧?一名女保鏢瞄了一眼蘇小小手里的袋子,用眼神跟自己的同伴交流。
肯定是早都對好戲了,我們還是別擔心了。另外一名安撫的挑了挑眉,三少做事你還不放心?
說的也是,可是還是覺得蘇小姐的表現也太平常了,我覺得我這會比她心跳快。
我跟你一樣!另外一名女保鏢悄悄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直到等一切結束,蘇小小離開那家玉器店的時候,兩名女保鏢的心,才算是真正的歸了位,其實,她們兩個倒不是擔心那些人查出些什麼來,只不過是怕萬一真的事情穿幫了,壞了蘇小姐跟三少的興致,那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個誰,前面的,你等等!」走出玉器店好久了,蘇小小沒有打算回去,就一直在街上逛游,果然,不一會的功夫,那個女人追了上來。
蘇小小眉頭挑了挑,像是根本沒听見什麼異樣,繼續往前走。別人又沒有指名道姓,她向來不是自作多情的人。
「那個誰,美女,你叫什麼名字,我對你很感興趣,我們認識一下唄!」一道身影忽然擋住蘇小小的路,一張笑的很燦爛的臉蛋放大在蘇小小的面前。
「我對你沒興趣!」蘇小小冷淡的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不咸不淡的說。
「怎麼會,你都收下我的禮物了,怎麼會對我沒興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甄在家排行第七,你叫我小七就好了!」甄小七自來熟的摟著蘇小小的肩膀說。
蘇小小身邊的女保鏢想要上前將甄小七拉開,卻被蘇小小一擺手制止了,蘇小小將甄小七那只趁機想要鑽進她袋子里的手給捉住,面無表情的對著甄小七說︰「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哈!別誤會別誤會!我這是看你一直拎著這個袋子,怕你太累了,想幫你拎一會!」甄小七沒想到偷東西被人抓個現行,也不尷尬,嘻嘻哈哈地說。
「不用了,我有人幫忙!」蘇小小說著將手里提著的袋子丟給其中一名女保鏢,然後將甄小七摟著她肩膀的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掰開,似笑非笑的看著甄小七說︰「真小氣?很有喜感的名字,但是我沒興趣認識你。」
甄小七原本還想著就算是偷不回來那塊帝王綠,好歹也借著摟著蘇小小肩膀的動作看一眼那個袋子里究竟有沒有她想要的東西,她現在都要好奇死了,這個女人的是怎麼通過店員的搜身檢查的?誰知道蘇小小防她防的滴水不漏,還叫她真小氣,讓她向來引以為傲男女通殺的招牌笑容徹底的僵掉了。
甄小七,真小氣?原來她的名字還可以這樣叫的啊?真好玩!
「美女,別這麼無情嘛,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做個朋友!剛才那也是迫不得已,你別介意別介意。」甄小七只是表情僵硬了那麼一秒,又嘻嘻哈哈的上來繼續糾纏蘇小小。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叫無情?」無情兩個字讓蘇小小想起跟玄武之間第一次互相介紹時候說的話,臉上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笑容來。
「我就知道!要不我就說我一見到你就覺得特別親切嘛!」甄小七說著又要上前勾搭蘇小小的肩膀。
嘿!這個小妞兒挺有意思啊!有個性,太合她的胃口了。
「小小!」就在甄小七腦中盤算著一定要將蘇小小的名字給套出來,認下這個朋友的時候,突然听到一個不算熟悉但絕對讓她心驚肉跳的聲音炸響在耳邊,讓她身子一個機靈,兩只大眼楮咕嚕嚕的轉個不停。
糟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風緊,扯呼!
錢易陽接到「線報」,知道蘇小小出來逛街,就立刻從錢家月兌身出來了,結果剛一趕到這里呢,看到一個人在佔蘇小小的便宜,立刻從車上下來,走了過來。
「哎呦!我的肚子疼!」蘇小小听到錢易陽的聲音,剛想轉頭看過去,結果被甄小七一下子抱了個滿懷,听到她慘叫。
「你松開我!」蘇小小不悅的皺眉,她敢肯定,這個真小氣肚子疼絕對是裝的。
「美女,我來大姨媽了,江湖救急,你有沒有小飛機借我一片,大恩大德感激不盡!」甄小七扯著嗓子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親戚造訪似的。
「沒有!你松開我!」蘇小小鄙視的翻了個白眼,這女人也真是個奇葩,臉皮厚的真是可以堪比城牆了,大姨媽這種事都能滿大街的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不過,說實在的,她這鬼靈精怪樣子,並不讓人討厭。
「無情,你可真是無情啊!算了,姐姐我傷心了,走了!」甄小七說完,姿勢別扭的用包包擋住**,小手捂著臉低頭離開,走到蘇小小身後兩個女保鏢身邊的時候還問︰「小飛機有木有?江湖救急!」
蘇小小身邊的兩個女保鏢搖搖頭,避開甄小七的肢體接觸,讓她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
錢易陽看著甄小七的背影,覺得有點熟悉,不過一想到剛剛甄小七說的話,忍不住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
「你怎麼在這里?」蘇小小看著錢易陽,心情大好,眉眼彎彎的問。
「有只小烏龜,這些天天天縮在殼子里,讓我想見一面都難,這不一听說那只小烏龜難得今天從殼子里出來透氣,我一听到消息,就巴巴的趕來了!」錢易陽抱著蘇小小,幽怨的在她的小鼻子上啃了一口。
「做什麼呢!大庭廣眾的,注意影響!」蘇小小沒好氣的白了錢易陽一眼,然後心虛的看了看四周,她今天可沒有喬裝打扮,萬一踫上熟人怎麼辦?
「那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的溝通下感情!」錢易陽巴不得就兩個人獨處呢,立刻建議。
「好,我剛好有好東西給你看!」蘇小小興奮的說。
「什麼好東西?」錢易陽對著蘇小小的兩個保鏢擺擺手,示意她們不用跟著。那兩個女保鏢立刻有眼色的將蘇小小買的東西放下,然後開車走了。
「絕對驚喜!我今天運氣好被天上掉的餡餅給砸到了!哈哈!」蘇小小一想起自己袋子里的那塊帝王綠,就不禁得意的笑。
「先上車,慢慢說。」錢易陽為蘇小小打開車門,然蘇小小坐進去。
蘇小小不知道的是,她跟錢易陽剛上車,從拐角處冒出一個腦袋來,看著車子緩緩開走,那顆腦袋的主人放心的拍了拍心口,嘟囔道︰「好險!」這腦袋的主人,不是剛剛在大街上嚷嚷著江湖救急借小飛機的甄小七是誰?
錢易陽剛發動車子一會,不等蘇小小跟他說話呢手機就響了,他接了以後,臉色變得有些冷,對著電話那邊的人交代︰「給我找,那麼重要的東西都能丟了,你們長著眼楮吃飯的?」
蘇小小還是第一次見錢易陽凶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蘇小小禁不住月復誹,這個家伙怎麼就在錢家人的眼皮子低下又是殘廢又是病入膏肓的晃了這麼多年?
錢家那些人的眼楮估計都是長著吃飯用的!
「將監控資料傳給我。」錢易陽說完,切斷了通話。
「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很重要,你去忙你的,我可以先回去的。」蘇小小見錢易陽臉上的神色嚴肅,懂事的說。
「傻瓜,什麼事比跟你在一起還重要?」錢易陽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情緒影響到車上的佳人了,好笑的模了模蘇小小的腦袋,然後拿起一撮頭發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嗯,好香!」
那陶醉的模樣,完全的流氓氣質。
「你正經點,開車呢!」蘇小小不自然的將頭發給順好了,白了錢易陽一眼,臉頰微微有些發熱。
「那到了地方再說。」錢易陽立刻一本正經的開始認真開車,規矩的堪比司機。
蘇小小反而內心有點小失落了,心想這個家伙也不用這麼極端吧?真是的!
錢易陽將蘇小小帶到了他在東郊的一套房子,蘇小小進到房子里不由得發出了一個關于狡兔三窟的感嘆。
房子是復式結構,歐式的裝修風格,很舒適。
「餓不餓?」錢易陽抱著蘇小小的腰,下巴在蘇小小的肩窩不斷的磨蹭。
蘇小小小臉微醺,心里在不純潔的分辨著錢易陽說的餓是那種餓,糾結了一小會兒之後謹慎的說︰「不餓。」
其實,她的肚子現在扁扁的,真的有些餓了呢。
「小騙子!」錢易陽摟在蘇小小腰上的手在她的癟癟的小肚子上拍了一下,說道︰「你們上午十點多出的門,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半,午飯時間已經錯過這麼久,真不餓?」
「是,是有點餓了!」蘇小小心虛的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尷尬的開口,這個家伙不去做偵探真是浪費,竟然將她的作息時間模得這麼透!不過,想想以他的身份,做偵探還是有點屈才了。
「我也餓了,我們一起做飯?」錢易陽在蘇小小的耳朵上啃了一陣,說道。
「嗯!」蘇小小趕緊點點頭,然後從錢易陽的懷里掙扎出來,說道︰「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吃的。」
她才不要呆在這里繼續被這個臭流氓吃豆腐呢,要不是——哼哼,她真懷疑這個家伙是情場老手了,不然為什麼兩個人明明都是第一次,應該半斤對八兩的,可是這個家伙每次都有本事將她撩撥的渾身難受,原本以為他那里規矩了,就不會興風作浪了,誰知道,他竟然懂得那麼多手段來欺負她,真是邪惡透了!
錢易陽看蘇小小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勢,不由得失笑,這小妮子乍一接觸,讓人感覺清清冷冷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實際上雖然她處事比同齡人成熟很多,但是心理上仍舊是個害羞的小丫頭,他現在是愛極了她那副臉紅心跳的模樣。
錢易陽想跟進廚房的,余光掃到蘇小小進門後放在玄關處的袋子,上面萬寶軒的名字讓錢易陽挑了挑眉,想到這個小妮子上車之前跟自己說什麼被餡餅給砸到了的事情來著,後來因為自己接了個電話,所以小妮子就一直沒再提這個茬。錢易陽想到這里,好奇的拿起那個袋子,打開來一看,里面放著幾個盒子,還有一塊綠色的石頭!
錢易陽訝異的將那塊失蹤了,讓很多人遍尋不著卻被蘇小小這麼隨意的丟在袋子里,連個盒子都沒裝的帝王綠,不由得失笑。
這小妮子,原來是被這麼個大餡餅給砸到了!怪不得這個小財迷今天這麼高興!
蘇小小從廚房里溜了一圈出來之後發現錢易陽正拿著那塊帝王綠,臉上笑容瀲灩,歡喜的走到錢易陽身邊得意說︰「怎麼樣,很美,是不是?」
「很美,這個要花不少錢吧?」錢易陽問。
「錯!一個子兒也沒花!」蘇小小臉上的神色越發的得意,小鼻子翹著,煞是可愛。
「不可能吧?」錢易陽懷疑的看著蘇小小問︰「難道是有人送的?真是大手筆呢!男人女人?我有危機感了!」
「瞎說什麼呢!我像是在外面拈花惹草勾三搭四的人麼!」蘇小小沒好氣的白了錢易陽一樣說。
「不像,但是我怕有人主動跑來拈你這朵小花,惹你這根小草,對你投懷送抱。」錢易陽一本正經的說,然後抱著蘇小小非要找點安全感,趁機揩油。
「別鬧了!」蘇小小斗不過這個無賴,任由他吃了一頓豆腐之後,軟在他懷里弱弱的抗議。
錢易陽伏在蘇小小的身上可憐兮兮的看著蘇小小說︰「老婆,你看你這樣也難受,我也很難受,要不你將我的禁制給解開,我保證會很節制,不會孟浪的。」
「少來!討厭的臭流氓!快起開!」蘇小小被錢易陽的一句話給淋醒,這才發現剛剛她被錢易陽給親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人被他給壓倒沙發里了,現在兩個人的身子極度曖昧的交疊在一起,蘇小小被錢易陽粗重的氣息噴的臉頰發燙,雖然是呵斥的聲音,但是听起來帶著點兒有氣無力的嬌軟,根本沒有什麼氣勢。
「老婆——」錢易陽怎麼可能放過這麼難得的機會,這小妮子因為上次求婚那天的事情避她避得跟什麼似的,讓他吃不到也就算了,竟然狠心的讓她也看不到模不到,他好不容易看到了模到了,怎麼能輕易的放手。
「你就不能正常一點說話嘛?」蘇小小被錢易陽這一聲老婆叫的骨頭都酥了,沒好氣的說。
這個家伙本來就長了一副好皮囊,被他這樣猛烈的難色攻勢攻擊,蘇小小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兒亂顫。
「我哪里不正常了?」錢易陽好笑的看著蘇小小躲閃的不敢直視他的眼楮,故意又用他低醇惑人的聲音喊了一句︰「老婆——」
「啊啊啊!受不了了!錢易陽不帶你這麼禽獸勾引人的!」蘇小小受不了的哇哇大叫,用力的推開身上那座沉沉的大山,再被他這麼給磋磨下去,她說不定一個腦門發熱,就做出讓她後悔的事情來。
「我勾引自己的老婆有什麼錯?不犯罪吧?嗯?」錢易陽理直氣壯的問,然後在蘇小小紅撲撲的小臉上掐了一把說︰「老婆,剛剛有沒有被我勾引到?嗯?你身體難不難受?難受就給我解開嘛,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多好!」
「去你的你好我好大家好!錢易陽,我警告你,你要在再敢,再敢這麼,這麼對我,我就——我就不嫁給你的!」蘇小小惱羞成怒的大聲嚷嚷。
「我怎麼對你了?」錢易陽存心的問。
「就是這樣!哼!錢易陽,這一年之內,你不準再這麼對我,不然我,我就要你好看!」蘇小小故意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來,來宣示自己這番話的可信度。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還不成!」錢易陽見蘇小小真要動怒了,立刻舉手做投降狀。
「哼!」蘇小小生氣從沙發上站起來,起身就要往外走。
「喂,哪兒去呢你?」錢易陽一個箭步沖到門口攔住蘇小小的身子,著急的問。
「閃開,我要回去,不跟你這頭**呆在一起了!」蘇小小伸手去撥錢易陽的身子。
真是丟死人了,她怎麼每次都讓這個家伙給弄得神魂顛倒的,她不要再跟這個家伙呆在一起了,不然說不定就讓這個家伙給陰謀得逞了。
「不許回去,老婆,我保證不會再對你動手動腳的了,我們剛剛不是說道那個帝王綠的事情了嗎,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被這麼一個大餡餅給砸中的呢!」錢易陽見蘇小小來真格的,立刻轉移話題,同時暗暗懊惱,這小妮子臉皮太薄了,他這次光想著要讓這小妮子答應給他接觸禁制了,誰知道做的太過,適得其反了。
「那你必須保證今後不能再這麼對我了!」蘇小小捂住胸前的衣服,剛剛她去撥錢易陽的身體的時候才發覺不對勁,自己的胸衣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老流氓給打開了。真是——太丟人了!
「好,這不是一下子這麼多天都沒有見到你,所以我就有些激動,一激動就忍不住。」錢易陽弱弱的說︰「老婆,你以後也不要老躲在家里不見我,不然我真是度日如年般得煎熬。」
「哼!再說吧!看你今天表現!」蘇小小下巴微抬,傲嬌的說。
「那就這麼說定了!」錢易陽自動的忽略什麼表現不表現的,他是吃準了蘇小小喜歡吃軟的,只要他一軟,什麼事都好商量,不過,別的地方軟了可以,他身上總要有一個地兒硬一些啊,不能這麼都軟,像什麼話!
蘇小小白了錢易陽一眼,然後捂著胸前的衣服匆匆往臥室的方向沖過去。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錢易陽擔憂的拉住蘇小小問道。
「混蛋,還不都是你!我去整理下衣服!」蘇小小瞪了錢易陽一眼。
「我幫你就好了啊!」錢易陽看著蘇小小,眼底染了笑︰「樂意為老婆效勞。」
「不用了!免得你又起色心!你定力太差了!」蘇小小甩開錢易陽的手, 地跑上樓。
他定力差嗎?錢易陽想到蘇小小剛剛在他身下雙眼迷離的模樣,身子不受控制的緊繃了起來,好像是一遇到這小妮子就變差了,不過——錢易陽隨即又想到剛剛蘇小小小臉上那些無邊唇色,唇齒間情不自禁發出的低吟,心情大好,他們兩個半斤對八兩,彼此彼此。
蘇小小進了錢易陽的房間,整理好衣服,然後又洗了一把臉,將臉上那些燥熱都洗掉之後,對著鏡子左照右照,確定沒有什麼不妥之後,才下樓,而且一下樓就來了一句︰「我餓了,先去做飯。」就鑽進廚房里不出來了。
錢易陽原本是打算兩個人在廚房里一起做飯的,然後增進下感情的,因為他查了下最容易發生jq的地方,廚房內排名第三,電梯內,他根本不做考慮,他可不想為了放縱,被人觀摩,車子內的話,要是環境允許,增加點情趣也不錯的,浴室內,現在的情形根本不可能,所以排名前幾的這幾項,只有廚房了,可惜,今天不能再輕舉妄動了,那小妮子現在估計自已一靠近廚房,就會將自己給轟出來,他還是老實規矩點不要去招惹她了,不然難保這小丫頭氣急了不會在自己的菜里下點料。
其實真心不是錢易陽要抹黑蘇小小,故意將她往壞處想,只能說明他太模這小妮子的脾氣了。
「臭流氓!這菜都是新鮮的,價碼打的都是今天的,連鍋碗瓢盆都是新開封的,出門前就計劃著將我帶這里來魚肉了吧?無恥!」蘇小小一邊擺弄著廚房里的鍋碗瓢盆,添著油鹽醬醋,一邊生氣的嘟囔。
將一道青椒肉絲起鍋,蘇小小瞄了一眼在客廳里靠在沙發里接電話的錢易陽,看到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臉上好像有些疲倦,于是悶悶的縮回腦袋,心想,這次就算了,要是下次這個家伙再敢犯在她手里,就讓這個家伙吃多少,拉多少!
哼!
又麻溜的做了一菜一湯,燜好了米飯,蘇小小將飯菜都擺上桌,對著還在打電話的錢易陽招了招手,示意可以開飯了。
錢易陽匆匆對電話那邊交代了兩句,然後掛斷電話,風一陣走到餐廳,看著桌子上的兩菜一湯,眉頭綻開,伸手捏起一塊紅燒肉丟進嘴里。
「嗯,好吃!看來我今後有口福了!」錢易陽滿意的說。
「啪!」在錢易陽又要伸手去捏紅燒肉的時候,被拿筷子出來的蘇小小一下拍開,「去洗手去!」
「遵命!老婆大人!」錢易陽說著,上前給了蘇小小一個緊緊地而又短暫的擁抱,而後風一陣的去洗手去了。
蘇小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錢易陽的背影,心里有些澀澀的而又甜甜的東西涌動著,這次她倒是沒有因為錢易陽的親密舉動生氣,因為錢易陽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老婆,我終于有一個家了!真好!」
是啊!真好,她也終于有一個家了。
蘇小小一向節儉,做飯就是能夠吃就可以了,不主張鋪張浪費,所以根本沒考慮到這兩菜一湯竟然不夠她跟錢易陽兩個人吃的,尤其是錢易陽,跟餓狼下山似的,狼吞虎咽,風卷殘雲的,不一會一盤紅燒肉就下了肚子,米飯也干掉兩碗。
蘇小小看著錢易陽的模樣有點傻,她的思緒不禁回到在私房菜館錢易陽這個家伙半路擄了她上去吃飯的情形,當時這大神用餐,那叫一個秀色可餐,咳咳!那叫一個紳士風度,那叫一個貴族教養,怎麼今天竟然成了餓死鬼投胎了?一點風度都沒有,她做了那麼一大盤的紅燒肉,結果就吃了一口嘗了嘗滋味!果然,什麼男神啊,女神啊這種玩意都特麼的太不靠譜,全是裝出來,作出來的,都是用來幻滅的。
「老婆,你怎麼不吃?」錢易陽吃的一半,終于發現蘇小小目光的異樣,差異的問。
「錢三少,你呆在錢家每天都吃糠咽菜嗎?跟八輩子沒見過肉了似的!」蘇小小看著紅燒肉光光的盤子,生氣的問,她也是肉食動物好不好?
太特麼的自私了,一盤紅燒肉就檢測出了這個家伙的自私本性,前面的所有良好表現都歸零!蘇小小月復誹著,突然想到,這個家伙前面哪里有什麼良好表現,除了牙霸就是色色,丫的!負分!
「錢家的飯,不是那麼好吃的,哪有老婆做的飯,這麼好滋味,最重要的是吃起來有家的味道,暖心!」錢易陽看著蘇小小兩眼盯著紅燒肉的盤子又殺氣浮現,立刻討好的說。
其實,他也是實話實說,而且,他最近在網上瀏覽了很多戀愛寶典,戀愛秘籍里面的經典橋段,其中出現頻率最高的就是老婆做的菜一定要全部吃光光,哪怕她做的菜像黑球,完全分辨不出是什麼不明物質,也要很幸福的,毫不遲疑的將她做的菜給吃掉,而且還有裝作一臉幸福感。
這小妮子做的菜這麼好吃,他根本不用裝心里就有滿滿的幸福感激蕩,所以只好賣力的吃光所有東西了,不過——好像他們的情況跟秘籍寶典里的有些出入,他剛剛的表現又有點過勁兒了!
蘇小小要是知道錢易陽是從那什麼見鬼的寶典秘籍里面取得經,讓她沒有紅燒肉可吃,非將錢易陽這個白痴給拍飛了不可,不過錢易陽這樣一說,讓蘇小小心里有涌上一種別樣的情緒,對面前光鮮亮麗的男人生出一些柔軟來。
別人只看到他風光的一面,卻不知道這風光背後隱藏著多少的辛酸。
「你喜歡吃,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蘇小小給錢易陽盛了一碗湯,說道。
「天天做就不用了,偶爾做一次就好了,我的小妮子這麼年輕這麼優秀,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能天天被我栓在家里做煮飯婆,太浪費人才了!」錢易陽捏了捏蘇小小的鼻子說。
「去!我也就是隨口一說!」蘇小小拍開錢易陽的說,生氣的說。哼!竟然敢不領情,真是不識好歹!
「小騙子!在錢家,沒有多少自己開火的機會,你的身份也不允許你天天進廚房給我準備吃的,再說了,要是讓別人模準了規律,以後不是我在家,那你豈不是要給別的男人做飯吃?」錢易陽知道蘇小小誤會了,解釋道。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人整天都在想什麼,為什麼平常夫妻做的事情到你們那里就不正常了呢!豪門有什麼好?人活的都不像是自己了,真不想嫁過去!」蘇小小听出了錢易陽話里的意思,突發感慨。
「不是所有的豪門都這樣,只不過錢家人的情況特殊一點,我不是將錢家人的資料給你看過了。」錢易陽無奈的笑笑,說起來,讓這個小妮子嫁到錢家,跟那些人相處,真的是委屈她了。
「你們家沒有一個好鳥!」蘇小小想起前幾天看的錢家人的資料,忍不住白了錢易陽一眼,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這麼奇葩的一家子了。
「誰說的,至少你老公我是好的吧!」錢易陽見蘇小小一句話將錢家一船人都打翻到河里去了,立刻為自己爭辯。
「你——更不是什麼好鳥!」蘇小小想起錢易陽資料上的那個名字,心里突然有些悶悶的,他們兩個人馬上就要結婚了,這個家伙竟然連一次都沒有提及到那個名字,難道不用跟她解釋下嗎?
「啊?」錢易陽沒想到蘇小小在提到自己的時候竟然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立刻蔫吧了說︰「唉!的確不是什麼好鳥,讓人家隨便扎一針就挺尸了,兩個月抬不起頭來!」
「你——真是,你一天不流氓會死啊!」蘇小小真不知道錢易陽的腦部曲線是怎麼長得,怎麼他的彎彎繞繞跟她差別這麼大,隨便一個話題都能借題發揮到那種事情上去,真是敗給他了。
「老婆,說實話,鳥不好用,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絕對比死還痛苦!」錢易陽嚴肅認真的說著。
「你——你那是暫時性的,我已經手下留情了!」蘇小小見錢易陽一副自尊心很受傷的模樣,弱弱的解釋道。
「老婆,可以問你個問題嗎?」錢易陽眼尖的抓住了蘇小小大眼里一閃而過的那絲小愧疚,趁機問道。
「什麼問題?」蘇小小用筷子扎了一下碗里的米飯問道。
「就是,你這招飛針扎小鳥的絕技,還有沒有對別的男人用過?」
「有,不過,他比你更慘!」蘇小小腦海里劃過那一晚在窄巷里,喬朗猙獰的臉,說道。
「這麼說,你這招還扎過別人的鳥?」錢易陽只是好奇一問,沒想到蘇小小竟然真的做過,頓時火大,聲音也不可抑制的抬高了不少。
「你不是說,鳥不好用,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絕對比死還痛苦嗎?我扎了別人,有什麼不對嗎?」蘇小小不解的看著錢易陽怒容滿面的臉,這個家伙剛剛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這會?
「啪!」錢易陽放下筷子,然後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拉起蘇小小就朝衛生間走去。
「喂,你這是發哪門子神經啊你!」蘇小小氣惱的踢了錢易陽一腳說。
她飯還沒吃完呢,來洗手間做什麼?
錢易陽直接彎腰,將蘇小小一個公主抱給抱起來走進衛生間,然後又將蘇小小放下,拉著她的手放在水龍頭下用力的沖洗。
蘇小小傻了,思維跟不上節奏,這是搞哪樣?
「錢易陽,我做飯之前洗過手,吃飯之前也洗過,我的手已經很干淨了!」蘇小小滿頭黑線的看著神色無比認真的錢易陽,這個家伙給她的感覺怎麼怪怪的。
「我知道!」錢易陽將蘇小小的一雙小手里里外外都洗了好幾遍,這才滿意的拿毛巾給蘇小小擦干淨手,然後又彎腰將蘇小小給抱出衛生間,放在餐椅上,將筷子塞在蘇小小的手里,說︰「好了,繼續吃飯。」
蘇小小拿著筷子,神色古怪的看著錢易陽,發現錢易陽此刻捏著筷子吃相斯文起來,但是面色仍舊有一絲緊繃,忍不住噗嗤一聲樂了。
「做什麼?吃飯!」錢易陽看了笑的花枝亂顫的蘇小小一眼,聲音悶悶的說,緊繃的臉上有了一絲窘迫。
「錢易陽,你剛剛是不是在吃醋?是的吧?啊?」蘇小小好笑的看著錢易陽完美的容顏,好心情的問。
「我就是吃醋了怎麼樣?」被蘇小小戳破心事,錢易陽突然臉色一沉,瞪了蘇小小一眼說。
「沒怎麼樣,沒怎麼樣,吃得好,吃的妙,吃的呱呱叫!錢一樣,你吃醋的模樣很可愛嘛,哈哈!」蘇小小哈哈大笑著說。
「以後不準踫別的男人!」錢易陽又生氣的瞪了蘇小小一眼,警告道︰「不然,我們之間的一年之約就作廢!你信不信,爺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讓你乖乖就範!」
「信!我信!錢三少說的話,誰敢不信啊!」蘇小小陰陽怪氣的說。
「哼!好好記住你今天答應我的話!」錢易陽得到蘇小小的保證,終于臉色緩和了一點,說道。
「別光說我,你也一樣!要是你做不到,我不介意讓你也廢一輩子!」蘇小小自然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立刻要求等價交換。
「當然,我一向很自律,潔身自好!」說道這個,錢易陽傲嬌的很,自從有了父母的例子,他對于男女之間的感情要求高的很,寧缺毋濫,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貪圖一時的放縱,更不會將就。
「彼此彼此!」蘇小小不甘示弱的回了錢易陽一句,然後兩個人大眼對大眼,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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