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酒死了?」
「恩。」
「那,那公孫儀呢?」
承歡著急的詢問,手自覺的抓住了他的袖子。
柒雲眼的余光瞄了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這樣的感覺,真不錯。
「他已經娶了族姑的女兒公孫雪,現在的他已經,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承歡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驚呼,然後眼底浮起厭惡,眉頭也輕輕皺起。
「你那是什麼神情?」
「如此深情于他的女子,他竟然能轉身就忘記真是讓人討厭。」
「這你就誤會他了,他是…」
柒雲想要為公孫儀辯解,還沒說完就被殺風景的人打斷。
依然騷包華麗的服飾裝扮,依舊妖媚的臉,依舊讓人討厭子的性子。
柒雲望著笑得十分欠扁的流火暗自月復誹道,其中不排除有夸張的成分,明明是笑得很燦爛,但在柒雲眼里就是怎麼看怎麼礙眼。
「師傅!」
承歡忽然眼前一亮,驚喜的叫道,眼楮里似乎慢慢的都是星星。
「歡兒起的挺早。」
「是啊,美人哥哥很早就把歡兒叫起來了。師傅剛起?」
承歡笑眯眯的看起來心情很好,槐安慵懶的抬起眸看了看她,她今天的發髻想必是柒雲梳的,這個認知讓他相當不悅。
「恩。」
「你師傅那麼勞累當然要好好好好休息啦。」
柒雲臉上的笑有點奸詐,他怎麼會告訴承歡,為了讓槐安晚點起,繼而讓他代替槐安為她梳頭所以昨晚對槐安用藥了呢。
「也對。」承歡仔細的想了想,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師傅都沒梳頭呢,要不歡兒來幫師傅束發吧。」
槐安的緞發未束未系披散著如蓮花般綻放散在地上,有一點微微的凌亂卻絲毫不損他的俊美,這樣讓他看起來更慵懶更容易接近些。
承歡忍不住偷偷瞄著,臉上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好。」
槐安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嘴角微微揚起,胸腔間的郁悶一掃而空。
承歡執起梳子一下下的梳著,墨發滑過指縫。
流火和柒雲對視一眼,皆是無奈的表情,自覺的離開房間。
「吶吶,你有沒有覺得歡兒好像真的很愛槐安那混蛋啊。」
「的確是,但那又如何?我一定會讓歡兒丫頭喜歡上我的。槐安,不適合她。」
柒雲溫聲道,臉上也是一片淡然,聲音里卻透露出堅定地決心。
「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無論她喜歡的人是我或是你都好,就是不能讓她繼續喜歡槐安,除非你希望她受傷。」
槐安早就失了心,更何況他現在心里只有天下,承歡遲早要受傷的。
這也就罷了,也許日久天長真的能生出感情也說不定,但算算日子,槐安心中的那個人也該快出現了。
她曾經期許三世,三生石上一筆一畫的雋刻。
「可是,小歡兒看見他就歡喜的不得了,小爺只想守護她的笑顏。」流火握著拳宣誓般鏗鏘說到,妖媚的臉上也盡是堅定有一絲凌厲。
柒雲望了他一眼,無奈的伸出手巴了下他的後腦勺,力道可不輕。
「我曾卜算過,歡兒是槐安的劫,槐安更是歡兒的劫。再這樣下去,他們必有一人死,以他們的性子,最後歡兒灰飛煙滅的可能性最大。我這樣說你可否能懂?」
「此話當真?」
流火神情也凝重起來,與柒雲對視一眼,鄭重的點點頭。
「美人哥哥,你們在玩斷背山嗎?」
承歡歪了歪頭,咬著手指看著他們,如果不是她嘴里蹦出哪句話,他們一定會覺得很欣賞的。
兩人僵硬了一瞬,隨即極具默契的向後退了一大步,一臉悲憤的看著承歡。
「小歡兒,人家只喜歡你啦,不會玩斷背山的。」
流火嘟起嘴湊近她,眼楮泛著水光忽閃忽閃的看著她,臉上交織著委屈和悲憤。
「其實還蠻般配的。」承歡笑道,被他們哀怨的目光一看,立刻噤口。
「額…美人哥哥,不是要去公孫山莊麼,快走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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