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在空中的倦鳥拍打著翅膀。這海浪卷著少許的白色泡沫,帶著海水獨有的咸味,推動著這艘名為‘回憶號’的輪渡。也就像這樣的,黑暗總會吞噬光明,請你不要吞掉太多,因為如果沒有黑暗,人也就不會進步了。——節記。
本章以冉幽口吻敘述
幾年之前,在我16歲那年。因為千葉集團建立60年的緣故,我便來到了這艘船上——回憶號。
我的父母——櫻井忠一夫婦因為公司的業務走不開,便讓我赴約參加舉行在回憶號上的宴會,只不過,當已經成為少女的我再次踏上家鄉的土地,竟會有一絲陌生。
這舉辦者玩了個游戲,要求參加宴會的人戴上面具,準確一點來說呢,應該就是所謂的假面舞會了。
走進船艙,里面的男女大都與我年齡相仿。一打听才知道,我們父母的活動都在另一艘船上。
——也對,大人玩大人的,我們玩我們的。互不打擾。
服務生倒是十分從容鎮定的穿梭在人群中,我環顧四周的人,全都面生的很——也可能認識,但因為戴了面具而眼生。
我還是老樣子一襲黑衣。帶著黑色蝴蝶的面具。我不喜歡太過鮮亮的顏色——有可能我有點早熟。
黑色在這片鮮艷色之中十分顯眼,不過也很可惡——為什麼要給我這麼高的高跟鞋?
此時此刻,看到一個有一個微笑的女孩穿著12公分的‘錐子’如履平地,我忽然有一種想要逃離這里的感覺——比起那12公分的‘錐子’我這簡直不值得一提。
于是,我變極力保持平衡,逃命似的走向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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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月光在這海上顯得一場柔美,海風中,有少許的咸味。這也是大海的特點。伴著咸咸的海風,回憶著往日溫馨的畫面,記錄真實的情感。海魂依舊是我中長長的線,載著我的思念,飛過地平線。
灰暗的一旁,一個人影映入眼簾。仔細看,發現那是一個男孩。筆挺的西裝,倒還顯得平常。
他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我努力想著記憶中可以配對的人,似乎無望。我記不起來了,畢竟5年未回到日本,這里的變化我也說不出。
「請問小姐。」那是很清脆的聲音。是一種特殊的感覺,「我有什麼打擾到你嗎?」
「沒有。」我笑著擺擺手,「只不過你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一種像……」我忽然止住,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張面孔。到喉嚨的話咽了回去。因為腦海里的那個人,真的很熟悉。
「像誰?」
「對于我來說,一個很重要的人。很重要的朋友。」我抱歉一笑,轉過身去,害怕自己的眼淚莫名其妙的流下。
男孩心里打滿了問號,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顯示屏上有一則短訊︰新一,有看到冉幽嗎?听園子說會有她誒。
署名是小蘭。
冉幽嗎?那家伙長什麼樣我哪里知道?
他走了,我躲在甲板的門後面。看著他一點一點從我視野里消失。心里忽然向大海一樣翻滾。
背靠在柵欄前,頭忽然變得重。我知道自己的感冒又復發了。
我走在回船艙的路上,一路都扶著牆壁。豈料,迎面飛奔來一個人。我的眼模糊了,而看得到的,只有那把寒光畢露的刀。
難道。要被當做人質嗎?
我已經沒有力氣了,他便把我帶到了甲板。
我看到了那個男孩,而我只覺得頭暈。
我很想倒下,但我知道不能。
「別過來,小心我殺了這女孩。」那個歹徒把刀往里移。血便順流而下,我只覺得自己應該會死吧?為什麼我害怕。
「快點開槍啊。」
眼前的男孩,面色沉重。他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可神態漸漸變的執著起來。將槍扶正,準備將子彈射出。
終于明白……為什麼毛利大叔當年要射傷英理阿姨……
砰!
子彈幾乎完美地劃出一道直線,擦過我的大腿。
我明白——他是為了救我。
人質一旦受傷,便會成為疑犯的負擔。他趁著這幾秒,把一個足球踢了過來。力道剛好。
果然呢,果然就是新一……
那個疑犯被工藤那一踢便昏倒在地。而我卻沿著鋼板一直滾。往欄桿滾。近了……就要接近船邊。
掉下去了。我只知道自己沒了知覺。
就在那一刻的時候。工藤旁邊的男孩去了偽裝。那白色的羽翼十分熟悉。他乘著滑翔翼,接住了正在往下掉的我。
用僅存的力氣睜開眼。眼前是一張神似工藤新一的面孔。我看到了他的手腕上,有那個我送給快斗的四葉草手鏈。
我最終還是因為體力不支昏了過去,而我只知道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
眼楮漸漸睜開,身邊沒有一個人。起身站立,只覺得我的身體又變回原來了。門漸漸開了。是工藤。「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通知一聲。」
「我又沒有說我不會來了。」我把口袋里的那個魔方掏了出來,「給你的禮物。算是謝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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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數點,月色也朦朧。我坐在甲板上,看著天上的星。
一顆亮星和一顆暗星依偎在一起。但我知道,那兩顆星星之間相差一個光年——就像我和他之間的距離。
亮星,向往星雲。那顆暗星很努力地發光,只希望得到亮星的注意。
——曾經的那些人,陪我度過最美的時光,留在了我的心里。從來都沒有把你們忘記,你們一直都在我的心底,永遠都不可能抹去。謝謝你們,給了我一段美好的記憶,每次想起,都幸福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