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留給我記憶。至少,可以讓我緬懷過去。
——題記。
窗外已是清晨,第一縷陽光散落,寂靜無聲。時間定格在那一刻,此刻的人面前是一幅焦頭爛額的情景。數人坐在工藤宅,似乎是在商量對策的樣子。
夏目低頭沉思,不語。服部嘴角勾起苦笑,似乎是為了緩解氣氛,道,「原來冉幽那家伙也有麻煩的時候啊。」
夏目歪頭,看了看服部,「我說啊,你為什麼會來啊?」
服部的思緒瞬間卡帶,機械的把頭扭到夏目那邊,邊說,邊演示起來,「早上,我接到了工藤的電話,他說冉幽被抓走了,所以我就來了。」
夏目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找到了漏洞一般,「我記得大阪距離東京很遠的樣子……」他隨手拿來地圖,「既然你今天早上才接到電話,那你為什麼可以以如此的速度到達東京呢?」
「額……」服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強撐著笑顏,「為了朋友,我是用翅膀飛過來的!」
柯南半月眼式看著服部——分明昨天就來了……輕輕嘆一口氣,把話題扶正,「死者名叫木之下欣雅,我記得目暮警官說,她還有一個上國中的妹妹的樣子。好像叫木之下聃雅的樣子。」柯南翻著自己的筆記本,道,「死者好像是混血兒,並且父母常年在國外工作。現在應該還不知道她被殺的消息。」
「並且,凶手是將凶器刀柄處的指紋擦干淨後,才讓冉幽握住的。所以現在唯一的證據是對冉幽不利的。」夏目拿著現場拍攝的照片,道,「其實用另一種角度來看,我認為凶手並不想殺害死者。如果他想要殺死死者的話,那麼就不會打昏冉幽,而是直接殺死冉幽這一位目擊者。」
「還有一點,冉幽說,她听到了‘抱歉’這個詞,說明凶手屬于于心不忍。我現在想知道死者所說的‘那個東西’是什麼。」服部細細回想整個細節,「冉幽看到是在凌晨。假設如果是普通的東西,一定不會是在凌晨交換。所以是十分重要的。會不會是寶石、黃金、鑽石之類的貴重的東西?」
「不會,倘若是寶石的話。只要確保不讓別人看到就可以了,何必搞得那麼神秘。」柯南托著下巴。也許無意的,他看到了今天的報紙上的一條新聞︰米花博物館的鎮館之寶‘十字架音符’前幾日被盜,警方仍在追查中。隨手拿來報紙,「你們說……會不會是這個東西。」
「如果是這個東西的話……我覺得不必啊,因為木之下欣雅的家境也不錯。我記得他們家的公司也是跨國的。」夏目搖了搖頭,表示懷疑。雖說有可能但也不必如此冒險。米花博物館雖說面積不大,但是這塊寶石算得上是上品。
「你們費什麼話啊。」服部臉上露出不爽的樣子。在他看來,這樣子推理,根本解決不了實際問題。拿來木之下聃雅的照片,「找這個孩子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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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之下宅,是個在鬧市區是宅子。可能這里距離國中比較近的關系,所以他們決定在這里居住。由于開學的關系,柯南三人到達的時候見到的,只有一位保姆阿姨。
里面的色調整體上呈現淡金色,里面的燈光並不是非常刺眼。東邊的房間應該就是書房了。正西的轉角處是通往二樓的台階。柯南走向書房的方向,打開那扇門。里面的主色調便為烏檀色。因為選用了木質的家具,所以便會有一種特殊的味道。
里面有兩張書桌,應該是木之下姐妹使用。靠左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本練習本,扉頁上寫著‘七年B組_木之下聃雅’的字句。
她的桌前是一張合照,上面是5個人。木之下姐妹,他們的父母。還有一個人,是一個目測和木之下欣雅年齡相仿的男孩。
照片上的人都笑得很開心。木之下聃雅勉強扯出一絲微笑。可以看得出她皮笑肉不笑,大致可以猜得出,她是一個性格神似灰原哀的人。
「我回來了。」伴著開門的聲音,一聲冷漠的女聲便進入耳朵。
果然是猜中了,如果那女孩的性格太過冷淡,那麼想從她這里入手就可以說是難度加了一個量級。現在,思考,為什麼自己總是會踫上那麼多‘冰山’……
那位阿姨,嘴角揚起微笑,「小雅,你回來了。」
「嗯……」嘴角已經是毫無笑顏。她早已經知道姐姐去世的消息。她也听說過櫻井冉幽,只不過,這次情況也說不定呢。
「你好。」夏目強撐出笑顏,對于類似于灰原這類人,他可搞定不了,「請問……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麼?」
木之下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將書包放到書桌前。
服部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自己來。神奇的從自己身後拿出風信子,「小妹妹……送給你了。」
木之下抬頭看了一眼風信子,又轉頭看向服部,「原來真的有人比我同桌還要黑啊……」
「額……」服部喉嚨瞬間覺得動不了了。這個孩子……怎麼這樣。學習夏目那樣強撐著笑顏。起碼她說話了,「聃雅啊……你知道你姐姐的事情嗎?」
木之下無視掉服部,轉頭看向柯南,「你是不是帝丹小學那次上台表演的江戶川柯南啊?」
柯南點點頭。
「話說回來,我還是你學姐呢。」木之下的語氣放松了許多。木之下話一出,柯南的臉瞬間寫著‘不爽’二字。自己分明是她學哥,什麼時候成了學弟?
但還是瞬間轉移到小學生的身份中,「嗯!」
「說吧,你想問什麼問題?」木之下嘴角微微上揚。她似乎準備說出一切,「我記得剛才那兩個家伙是名偵探吧。應該是為了你們的朋友櫻井冉幽而來的吧。」木之下走到書架前拿來一本《包法利夫人》,嘴角漸漸變得沉默。
「是的。我們想知道關于你姐姐的事情。」
「我姐姐啊。」木之下微微抬頭,努力不讓眼眶中的淚落下,「她……和我是朋友。我們之間沒有姐妹之中的那種感覺。其實姐姐是爸爸媽媽的養女,而非親生的。姐姐的父母在12年前就在一場大火中喪生了。之後,爸爸媽媽收留了她,直至現在。我記得姐姐最近的這幾天忽然變得小心翼翼,不像往常那般笑。並且我覺得,姐姐的房間里有什麼東西。她總是不讓我進去,之後我也去找過,什麼都沒有。」
「那麼你知道你姐姐最近突然開始關心起了什麼嗎?」夏目擺弄著放在桌前的那個瓷質的茶杯,道。
「她突然開始關心那塊名叫‘十字架音符’的寶石。那塊寶石雖說是上品。但是我覺得,我們是完全可以買得起的。我不明白姐姐為什麼會那麼渴望得到那塊寶石。」木之下還是在做周末作業,那本《包法利夫人》的封面在陽光中顯得異常溫馨。
「是不是你姐姐最近一直很神秘。很早就出門去了,然後在深夜回來?-」服部調動他的科幻細胞,嘴角微微上揚。有意無意的看向柯南,他的臉上寫著‘記住你是來干什麼’的字句。
(畫外音︰剛剛明明看到柯南更到740鑽石繪畫與著名女星……為毛查不到?!)
「沒那麼神秘。只不過覺得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木之下嘴角微微上揚,繼續道,「我覺得你可以做小說家了,服部平次。」
「誒……」服部臉上的微笑瞬間毫無蹤跡,代替的是疑惑不已的神情,「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不是名偵探嗎?報紙上見過而已。只不過……比報紙上黑而已。」說罷,木之下便笑了出來,「我說啊,你們在國中的時候成績怎麼樣啊?」
「很好。」夏目、服部異口同聲。說罷,轉頭看向彼此。兩個自戀+犯二的家伙。
「話說欣雅姐姐為什麼會凌晨去外面啊,而且是去五丁目。距離這里很遠呢。」柯南早就知道這兩個家伙靠不住,自己將話題扶正,打算自己問。
「五丁目啊……」木之下聃雅拿來桌前的那張照片,指著那個男孩,「因為這個人嘍。」
「這個哥哥很特別嗎?」柯南踮起腳尖,企圖看看那人的相貌,「他難道是欣雅姐姐的男友嗎?」
木之下先是一愣,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怎麼可能?」說罷解釋道,「他是我的表哥,我們關系很好。」木之下轉頭看向服部兩人,「你們到底是來干什麼的啊?說是問我問題,可是為什麼只有柯南一個人問我呢?」不給對方回答的機會,木之下又道嗎,「柯南,你們現在的孩子。都是這樣的嗎?」
柯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只是隨口問問,況且我比你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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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幽輕輕靠著牆壁,她倒顯得不那麼擔心,剛剛才打了一個哈欠。有意無意的轉頭,似乎看到了什麼,目暮警官以及高木警官。他走向自己的方向,他嚴肅起來的確像是個老師,那個頗像隸字書寫的‘一’字胡須也顯得毫無喜感。
「冉幽啊,你不擔心嗎?」高木警官嘴角微微揚起,他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說。
「我為什麼要擔心?」略顯痴呆的一句話。不過也對,她相信朋友,「Istillbelieve,他們。」會把自己就出去吧……
窗外已是落日,陽光散落在冉幽的額前,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