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跑道上,有人用心欣賞風景,有人努力讓自己成為風景。人生只有三天。做人不能停留在昨天或寄夢與明天,忘了今天。
——題記。
天上瓖著幾顆星星,那些星星已然是最顯眼的裝飾物。月亮似乎不見了蹤影,天幕成了星星的舞台。似乎這預示了什麼。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吧,呼嘯著的風,劃過天空吹散了那大團的雲彩。月亮,出現了。
泠泠的月光藍藍的爬進窗,阿笠宅里面倒是有些許小孩子的聲音。暖暖的咖啡香氣彌漫氤氳,清澈的音符蔓延回旋,如香氣芬芳滿屋。
客廳的電視機上播放著最新上映的恐怖電影的光盤——小哀也真是的,用這些來打發時間。
電視正前的沙發上少年偵探隊的幾個小鬼抱著女圭女圭,眼楮中參雜著矛盾的神情︰雖說這很恐怖……但是這部電影可是一部口碑不錯的電影呢。再說大家是少年偵探隊,怎麼可以害怕呢!
小哀敏銳的目光掃過幾個約莫7歲的孩子身上,那幾個孩子雖說身體微微顫抖,但目光卻沒有離開屏幕。小哀張開那張一針見血的冷漠嘴巴,「你們是不是害怕了?」
似乎是被猜中心思一般的,步美先是一愣,低頭不語。
「其實,我們可以看假面超人啊……」光彥嘴角揚起微笑,他轉頭看向小哀,她的眸中寫著‘你說什麼?’的字眼。發覺小哀那雙不可左右的眼楮,光彥吞了口口水,繼續道,「我想其實恐怖電影也還好了……」
「誒?」小哀似乎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驚訝的望著靠著左邊的沙發的冉幽。她倒還是老樣子的對恐怖電影不感興趣,要不是因為凌晨的摩羯座流星雨她才懶得熬夜。
「我說啊……」冉幽打著哈欠看向自己的手表,指針已經緩緩指向1點。意識漸漸清醒,「摩羯座的流星雨什麼時候會出現啊……難道要等到5點嗎……」
小哀抬頭,看向窗外。外面的夜空晴朗,不出意外應該可以看得到摩羯座的流星雨。看著眼前的女孩漸漸變得瞌睡,無奈,「我就是想要你等到出現的那個時間才播恐怖電影的。」
「你也不必這樣吧。」柯南低聲道,「是誰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可以熬夜的?」
狠狠的朝柯南瞪了瞪眼楮,徑直走進廚房。為自己和那些小鬼沖泡咖啡。拿來那罐自己新買的咖啡粉,自然的把開水倒進咖啡杯里。就在即將完成時猛然發覺,這樣子的味道好像沒有那麼好吧……反正只有一杯,要不……扔給工藤?
隨手拿來把牛女乃加到溫熱,倒入適量的咖啡粉。往里面注入煮沸的開水,打開加熱。看到稍稍沸騰後,冉幽立馬把火關掉。
我說即溶咖啡……好難弄……
似乎因為剛才的沖泡咖啡,自己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張開自己早已經因為缺水而干裂的嘴唇,「吶……我去沖了些咖啡。」轉頭才看到幾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真是的……
低頭看看自己的四葉草手表。流星雨……應該開始了吧?轉頭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幾個孩子。讓他們睡吧。
走出那扇門,望天上看去。流星數點,似乎是一場儀式一般的,那些閃耀如鑽石的流星群劃過天際。這些星星……真的可以許願嗎?
就在自己合掌即將許願的那一刻起,腦海中忽然閃出截然不同的想法︰自己是偵探,為什麼要相信神話?
也罷,再次合掌。心里默念︰祝,那些我愛和愛我的人……永遠……都是快樂的。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吧,冉幽忽然想起自己好久都沒有查看信箱了。轉頭走向自己家,打開信箱的前蓋。數封淡藍的信封映入眼簾。
藍色?藍笛嗎?
眼楮盯著從信封中抽出的紙張,沒錯是藍笛。
話說涼子的事情,還要謝謝她呢。
嘴角揚起微笑,習慣性的拿出手機,打開翻蓋。按下熟悉而又陌生的號碼,待‘嘟——’的聲音結束被對方接起時,冉幽先開口,「吶Vermouth……最近有什麼新的關于組織的消息了嗎?」
「我認為……你不必問不知道的人。」稍作停頓Vermouth道完了她的話。她的語氣始終如此,冷漠中摻雜些莫名的膽大妄為。這句話,意思便是她不知道最近組織的什麼情況。
「你……還是,老樣子啊。」也罷,早就習慣了她這樣的語氣,嘴角揚起微笑,「我說啊,其實我可以叫你阿姨的。」
「So?」
她還是不改自己的冷漠音色,依舊還原其真實的嗓音。她的氣質是天生的,同樣的,她可以作為一個紅遍美洲的巨星,也可以作為一個槍擊技術精湛的黑組成員。
她真的可以算得上是百變了。
「那麼……你覺得最近會有什麼大事嗎?」既然套不出什麼,干脆找一個切入點,避重就輕的道。
「我想最近有大事發生。」Vermouth還是那樣好听的嗓音。
「什麼事情?」這話一開口。馬上後悔……不錯所料,那家伙果然說了句︰Asecretmakesawomanwoman。
她還是老樣子,至少沒有變。
「你……什麼時候會給我那個東西。」
不遠處的漆黑的地方,忽然響起這一句話。听得出來,是女聲。
「去小樹林里……如何?」對面隨即回答,是男聲。還未講完,稍作停頓後,補上一個脆生生的字句,「你……是不是動搖了?」
女孩沒有過多的回答。冉幽看到了她發飾上鑽石的閃光。
「我不會動搖的……至少,我會堅持到我死去。」
之後,他們走出了冉幽的視線。這麼晚了……他們想要做什麼?
似乎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冉幽躡手躡腳的跟上前去。前方是一片蔥郁的樹林,不同于其他季節,夏季的一切都是綠色的。耳畔傳來蟬鳴聲,愈發可以襯托出寧靜的氛圍。
冉幽轉向另一邊,藏到那棵樹後面。她不願意去看他們,只是有些害怕,會不會真如自己想的那樣。
似乎是預示了什麼一般,耳旁傳來‘抱歉’的字眼。隨之而來的便是水一類的液體噴發時的聲響。冉幽下意識的握緊了衣角。
同樣,似乎是疏忽一般的。腳輕輕踫到身旁的一塊石塊,隨機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不敢轉頭,身後的腳步聲漸漸逼近。
男孩輕輕走向那棵樹,背後空無一人。
目光延伸至旁邊的那一顆樹。冉幽喘著粗氣,盡量不讓他听到。
就在腳步聲即將消散這時,眼前如同幽靈一般出現了那個人。
「你……听到什麼了?」得體的語言,無法想象這家伙就是一個殺人凶手。
還未等冉幽開口,他就打向冉幽頸動脈處,力道剛好。她隨即暈倒在地。
……
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瓖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此時,萬籟俱寂,偶爾從遠處傳來幾聲雞鳴。東方天際出現一片魚肚白,大地漸漸亮了起來。
「冉幽?冉幽?」
睜開自己的眼楮,眼前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柯南。揉揉腦袋,似乎記憶中斷了一般,「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有意無意的轉過頭去,自己身旁是一具女性尸體。目測年齡約在25歲左右。也許本是無意,冉幽看到了在自己手旁的那一把水果刀。
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在一旁問著法醫,看到自己醒來,轉身走了過來,「冉幽啊……你,遇到了什麼?」
目暮警官漸漸放慢自己的語速,似乎想要眼前的女孩記起些什麼。因為如果她不能指認凶手,那麼她就會被當做嫌疑人,帶回警視廳。
「我……」冉幽結結巴巴沒說出話來。那麼黑,誰會看清那人長什麼樣啊,「這個女孩,是被一個男孩殺害的。凌晨的時候,我出來溜達。正好撞見這一幕。」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自己是一定會被帶回警視廳的。畢竟自己所說的,沒有任何證據支撐。
就算那把水果刀是凶器,那麼凶手一定會擦去他的指紋,現在那把水果刀上……一定只剩下了自己的指紋。
「那麼……冉幽,抱歉我們只好先讓你跟我們走一趟了。」高木警官嘴角是不好意思的微笑,他也知道冉幽不是凶手,只不過……這是必要的程序。
「我知道。」冉幽勉強扯出一絲微笑,「我想……我應該會幫到你們才對吧。」
高木警官往她的手腕上扣上手銬,轉身走向警車。
冉幽朝身後看了一眼。那些家伙……會把自己救出去吧。
「江戶川。」小哀還是不變的那一張冰山面孔,「現在怎麼辦?」
「我想……應該去問問夏目和服部他們。」柯南低頭,劉海遮住了他的眼楮。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一定會把冉幽救出來的,至少,不會讓她永遠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