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面對黃巾賊馬上要和砍人魔聯手這個消息,那個至少能肯定是dollars成員的人會做出什麼反應。而dollars的老大知道了這個消息會對此做出一定措施來打壓黃巾賊還是默默的觀察情況?至少現在我沒有感覺到任何動靜。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畢竟dollars是無色的。
而原本已經沉寂下去的黃巾賊那邊似乎又開始出問題了,甚至有人去襲擊平和島靜雄,原本的結果應該是慘敗,但有人用上了手槍。為此我和紀田正臣通過一次電話。別問我為什麼會交換電話,後來我還找過他幾次,沒有結成同盟的意思就是互不干擾對方的行動,但情報的交換是很重要的。
我告訴了他聊天室里的情況,有一個人正在播送假情報,而里面估計有dollars的成員。
「雖然我不能肯定是不是dollars的boss,但起碼可以知道他對dollars應該有一定的重要作用。」不然折原臨也也不會特地在這個聊天室里把情報說出來,因為人並不多。
「我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個播報情報的人就是折原臨也。」畢竟只有這家伙有這個能力知道我們見面並歪曲事實,而且還對這麼做感興趣。就像秋瀨說的,能做到這樣程度的人並不多,但願意這麼做的就很少了。
我一口氣把話說完,「雖然我不能干擾你的決定,不過現在最不容易起沖突的做法就應該是找到dollars的boss。」
否則這場誤會會造成怎樣的爭斗,我目前還無法確定,不過我相信紀田正臣應該能夠了解。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起初我以為是信號不好,拍了拍話筒,那邊才傳來紀田正臣的嘆氣聲,帶著滿滿的疲倦。跟我當初見到他的時候,跟我說我會解決的少年感覺完全不同……不知道他到底遇見了什麼。
「其實前幾天我見過他了。」
我听見少年在那邊深呼吸一口氣,像是在平緩情緒。他甚至不想提折原臨也的名字,而是很簡單的代稱為他。
「……dollars的boss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少年如此說道。
到最後紀田正臣也沒有告訴我dollars的老大到底是誰,我也沒有強迫他,畢竟我的目的是對付折原臨也,而不是參加黃巾賊與dollars的斗爭……不,或許再不加以管理很快就會成為戰爭了也說不定。不過在交換情報這方面來說,他不願意說的最大可能性就是……dollars的boss是自己所認識的人。
或許是非常熟悉的人也說不定,甚至擔心我會對對方下手。
雖然我覺得完全沒必要,不過我對于他來說作為一個之前不怎麼認識但突然聯系起來的陌生人來說,這點防備倒真是很必要的,我倒是可以理解。
原本還以為事情會過幾天才有進展,但罪歌之子的記憶很快傳來告訴我,現在黃巾賊內部換血,而新的將軍是法螺田,傷了平和島靜雄的那把手槍,現在就正在他的手上。
……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罵人的心情都有了。
這段時間的陰雨天終于停止了,出門後認識到這一點以後,我把傘扔到鞋櫃旁邊。開始往外跑,雖然沒認識多長時間,誰知道無頭的重要角色要是出了問題會怎麼辦,應該不會出現因果律崩塌的問題……吧。
畢竟都是因為我拿著罪歌的因故。要是我沒有拿起它的話,現在什麼問題都沒有。
是我破壞了因果律,責任在于我。
這麼在心里想著,帶著雖然糾結但也算不上是罪惡感的復雜心情。我加快了腳步。夜色已經逐漸降臨,平日里會散布在街上的黃巾賊全部消失了蹤影,那麼一定就還是在那天見到的地方吧——黃巾賊召開集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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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讓人吃驚啊,明明身為黃巾賊的將軍,卻和砍人魔同流合污。前段時間還說是要為被砍人魔弄傷了的朋友報仇,現在看來那些其實都是騙人的吧。」頂著相當俗氣發型的男人站在人群上方說著,得意的樣子讓人心生厭惡。「你已經沒有資格成為黃巾賊的將軍了,明天就要對你進行處刑,竟然還敢來自投羅網?」
「既然如此……那麼現在我就只是個喜歡搭訕的高中生而已。」
「所以我才會來到這里,」紀田正臣這麼說著,上前一步。目光直視眼前的人群,語氣鎮定坦然。「我就只是紀田正臣」
「所以我才會來到這里!」
面對周圍包圍著他的人群,他沒有一絲懼怕。一步步的向前走著,周圍的人反而因為他的前進而向後退著,走到哪都會形成空白的一圈,沒有人敢輕易靠近他。
「我啊,是抱著一定覺悟來到這里的。這份覺悟可不單單是被殺的覺悟。」少年輕輕笑了笑,以沉穩的語氣說出下一句「我是——抱著殺人的覺悟才來的。嘛,或者可以說是殺死你的覺悟——」
……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街上即使有回應我的人也沒有人知道黃巾賊的集合地點在哪里,因為只去過一次又是晚上,集會的地點我只記了個大概,現在只能找到附近,而不知道具體地點在哪里。
無頭騎士騎著它的黑色摩托呼嘯而過,我看見後座上坐著一個無比眼熟的黑發少年。我曾經見過他和紀田正臣走在一起,再回想無比模糊的劇情,該不會他就是dollars的……
時間容不得我多想,如果紀田正臣因為我沒有像原著持有者那樣趕到而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我咬咬牙,追了上去。
這次的門不像上次那樣半開著,而是被緊緊的鎖住了。無頭騎士和黑發的少年頗為顧忌的看著我手上的日本刀,我知道他們在懷疑我。
「你是……」
我先一步打斷他「抱歉,以後我會解釋的。」至于這個以後就不知道會到什麼時候了。
語畢。手起刀落,巨型的鐵門從中間被罪歌一刀切斷,分為四截墜至地面。無頭騎士立刻開著摩托沖了進去。
「……紀田君?」
眼前的場面一片混亂,紀田正臣半跪在地上,回過頭來的瞬間,我看見他幾乎滿臉都是血,半閉著眼楮。不知道傷有多重。
我想他雖然會疑惑我怎麼會來幫他,不過關注的重點一定不在我這里。
「……帝人……你怎會來這的?」
人群將我們包圍,如果可以我不想輕易用罪歌傷害別人,但特殊情況就不一定了。
我的視線重點落在那把手槍上。在男人慌張打算去撿的同時,將罪歌橫在他的脖子上。黃巾賊中的罪歌之子幫我撿起,交到我手上。
因為沒過多久紀田正臣所熟識的人出現來幫忙,所以我基本上沒怎麼出手。最後他的朋友將他送去醫院,無頭騎士去追法螺田他們。而我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從後門出去了。
我不知道這是否是巧合,折原臨也通過一個黃巾賊成員去回收手槍。而那個成員正好是罪歌之子。
……
折原臨也坐在小公園涼亭的座椅上,月色靜靜的打在樹叢上,本該是非常靜謐而優美的景色。
「嗯,沒錯,我確實收下了。」折原臨也觀察著手槍,在泛白的月光下顯示出它全部的輪廓。確認以後他展開笑容「哎呀,這麼一來,就能跟栗楠會收取酬勞了。」
「不過沒有連子彈一起回收。」站在他對面的男人如此說道,他的頭上還綁著未卸下的綁帶,正是跟法螺田等人一起的比賀。
「沒事沒事。」折原臨也露出無所謂的笑容,「嘛,要是小靜就這樣死了就更好了。」
「為此才通過我向法螺田走漏平和島靜雄的情報是嗎」
「是啊,至少也該打中頭部或心髒才說不定會死,真的很可惜呢。」折原臨也這麼說著,伸手做出開槍的樣子。
而下一秒,原本面朝向他的男人突然轉過身,朝著本應沒有人的地方說道︰「就是這麼回事,母親。」
「哈?」
穿著普通制服的少女從樹叢後面走出,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停頓兩秒,她慢慢的從手心抽出一把日本刀,然後一句話沒說便沖了上來。她動作極其流暢,刀身仿佛經過精密計算般的攻擊軌跡他刺來。
折原臨也動作敏捷的跳開,半蹲在另一邊的石凳上。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帶著強烈的惡意。
「我說啊,二話不說開打是你的習慣嗎?這樣可不好啊,萬一誤傷了可怎麼辦?」
「沒什麼好說的。」少女頓了頓,這麼說的時候,雙手握刀,再次向他揮去。刀鋒在月光的照射下泛出魔煌般的色澤,一道白光劃過,剛才他所蹲坐的石凳瞬間被劈為兩半。
「上次的傷還沒好吧,被秋瀨君發現了?真是不幸啊……明明想要一直保守秘密的。」折原臨也嘴角的弧度拉大,語氣帶上了戲弄的意味。
但出乎意料的,少女很坦然的承認了。
「是的,」她這麼說著,「所以我才來打算砍了你。」做出了和剛才幾乎無差的動作,揮刀砍下。
「我說,太小看我我可是會很頭疼的……」他用小刀擋住了少女砍來的刀刃,然後猛地向後跳開。幾乎保持在日本刀半徑以外的距離了「我能跟小靜干架,那可不是沒有原因的。還有……嗯,至少不應該把這個交給我。」
拿在他手上並對準少女的,很明顯是那把剛剛回收的手槍。「沒有子彈也沒關系……」在他所拿著的透明袋子里分明裝著幾枚子彈樣的東西。
「我不會瞄準你,但可以瞄準比賀,還有那邊的情侶……那麼——!」
就在他轉頭的一瞬間的時候,少女以飛快的速度沖了上去,速度之快以至于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揮刀的瞬間,他立刻閃身避開。然而銳利的刀刃還是在臉上留下劃痕。
少女用刀指著他,面無表情道「boss一般就是因為廢話太多才會被|干掉,你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