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依舊拿刀對著他,剛才我記得應該會死劃傷他了沒錯,我可以確定。但現在這個毫無反應是怎麼回事……
……果然bug什麼的最討厭了,我覺得我應該深刻認識一下這個問題。罪歌不是萬能的,我從最初就知道,但這個無效率是不是稍微大了點。從罪歌之子那塊可以了解到,平和島靜雄被砍了以後一點事也沒有。這點我很神奇的覺得可以理解,但折原臨也就完全理解不能了。
為什麼這家伙也可以免疫……?
糾結了一會兒我把它果斷歸為這個世界的bug。
眼前的青年依舊掛著一張讓人笑不出來的笑臉。即使是我砍中了他也有種莫名被耍了的感覺,只要看著他就會情不自禁的去想或許剛才那下他是不是故意的,只是單純的向我證明沒有任何作用而用來嘲諷我。
但我很快丟掉了這一想法,沒有嘗試過之前,沒有人能忘下結論,即使是這個家伙。不管怎麼說我畢竟砍中了他。
「看來對我沒什麼用呢,真是可惜。」折原臨也嘆了口氣,有些夸張的攤開雙臂做遺憾狀。
面對幾乎郁悶的快要磨牙的我,他用平淡的語調陳述著「告訴你一件事吧……我老早就知道比賀是砍人魔事件中的被害者了。他是在對小靜找碴以後,在傷痕累累地逃跑時被砍到的。可是你想想看,為什麼我會命令這一位比賀來進行回收手槍呢?」
不知道為什麼……听到這個結果以後只會有啊果然如此啊這個惡趣味的家伙。就知道沒那麼輕松找得到他,原來還算是他引我來的這里。
「是因為你喲,因為我想向你宣戰。」他用著聊天一樣輕快語調說著,「因為我也愛著人類……怎麼可能把人類交給一把破刀。」說道最後,仿佛憤怒一樣的語氣沉了下去。
沒等我對剛才的話消化完畢,他又再次恢復常態,「因為人類是我的東西喲」最後他像是開玩笑似的加了一句「不過只要小靜我不要,送給你好了。我會祈禱你能夠早日將他切成絲,加油喔……那麼就再見啦。」
我站在原地沉默的目送他離開。
…………
其實我一直不覺得一直一直喊著我愛人類的妖刀有多麼的正常……不過它是妖刀嘛,所以覺得可以理解。但真正的有一個人在你的面前對著你說我愛著人類,人類是我的東西不要跟我搶的時候,總覺得心情復雜到家。
……現在果然已經是是誰都可以說i-mthekingoftherld的中二時代了麼。
瞬間有種跟不上時代的滄桑感是怎麼回事……
**
听說在那天之後,折原臨也被俄羅斯壽司店的賽門教訓了一頓,似乎安分了不少。紀田正臣被送往醫院以後也沒什麼大礙,我還曾經去探望過他一次。他似乎對我那次出手相助很感謝,甚至到現在還保留著聯系方式。
折原臨也依舊在聊天室以女性身份活躍著,我實在無法理解他到底是用怎樣的心情去打出女性的嬌軟口吻。賽頓雖然用的男號,但口吻女性化的非常明顯。而現在看來,田中太郎應該就很有可能是紀田正臣的那位好友了。我也沒再多探究。
今天似乎來新人了。
——罪歌進入聊天室——
罪歌︰晚上好……
田中太郎︰晚上好
塞頓︰好啊~
田中太郎︰啊,好像有新人呢
巴裘拉︰你好
巴裘拉︰初次見面,我是巴裘拉
塞頓︰初次見面~
巴裘拉︰我是被甘樂邀請進來的~
塞頓︰誒,我是在網絡上認識他的,巴裘拉也是嗎?
巴裘拉︰不,我們在三次元也認識。
甘樂︰像工作伙伴一樣,雖然只有對外來說是這樣……
甘樂︰-
巴裘拉︰甘樂桑你什麼時候死?
甘樂︰意想不到的強力吐槽!?
罪歌︰去死什麼的還請加油。
鈴聲響起,我接起電話,是西島警官的,秋瀨的手機自從上次丟了一直沒時間去買,到現在也只能借用西島警官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按下接听,少年略帶柔軟的嗓音頓時傳入耳中,「剛走到超市,晚飯要帶點什麼?」
「……算了吧速食食品還請饒了我。」只要一想到用微波爐加入過就可以直接吃掉的速食食品就覺得好沒食欲。
「噗,到現在還沒習慣?」在這里很明顯可以听見少年在那邊忍耐的笑意。其實我很想說既然你已經笑出來了就不要做出忍耐的樣子啊喂……完全沒效果好嗎。
「永遠都不可能習慣的……要不幫我帶點零食回來吧。」
「了解。」
放下手機,在聊天室往回翻記錄。
甘樂︰我們在現實中也有見面,所以請告訴大家我的魅力吧
巴裘拉︰根號3分
甘樂︰根號是什麼意思?
甘樂︰也就是說我好的除不盡?
巴裘拉︰對于小學生來說太重口了,最好別給他們看的意思。
噗!……這個犀利的吐槽果然是紀田正臣吧。折原臨也推薦他加入的……果然我怎樣都無法了解那個家伙的想法。算了,或許不了解會更好一點。想想他那個我愛著人類的理論……就覺得臉開始抽搐。
巴裘拉︰不好意思,老生今天先行告退。
罪歌︰辛苦了
塞頓︰安~
田中太郎︰那個……巴裘拉!
田中太郎︰下次還記得要來玩哦!
田中太郎︰我們會等著你的!
巴裘拉︰還會再來的,撤退!
甘樂︰晚安~
關閉聊天室,我想我暫時不需要登錄這個聊天室了。雖然沒有解決掉折原臨是一個失敗,但他應該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出來活動了。所以我暫時也不需要擔心他會散布什麼消息,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果然這麼想想瞬間輕松多了,放松的同時也感覺身體開始疲倦下來。
這時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秋瀨拎著袋子走了進來,少年穿著簡單的白襯長褲,帶著誰也無法學來的悠閑氣質,白發紅眸的漂亮容貌即使皺起眉來依舊賞心悅目。
「怎麼發燒了?」他用手貼住我的額頭,皺著眉這麼說著。剛從外面回來的少年手指冰涼冰涼的,貼在臉上很是舒服。
這是我最後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