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實在沒力氣艷壓群芳了,抬頭挺胸走了一陣全身乏力得厲害,最後演變成蹲在地上說啥都走不動了。梓陽蹲下來幫我擦擦汗,然後轉過身把厚實的背給我,示意要背我。我扒拉著四肢趴上他的背,新一輪頭條又要出現了。
宿舍大媽居然很好說話地把項梓陽放進女生宿舍,並暗示多來拜訪。宿舍里倒是沒人。梓陽把我放在床上後,很反客為主地翻我的櫃子,翻出他給我買的暖水袋,加熱後放在我肚子上捂著。
我抱著暖水袋,對自己說這個男人我包了!
他大大的一個人坐在我帶過來的小板凳上,莫名的喜感。然後他問我︰「這幾天你吃過什麼。」
嗯,吃了什麼,真是個深奧的問題
我低頭思索了很久,把他禁止我吃的濾過以後一一向他報道。最後他挑了挑眉說︰「只有這些?」
我心一驚,驚恐地「嗯」了一聲,難不成他還能挖出我的屎看我吃了啥。
事實上人真的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懷有一丁點兒僥幸心理,我真是小覷了梓陽的洞擦力了。下一秒他抬抬下巴看向垃圾桶,問我里面是什麼的時候,我真想板塊磚頭砸自己的腳,好詮釋我的天真行為。
沒錯,垃圾桶里面優雅地躺著我今早兒吃的冰激凌桶。
心里雖然發著毛,但為了避免主權進一步淪喪,我還是深呼吸厚著臉皮推卸︰「不是我吃的,是,是室友吃的吧。」
他不說話,沉著臉看著我,那眼楮真是biubiubiu地一絲陰冷,看得我心里發顫。我知道他在用眼神逼我說真話,我才不會那麼弱這就被逼供!
——「是,是我吃的!可是我又沒做錯什麼!」好吧,我被逼供了,但為了證實我不是那麼弱的,我放大音量理直氣壯起來。
「我跟你說過什麼,不記得了?」那語氣雖然平靜溫和,在我看來卻是暴風雨的前奏。
「可是為什麼不能吃,你明知我最喜歡吃冰激凌!禁止自己的女朋友吃她最喜歡的吃的東西,這正常嗎?」這是我一直不敢問的話,今兒個不知怎的就想問問,當然,是帶著賭氣成分的。
「我為什麼禁止,你知道嗎?」他的語氣十分清冷,我知道,他非常生氣了。
我的氣也完全冒上來了,扔開暖水袋爬起來說︰「我就是不知道才問的 !我喜歡吃冰激凌,但你不讓我吃,禁止我這禁止我那的,我也是有人權的!項梓陽!你真的喜歡我嗎?!」
下一秒,看著梓陽完全陰雨覆蓋的臉,就好像下一秒天就要塌下來一般。我發誓,這是這麼多次吵架以來,他臉最黑的一次。我真的真的後悔了,這種話,是不是說的太過了……果然姨媽來了脾氣會控不住的暴躁。
我們就這樣靜默地看著對方十幾秒。說實話,我有點害怕梓陽的回答,難不成這十幾秒里,梓陽在思考他是否真的喜歡我這個問題?
最終他沒有回答,就這樣走出了女生宿舍。
我渾身癱軟在床上,感覺腦袋里的東西一下子全被抽空,好不容易和好,卻就這樣打回原形,甚至更糟。
在床上氣呼呼地睡著,醒來後萌萌回來了,她見我醒了,給我泡了一杯紅糖姜。我感恩地接過來喝,喝完嘖嘖嘴問她︰「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正需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