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熙一臉詭異地看著我︰「木星,你跟項梓陽,是什麼關系 ?」
我跟項梓陽?干嘛突然問這個。
「在論壇不是說了嗎,貨、真、價、實的情侶關系!唉,反正你也不信。算了算了,謝謝你了啊。」我沒有力氣去證實跟項梓陽的關系,而且這個也不是現在的重點。
林萌熙把熱水袋遞給我,又把一盒紅糖姜遞給我。我把熱水袋放在肚子上,順便感謝林萌熙的貼心。不過,她傻傻呆呆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怎麼不驚恐地質問我。這正常嗎!!
「誒,你來那個就別吃生冷的東西了,還吃雪糕,不痛死你也算幸幸運了。」林萌熙出去倒垃圾。
來那個……不能吃雪糕嗎?
別說我無知,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 !從前娘親跟我都是一整個夏天天天吃雪糕的,她也從未給我科普這類知識。
這麼一說……我掐了掐手指一算,梓陽他是怕我會痛才不讓我吃雪糕的?!
我悲喜交加。
——喜,項梓陽原來是在關心我。
——悲,我居然大逆不道十惡不赦地跟關心我的項梓陽說出那樣的話!
我真是該被雷劈死!
哭——
現在該怎麼辦。
我拿出手機想給項梓陽道歉,可他手機關了機,便只好發了個短信給他,讓他開機找我。
很明顯他沒按我說的去做,短信已讀了,他卻沒找我,我每次打過去,他又已經關機。完完全全的挫敗感。
以至于接下來幾天,校園里我跟項梓陽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哀鴻遍野,我卻沒法得瑟起來。不管到哪兒都有人一臉羨慕地拉著我問長問短,有的甚至討好我,有的免不了隔老遠就大聲說我壞話。
我不敢找項梓陽當面道歉,他那時陰沉的臉真的讓我太刻骨銘心終生難忘了,到現在都不能平復那種復雜的心情,
我帶著我的低氣壓上學打工吃飯睡覺,心里念念叨叨著項梓陽這個小氣鬼,又罵罵咧咧著罵自己吃錯藥。
很快,到了大一新生軍訓的時候,我做夢都害怕這個驚悚時刻的到來。還記得高一軍訓完我愣是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療傷皮傷曬傷心靈創傷都有。我自認不算柔弱,但我體力真的不咋地,這種時候,長官的責罵和懲罰就會劈頭蓋臉地沖我而來。唉,我這個柔弱的小女子,又該面臨人生中的噩夢了。也並非不可以請假,但軍訓可以拿到的學分在畢業評估里佔的比例可不容小覷,平時學習又不用功,只能在軍訓上補補了,不然連能不能畢業都是個問題。
我真是個豬。
——當我們搬入國防區域的宿舍時,我才悲壯地發現我!忘!了!帶!防曬霜。雖說學校已經很人性地將軍訓放在初秋進行,但14點的太陽還是擁有曬死我的神奇力量,我堅信!
軍訓的第一天早上,隊伍是按照學院排列的,外語學院的站一坨然而隊列卻是隨機分配,也就是說,在一個隊列並不一定是自己班的,說是增強整個學院的凝聚力——
分好隊列以後,教官便領著我們到陽光燦爛直射的地方,大嗓門喊著口令讓我們立正站好,整完隊後我們才心如死水地發現大多數隊列都到了陰涼的地方站軍姿去了。我暗暗流淚看這個一臉認真的教官,覺著這接近一個月的軍訓生活將會榨干我的生命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