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征途 第五章、奇怪的夢 二

作者 ︰ 低調發哥

上回說到我滅掉盤古就消失無蹤,然後原地就只留下幾個混沌先天生物在那目瞪口呆的。每次都夢到這里就醒來了,這個夢接連不斷重復了好幾天,把我的快弄得發神經了,我實在納悶怎麼自己就會是一顆珠子呢。每次醒來夢里的情形總是依然那麼清楚,可我又莫名其妙。這個夢給我的沖擊太大了,夢里的情節比看神話電影還讓我震撼。

這個相同的夢一直幾天在重復著,我以為這奇怪的夢魔將是我一輩子的夢境,但突然有一個晚上我的夢忽然改變了場景。不知道是不是人真的有潛意識,當做夢來到不同場景的時候,我還一下子沒回過神來,潛意識里還想到「咦……今天的夢怎麼變了?」

這時候我發現我自己的光暈不見了,看上去就是一課透明的七彩琉璃珠。但是我的意識和感覺依然存在,我發現自己靜靜的躺在一個沒有生命氣息的蚌殼里,不停的隨著水流四處飄蕩。

這樣不停的在水里飄呀飄的,忽然有一天我飄到了一個岸邊,看到一群穿著粗布衣服,有的甚至是圍著獸皮的漁人在岸邊忙碌著。

一群人在那用藤條、竹絲編織而成的簍子,不斷的往水里撈著東西,一個個漁民都被太陽曬成了古銅色。我就這樣整天周而復使的靜靜的看著漁民們勞作,突然有一天我看到一個大約兩三歲的小女孩向我蹣跚而來,剛開始她沒發現我藏身的蚌殼。

小女孩開始蹲在我附近,對著滿地的鵝卵石和小海貝東挑挑西揀揀,自個玩得不亦樂乎。小女孩玩了會突然發現我,于是有點遲疑的把手伸向我藏身的蚌殼。由于蚌殼比她的手大,小女孩一下子沒拿起來,她一看拿不動就更加好奇了,又伸出了一只小手來,蚌殼終于在小女孩的努力下搬起來了。蚌殼一被搬起來,因為受到小女孩子上下起落的影響,我在里面不停的翻滾,不時的踫到蚌殼發出了「吧嗒」、「吧嗒」的聲音。小女孩听到蚌殼竟然能發出聲音就搖得更起勁了,小女孩搖了會就一路蹣跚的搖著向家人走去。

「媽媽……媽媽……我揀了個好好玩的,我給你看。」小女孩人還沒走到老遠就向她媽媽邀功了。

「萌萌,你又去亂掏東西了?小心被蟲蟲咬到手,你怎麼那麼淘氣,來,讓媽看看咱們家萌萌揀了什麼寶貝。」說話的是一個二三十歲的婦女,人長得還算清秀。可能是因為長期和男人一起在太陽底下勞作**的肌膚看起來有點黝黑,但雙眼卻是很靈動,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既聰明又賢惠的媳婦。

婦女一邊說話一邊放下手上的活計,伸出雙手摟向了小女孩。把小女孩抱起來後不停的在小女孩的額頭上親。

「萌萌真淘氣,讓媽看曬黑了沒有?這個就是你揀到的好玩的啊?這不是蚌殼嗎?告訴媽媽這有什麼好玩的。」

「媽媽……這會響響,是萌萌在那邊揀的。」小女孩說著就又用力的搖著蚌殼,隨著小女孩的搖動,蚌殼不斷傳來「吧嗒」、「吧嗒」的聲音,听起來有點像是在搖撥浪鼓,但聲音卻比撥浪鼓的聲音清脆。

「哇……媽媽的萌萌真乖,會給自己找好玩的了,萌萌比哥哥還聰明。」婦女邊夸著女而,邊又忍不住的親了親女兒。

不知不覺中,太陽也漸漸西下,忙碌的漁民們也開始陸續的在收拾著一天的收獲。慢慢的人們三三兩兩的開始離開,小女孩一家三口也收拾好東西向家趕去。

一家三口回到家里,家里的老太太已經張羅好一桌飯菜,此時正和大孫子盼望著兒子媳婦歸家呢。漁民勞作雖說豐盛,但也十分危險,時不時的天災人禍會讓人不小心丟了性命,所以漁人家人一輩子都是生活在提心吊膽當中,好多人早上活生的出去,到晚上卻已經天人兩隔。所以很多婦人才不辭辛勞的陪著自己的男人去打漁,都連願和自己的男人生死相依,也不願意一個人在家里擔驚受怕。

「女乃女乃……哥哥……萌萌今天揀了個好好玩的。」人還沒進家門呢,小女孩就女乃聲女乃氣的向女乃女乃和哥哥炫耀自己的收獲。

「哇……咱們家萌萌真厲害,來女乃女乃抱抱,餓壞了吧?叫你別去你非要去。」老太太邊說話邊過去抱起正坐在兒子竹筐里的小孫女。

「萌萌,來給哥哥看下你揀的好玩的。」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也趕忙跑來,一臉好奇的伸手向小女孩要東西。

「娘,今天的收獲不錯,估計明天您又能多賣幾吊錢了。」小女孩的父親邊說話邊放下肩上的擔子,把今天捕獲的魚啊、蟹啊什麼的倒向自家的池塘里放養。

「多少沒關系,媽只希望你們每天平平安安的去,也平平安安的回來,士岳呀,你別學你爸老是想多撈總是往危險的地方去,看到天氣反常就趕緊回來,咱們家老老小小的全靠你呀,你可得管好自己。」老太太一既心疼又憂傷的看著兒子。

心疼是因為全家老小全靠兒子的兩只肩膀一雙手生活,憂傷是自己的老伴由于天不怕地不怕的最終年紀輕輕的被凶猛的大海奪去了性命,讓孩子自小就跟著自己吃苦受淚。

「娘您別擔心,咱們這麼多年不一樣平安過來了。再說了您不相信兒子我沒關系,您不是把您媳婦在那看著我嗎。」兒子看到母親擔心自己的安危,于是連忙安慰母親。並且邊說話邊向自己的媳婦使眼色。

「娘,您老就別擔心了,有我看著呢,他不敢亂來。有什麼情況我拖也給您拖回來。」婦女看到自己男人向自己打眼色,也趕忙的過來一起安慰婆婆。

「媳婦啊……咱老武家這一房你爹走得早,就留下士岳一個獨苗,有點事情也沒個商量的人。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啊,媳婦。」老太太疼愛的撫著兒媳婦的手。

「不辛苦,娘,媳婦能作您的兒媳婦都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這些年不但沒好好孝順您,還讓您忙里忙外的操勞媳婦都愧疚死了。」媳婦對著婆婆的慈愛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娘,您娘兩就別嘮叨了,趕快進去準備吃飯吧,我今兒可有點餓了。」兒子在池塘邊看著自己的老娘和媳婦說過沒完沒了,于是趕緊的轉移她們的視線。

「都是你一點也不讓咱娘省心,你趕快弄完進來吃飯,我先去盛飯去,娘……先進去吃飯吧!您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婦女瞪了自己的男人一眼就拉著婆婆進屋去。

「相公,今天萌萌揀到那蚌殼不會有珍珠吧?」吃飯的時候婦女忽然來了一句。

「萌萌揀了蚌殼?在哪里啊?死的?還是活的?」男人見自家媳婦突然的問自己,就搞不清楚狀況的滿臉疑惑。

「當然是死的了,活的萌萌哪能揀到,蚌殼里面有個東西,一搖就會響,我一直在想里面不會是真有什麼珍珠之類的吧。不是听說珍珠都是從蚌殼里挖出來的嗎?」婦女滿面希翼看著男人。

「在哪呢?拿我看看,珍珠哪有那麼容易揀到的,我打十幾年的漁了也沒听誰揀到過。如果那麼容易揀到也就不值錢了。」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向女人要。

「萌萌,把你那好玩的給你爹看看,如果里面有珍珠咱們就把珍珠賣了給萌萌買好多好多好玩的。」女人看到自己男人向自己要,就叫女兒把蚌殼給男人看。

「啊爹,給你好玩的,啊爹要給萌萌買好多好多好玩的哦。」小女孩蹣跚的抱著蚌殼跑來塞到父親的懷里。

「 ,啊爹看看咱們萌萌是不是揀到寶貝了,只要是寶貝爹就給萌萌買好玩的好吃的。」男人拿著蚌殼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結果,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男人就拿在手上搖了搖。「吧嗒」、「吧嗒」……清脆的聲音使得男人眼楮一亮。

「不會真的有珍珠吧?里面果然有個圓圓的東西在滾動,只是從縫隙里看不出來是什麼。要不我敲開來看看,我只是怕敲掉了不是珍珠就白白損失孩子的一件玩意了。」男人不確定的詢問著大家的意思。

「敲吧,娘活了幾十年了還沒見過珍珠長什麼樣子呢?要是敲了不是珍珠,娘明天就給萌萌買個撥浪鼓玩。」老太太興奮的提出自己的建議,畢竟半邊身子已入土的人了,能見到傳說中的珍珠一輩子也無憾了。

「敲吧,如果敲到珍珠咱們家也不用辛苦的去打漁了,咱們就拿到城換成銀錢過日子去。」媳婦看婆婆都贊成了敲開看,也跟著推波助瀾同意男人敲開。

男人見娘兩都同意自己的做法,就拿著蚌殼狠狠砸到桌櫞上。誰知道砸了幾下蚌殼連顏色都沒變一下。

「咦……這玩意還挺堅硬啊?這樣砸都砸不壞,我還真不信今天弄不開你了。」男人邊說話邊站起來去找自家僅有的一把鐵錘。

男人扛著鐵錘,拿著蚌殼就往院子里走去,走到院子男人又找來了一塊石板,把蚌殼往石板一放,然後對著雙手吐了口口水就掄起鐵錘狠狠的砸向蚌殼。

讓男人沒想大的是他這一小小的舉動卻引發了虛空深處未知世界的血雨醒風,這一場風暴長達幾百年很多星球慘遭荼毒,最後弄得星毀人亡。

「喀嚓」一聲,蚌殼毫無疑意的被大鐵錘一錘砸的四分五裂,當蚌殼爆開的時候忽然一陣強烈的七彩炫光從錘下爆射出來,瞬間照亮了整個天地。

炫目的強光讓人瞬間睜不開眼,等男人睜開眼後光芒已經無影無蹤,只看到在鐵錘邊靜靜的躺著一顆拇指般大小五顏六色渾身通透的珠子,此時珠子正淡淡的發出微弱的光暈。

在炫光爆發的瞬間,在宇宙星空中無數不知名的界面中,一尊尊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古董都豁然睜開眼楮喃喃自語。

「要出世了嗎?終于到出世的時候了嗎?誰是您的有緣人呢?」接著一道道旨意傳送到每一個角落,旨意就一句話︰「神物現世,有緣者得之,無緣者切莫強求。」

此時在離漁村不是很遠的一處茫茫大海上的虛空中,有著三座龐大無邊的大山,山下覆蓋著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在山上有著幾座美倫美幻的宮殿。此刻山上所有在恭敬的寧听一道古老滄桑的聲音在吩咐︰

「剛剛天降祥兆,本祖師花費三萬年的道行終于推算出在俗世東土有神物現世。具體是什麼神物本祖師暫時還未推算出來,但本祖師推算出此乃不祥之物。此物的現世將會給天下蒼生帶來一場血雨腥風,為了使這場風暴影響到我混沌虛空界面的凡俗世界,我蓬萊仙境玄仙以上神王以下的弟子速速前往東土尋找神物。找到神物後不用送回來,而是要趕緊聯合我混沌虛空其他仙家聖地的弟子,一起把神物送離混沌虛空界面進入暗月虛空界面。切記!切記!勿生貪念!一切隨緣!去吧!」

與此同時在混沌虛空的無數小界面中,同樣發生著相同的場面。一道道遁光閃爍在虛空中,片刻間東土大地就會聚了無數傳說中的神話人物。

話說外面風波暗涌,而此刻漁民武士岳正喜滋滋雙手捧著一顆七彩光華流轉珠子向屋里跑去。

「娘,娘子蚌殼里……真……真的有啊!」男人激動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一輩子沒見過珍珠,曾經幻想過無數種珍珠的形象,現在見了珍珠才發現以前的幻想沒一個正確。其實武士岳不知道的是,他曾經幻想的珍珠還是存在的,只是他今天見的珍珠是天地間唯一的一顆,所以才顛覆了他以往的幻想。換句話說要不是他見到的是我這七彩混沌珠,他見到別的珍珠的話他也無法確認到底是不是珍珠。因為珍珠的種類五花八門,不是所有的珍珠都價值連城。所以在平常人眼里珍珠就應該是那種晶瑩剔透、圓光滑潤的東西。

「吆……來娘看看,娘這一輩子也能見到珍珠,娘這輩子活的值了。」老太太趕緊小心翼翼的接過兒子遞來的珍珠,眼楮一眨不眨盯在珍珠上。

兩小孩子由于不明白珍珠的珍貴之處,反應反而沒有幾個大人熱烈。在他兩小屁孩子的心里我此刻充其量不過是長得比較好看的珠子而已。

等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老太太又開始緊張了,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忽然間滿臉憂色,幾次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娘……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麼一臉的不開心呢?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媳婦看到婆婆瞬間的面色轉化以為是婆婆不舒服。

「娘是當心這珍珠咋處理,剛開始光為了顧著高興得見珍珠,可現在有了珍珠又有點擔心後面的事情。這珍珠的事只要一傳出去咱們家里肯定不得安寧,咱們家突然得到這麼寶貴的東西,難保不會引起別人的窺視。你說拿去賣吧,咱們又沒有什麼門道,況且鎮上也沒人買得起。進城賣吧又路途遙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叫人怎麼辦?唉……?」老太太見兒媳婦問了,不得不說出心里的擔憂。

「娘……要不咱不賣了,反正咱家日子雖然苦點,但也能過啊!要不把珍珠留做傳家寶世代相傳。」男人一看老娘擔心,就趕快向老娘建議。

「士岳啊,你說什麼傻話呢?娘告訴你,這東西不能留。世間無不透風之強,你以為就咱們這家里能藏下這東西,這事遲早是要被人知道的,到時候更會帶來不可預估的禍事,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趕緊月兌手。」老太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訓著兒子。

正在全家為著珍珠如何處理討論不休的時候,突然廳里閃過幾道遁光,一下子廳里就多了三個人。這三人一女二男,分別是一個美如天仙少婦,一個慈眉善目的道士,還有一個風流倜儻的青年。

少婦身著一套粉紅色綢緞的衣裙,腰上纏著一條粉綠色的飄帶,花容玉貌眉毛如黛,頭上盤著高貴的發端,發端兩邊分別插著金色龍鳳發簪。左手掐著蘭花指,右手托著一個晶熒剔透、熒光流動的白玉瓶。恍然一看就好象觀音廟里供奉的觀音菩薩一樣。

那道士也是慈眉善目,一身深灰色的道袍,左手抱著佛塵。整個人看上去一身的仙風道骨。

青年乃一臉正氣,星目劍眉、玉面朱唇,身著一襲白衫,背著一柄寶劍和那少婦站一起簡直就是珠聯壁合,看上去就是一對神仙伴侶。

看到突然出現的幾人,漁人一家人全嚇的面如土色,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全部的嚇得沒反應了。

「無量壽福,貧道乃來自昆侖與兩位來自蓬萊的好友一同造訪,驚撓之處還請老人家見諒!」道士看到自己三人的突然出現嚇得別人一家人不輕,于是趕緊走前一步向老太太招呼。

「仙家大人光臨寒舍,民婦武李氏未曾迎接,還請各位仙家大人勿怪民婦一家老小。」老太太回過神來趕緊拉起全大小準備跪拜。

「無量壽福!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貧道等正為無辜打擾而羞愧不安呢,哪再能接受您老全家老少的跪拜。」道士看到漁人家要對他們大禮參拜立即就進行了阻止,雖說幾個凡人對他們跪拜不算什麼,但平白無辜產生因果也許會對自身的修行不利,所以道士不得不阻止。

「不知各位仙家大人今日駕臨寒舍,所為何事?」老太太看仙家大人不讓拜也就沒拜,于是開口詢問來意。

「無量壽福,貧道等實乃為貴俯今日所獲珍珠而來,此珠乃神仙之物實不宜顯現凡俗世間。還盼老人家割愛,當然貧道等會用銀錢給予貴俯賠償。」道士一听大喜,正愁不知如何起齒,老太太就自動問起。

「原來是仙家之物,難怪看起來不同凡響,此珠實與傳聞中珍珠大相徑庭,既是仙家之物就應歸還仙家,勿需補償。士岳還不快把珍珠獻給仙家大人。」老太太一听幾人是為了珍珠而來,哪還敢不給啊,仙家的東西顯然並非凡俗世人可染指的,所以一听道士幾人為了珍珠來的,立即雙手送上,哪還敢要報酬。

「無量壽福!老人家非常感謝您的慷慨割愛,為了彌補貴俯的損失貧道三人奉上黃金十萬兩,白銀五十兩,希望您笑納。」道士收下珍珠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模出一疊印票和白銀五定放到武士岳手上。

「仙家大人這如何使的得……如何使得啊……」老太太听說是十萬兩黃金,立馬緊張的話也不會說了,這比看見仙家大人還吃驚。十萬兩黃金那是什麼概念,她這輩子听就沒听過,先前她以為這珍珠能賣個幾百千兩的白銀也不錯了。

其實老太太不知道的是,這十萬兩黃金連買七彩混沌珠的毛就買不到,哪里如她想的一樣十萬兩黃金還貴,正所謂不知者不罪,我也不能怪她。

「老人家,此地天降異兆,將來必會受到各方騷擾,還望府上及周邊居民盡早搬離,以免遭到禍害。在下等先行告辭,驚撓之處還望貴府見諒!」白衣青年話沒說完,三人朝老人恭恭手消失無蹤,只留下漁人一家恍如做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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