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征途 第六章、奇怪的夢 三

作者 ︰ 低調發哥

我瘋了,我真的瘋了,沒日沒夜的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顆珠子,這樣的怪事換成是誰都會發瘋。每次夢醒後我都會跑到衣櫃前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還是不是人。每次看到鏡子中自己完整無缺的樣子整顆懸著的心才會放下來。我真害怕有一天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變成了一個圓溜溜的珠子,那樣的話叫我將情何以堪。第二個夢又是像前一個夢一樣幾天連續不斷的重復,好象就是為了讓我記住夢中的一切一樣。其實自第一次做夢以後,每次醒來夢里的情景都會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里,夢里人的一舉一動,甚至每個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醒來後我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接連不斷重復的夢使我快崩潰了,我現在都在開始分不清到底夢中的我是真實的我,還是現實中的我才是真實我,如果這僅僅是個夢那麼為何我的感覺卻又那麼的真實,醒來有時候我都會不知不覺的在想,會不會現實中的我才是真正的在夢里呢?

相同的夢我都不知道重復夢了多久,今天晚上的夢終于沒有重復了。我感到自己今晚入夢的場景與以往不一樣了,我看到自己靜靜的浮在虛空中,在我的前後分別有兩撥人在對持。我仔細觀察了兩撥對持的人,發現其中竟然有幾幅熟悉的面孔,那幾幅熟悉的面孔就是前面夢中帶我離開漁村的三個人和另外三個戴著皇冠的人。原來這幾個人都是一伙的,此時這幾個人正站在我前方的一撥人之中。這一撥人大概有五六十人的樣子,其中看似以三個頭戴皇冠的人為首,這三人雖說長相各異,但都一個個渾身充滿霸氣,天生就具有上位者的氣勢,難怪一個個都戴著皇冠。

這三個戴著皇冠的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是和我一起被盤古從混沌中劈出來的混沌先天生物。

前面帶著皇冠的人首蛇身的好像叫什麼伏羲,此人長期捧著一本叫什麼《混沌經書》的書,哦,不對,現在好象被他改成什麼《伏羲天皇經》。據他自己說此書是和他一起自混沌中孕育而出的先天靈寶,當然這些話都是他和盤古結交時說的,我只不過是恰巧听到而已。

在伏羲的後面是一個帶著皇冠的人首牛身的家伙,從他和盤古的交談中我才知道此人自號神農,此人背上馱著一個巨大的圓鼎,此鼎周身火焰繚繞,鼎內生命氣息盤旋,連盤古都不得不承認此鼎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異寶,據說此鼎也是此獠的半生先天混沌靈寶。

最後一個帶皇冠的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當天在混沌初開的時候我記得盤古那斯對此獠十分器重,後來據我推測盤古那斯器重此獠可能就因為他兩同屬一類,因盤古那斯一向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人長得那是濃眉大眼,虎額獅唇,行起路來龍行虎步。此人自號軒轅神帝,手上總是提著他那柄的龍形軒轅劍,據他說此劍鋒利無比、無堅不摧,此劍也是此人的拌生先天靈寶。

此時正和他們對持的一方不知道是來自于什麼位面的異界生物,一個個不但奇形怪狀,而且還肚大腰圓,其中只有領頭的三個幻化成人的外形,其余的全部是以本體現身。

「眾位道友為何阻攔本皇等前行,不知道友等來自何方?本皇等急于趕往盤古虛空大陸,諸位道友若無要事,請諸位道友借道一行。」伏羲看到前行方向被人堵上就跨前一步故意探听對方來意,其實伏羲很清楚對方要因何阻攔己方前行,之所以詢問只不過是有個話題切入的借口而已。

「本帝君乃洪荒虛空位面洪荒大神坐下的鎮魂帝君,本帝君現與橫山帝君和赤牙帝君共遵吾洪荒大神旨意,率領吾洪荒各族神君前往爾等混沌神州界面,探察近日出世異寶的下落。讓本帝君高興的是爾等竟然攜寶送上門來,爾等說本帝君該如何感謝爾等。哈哈哈哈」三個幻化成人中的一個自稱「鎮魂帝君」立即說話,話沒說完就已經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簡直沒把伏羲一方眾人放在眼里。話說此人一身黑色焰氣繚繞,滿臉的暴虐,一看就是那種極端殘暴無情而又陰狠的人。

「兀那斯爬蟲,爾等異界爬蟲有何資格擁有我混沌神州異寶,本皇等念爾等無知初犯,限爾等即刻速速離去,否則別怪本皇劍下無情,滅了爾等道基,斷爾等道途。」火暴的軒轅看不慣對方的囂張,就直接跳出來準備動手。

「黃口小兒,汝說誰爬蟲呢?本赤牙帝君等若非看在盤古大神份上不與爾等強奪,爾等何故能逍遙至今,再敢胡言亂語本帝君就一錘滅掉爾等無知小兒。」說話的是對方三人中長得獐頭鼠目的家伙,難怪這家伙叫赤牙,看他幻化人形後依然滿口獠牙果然人如其名。此刻此獠正舉著手上兩柄烏金錘怒視著軒轅。

「諸位洪荒道友,本皇乃混沌神州地皇神農,吾等修道之人皆知一切異寶皆有屬于它自己的機緣,非機緣者強求到也枉然。本皇等奉吾混沌神州女媧娘娘之命,攜帶此寶進入盤古大陸舉辦異寶機緣盛會,諸位道友若真有機緣不妨稍侯時日。」神農看到雙方間充滿著火藥氣氛,似有一觸即發之勢,立即出來緩和氣氛。

「既然是異寶機緣盛會,在哪舉辦也是舉辦,不如前往吾洪荒位面舉辦。正好吾等也可協同諸位道友一起護送寶物,何需非要在那盤古大陸舉辦,諸位道友以為呢?」對方中的橫山帝君看到神農出來和稀泥也立即站出來打圓場。

橫山此君幻化的的人形還算周正,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一團和氣,懷抱一把奇形怪狀的琵琶,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謙謙君子。但外表「坑爹」的人比比皆是,很多人的外表就是長的慈眉善目,實際上卻是那種吃人不吐骨的「坑爹」貨。一看橫山此人就屬于那一類「坑爹」的人,此獠此刻正想著怎樣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我拐到他洪荒位面,其心實在是可誅。

「洪荒豎子,爾等狼子野心,是否欺吾混沌神州無人?爾等打的好算盤,竟想不費一兵一卒拿下異寶。來來爾等有何本事手底下來見真章。真是氣煞吾矣氣煞吾矣」軒轅一听對方的要求,氣的是暴跳如雷,這實在是欺人太甚。

大戰一觸即發,雙方間眾人都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隨時大打出手。幾個為首的家伙,都不約而同的祭出自己的靈寶,瞬間整片虛空充滿著各種各樣的光電和氣息威壓。後方修為較低的還未來得及祭出法寶就被龐大的靈寶氣息轟飛,稍微承受住威壓的也不斷被一步步的逼著往後方退去。

洪荒那邊一頭多足蜈蚣似的怪物,可能是承受不了滿天靈寶氣息的威壓,突然暴起張口就是一記神通「雷霆毀滅」罩向對方。可令他失望的是自己神通還沒發揮作用,就被對方的三皇靈寶波動滅得一干二淨,被滅了也就算了,沒想到他自己本身差點被自己的神通反噬爆體。

雙方的人看到有人出手,都毫不猶疑的打出自己的法寶和神通,瞬間虛空中充滿著各種各樣暴虐的能量和法寶。虛空不斷的被撕裂,各種狂暴的虛空風暴從裂縫中串出。修為低下的稍微不注意就會被風暴絞碎,戰場附近的星球不斷被各種不同的能量轟的粉碎,平白遭受了無妄之災。

戰斗越來越激烈,雙方的人員也在一個個的逐步減少。可虛空中的破壞程度卻依然越來越大,整個虛空充滿著到處肆虐的虛空風暴,風暴所到之處虛空直接被摧毀。看到虛空風暴到處肆虐,修為低的立即停止打斗紛紛遁出戰場向遠處逃串。

正在大家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忽然響起一道氣急敗壞的蒼老聲音。

「爾等豎子,竟敢在本神暗月虛空大打出手,還肆無忌憚的破壞本神暗月的虛空,荼毒本神暗月無數生靈,實在是罪不可恕。」話音沒落一道鋪天蓋地的巨手從虛空中抓來,除了幾個修為高超的瞬間遁出虛空外,其余未來得及遁出的打斗雙方和虛空亂流被大手一把抓得煙飛灰滅。

此時整個虛空中只靜靜的剩下我和一只巨手,巨手的主人此刻正在自言自語。

「盤古、女媧、洪荒本神和爾等沒完,竟然讓人毀壞本神的虛空,荼毒本神子民,不給本神一個滿意的交代,本神要讓爾等好看。哼……」想來這叫暗月的現在被氣得不輕。

巨手的主人話沒說完就一把抓起虛空中的我托在手心,我知道他此刻肯定在觀察我。

「咦……這是七彩混沌珠?難怪!本神就說嘛這世間還能有什麼能引動盤古和洪荒這兩個老皮夫,原來是你。哈哈哈哈既然爾等給本神送如此珍貴的神物,本神也勿需找爾等麻煩了。」巨手的主人顯然是在認出我來歷的瞬間心情大好,虛空中不時傳來他那開懷大笑的聲音。

「不對七彩混沌珠沒理由本神看到認不出來,也沒理由變得如此光華暗隱,除非是已經認主?可認主了沒理由會被別人尋到啊?費解實在是費解!」巨手的主人顯然是正在沉思,我見他半天毫無動靜。

「咦本神明白了,這種狀態似乎是傳說中的意識融合,雖然沒開始認主,但已經與主人的意識開始融合,不知道是哪個幸運的小子,竟然能夠幸運的與七彩混沌珠提前意識融合。罷了罷了一切皆是機緣,本神也不強求。」巨手的主人邊說邊擺了擺手,听他口氣此刻應該也是一臉無奈吧!

「小子,本神知道你此刻听得到本神說話,雖說在融合中你無法向外界傳出意識,但外界的一切你應該還是感應得到的。既然能與本神相遇,也證明咱們有緣,等會本神自會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你記住了本神乃暗月虛空位面的掌控神暗月大神,今後如你真的有機會成長起來,那麼咱們自有見面的機會,去吧!」暗月大神說完就把我隨手一扔。

我感覺自己穿過無數的虛空,越過一個個界域,終于我帶著七彩炫光從虛空中跌入一個不知名的山洞里,靜靜的躺在一個幽暗的岔道中。洞中雖然黑暗,可我卻依然能一目了然。漸漸的我感覺這洞怎麼有點熟悉,不經意間我看到山洞大廳有一座觀音塑像。這時我才想起這不是我們畢業前來探險的觀音洞嗎?我又仔細的看了看我所在的位置,這條岔道不就是我們小組探險的那條岔道嗎?也在此刻我才發現我被一層灰不溜秋的東西包裹著,靜靜的躺在地上,看上去和其他別的砂石沒啥區別。真要說有什麼不同之處,那麼就是我看起來比別的砂石要圓得多。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我突然被山洞大廳傳來的喧嘩聲打斷了思緒。我把目光看向大廳(其實我此刻是沒有目光的,此時的目光應該是意識的感覺。),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廳里已經進來了一群人,一群大概十七八人的農夫。我看向他們的時候,這一群人正在對著那岩漿形成的塑像跪拜,看那架勢一個個的都十分誠心誠意。我不禁忍不住的感慨,觀音真是功德滿天下,世人只要看到觀音的塑像都會恭恭敬敬跪拜,這得多大的影響力啊!

一群人跪拜完畢,大家就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討論什麼,討論了一會這一群人就點著火把到山洞的岔道里到處亂穿。我不知道他們究竟穿了多久,終于他們能去的地方全被他們去了,本來開始進來還一臉興奮的人,等最後出去時都一臉失望的疲憊著走出山洞。

等這群人走了以後,靜靜的山洞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不應該是一顆珠子靜靜的躺在那一動不動。安靜的日子過了好像沒多久,突然有一天來了幾個奇怪的人,說這幾個人奇怪是因為這幾個人按道理是不能湊到一塊的。這幾人中有一個看起來很威武的老頭,全身穿的很華貴,一看就是那種財大氣粗的主。一個戴著白色面紗的年輕女子,一個渾身補丁卻又很干朗的乞丐,一個看起來像漁翁似的老頭,還有個一邊眼楮戴著眼罩的壯漢。剩下的兩人就更奇怪了,一個是拿著折扇穿著一襲青衫的俊秀青年,另一個是一身珠光寶器的侏儒。

我很納悶這樣的一群人怎麼會走到一塊,每個人都背著一個包裹,看樣子應該不是附近的居民。看外形都猜到不是附近的居民了,附近的居民都是那種老實巴交的農夫,哪里像這幾人的都奇型怪異的。

當幾人進來後,不知道那個穿作華貴的老頭向幾人說了什麼,幾個人就紛紛把自己的包裹解下,從包裹里掏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有香燭、馬燈、刀具、繩子等各種各樣的東西。

幾個人掏出東西後,其中有四個人就分別拿著香燭紙錢走到大廳的四角開始祭拜,其余的三人在中間也同時擺上了一個祭壇,祭壇上擺著不知誰包裹里掏出的祭品,然後都在那念念有詞的跪拜。

當幾個人祭祀完畢,又把其他東西收進包裹,只留下了三盞馬燈和幾把臨時組裝起來的鐵鍬。幾個人交頭接耳的又商量了一陣,然後各自拿著鐵鍬在大廳的四周和地面到處亂敲,讓人無語的是就連觀音的塑像也沒少挨他們的鐵鍬。等該敲的地方都敲了,幾個人相互的搖了搖頭又匯聚到一起不知道商議什麼。

我看著幾人如無頭蒼蠅的在那瞎忙活實在是有趣。不一會幾個可能是討論出了個結果吧,都各自紛紛把自己的包裹拿起挎在身上。然後由那很威武的老頭、獨眼龍和那英俊青年分別點上馬燈,看他們配合那麼自然,估計以前常干這事。就這樣一行七人在威武老頭的帶領下,依次的在山洞岔道里面仔細的搜尋著什麼。

過了好久,這群人終于搜索到我在的這條通道,這幾個人非常仔細也非常專業,經常停停走走,不時的用手中的鐵鍬向地面和石壁敲個不停,在覺得有異常的地方還會停下來貼上耳朵仔細听。

「各位師兄師弟,按照天示異像和附近村民的傳說寶貝在此地無疑啊?為何尋了半天卻沒有一絲跡象?難道我們模金門會載在這破地方。」那戴了個眼罩的獨眼壯漢有點納悶的發問。

「呸呸四師兄什麼載不載的,別亂說話。咱們這是為寶物出土開光。有寶物那正好,沒寶咱當參觀。」一听到獨眼師兄說要載,帶著面紗的女子趕快跳出來反駁。話說模金、盜竊、走陰的人最忌諱說一些不吉利的話。听說走他們這幾個行道的人在開工前都要開齋、沐浴、忌口看起來還是很嚴肅的,當然這些事是我後來才知道的,此時我還沒弄明白這叫什麼模金門的是干啥的,怎麼就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

幾個人不分晝夜的終于把整個山洞搜索完畢,結果依然是兩手空空。我不得不佩服幾人,幾天幾夜的忙活下來,幾人精神依然抖擻,看不出半點的疲憊。看下來幾人應該長期從事類似的工作,要不一般人早就累倒了。

幾個人辛辛苦苦的忙活幾天,結果兩手空空一無所獲,到最後不得不十分不甘心的放棄,各自整理好自己的包裹就陸續的向洞外走去。

就這樣我每天靜靜的看著各式各樣的人,一群又一群的興沖沖的來,最後搜了一圈後又都滿臉失落的離開。最後來搜尋的人越來越少,只有一些拜神求佛的人依然絡絡不絕,隔三岔五的就會有三三兩兩的人來拜祭前面大廳的塑像。

這樣日復一日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依然還是靜靜的躺在通道中挪都沒挪一下。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有一天突然來了幾百號人,一個個滿臉殺氣,一看就是那種經常征戰沙場的人。

這一群人都是身穿統一的軍裝,每個人都背著一支老式的洋槍,扎著綁腿,看起來都十分英武。這一群人來了以後就禁止求神拜佛的人進來參拜。整天幾百號人白天在洞里到處搜索,晚上就安安靜靜的睡覺。這群人最終在山洞折騰了兩個多月,最後還是不得不離開,在所有來尋寶的人中除了這群當兵的以外,就數那七個模金的最仔細,其他人都是隨便的尋找了下就離開了。

等這群當兵的人走了後,寂靜的山洞又只剩下我一顆孤零零的珠子。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這山洞又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來拜佛,甚至隔三岔五的還有一群群人來旅游探險。

忽然有一天,我意識中覺得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離我越來越近,我甚至覺得自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和激動。

當我正在納悶意識中為什麼興奮和激動的時候,忽然我看見自己和一群人走進了山洞,我一下子就嚇到了,怎麼有兩個我?我自己到底是誰?我明明記得自己就是珠子啊?我明明現在正在做夢啊?為什麼會看到另一個自己?誰來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我感到十分害怕,我害怕我是不是已經死了。如果不是死了,為什麼我的感覺會離開自己的身體?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忽然發現自己正帶著一群人向我這邊走來。當我和我自己慢慢的越來越靠近的時候,我真想告訴自己小心啊!別摔交了。可我知道現在和自己沒辦法交流,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步步走來。

突然我發現自己(珠子)滾動起來,竟然滾到自己即將落下的腳底。終于我毫無疑意的被自己滑倒朝下滾去,我的身體開始流血,我的珠子身體也興奮的朝著地上的血跡滾去。

當我渾身滾滿血跡後包裹著我的那一層東西卻突然化作虛無,而我自己卻在盡情的吸收著自己的鮮血。忽然我瞬間發出霞光萬道,彈指間從地上彈起融入我身體的額頭之中進入識海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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