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芒山都震動了,只要在芒山消息稍微有點靈通的人都知道,天上人間的刀疤哥被人差點打死。可究竟被誰打的卻沒人知道,大家知道的是刀疤哥現在正趟在芒山市第一醫院搶救。自打刀疤被救護車從天上人間拉走的時候開始,刀疤哥被人打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芒山。
刀疤哥是誰,刀疤哥可是芒山這一畝三分地有頭有臉的人。刀疤哥之所以有頭有臉是因為刀疤哥很講義氣,刀疤哥不但很講義氣,而且刀疤哥還是一個高手,一個不折不扣的黃階武者大圓滿高手。在芒山除了幾個不顯山露水的大人物以外,刀疤哥可以說是芒山市里數一數二的高手,就因為刀疤哥是個高手,所以刀疤哥一向在芒山很吃得開,就連幾個不顯山露水的高手都會賣刀疤哥幾分面子。如今這樣一位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被人打得中傷。
刀疤哥被人打傷的消息在芒山不脛而走,這消息驚動了不少芒山有頭有臉的人物。很多大人物都派人四處打听刀疤被人打的詳細情況,作為上位者來講誰都不想自己身邊有未知的不安定因素,所以大家都紛紛派人打听事情真相。讓這些人失望的是派去的人打听到的結果卻是無數種不同的版本。有人說刀疤得罪了過路的高手被人一招打殘。有的說刀疤得罪了芒山幾個大人物中的一個被大人物下了狠手。更有甚的是說刀疤和別人比武最後那人弄了個同歸于盡,版本多得讓人無法可信。
和芒山市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一樣,此刻在刑警隊的辦公室也有一個中年警察同樣為著刀疤的事情頭大。到底是誰對刀疤下的手呢?看現場的樣子顯然是刀疤被人一招打趟下。可訊問刀疤的手下卻一個個說不知道,只是說他們到達的時候刀疤已經被人打得重傷。從現場的痕跡來看,這伙人明顯是在睜眼說瞎話,整個大廳的烏煙瘴氣顯示這群人當時就在現場,可一個二個絲毫不漏口風,因為每有什麼十足的證據,所以警察明知道他們在說謊也拿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芒山各路人馬都為我打刀疤這事鬧的沸沸揚揚的時候,我卻整天和平時一樣低調的在學校上課下課。唯一不一樣的是田孟軍天天來纏我。
田孟軍那天看我一腳把刀疤踢個半死,當時竟然嚇的手足無措,被我拉出天上人間好遠他還沒回過神來,走了一段路後才激動的抱著我的手狂問。
「張……豪……你還是我認識的張豪嗎?你還是我認識的人嗎?」
我狂暈,這家伙不會是嚇傻了吧!怎麼問這麼弱智的問題。
「靠!你丫的我不是你認識的張豪,你說我是誰?」我沒好氣的回答著張豪。
「張豪!你可知道你剛才打的那人是什麼人嗎?」田孟軍居然很激動的拉著我的手,好像我剛剛打的人像他家親戚一樣,我真暈了。
「哥管他是誰,竟然想打斷哥手腳,哥揍不死他丫的。」我沒好氣的說著,管他是什麼大人物,老子也不怕,你丫的我沒找你麻煩你就該燒高香了,你還想打斷我的手腳。
「那可是黃階大圓滿武者啊!你知不知道黃階大圓滿!那可是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牛的高手啊!就這樣被你一腳廢了。」田孟軍竟然越說越激動,好像黃階很了不起似的。
「黃階大圓滿武者是什麼東西?好吃嗎?」我故意裝成很驚訝的問田孟軍,我可不能告訴他我知道什麼黃階黑階的,要不然他知道我是先天級別高手,他肯定得對我不依不饒。
「我就說嘛,看你那沒練過的樣子,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傳說中的先天高手,要不哪有先天高手不知道黃階武者的道理。」看我不知道黃階大圓滿武者,田孟軍竟然松了口氣。看樣子他剛剛懷疑我是先天高手,真是好險。
「先天高手?什麼先天高手?你還沒告訴我黃階大圓滿呢,怎麼又冒出個先天高手。」我故意裝傻充愣到底。田孟軍見我這麼一問,就趕緊跟我講了一遍武者間的等級劃分,他不知道的是我其實早就從那個天級老頭的嘴里知道武者等級的劃分。
「張豪!你的腿力怎麼練出來的啊?你一個普通人的一腳居然連一個黃階大圓滿的高手都受不了,能不能告訴我怎麼練的?」田孟軍知道我不是先天高手後,居然問我怎麼練的腿功,開玩笑,這哥怎麼能告訴他。
「你也知道,我本來力氣就很大,後來我看到書上說綁沙袋負重練習跑步可以鍛煉腿力,于是我就天天帶著沙袋跑步。從開始的只能負重十公斤到後來的一百公斤就這樣練出來了。不是看到你會武功嗎?你又不教我們,所以我只能按書上寫的練了,沒想到還真有效果。」我就和田孟軍瞎扯,書上是有這樣說,是真是假誰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
「真的假的?這樣也行?」田夢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他當然也在書上看到過,但他認為那是不懂練武的書呆子亂寫騙人。他沒想到我居然能練成功。
自此以後,田孟軍就天天帶著個沙袋在跑步,結果跑到負重四十公斤的時候就跑來找我了。他告訴我現在沒辦法加重了,能帶著跑的袋子已經不能裝了,能裝的袋子帶著又不能跑。我一听,麻煩了,這次話說大了。我和他瞎扯的時候沒想過這問題,現在听他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
我一听他說這事,頭就大了。這家伙也是,有好好的武功你不練非要練什麼腿力,你都知道是書呆子寫來騙人你還信,這不明顯的給我出難題嗎,不得以,為了圓謊,我不得不繼續騙他。
「你負重用的什麼東西啊?」我問田孟軍負重用什麼材料,目的是想從材料上圓謊。
「我用的鋼珠啊?有什麼問題嗎?」田孟軍以為是負重的東西不對,就有點擔心的問我。
「靠!難怪你負重加不上去,負重要用朱砂知道不?知道什麼是朱砂嗎?」我知道他用的鋼珠就好辦了,就想到個莫須有的朱砂來唬他。
「朱砂是什麼東西?那不是電影里道士畫符的玩意嗎?」
田孟軍果然不知道朱砂,這下我蒙對了。他听我說用朱砂,就非常疑惑的看著我。
「虧你還號稱武術世家的弟子,連朱砂你都不知道,那朱砂掌你應該听過吧?」
我就忽悠他朱砂是一種密度很大的礦石,幾乎和傳說中的寒鐵差不多。為什麼人家要把綁腿叫沙袋,那是因為是裝朱砂的綁腿,只是外行不懂才把砂袋當成沙袋。
听到我說是用朱砂來負重後,這家伙還沒等我說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找朱砂了,這玩意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哪能找得到。
這幾天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因為真的熟能生巧,我竟然接二連三的畫成功了好幾張符。一張清神符,一張巨石符,還有兩張祛病符。第一張祛病符成功的時候,我竟然高興得手舞足蹈。看著符紙上那緩緩流動的真氣,一年多辛辛苦苦的練習終于有了回報。
正當我為了符成功高興的時候,又遇到煩惱的事情了。田夢軍又來找我了,他這幾天到處去找朱砂買竟然被人當成神經病罵。听他一說我差一點忍不住笑出來了,這莫須有的玩意能買到那才是怪事,不被人罵成神經病那才怪了。
「張豪!你在哪弄的朱砂啊?給我弄點行嗎?」
你丫的,竟然跑來找我要朱砂了,我到哪去給他弄這莫須有的玩意。暈了,這次肯定得穿幫了。
「那個孟軍,其實我用的不是朱砂,我用的是……是這個。」
當我實在是想不起來用什麼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我今天剛畫成的那張巨石符。沒錯,就是巨石符,巨石符使用的陣法是巨石陣,巨石陣能瞬間產生幾百斤的重力,對著人扔的話,人就會被符瞬間發揮的幾百斤重力壓扁。當然這只是初級一品的巨石符,品階越高的巨石符重力越大,並且是品品倍增。
「這是什麼玩意?你別告訴我這是朱砂。」田孟軍看我拿出一張黃表紙來,他有點蒙了,居然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噓!這是符,是我用剩的,只有最後一張了,這可是寶貝你要不要。」我看到他有點懷疑,為了增加他對符的可信度,我就故作神秘。
「靠!張豪,你不是唬我的吧?這什麼也沒有的黃紙會是符?符不是畫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我要抓狂了,我忍痛割愛把自己辛辛苦苦畫出的符給他,他竟然在懷疑我這張符,要不是為了圓謊,我怎麼舍得犧牲我這麼辛苦才畫出來的符。真是應了古人說的,一個謊話要用百十個謊來圓,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嗎?當初直接告訴他我是先天高手,現在估計屁事都沒有。
「你愛要不要,不要拉倒,這可是我花兩百塊錢買來的,如今只剩這最後一張了。」正想找借口把符收回來,那家伙竟然一下就揣兜里去了,還離開我老遠,生怕我搶回來。
「我要還不行麼,我相信是符還不行麼,告訴我怎麼用?」這家伙這次看來是真信了,竟然問我怎麼用,不得以我只能把用法告訴他。
「以你現在的負重水平,這張符你要分做兩半用,要不你肯定走不動。你把撕開的符放半張到你的綁腿上,用食指對著符說聲臨就可以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這家伙就「嗖」的一聲一下竄出去了,看來是趕去試驗我的符靈不靈了。這家伙就是這樣,遇到感興趣的事就毛毛躁躁,不感興趣的事比誰都冷靜。看著這家伙跑的比兔子還快,我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我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他符一次可以支撐十二個時辰他就跑了。
話說田孟軍跑到一六七班,在抽屜中拿出沙袋綁在腿上。又從口袋里掏出我給的黃表紙,田孟軍實在很難相信這一張什麼東西也沒有的黃紙,會是傳說中的符。但是因為盲目對我的崇拜,他還是決定試試符的真假。田孟軍把符折中撕成兩半,一半小心翼翼的夾在書里,一半又揣回口袋。
一切準備就緒,田孟軍就報著試試看的心態,立即向學校的運動場跑去。到了運動場田孟軍按照我教的方法,把符貼在綁腿上,對著符說了聲「臨」。符在田孟軍說完臨的時候,好好的一半黃紙瞬間化為虛無。在符虛化以後,田孟軍覺得自己的雙腳有如綁上了千斤巨石。看著這不可思議的現象,田孟軍這才震撼的相信,原來這破黃紙還真是符。田孟軍很慶幸自己當時沒把符還給我,要不他就錯失了這麼神奇的寶貝了。
田孟軍把符用完後,又天天來纏我了。說我那東西在哪買的?實在是神奇了,非得讓我帶他去買不可。
為了斷絕他的念想我不得不告訴他,說我只是偶爾在龍川鎮上看到一個老頭擺地攤賣的,當時被老頭忽悠半天才花了兩百塊錢買了一百張。等我知道那符是真的再去找那老頭就再也找不到了,現在我真的是沒辦法幫他了。他纏著我幾天見沒什麼效果以後,最後不得不慢慢的息掉這個念想,只是一直感慨怎麼沒我那麼好的運氣,這樣的好事都被我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