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弟,我總覺得你的功力有點怪怪的感覺,原來你不是古武界之人。我一直在納悶,古武界就那麼幾個門派,沒理由我不知道老弟的師門,如今听了老弟所言我才明白,老弟的門派壓根就不屬于古武界,我能听說就奇怪了。」朱清泉一直對我的出身來歷模不清底,作為古武界派在世俗界的守護者,古武界有些什麼門派,他大概心中還是有個底,可就唯獨對我的門派他始終沒線索。他想遍了古武界大大小小數百個門派,他都找不出有哪一個門派有實力培養出我這樣杰出的弟子。
「在這里我要先向朱兄及眾位道個謙,我以前沒說出我的來歷是因為師父有交代,在我不到化虛境界的時候,不得告訴任何人我是修道之人,所以這一直以來我都謹遵師訓,沒有透露自己的半點信息,實在是對不住各位。」我這樣和朱清泉說的話也不假,師父的確告誡過我不要把修煉之事告訴任何人,甚至連自己的至親都不能透露半點信息。
「老弟就不必對我等道歉了,畢竟令師有囑咐我等豈能怪罪你,不知道貴門在當今之世有多少傳人?」朱清泉等人當然不可能會怪罪我,誰師門沒秘密,誰師門沒門規。
「我們門中目前就我和師父兩個人,我之前記得有和大家說過,我們門派世代單傳,因為每一代都只傳一個弟子,所以我和師父都沒什麼同門。不過我們門派卻是有一個分支門派,不知道如今這門派是否有傳承留下。大家有沒听過天殘門這門派?這天殘門就是我們門派的分支,不過這天殘門和我們門派很少來往。」我們門派當然沒什麼傳人,要不是我意外的出現,估計魯班門傳到師父就自此斷了傳承了。不過這也許是天意,即使我出現了,魯班門依舊斷了傳承,因為我修煉的法訣已經不是魯班功法。
「天殘門這個門派有,不過如今這門派在古武界只是三流門派,據說幾百年前天殘門曾經輝煌過一段時期。傳說天殘門的創始人天殘老人,練成了絕世神功天殘腳,當時憑著絕世神功橫行天下所向無敵。不過自從天殘老人失蹤以後,天殘門中就再也沒有人把這天殘腳修煉到最高境界。」听我說我們的分支是天殘門,朱清泉就把天殘門的一些傳聞和近況告訴我。
「前輩居然和天殘門有淵源,據秘傳這天殘門原本不叫天殘門,听說是叫什麼魯班門,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幾百年前才把魯班門改為天殘門。而且這天殘門很奇怪,門中弟子從來不結婚生子,只要有人結婚生子立即會遭到橫禍,不知道前輩口中的天殘門是否就是這一個門派。」羊癲瘋認為我所說的天殘門應該不是小世界中的天殘門,因為他在一本世間異事錄中看到過天殘門的來歷傳說,而且天殘門的行徑怪異之處都和書上所言一致,所以他並不認為我說的天殘門就是這一個門派。
「如果天殘門真如你所言這般,的確就是我們門派的分支,我們門派就是魯班門,魯班門一直有一個詛咒,只要修煉魯班真經的弟子,一輩子都只能孤苦伶仃,所以幾百年前天殘門的祖師爺就是因為這詛咒反出了魯班門,自己創立了一個叫天殘門的門派。」听了羊癲瘋所說,我更能百分百肯定這天殘門就是從魯班門中分離出來的天殘門。
「張豪,你既然不能結婚,一輩子注定孤苦伶仃,你為何還答應曉麗的婚事,你這樣做能對得住曉麗對你的感情嗎?」田老一听說我師門中居然有不能結婚的詛咒,立即臉色就很不好看,雖說我的功力超絕,可是為了孫女的幸福他可是豁出去了,所以就很是不悅的責問我。
「爺爺,關于這點您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魯班門的詛咒在我拜入門中的時候已經破掉了,如今魯班門再也不會有詛咒了,而且破除這詛咒的正是魯班祖師爺。我記得前幾天不是和您們說我見過幾千年前的祖師爺嗎,我見的就是魯班祖師爺。」看到田老如此緊張詛咒之事,我只好如實告訴他如今詛咒已經無效了。
「什麼?張老弟你說的幾千年前的祖師爺原來是魯班大師,難道魯班大師現在還在貴門之中。」朱清泉沒想到我居然是魯班大師的傳人,魯班大師可是神一樣的存在啊,他沒想到我居然見過這神話傳說中的人物,要是他知道我還見過傳說中真正的神,不知道他會震驚到什麼程度。
「嚴格來說我所見到的不是魯班祖師本人,而只是一個他遺留在世俗界的分身,這分身在辦完該辦的事情以後,就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哪里還會停留在這一界。好了這些事暫且先別管了,你們過來是不是想到傳功閣接受傳承,如果是就趕緊吧,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再繼續拖下去傳送出去的時間就到了。」這一行人到這邊來,肯定不是來看我,絕對是沖著傳承閣而來。
「我們是听說老弟你在此所以就過來和你匯合,再順便進入傳承閣看下各自的機緣。」人老成精,這話說得是一點都不假,明明是來傳承閣尋求機緣,還好像說的這只是因為我在這里他們才過來一樣。朱清泉這人說話就這樣,總是一口官油子的腔調,也正是這一點才使得我始終無法和他交心。
「趕快進去吧,時間已經不多了,不過里面的功法基本屬于道修之法,希望你們能找到合適自己的功法。我先去別的地方轉轉,也許等你們傳承完畢可能就會被直接傳送出去了。」我進來以後除了到過藥園里也就來了這傳功閣,其他的地方我還沒去看過,雖說不一定非要尋找什麼機緣,但是看看這宮殿中還有些什麼地方也不枉此行。
離開眾人以後,我就走馬觀花的到處亂轉,一路隨便轉了下來這宮殿除了傳承閣以外還有兩閣,分別是丹閣和器閣,丹閣和器閣之中空無一物,不知道是被他們剛才搜刮一空還是原本里面就沒有東西,反正我進去里面連丹毛和器毛都沒看到一條。穿過丹閣和器閣就是一個叫沁香園的園林,園中到處是假山亭台,隨處可見潺潺溪流,不知道這溪流源自何處,又消于何處。看到這沁香園的布置,看得出來這造化娘娘是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走在園林中,時不時的會經常看到很多奇花異草,只不過都是一些觀賞之物,為了不破壞園林的和諧,我沒有擅自摘取一花一草。雖說如今造化娘娘不知所蹤,但是我不能因為宮殿沒有主人就隨意破壞。當然了,假如東西對我有用,我會毫不猶疑的把它據為己有,但是對我沒用我就沒必要去動。
在園林里瀏覽了一圈,我直接從另一個園門出來,這一個園門居然是通向造化寢宮,不過寢宮卻是宮門緊閉,我用盡辦法都沒法打開這宮門,而且這寢宮還禁止神識穿越,神識直接被一股力量阻擋在宮門之外。看到宮殿的禁制居然能屏蔽神識,我就想用凌波微步瞬移進去看看到底里面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正在我準備想用凌波微步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何不試試心力是否能穿過,想到心力以後我就沒立即停止了瞬移進去的舉動。
心力果然不是神識所比擬,我一散開心力,心力就鋪天蓋地的向四周漫延,原本阻攔神識的禁制力量卻是對心力毫無感應,心力穿過宮門禁制和制止神識窺視的禁制,居然直接把這些禁制的布置手法傳回心海空間,這禁制法門一進心海空間後居然不斷的被心力完善。
心力居然有剽竊的功能,我這還是第一次發現這種能力,等心力完善了禁制手法以後,原本空無一物的心海空間居然出現了禁之力,當禁之力一行成我豁然間對所有的禁制無所不知,這一次我再看向寢宮的禁制,我發現這禁制手法居然是漏洞百出,布置禁制者的禁制水平根本就只不過是懂了一點禁之力的皮毛。
這心力也太變態了吧,原本我對禁制是一無所知,根本就是一個小白,沒想到在短短的半個時辰之內就達到了這個高度。我雖然不知道造化娘娘是誰,但是這造化娘娘肯定是一個了不得的大能,能夠隨手把一座宮殿封印在虛空中,這是普通修道之人能干出來的事嗎?但就是這樣一位大能布置的禁制如今在我的心里簡直是漏洞百出,這心力實在是太逆天了,難怪撰寫心訣的人最終損落,他創建的這功法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世間。
如今對禁制了然于胸,我隨手輕輕一劃就把寢宮大門的禁制輕松解除,禁制一解除寢宮的大門就被我緩緩推開。進入門內是一個庭院,院中有一個翡翠台子,台子四面擺放著四個漢白玉石墩,庭院里種著不知名的花草,此時雖說外界已是秋天,但是卻對里面沒半點影響,院內的花花草草依然艷麗綻放,給人一種恍然還是初春的感覺,一陣微風襲來,呼吸間繚繞著淡淡的花草芬香。
穿過庭院,依然有禁制籠罩著寢宮臥室的房門,不過如今的禁制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半點難度,我輕而易舉的進入了主人的寢室之中,進入寢室首先印入眼內的是一個休息的小廳,小廳兩旁不知道是用什麼木頭雕刻而成的休閑躺椅,躺椅上鋪著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皮毛,看上去雪白滑亮。在正對著門的前方豎立著一道屏風,屏風上繪制著一個絕色美女,這絕色美女的肖像有一股讓人不敢正視的高貴,面對這樣的絕色美女居然讓人生不出半點邪念。
「大膽,居然敢闖進本娘娘寢宮,看到本娘娘居然還不跪下請罪。」正在我打量四周的時候,一陣有如天籟之音的喝問嚇了我一跳,听到喝問我四處尋找聲音的來臨,但是卻沒發現哪里有人。
「看什麼看,說你呢?竟敢私闖本娘娘寢宮,這是死罪知道嗎?」這一次我終于發現這聲音居然是來自于屏風上的畫像,難道這造化娘娘也是和魯班祖師爺一樣,把自己的一縷分神封于自己的畫像之中。
「你就是造化娘娘,如今此宮已無人居住,為何我就不可以進來?」這樣的事情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所以對于造化娘娘的分神藏于畫中之事我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胡說八道,什麼叫做無人居住,難道本娘娘不是人,速速下跪求饒,或許本娘娘還能繞你不死。」聲音未落畫中的人就已經凝實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從屏風上跨了下來。
「笑話你能算人嗎?充其量你只不過是造化娘娘的一縷分神。本人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只跪父母,你既不是我母親也不是我父親我憑什麼要跪拜你。」開玩笑,讓我向一縷分神下跪,這怎麼可能,即使你的本體在此我都不會下跪,更何況你這一縷小小的分神。
「大膽賤民,你等都是本娘娘親自創造而成的生命傳承,居然敢對本娘娘說如此大不敬的話,你這是欺師滅祖知道不?」這所謂的造化娘娘美女對我所說的話十分生氣,她沒想到自己本體曾經創造的生命居然敢反抗自己的命令。
「美女,你有沒搞錯,我只听說過女媧造人,沒听說過什麼造化娘娘造人,難道你這造化娘娘就是傳說中的女媧?」一听這女人說我居然是她創造的生命傳承,我心中也大吃一驚。傳聞中人類不是由女媧制造的嗎,怎麼又冒出個造化娘娘了,難道世間的傳聞有誤。而且我自己親自見過女媧,這美艷的女人絕對不會是女媧。
「什麼?女媧?難道這不是在造化宇宙?」一听我說女媧造人,這美女居然比我還吃驚,這女媧她可是知道,女媧和她的本體是同等的存在,都是一方宇宙的至高存在。
「我說美女,到現在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啊,這里是地球的南海知道嗎,什麼造化宇宙我听都沒听過。」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來到這樣一個地方,難怪一直聯絡不上本體。」听了我的話以後,這自稱造化娘娘的美女自言自語的在那轉來轉去,好像有什麼事情搞不清楚一樣。
「你告訴我這地球在什麼地方,這里距離造化宇宙有多遠?」轉了半天這美女居然問了我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我他嗎哪知道這離造化宇宙有多遠,這造化宇宙我還是從你口中听說過,以前我都沒听說過什麼造化宇宙。
「地球當然是在太陽系,至于你說的造化宇宙在哪我就不知道了,以前我听都沒听說過這樣一個宇宙。」我真的被她問懵了,地球在太陽系這是三歲的小孩都知道的問題,她居然還問我。
「太陽系是什麼東西?我是問你地球在什麼宇宙,你告訴我這什麼系的干什麼?」這女人被我說得比我還懵,她哪知道什麼系不系的,她只知道宇宙。
我現在才發現,我們兩個有嚴重的代溝,彼此間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所說的意思,相互間說話簡直是對牛彈琴。
「太陽系就是太陽系,還能是什麼東西,我哪知道這地球在什麼宇宙。」雖說我有著前世的記憶,但是我還真不知道地球到底是屬于哪一個宇宙,記憶中也沒有半點這方面的記憶,魯班門中也同樣沒有相關的記載。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去死吧,留著你何用。」草,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見問不出什麼所以然居然立即對我動手,隨手就揮出一道封印的禁制罩向我。
還好如今我對禁制已經是了解得不能在了解,否則說不定這一次就載在她手中了,禁制還沒到就被我隨手一劃,瞬間就被我破解得一干二淨。同時我隨手一個封印的禁制罩向對方,緊接著一個融空神通就把這造化娘娘的一縷分神消滅。
在被融空吞噬的時候,這一縷分神眼中充滿絕望不甘和驚懼,她沒想到自己堂堂一縷大神的分神居然會被我這樣一個螻蟻翻手間就滅掉。
其實這一次是她大意了,如果不是她小看我,我也沒那麼容易就把她給消滅,雖說她最終依然逃不過被我滅殺的下場,但是也不至于被我翻手間就滅掉。不過這分神的這一個錯誤也給我上了一課,千萬別小看任何對手,即使看上去對方比自己弱,說不定就是這樣一個弱的對手就能反手間滅掉自己。
在一個不知名的虛空中,同樣有著一座和我現在所在的宮殿一模一樣的造化行宮,一個半臥于同樣是不知名休閑椅上的美艷女子突然坐起來,要是我看到這女子,肯定第一眼立即認出這就是造化娘娘的本體。
「那一縷聯系不上的分神居然被人給滅了,我到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一個大能,居然對我造化如此不留情面。」原本在椅子上靜修的她,突然間就感應到了自己的一縷分神被人所滅,所以她立即停止修煉坐起來查看。
「時間倒溯,真相還原。」這造化娘娘打出了一組頻繁的手勢,瞬間就在他的面前出現一個銀光屏幕,屏幕中出現了她的分神臨消散前的那一幕,眼中充滿絕望不甘和恐懼,除了看到分神臨死前的一幕表情外其他的什麼也沒發現。
「這分神到底流落到了什麼地方,為何她的眼神會如此奇怪,為何我又看不到讓分神損落之人,費解,實在是費解。」任憑造化娘娘如何施法,都只是看到分神臨死的一幕,其他的任何東西硬是沒發現半點。按道理,這真相還原術是可以還原分神臨死前的所有一切,包括她在什麼地方,遇到些什麼人都能還原才對,可這一次的還原術就只還原了一張讓她費解的分神之臉。到底是什麼手段掩蓋了天機,居然讓自己的造化還原術都還原不了現場的半點信息。
既然還原不了,造化娘娘只好不得不放棄,這是她有始以來第一次遇到令她不能還原的場景,她原本還想憑借這一線索去尋回自己早年失落的造化行宮,看來這如意算盤如今卻是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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