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記,我這邊行動失敗,我已經無臉再繼續任反恐局長一職,江記您就撤掉我這局長的職務吧!」我離開反恐處沒多久,張軍平復了恐懼的心情,立即就驅車趕到市委職工大院向江海波請求撤職處分。
「張局,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誰沒失誤,如果僅憑一點失誤就撤職,那我們粵圳誰還敢做領導。你給我好好說說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要動不動就要我撤了你的職。我雖說是市委一把手,但是也不是隨便就能撤一個人的職務,更何況你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維護了粵圳多年的和平和穩定,我憑什麼撤你的職?」江海波對于反恐處去薇薆抓人之事已經知道,因為江海波搞的動靜很大,所以薇薆第一時間就通過外商協會向市委招商辦投訴。
「江記,這事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您的是,這一次的人我們得罪不起,我希望江記通過其他途徑把江少救出來,那一群人那邊我們堅決不能再踫,要是再去硬踫,我擔心會搞出大事。」張軍听了江海波問他事情的原委,他哪里敢說出來,這事我走的時候可是警告過他,讓他千萬別泄露我的信息,所以他只能隱晦的告訴江海波,我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
「張局啊!是我听錯了還是你說錯了,在粵圳還有我們得罪不起的人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粵圳就是我們的王土,所有的人和事都在我們掌控之中,你現在告訴我說在這粵圳一畝三分地上還有我們得罪不起的存在,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粵圳這權力機構是擺設?我看你今天是忙得糊涂了,好好的回去反省反省,以後千萬不要在我面前說這樣的糊涂話。」江海波一听張軍說粵圳有他們得罪不起的人,心里就很不舒服。在粵圳經營十幾年,粵圳可以說被他經營得就像鐵桶一塊,就連國安他都沒放在眼中,現在居然听說在自己多年經營的地盤上還有自己不能得罪的存在,他听了心里當然覺得不舒服。
「江記,我不是糊涂,江少這次的確是惹了不該惹的存在。」張軍見江海波不信自己所言,心里卻是十分焦急,他擔心江海波還會去找我的麻煩。他此刻對我依然十分懼怕,甚至于心中都不願意想起我,我簡直就是他的噩夢。一個不畏懼槍彈的人,一個可以把水晶搓成粉末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得罪之人。要是真惹怒了對方,張軍毫不懷疑對方能把自己搓成粉末,甚至于能把自己的孩子家人搓成粉末。一想到家中聰明伶俐的兒子,美麗動人的妻子,張軍對我的懼怕之心更甚。
性命只有一條,人生也只有一次,當真正感受到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們才會覺得自己的弱小。一直以來張軍都非常自信,他相信自己這一生都會風光無限,因為他覺得自己跟對人,只要自己緊緊跟著江海波的步伐前進,在粵圳他就能呼風喚雨橫行無阻。但是遇到我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錯了,這世間還真有人可以凌駕于權力之上,權力在這樣人的眼中簡直是個笑話。雖然說江海波也凌駕于權力之上,但那是因為他就是這權力的掌控者,而且江海波僅僅是屬于人的範疇凌駕,而我已經超越了人的範疇,根本就不是江海波所能比擬。
分析了我和江海波之間的差距以後,張軍才趕緊來向江海波辭職,得罪江海波他最多就可能是失去現在擁有的權力,但得罪我他失去的可能是他的所有,甚至于他的親人都有可能會因為他得罪我而命喪黃泉。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你趕緊回去休息,既然你解決不了這事,那只好我自己親自去處理了。」江海波很是不爽的阻止了張軍繼續說下去,開玩笑,不說粵圳,就是這天下都沒有幾個江華不能得罪的存在,即使得罪這些人,這些人都會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不予為難。而且這樣的人不多,一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老江,怎麼回事?你和張軍說了半天,我怎麼沒听明白你們在說什麼?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你們兩的事怎麼扯上小華了?」張軍被江海波打發走後,江海波的老婆許沁晴就立即問出心中的疑惑,自己老公和張軍的對話她一直在邊上听著,可她就是沒听明白兩個人在討論什麼,她只是听出來這事好像和自己的兒子有關。
「本來這事我是不打算告訴你的,免得你擔心,但既然你現在問了,我就把這事告訴你吧。小華今晚在富豪大酒店被國安的人帶走,被帶走的還有家豪和家亮兩兄弟,據張軍給我的匯報是說小華和恐怖分子在酒店起了沖突,然後就打電話給張軍,讓張軍到酒店去抓人。張軍帶人趕到酒店,正準備動手抓人的時候國安的人也及時趕到,並且命令張軍的人撤出酒店,否則就當叛國罪處理。沒辦法的情況下,張軍只好撤出酒店,本來在撤出的時候他想把小華他們哥三帶走,但是恐怖分子中的一個人阻止了張軍帶人,就這樣小華他們被國安的人帶進了國安局。」見妻子問自己,江海波只好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的告訴妻子。本來這事他是沒打算讓妻子知道,以為很容易的就解決,沒想到現在反恐處出了紕漏,這事已經瞞不下去,所以他只得如實說了出來。
「江海波,我說你是怎麼做老子的?自己的兒子被人逮進局子,你還無所事事的在家中睡大覺,小華他們哥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許沁晴一听自己的兒子和佷子被國安的抓進了局子,立即就急得哭了出來。國安局是什麼地方她很清楚,這國安局就是京城插在粵廣的一把刀,一把隨時要她許家命的刀。
「誰說我沒管了,一听到消息我就一直在處理這事情,我哪里無所事事了,只是沒想到張軍沒把我交代的事情辦好,現在我立即給國安局電話,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想把小華幾個怎麼樣?」原本打算借此機會一舉把國安給拿下,但如今手上沒有籌碼,江海波不得不給國安打電話。
「黃處長,深夜打攪你休息實在是抱歉,我剛听說我那不成器的孩子江華被你帶到國安,這孩子難道做了什麼有違國防安全的事情了?」這江海波一撥通黃家仁的電話立即就責問對方,一個有違國防安全的帽子他相信對方不敢扣在自己兒子的頭上。
「江書記您言重了,我們請貴公子回來是為了協助調查,因為他誣陷普通市民為反恐分子,甚至于他還多次糟蹋良家婦女,現在有很多苦主都向我們舉報貴公子的惡行。作為一個保衛國家安全穩定和諧的職能部門,對于這種事我們不能視而不見。」黃家仁听得出來,江海波的意思是提醒自己,要自己注意自己的權力職責。
「黃處,那些只不過是對小兒的誣陷,樹大招風你應該懂,很多人都想扳倒我江海波,但鄙人歷來都行得正走得端,所以他們就把目標瞄準了我的兒子。雖說我那孩子不成器,但他也不能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行。再說了,即使他犯了錯誤,我相信地方執法機構會秉公處理,哪里還能勞您黃處*心,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我看這樣吧,黃處您就先把孩子給放了,畢竟他年紀還小,受不起這樣的驚嚇,我怕他會在心里留下什麼不好的陰影,至于後面的事情,明天咱們在討論如何處理,要是真有那些事,不用您黃處出手,我自己就會嚴懲他。」江海波再一次的隱晦的提出對方的職權範圍,並且要求對方立即放了自己的兒子。
「江記,實在是抱歉了,由于貴公子所涉及的事情比較嚴重,我們必須要給市民一個交代,對于您的要求我沒辦法做到。如果等我們調查清楚,貴公子的確是被人誣陷,那我們肯定得還他一個公道,要是貴公子真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那我們也只好按法律程序辦事,咱們可不能寒了天下人之心,您說對嗎江記?」黃家仁怎麼可能因為江海波的幾句話就放人,這事他已經向朱清泉匯報,朱清泉指示讓他按我的意思去辦。既然上頭都如此發話,他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放了江華。
「好!好!這天下多有幾位像您黃處這樣的人,我們這些地方政府就舒服多了,既然如此,那江某打擾了,再見!」江海波恨不得砸了自己的電話,一個小小的國安局處長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掛了電話他氣得暴跳如雷。
「怎麼回事?對方不肯放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兩眼噴火,許沁晴就猜到肯定國安局不同意放人,否則自己的丈夫不可能如此生氣,她還從來沒看到過江海波氣成這樣過。
「這黃家仁簡直反上天了,他居然說要法辦小華,根本就沒把我們地方政府放在眼中,到底是誰給他這個天膽,難道是朱清泉?」江海波非常氣憤的說出了黃家仁的意思,本來他還認為只要自己親自打電話過去,對方肯定得乖乖放人,沒想到對方根本不買帳。
「朱清泉?難道姓朱的打算對咱們家動手?你有沒把這事告訴爸?」許沁晴一听到朱清泉的名字,心中大吃一驚,朱清泉是誰她可是非常清楚,朱清泉可是神州第一高手,當年自己許家就是被對方從京城趕到粵廣,難道這姓朱的現在要趕盡殺絕。
「我已經打過電話給老爺子了,老爺子也同朱清泉通過電話,老爺子說姓朱的不清楚這件事情,他讓我們千萬不要亂來。」老爺子可是許江兩家的至高神,任何一件重要的事情都必須向老爺子匯報,雖說近幾年老爺子沒管過什麼事務,但是核心權力還是握在老爺子的手中。
「爸有沒搞錯,不是姓朱的指示這姓黃的敢亂抓小華他們,是不是這姓朱的故意欺瞞爸爸這事。」听說朱清泉不知道這事,許沁晴打死都不相信,國安的人這麼多年來都不敢跟她們許家有摩擦,要不是朱清泉命令,他們豈敢隨便抓人。
「我也是這樣想,但是我從老爺子的口氣中听得出來,他還是很相信朱清泉說的話,所以我才沒有輕舉妄動對國安出手。」對于老爺子的話,江海波也懷疑肯定是朱清泉欺騙了老爺子,但是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老爺子會相信朱清泉所說的話。
「不行,我不能讓小華他們在國安受罪,我必須打電話給三弟,讓他直接到國安去要人。」老爺子說讓等,但是許沁晴等不下去,自己的兒子從小都當寶一樣的供著,怎麼能受得了監禁的罪,她必須趕緊把兒子給弄出來,多在國安呆一分鐘就多受一分鐘的罪。
「小三啊!小華和小豪小亮被國安局的人帶走了,你要想辦法幫姐把他們趕緊救出來啊,要是這幾個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姐姐我也活不下去了,嗚嗚……嗚嗚……」許沁晴立即打電話給自己的三弟,向對方哭訴。
「姐,怎麼回事啊?您別哭啊!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為什麼國安局的人會把小華他們帶走?」正在粵圳武警邊防總隊的靜室練功的許治國突然接到姐姐哭訴的電話,半夜三更的弄得他一頭霧水,什麼時候開始國安的那麼牛了,居然敢逮捕他許家的人。
「小華他們今晚在酒店吃飯,和人起了沖突就被過國安的人給帶走,剛才你姐夫打電話要他們放人,但對方卻說要堅決法辦小華他們,你說這要姐姐該怎麼辦啊?」許沁晴就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自己的弟弟,她希望弟弟趕快帶人去解救自己的兒子。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看樣子這姓朱的是欺負我許家無人了,居然敢在粵廣地面法辦我許家之人,不給他點厲害,他還真以為我許家怕了他朱家。姐姐您就安心等著,我立即帶人去把小華他們接回去。」一听姐姐說了整個事情的經過,這許治國立即就氣得火冒三丈,要不是父親再三交代只要對方不動手,自己就不能隨便亂出手,否則他早就滅了姓朱的那什麼破國安局。
「武警一隊、二隊、三隊緊急集合,立即出發執行任務。」許治國一掛了姐姐的電話以後,立即就集合三大特警隊趕往國安局要人,不一會數十輛裝滿特警的軍車緩緩駛出駐地向國安疾馳而去。
「里面的人听著,我是粵廣武警總教官許治國,現在你們已經被武警包圍,你們的負責人立即到外面來見我,要是五分鐘內沒看到人,我就立即強攻進去。」幾百號武警趕到國安以後,立即手持重武器團團包圍了整個國安局,就算一只蒼蠅都不自由進出國安局,看這勢頭是要把國安所有人一舉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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