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兮下 二十三、驚艷了燕回

作者 ︰ 斤斤

燕回在前廳等了許久,也不見素兮出來,只好去素兮的房里找她,卻見素兮穿著他給的流仙裙出來。不由得呆了。

穿流仙裙的女子,他見過很多。但是一見到素兮,他覺得之前那些女子根本沒有穿出流仙裙的精髓。寬大的長袖及地,掩住袖子後面的艷絕身姿,行走之間,衣袂隨身而動。青玉簪子在濃墨般的長發中,鮮翠欲滴。

燕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好像每次見到素兮,都不是一樣的她。第一次見面時囂張不講理的她,喜房中穿著大紅色禮服的她,與他爭吵時的她,此時宛若天仙的她。

「將軍是發現你的妻子長得還不錯,所以看呆了嗎?」這話怎麼這麼耳熟?仔細想想,不就是昨日他曾笑話時說過的話麼!

「是啊!確實是長的不錯!所以還真應了那句話‘佛靠金裝,人靠衣裝’。」燕回笑了,深邃的五官因為這一笑,而明艷起來。褐色的瞳孔,倒映的是素兮的影子。

素兮原本以為可以讓他不好意思,但是她忘記了燕大將軍的臉皮厚度。

燕回把手伸了過來,說︰「快走吧!馬車已經在門外等著了。你們姑娘家就是麻煩!」素兮看著眼前的這只手,當初進將軍府的時候,也是這只手拉著自己進門的。現在它又在自己的眼前了。

「想什麼呢?要不是要做做樣子給皇上看,你以為我會牽你?」燕回的話阻斷了素兮的所有內心活動。

「啪!」的一聲,素兮打下那只手︰「不需要,我自己會出去。做戲還是等到了皇宮再做戲。現在是在將軍府,沒有人會看的!」

燕回無奈看著自己還有些紅的手心︰「這丫頭下手還挺重!」轉念又一想︰「想什麼呢!她不過是個代嫁的,來將軍府也是有她的目的。燕子草,我怎麼可以輕易給人?怎麼可以?」

燕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他回過神來,素兮已經出去了。

「別想了!都這麼些年了,她要回來不早就回來了?」自嘲的一笑,哪有鎮國大將軍的風采?背影里的落寞,旁人看了也忍不住心酸。那是頂天立地的錚錚鐵骨,究竟是什麼會讓他如此寂寞?還是英雄深處是孤獨?

將軍府的馬車不大,畢竟燕回是武將,習慣了騎馬。若不是因為有素兮在,此時他定是在外面騎馬,一路策馬去的皇宮,而不是坐在這慢慢悠悠的馬車上。

「燕子草有那麼重要?要你和你的師兄一個一個的來跟我要?」燕回知道,自己手中的燕子草根本算不上什麼奇珍異草,極北之地有許多燕子草,只是要采燕子草也不是那麼好采的。極北之地環境艱苦,而且從靖城去極北之地也要四五個月的時間。當初自己為了這燕子草,失去的是極大的!

素兮打了個哈欠︰「當然重要!我師傅要燕子草制藥,我師兄是奉了師命前來向你借燕子草的。而我是正好游玩到這邊,有踫巧遇見了那兩父女才代嫁進你將軍府的。」

素兮不想告訴燕回自己的真實身份,自然也不會透露太多。

「你還是有那麼多的秘密。」

素兮覺得奇怪,自己與燕回並不熟,為什麼要讓他知道自己那麼多。有秘密才正常!可是燕回的這句話,怎麼也不像是在對她說的。

「你最近才奇怪!腦子壞了嗎?」

燕回被素兮哽的沒話說,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馬車外。

馬車外是靖城最冷清的集市。靖城是皇城,但是此處靠近皇宮,不能喧嘩,所以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家鋪子,用來供應此處居住的居民的日常用品。

很快就到了皇宮門口,按照皇宮的規矩,素兮等人是不可以駕著自己的馬車進宮的。燕回先下了馬車,隨後又扶著素兮下來。不知情的人,真的會以為燕回與素兮的感情很好,畢竟燕回在官員們的心中是個冷漠的人,朝中幾乎沒有幾個人與他親近,除了永安侯府的小侯爺。可這並沒有減弱燕回在朝中的勢力,相反,那些人還更認為燕回為官正直。但是素兮心里清楚,燕回這麼做只是為了做戲給皇帝看。素兮心中十分想知道那個賜婚害的蘇小姐命隕的皇帝長得什麼樣?不知道是不是和歷史課本上的那些皇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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