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縴不知道用輕功跑了多久,一直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這里的一切是那麼熟悉,就想是五年前的那天,自己被昭雲誆出府之後,就在這里被昭雲的人推下了懸崖。
「就你還想嫁給燕回哥哥?做夢!別想著自己高攀不上的人,也不看看你的身份!」
「我原本是想劃花你的臉的,但是這樣好像有點便宜你了!萬一你沒死,反倒是告訴了燕回哥哥怎麼辦?」
「所以你還是直接去死吧!你要謝謝我,讓你死的漂亮!」
「不對呀!從這里掉下去,還不知道會摔成什麼樣子呢!哈哈哈!」
昭雲的笑聲在腦子里旋轉,那是安素縴五年來的噩夢。她掉下懸崖之後被一顆歪松掛住,但是自己那個時候的臉已經算是全毀了,而且命懸一線。說實話,要不是那個老婆子自己早就死了。她把自己帶回了那個沒有一絲光亮的山洞里,第一年自己在一個藥桶里沒有意識的泡著,老婆子一邊救自己,一邊喂自己各種毒藥。第二年老婆子逼著自己學她的武功,不學就打斷自己的手腳,不讓自己回來,就算是跪著求她也沒有用。不得已,自己只能跟著她練武。第三年,她拿來一盞油燈和一面鏡子。借著昏暗的光,她看見了自己的臉,哪里還有當初的樣子?上邊交織的一條一條的疤痕,就像是大蟲子在上面一樣,左臉上還有一塊紫黑的腫塊。
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多怕?好像一下就沒有了希望。
「這個樣子,燕哥哥都認不出我,還怎麼娶我?怎麼辦?」
「有個辦法!」老嫗舉著油燈過來,她第一次看清楚老婆子的臉,原本以為滿是皺紋的臉卻是白女敕的像是十八歲的女孩子。
「什麼辦法?」
「我可以幫你的。」
「什麼幫?」
「我有一種武功,可以讓你的臉恢復如初,還可以讓你的臉變得比以前更好看。」老嫗的臉帶著誘惑力。
「練不練?」聲音也帶著無限的誘惑力。
安素縴心開始動搖了,那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那是自己可以嫁給燕回的唯一的希望。
「練。」
兩年,安素縴就在那個昏暗的山洞里練了那個武功兩年。
整整五年,這是安素縴失蹤的那五年里所有的一切。黑暗,恐怖,孤單,可怕。所有能想象的負面詞匯,都可以去形容這五年。
模著自己的左臉,那里曾有一塊紫黑的腫塊,那代表著自己最無助的時候。
「燕哥哥,你要我怎麼辦?我現在回不了頭了,若是我做了什麼你不喜歡的事情,不要怪我,我只是不得已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安素縴神情悲涼,心里也是透著不情願。
「素縴,你還是不忍心嗎?」一個俊俏的男子出現在安素縴的身後,長得有幾分像燕回。但是安素縴好像是早就知道他在這里了一樣。
「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你還是不忍心嗎?就算是知道了真相還是不忍心嗎?」
「關你什麼事?別以為你幫過我就可以來管我的事情!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安素縴看著那個男人說︰「你連自己真正的臉是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男人模著自己的臉說︰「我以為你會喜歡。」
「我不喜歡,就算你把自己的臉弄得和燕哥哥一模一樣,我也不會喜歡!知天下,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明明不值得!」安素縴看著這張臉,有幾分像燕回的臉,但是她知道,那不是燕回,那是知天下,一個傻得不能再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