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對你好?你不是知道嗎?」知天下僵硬的笑了笑︰「那你對燕回呢?也不是一樣的?你又是為什麼?」
「這不一樣。」安素縴臉上有些不自然,她不傻,當然知道知天下為什麼這樣,自己為什麼會問出來可能是想確認一下吧。
「怎麼不一樣?我不是沒有自己的臉,你見過的,不是嗎?我只是可以為了你,拋棄它!」
「你是陶然,不是知天下!」安素縴轉過身不看他。
知天下低眸笑了一下,盡是蒼涼︰「陶然已經死了,現在只有知天下。如果是因為這樣,你不喜歡我,那我無話可說。我現在只能是知天下!」
「只有知天下才可以幫到你,陶然他做不到!」
安素縴背對著知天下,眼楮紅紅的︰「我不要你幫。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會解決。不管是昭雲郡主的,還是什麼別的,我都會自己來!」
「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原本以為會有燕哥哥陪著我,但是現在好像是不行了。陶然,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會改變?我以為的一切都會變!」
「世事無常,我們誰都無法預知。但是,我不會的!不管是知天下還是陶然,都會陪在你身邊!」
安素縴沒有說話,嘆了口氣看著無盡的山脈。轉身離開。沒有和知天下再說一句話。
「你,終究是心軟!終究是更愛他!」知天下在山崖邊一個人的身影,落寞萬分。
燕回在將軍府里查探花園的事情。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先是自己在邊疆受困,又是知天下那些沒有條理的話,接著安素縴突然回來了。這一切都打亂了燕回原本計劃好的一切。
「輕河,還是沒有知天下的消息嗎?」燕回看著桌上搜集而來的資料,沒有半點頭緒。
輕河站在一邊,神情有些疲憊︰「沒有。派出去的探子都是只查到一點之後就斷了。知天下的易容術太過高深,一般人看不出來。」
燕回對于知天下易容術不是很了解,但是那日看見知天下那張一點瑕疵都看不出來的臉,心里也是很吃驚的!世上能把易容術用的這麼活靈活現的人已經是很少了。
「將軍,知天下的事情還要不要追下去?」輕河覺得知天下這個人身上的疑點很多,不管是哪方面的來說都是一個謎。
追知天下這條線花費的人力物力很多,原本是不想追下去的,但是知天下是最明朗的一條線,查下去一定要更快一些。
「追下去,只有找到知天下才可以弄清楚很多事情。」
燕回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毛筆,在紙上寫下「知天下」三個字︰「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如此神秘!」
「素縴,你又是扮演了什麼角色?」不是燕回不想相信安素縴,只是她身上讓人疑心的地方確實不少,這次回來之後也比五年前的變化多了些。雖然沒有經常接觸安素縴,但是安素縴身上一些氣息還是能感覺到的。現在的安素縴,絕對不是普通人!
正當燕回煩心的時候王管家急沖沖的過來︰「將軍,不好了!」
「爹,出什麼事了?」輕河是王管家唯一的兒子,很少見自己的父親如此著急的樣子,那麼王管家的事情肯定是大事了!
「大事不好!剛才有人傳話來,說是老夫人的墓,被人開了!現在那里亂的不成樣子!」王管家說著氣的一跺腳!燕老夫人對他有知遇之恩,要不是燕老夫人,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做他的苦力!
燕回一听,心里也是急得不成樣子,自己唯一的親人就是母親了,為什麼百年之後還是不得安寧?
「輕河,跟我去母親那里看看!王管家,派人查清楚,是誰干的!我要他挫骨揚灰!」
燕回一揮長袍,握住腰間的長劍,手上青筋盡現,這是燕回盛怒的表現。眼里透著怒火與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