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來,都快忘了那天,是怎麼走過去的。二月涼,薄霜。來匆匆,去卻朦朧,馬路旁樹立著的筆直的燈桿像在迎接曙光又似那夕陽的剪影,曾經我們就在那蒼茫又磅礡的山頂上共影,溫馨又甜蜜,我以為那就是他許我的執手,卻不知道,有的時候,你越以為那就是結局的時候,往往都會出現一些插播,而人生又經得起幾次插播……
那夜的我直直的站在路口,不願相信的固執著,淚如心一樣的在筆直墜落著,落著點滴,一下子就消逝不見。
站在涼台上,看著遠處的江水翻滾拍打著,有些追著風跑的勇猛,卻永遠也追不上。岸旁的樹葉梳梳的搖擺著,回憶吹散了發,有點涼呵……如傻子般啊。
走到客廳倒了杯熱水,慢慢的暖著有點僵硬的手指,看著指甲上亮目的殷紅,從玻璃杯上映著就像嬌艷的玫瑰,它美麗,剎那枯萎,卻連著心緊緊的拉扯,掙扎著。嘴角扯開了一抹自嘲的笑,原來我還是沒能如我想象的忘記了你,在有些蒼白的臉上,格外透亮的眼楮里卻透露著與悲傷毫不相符的復雜……
房間溫暖又透著些許雅興,矮櫃上鋪著淡藍色的桌布,上面擺著才插好的鮮花,這是平時安葦樂意花時間來擺弄,為一個人的家里增添些生氣的愛好。後來顧祁第一次來的時候看著就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怎麼我就是不願讓你靜下來呢?
桌子上的手機帶著熟悉的旋律響起,夢中的婚禮。這首鋼琴曲名字很幸福,可是每當安葦听到這個旋律的時候,總有一股緩緩的感情的沉澱,並且不斷的糾纏升華,卻求幸福而不得的錯覺。
「你今天怎麼回事?」听見薛凌靜清冷中又帶著一些關心的聲音傳來,淡淡的呼了口氣,臉上也漸漸柔和,還好,你在。「沒事,我想你了,明天見吧。」薛凌靜及其干脆利落的回答「好,早點睡,拜拜。」
「啊欠~啊欠~」又看了眼窗外被狂風壓彎了腰的裝飾著枯葉的大樹,有點憔悴,默默的從衣櫃里多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看了看牆上的鐘,十二點了,透明的玻璃上映著一張淨白的臉,眉間又帶著一絲蒼涼,「唉,還是碼字吧」口中無奈的嘆了口氣,濃濃的水霧映在玻璃上,又似乎看得好不清晰。
而此時,在這個城市的一座位于城市中心的高檔的公寓里,漆黑的房間里窗戶敞開,窗簾正在伴隨著冷冽的風盡情的飛揚著,窗前的這個男人一身休閑卻也掩飾不住冷峻的神情,和骨子里的侵略性,但是這是一種隱藏在深處的精悍,望向遠處柔和的眼底閃過一絲潛藏的凌厲,辦公桌上電腦還發著瑩瑩的微弱的光,桌前一堆大大小小的文件也正在暗示著這個男人的疲憊和無奈。
撫了扶額頭,無奈又黯然的嘆息,安葦,你又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