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門上掛著的一串鈴鐺清脆的搖擺著,「就坐在那邊吧,靠窗」正說著,一身略性感的職業裝,彎曲的大卷發束在腦後,邁著一雙深色的高跟鞋,配著精致的妝容向著剛剛說的窗子旁的位子「噠噠噠」的走去。
這正是安葦從學生時期到現在的死黨和知己,凡是有人欺負,或者調笑的時候,薛凌靜就像母雞護犢似的把安葦護在身後,鬧得後來周圍的同學朋友都還以為她們倆是一對了,就看她優雅的把單子一翻,「一杯摩卡」,「一杯黑咖啡吧,謝謝」接過靜遞過來的單子,安葦柔柔的說道。
「說吧,昨天怎麼回事?」看著安葦一頭如海藻一般的頭發正隨意的散落在胸前,有些遮住那有些嬰兒肥小巧的臉,嘴唇上烏烏的,有些淺白,薛凌靜嘆息,唉,看來這個丫頭又熬夜沒有注意吃飯了啊,,那以往如星星般燦爛的眼楮也像被蒙上了一層薄霧,看得不太清晰,哪怕沒有打扮,就這隨意的t恤和牛仔褲,哪怕經歷了那件事雖然看著優雅了些卻還是一副稚氣,帶著些憂傷,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心疼。
看了一眼窗外,輕輕的睫毛蓋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痛楚,慢慢回過頭看著剛剛送上來的咖啡,連空氣中都彌漫了一絲苦澀的味道,安葦默默的呼了口氣,「昨天,,我看到他了,他們回來了」。
「所以?安,你不要告訴我你還對他余情未了吧,,」看著對面的安葦默默的已經無比熟悉,且自然的不知道苦一口口的喝著咖啡,薛凌靜嘆了口氣,一臉恨鐵不成鋼,惡惡的說道︰「別一臉丟人的憂郁相,真丟人」。
「我只是心里還是有些疼,你說我以前怎麼就這麼蠢呢?」安葦悶悶的自嘲道,薛凌靜呼了一口氣,眼楮里晦暗不明,一片空洞,自嘲的笑了笑,不是蠢,是年輕太單純,單蠢的在現實面前不知道有多項選擇,只知道yes和no。看著面前的安葦,雖然看著柔弱,卻有著十分固執的心,但是有些事作為朋友,也是無法幫忙的,只能看著,陪著,等著,等著她重新的活過來。
「你不知道我昨天收拾你的爛攤子有多悲劇,看著boss穩若泰山的坐著到別人打樣就喝了杯水,我的個心都一直在跳著啊」看著靜突然快刀斬亂麻的一口把咖啡喝了,捋了捋襯衣的袖子,一臉興奮八卦的樣,安葦淡淡的說︰「你的心當然一直在跳著,不然我會傷心死的」。
「呸,你個沒良心的,要是我工作不順,就是你害的!」,安葦立馬一臉討好的笑道︰「有良心,有良心的,我最愛你的!」切,薛凌靜一臉鄙視,這丫說的最多的就是愛誰愛誰,其實就是一白眼狼,真正有什麼事又喜歡自己憋在心里,真像個矯情的狗尾巴草,這不,看那一臉討好的樣,就差搖搖尾巴了。
「話說,你跟我們總裁怎麼回事?昨天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說請我們吃飯我還疑惑,雖然是校友,但是他都大我們兩屆了,又沒什麼交集,怎麼突然請客,人家昨天等了一個多小時啊,最後還紳士的送我回去,我想想就覺得世界虛幻了,老實交代」薛凌靜挑了挑眉,
「啊?,,你們總裁,你昨天說一起吃飯的?」安葦迷茫的問道,「是啊,就是大我們兩屆的學生會會長,現在我們顧氏的總裁大人,顧祁!」看著對面那一臉迷茫,不知所措的人提醒道,唉,算了,不指望她的記性!
就看安葦困惑眨了眨眼楮,又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肯定的回答道,
「顧祁啊?,,呃,,不熟,好像不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