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死活都要嫁給玉封陽,他們的哥哥就不會戰死沙場,她的錦西,他們木家唯一的血脈也就不會……
就在她絕望,就在無助之,就在她的意識快要消散,就在她連握指的力氣,連最後的一絲的氣息都快要沒有時,一抹似有似無的幽靜氣息傳了過業,干淨的,舒服的,甚至是慈悲的。
風棲宮的宮門吱呀一聲開了,從外面走進了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頭帶玉冠,面容清冷,比起一般人都要墨黑的眸子也是冷清到了極點,整個人就像是一尊冰雪般的雕像,全無表情,只是除了他會走,他會動。
而殿外,甚至是殿內之人,無一敢阻攔于他,他就這麼無視所有的走了過來,隨身而來的,全是那種自然的冷香,冷的如同他此時的表情一般。他似沒有看到地上木幽舞一樣,只是走到了玉封陽的面前,也沒有行君臣之禮,素白的衣角也是跟著冷香一起落下,落于他的腳邊,那一雙未沾半點灰塵的白靴,如雪,如冰,也如霜。
他墨色的雙眸向前,如同一陣日的風吹過,瞬間,冰晶一片。
玉封陽一驚,猛然的站了起來,就連冬妃也是一樣,臉色變由青到白,再由白到青,最後便是低下頭,連男子一眼也未敢再看,只是怕褻瀆了這冰雪般似仙而來的男子。
「皇叔……」半天後玉封陽才是喃出了一聲,卻也是緊張復雜的有些心虛。
男子淡淡的打量著玉封陽,看不出他此時在想什麼,就見他荷色的薄唇輕開,吐出來的字眼,也是冷的可怕。
「木家只有一脈,就此你也是要趕盡殺絕嗎?」
「皇叔,我……」玉封陽連半字也反駁不出來,他確實是要如此的。
「皇叔,」他連忙的解釋,「你知道如此木家軍一味強大,防守一方,如若他們真的有反我之心,那麼我天宇……」
「你不用跟我說什麼?」男子打斷了玉封陽接下來的話,他將自己的手背于身後,聲音過後,便是一片可怕的清冷。「你不過就是要將木家軍歸于你手,木家現在已無人,你大可以放心,木錦西,不過就是無關緊要之人,給木家留一條血脈。」
「幾代忠良,如果就此斷了香火,你讓你父皇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木家人?」
「可是,皇叔……」玉封陽想再開口,男子卻是轉身,白衣掃過了地上的木舞幽,卻未留一絲的血色。
「我話言盡于此,你應該知道怎麼去做。」而他的腳步停了停,也不過就是一息之間,「我不需要你的解釋,我只要,木錦西,活。」
最後的那幾個字,他雖然說的很輕,可是那種冷卻是透進了在場所有人的骨頭里,那般的冷,冷的可怕,也是冷的凍骨。
玉封陽放在龍袍內的手用力的握緊,額角上的青筋也是在跟著跳了起來。
宮門再次的關上,風棲宮中,仍然是一室的血腥與罪惡,剛才還在得意還在笑著的兩人,此時的都是沉重的站著,相對無言,整個宮里的就連空氣也似乎是跟都著壓抑了起來,壓抑的甚至都是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