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妃的模了模自己的脖子,半天後才是松了一口氣。
「皇上,您是皇上,為何要听他的?」她只要想起剛才的事,就憤憤不平,他們的就只差一步,只差這一步了,就可以將木家人趕盡殺絕了,可是為什麼玉墨淺來了,而且非要保住木錦西的命不可……
玉封陽猛然轉過臉,眸底的狠厲,讓冬妃嚇了一大跳。
「皇,皇上……」冬妃的聲音都是結巴了起來,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玉封陽如此的表情,就似乎似乎是要吃了她一般,陰沉,可怕,尤其是一雙眼楮,透著嗜血般的恨意。
「你懂得什麼?」玉封陽的薄唇冷冷一撇。然後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揮出去的風,是不公平還有恨的。
是啊,她懂什麼,一個女人懂什麼,那人不是別人,他是玉漠淺,是他的皇叔,是他父皇的皇親弟,他父親的皇位本來就應該是那個人的,他現在的皇上也是那個人的,他手中有一道密旨,如果他這個皇上當的不好,當的有愧對于天宇,有愧對于天下,就一個玉漠淺,完全的可以將他從這個皇上位上面拉下來,他可以無懼任何人,但是玉漠淺,他必須給足面子。
想到這里,他心中的那種憤恨並沒有因為木家的消亡而消失,反而更加的強了。他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那一眼,連一絲的憐憫也沒有,有的也就只有深深的鄙視。
「木幽舞,這個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是姓木的。」
宮門再次攻開,他大步的走了出去,外面的太陽照在他的臉上,明明是陽春三月,但是他的臉上仍舊是一片可怕的蔭翳,有種東西再也揮之不去。
宮門關上,也是關上了里面血腥味,還有那個本來高高在上的女人,現在則是成了一具死尸,而這個風棲宮,或許過不了多久,將會再住進來一個人,取代她的位置,然後直到新人再舊人,再有新人。
冬妃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剛才是真是嚇到她了,她坐下,從一邊的茶壺里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可是卻也是人走茶涼,她輕抿了一口,並無半分茶味,有的也只是有苦味入口中。
她輕撫著手中的茶杯,然後低下頭,盯著死不瞑目的木幽舞。
她放下杯子,走到了木幽舞的面前,用自己腳踢了一下她
「木幽舞,不,小舞妹妹,看來,你這最後一程還是要姐姐送的,也難得我們姐妹一場,嘖,你看你這臉多髒的,來,姐姐幫你洗洗,」她說完,就提起了桌上的茶壺,然後倒下,茶壺里的水都是倒在了木幽舞的臉上,那張被洗的那張慘白的容顏,越加的詭異與可怕
冬妃的突然感覺身體一冷,沒由來的感覺一陣陰風吹了過來,她整整自己的心神,告訴自己,怕什麼,這不過就是一個死人,如果這些都怕,那麼,以後在宮里她還要怎麼活著,怎麼向上爬,怎麼坐上皇後那個寶座。
在這宮里的女人,誰又不是踩著別人的尸體爬上去了。
死了,那是她運氣不好,活著,就只能她手段好。
而她一直感覺自己的運氣不錯,雖然是家里的庶女,可是卻仍然是可以坐到今天的位置,而她以後,還會坐上這天上獨一無二的皇後寶座,她要讓所有人看著,讓從前欺負過她,看不起她人看著。
她許冬兒,這一輩子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