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並不知道,此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蹲在她的身後不遠的地方,就在那一片麥田里面,正在貪婪的看著她身上那些上好的絲綢衣服,那雙小眼里面閃出來的光,就如同要吃人一般。
那人長的瘦小小的,一雙綠豆大的眼楮透出了不務正業的猥瑣,還有偷雞模狗的小人樣,正不斷的盯著木幽舞身上的穿著的上好衣服,還有那些雖然不多,卻也能看出是極品的首飾,這衣服的料子他在鎮子上的元外身上見過的,就連那些有錢的大元外的夫人也是不會輕易去穿的,據說還是京里面什麼做出來的,一年能做出幾套就已經很不錯的了,也就只有那些達官貴人才能夠穿的起,他搓了一下手,小眼楮里也是跟著一亮,也不知道這窮鄉僻壤的,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戶人家,還是一條大魚呢,這要是成了,他還不舒服的過上好幾年。
雖然說是個不大的孩子,可是這身上的首飾和衣服想來也是可以賣不少的銀子的,而且看這孩子的長相也不是差的,賣到那個風月樓里面,那里的媽媽少說也能給個幾兩吧,這幾兩不但能夠讓他吃香的喝辣的,還可以和那里的翡翠好好的好上個一夜,翡翠那雙眼楮,那柔軟的身段,還有那高超的床上手段,這一想起來,他就感覺自己的全身酥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和翡翠鬧一鬧,好好的享受一夜。
說不定這小女娃的身上的東西還能賣幾百兩的,這要是這樣,他不就是發了財了,到時就能把他的老相好給贖了身,再去買個宅子,買上幾畝良田,他也能當個小元外,養幾個通房丫頭什麼的,這越是想,他這心就心里就越激動,這也是等不及的就要去抓人了。
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這都想好怎麼去抓這個小女娃了,這一只手捂著嘴,一只手在她頭上這麼一敲,這人就不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到時把東西一拿,人送到秦媽媽那里,這不就是白花花的銀子,而他的那雙小眼里面,現在看的可不是人,而是銀子,都是銀子。
只是當他要撲過去之時,身體卻是一晃,人也是愣在那里,臉上的貪婪,也是瞬間都變成了一種可怕的恐懼感。
甚至就連他的身體也是不由的瑟瑟發抖了起來,然後他的褲子一濕,也是聞到了一股騷臭的味道,他大小便失了禁。
吼的一聲,他的腦子跟著一抽,人也是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臉上慘白慘白的,大顆大顆的冷汗從他的頭上落了下來,再加屎尿同下,這都不像是人樣了。
又是吼的一聲,他的身體一個痙攣,人差一點也是昏了過去。
剛才那角度,他眼里面看到的也就只是銀子,卻是沒有看到被麥田擋著的那只大老虎。
就見那只大虎身量比起一般的都大,都要長,尤其是頭上的那只金色的王字,這只要吼一聲,人就能嚇的個半死,他沒有當場暈就已經算是奇跡了。
而那個剛才他還想打劫小女娃,並沒有露出半天害怕的樣子,她就這麼冷冷清肖的盯著他,一雙眼楮就像是藏了冰霜一般,冷的人心,就如同結了冰一般了。他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又是一涼。
木幽舞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都快要炸了毛的小六。
「太髒了,」她的紅唇撇出了幾個字,淡的連一絲的感情都沒有,尤其是那張冷清的小臉,哪有小孩子的樣子,如果她是一個孩子,這孩子也未名是太可怕了。
「五小姐,可以吃飯了,」遠遠的就听到了人在喊著她。
木幽舞抬了抬眼睫,坐著並未動,不一會兒,就听到了有悉悉落落的腳步聲走了過來。一名白面侍衛走了過來,這一見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一下子殺氣就了出來。
木幽舞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這人就交給你了,記的,送官,恩……」她的紅唇跟著一揚,說出來的話怎麼都是透著一股子陰冷之感。
「讓人把他淨了去,免的再去害人。」
砰的一聲,那男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完了,他似乎是惹了不能惹的人了。
那白面待衛一听這話,眼角跟著抽了抽,這不由自主就夾緊了自己的雙腿,冷嗖嗖的,還真是可怕。
而他在看向地上的男人之時,眼里面有了一些厭惡與肅殺之意。
他們木府里的人,也敢打主意,還真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這在京里,就連皇上都要賣他們木家幾分面子,他是個什麼東西,還敢出現在他們五小姐的面前。
這一只手提起地上的男人,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怎麼這麼臭的?他這剛一低頭,就發現地上的那些污穢之物了,砰的一聲,他厭惡直接將手中的男子給扔在了地上。
他娘的,真夠惡心的。
這里的村子本來都是民風淳樸的,但是這再淳樸的民風,也會養出這種齷齪之人。
比如說村東頭的王二狗,人不但長一雙綠豆眼楮,這偷雞模狗的事也沒有少做,活生生的把自己的爹給氣死了,就連親妹也是不放過,都是賣給了那些不干淨的地方,要不是他那個娘求死求活的,說是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王家也就只有這麼一條根,這樣的人早就被趕出了村子了。
但也就是有這樣的娘,所以這王二狗也是更加的有待無恐了起來,在村子里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坑蒙拐騙,吃喝嫖賭,這沒銀子就去偷,都快他老子娘的棺材本給偷的沒有了。
這也就不說了,還罵罵咧咧的要娶個妓子過門,他娘給他去弄銀子去,這家里早就剩下家徒四壁了,哪有個銀子給他娶個妓子,再說了,這村里可不是會讓他們王家娶個妓子的,這要是真娶了,他們的一家子人都要被趕出村子的。
這要是被趕出去了,哪有臉再活著?
這王二狗和老娘鬧了好幾天,罵罵咧咧的摔了家里的碗就出去了,一連幾天也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