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疼那就狠狠的疼,她告訴自己,疼過了,痛過了,她就會記住這些,以後,便是遠遠的離開,再也不去觸踫這些,那麼便不會再疼了,是嗎。
最近的王府很熱鬧,也很亂,莫王爺娶親,還是側妃,一切的用度也都是照著正妃來著,這府里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此時更是忙的人仰馬翻了起來,但也只是府里熱鬧,對于外界來說,這府中,還是相同的機密,王府的大門依舊緊緊閉著,外面所站著的侍衛不苟言笑,讓路過的人也都是遠遠的避了開來,就怕惹了這里面的人,而給自己帶來難以估計的麻煩。
莫王爺惹不得,自然的不莫王府也是惹不得。
木離關上了門,可是依舊可以听到院外那些張燈結彩的聲音,很清楚的傳至了這個府里的四處,就連他們這個小院里也是一樣。
「叩……」木離這剛關上門,就听到了外面有敲門的聲音。
她有些不悅的走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誰,早不敲晚不敲,偏生的這個時候敲,難道不知道,她開門關門也是很費時間的嗎,
門打開,就見白錫沉著一張黑臉,活像是別人欠了他半條命一樣,
「有事?」木離環住了自己的胸口,還有,這臉是擺給誰看的,抱歉,她木離可不是什麼出氣桶。
「王爺讓王妃過去觀禮,」白錫一字一句沒有起伏的聲音真是有些刺耳。
木離雙手放在門上,冷笑一聲,「告訴你們家王爺,我們小姐已經睡了,他要娶什麼側妃那是他的事,跟我們沒有半分關系?」然後砰的一聲,門就當成白錫的面關上了。
白錫忍住砸門的沖動,他黑著臉來,青著臉去,一路上就像是帶著冰渣子一樣,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今天是他喜歡的女人成親,可是這新郎江不是他,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卻不願意桶破,可是不桶破,也就不代表沒有閑言閑語,白錫猛然的轉身,用力的瞪了一眼那幾個下人,幾個人本來是對白錫指指點點的,結果這一見白錫吃人的似眼楮,個個臉色都是發白,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白錫用力的長吸了一口氣,他站在原地,任由這冷冷的風不斷的吹在自己的身上,直到他的肩膀上一沉,他轉身,就見于子飛拍了拍他的肩膀,「想開些吧,有些人注定不會是你的,與其把你的心血用在那些人身上,不如再找一個真心待你的,心中有你的,這樣不好嗎?」
「這般的傷神,值得嗎?」
白錫皺緊著自己的一對濃眉,他靠在一這的樹上,就這麼長長久久的沉默著。
「怎麼,不來啊?」于子飛也是學著白錫的樣子,隨便的找了一棵樹在靠,這王爺娶親,又不是他們娶親,他們沒有必要這麼勞心勞力吧,再說了,難道還要他現再代王爺娶一次,抱歉,他可不敢了。
現在他見了木幽舞,都要叫一聲大姐,而且木幽舞的性子雖然有些冷,卻很直接,不像是某個女人,這心里面的心機可是多著呢。
白錫點了點頭,「不來。」
「不來對就了,我可不想看到兩個女人打架,」于子飛做了一個怕怕的表情,還有,他走過來,又是握了一下白錫的肩膀,「一會記的,要忍住,以前她不過就是府里的客人,你怎麼樣,王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現在不同往日,這身份不同了,自然的,你也不能對側妃有什麼想法是不,王爺會扒了你的皮的。」
「我知道,」白錫苦澀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你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我不會做對不起王爺的事。
「那就好,」于子飛這算是松了一口氣,他自是了解白錫這脾氣的,他的性子是穩重的,所以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他明白。
至于那個院子里的女人,這一切就交給王爺去頭疼吧。
明明近日以來這天氣日漸的轉好,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于子飛總是有種這快要變天了感覺,反正這感覺很不好,他很不喜歡,就從這位的新側妃進門開始。
木幽舞從搖椅上了起來,身邊的小六也是一樣,它蹭了蹭木幽舞的手,一會又是在地上撒嬌的滾了起來。
先回去,木幽舞拍了下他的腦袋,小六阿嗚了一聲,這就跑回到了一間房間里,找了一個墊子繼續的趴了起來,還在舌忝著自己的爪子,到是玩的很開心。
而外面,瑤青款款的走了進來,輕步輕語的,還真是有些王妃的架勢了。
「姐姐好,」她輕輕的福身,笑顏如花,這不像是什麼拜訪,到像是來炫耀的。
木幽舞懶的理她,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瑤青,這張臉一看就知道都近20了。她才不過十六,這姐姐還真能叫出口,不過,無所謂,隨便她怎麼叫。
她再次坐下,最起碼算是給了瑤青臉了,否則,她連理都是不想理。
瑤青今日笑的溫柔,她站在木幽舞的面前,垂下了眼睫,」今日是妹妹剛進門第一日,這按理是要給姐姐敬茶的,」說著,就有丫環走了過來,端過了一杯茶放在了瑤青的手上。
瑤青雙手捧著茶,敬上,「姐姐請喝茶。」
木幽舞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杯茶,然後低首間,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便是喝了起來。
「抱歉,我只喝我的自己泡的茶。」
瑤青臉上的笑僵了一些,心里也是暗罵道,木幽舞,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叫你一聲姐姐,是看的起你,相信我,以後這正妃的位置,一定會是我瑤青的,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滾出這個王府的。
瑤青還是拿著茶杯,她的手抖了一下,杯中的水也是濺出了一些,濺到了她那雙細皮女敕肉的手上,
「我沒有讓你敬茶,」木幽舞淡淡的說著,「你到時也不要說,我故意打翻了茶杯,把你的手燙傷什麼的?不要在我們這里玩你那些小把戲,相信我,」她壓下了手中的杯子,啪的一聲,也不知道震斷了多少人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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