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青,如果跟我玩這些小手段,你是玩不過我的,」她站了起來,走到瑤青面前,直接從她的手中端過了那一杯茶,倒在了地上,再將杯子塞回在了她的手中,「你也听到了,門外的人,你放心,你家王爺警告過我,如若他的側妃偶然得了我,讓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與某人計較。」
瑤青臉色變了變,對,她是有手段,她這就是故意來的,她也是有意想著讓木幽舞刁難她一頓,還有,最主要的就是,她要來探探木幽舞的口風,那件事她是不是告訴給了別人,
而以現在的情形來看,她感覺自己的是猜對了,那件事情,木幽舞果真是沒有告訴給任何人,否則,王爺也不可能會娶她,她也不會成為側王妃,只是,有這個女人在,她始終都是不怎麼放心,看起來,她要想辦法將這個女人趕走才行,不然,這遲早有一天,這個禍害會害了她的。
想到這里,她一笑,這笑有些刻意而為之,她向木幽舞福了一,「既然王妃不喜歡妹妹來,那麼,以後妹妹也不便打攪了,」她這起身,,又是環顧了一下這個幽靜的院子。
「姐姐這院子,也確實是別致,想來姐姐也是很喜歡的,不像我那里,吵的很,」她甩了甩自己的手中的錦帕,又是輕輕一嘆,「妹妹這便不再打攪姐姐,」她說完,就帶著一群丫環離開了。也算是還了這個院子,還有木幽舞一個清淨,
木幽舞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可是他並未喝,只是將茶杯放在了桌邊,「你下來吧。////」
呼的一聲,空氣被劃破了,從樹上跳下了一個人,依舊的黑衣,依舊的一張黑臉,就是眼眶有些發青,也有些深了些許,身上的衣服也似乎幾日未洗了,很是狼狽。
他就這般僵硬的站著,一動不動,唇邊的干裂的都是起了皮,微微一動,滲出了一道血絲。
「喝吧,」木幽舞將茶杯再向前一堆。
白錫抿緊了唇角,也是嘗到了自己唇上的血腥味,半天後,他終于是伸出手,將杯子端了起來,然後一口飲盡。
木離走了過來,側過臉看著白錫半天。
「傻大個,你有幾天沒有吃飯了?」
白錫握緊手中的茶杯,依舊抿唇不語,幾天,是啊,幾天,是幾天他都是忘記了,是自從知道王爺要成親之日起,還是王爺成親之日,或許還要更早一些。
木幽舞站了起來,自己進屋里去休息,至于外面的人,有木離在就行了。
白錫本來是轉身就要走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般的,他真的端起了那杯茶,喝了起來,于子飛說木幽舞泡的茶很特別,就連那般挑剔的玉墨淺也是喜歡這來里喝上一杯茶,哪怕是等上一兩個時辰,也要喝到這杯茶為止。
茶香清涼,也是帶著鮮花般的甘冽,初品時,這茶入口略苦,可是入喉之時,卻也難忘記這一縷直入心尖深處的清甜,甚至還有微微的澀意。
人生如茶,便是這一杯,就已經夠了。
難怪說木幽舞這茶泡的好,果然的,細品之下,便能品出不少的味道,他忍不住的再給自己倒了一杯,就這般細細的品味中這茶中的含蘊,一時間,心中也是帶有了一些百感交集了起來。
直到半壺茶喝完,一只大碗擺在了的面前,他愣愣的盯著碗中的面,這是一碗清湯面,上面放了一些蔥絲,灑上了一些麻油,再加了兩個荷包蛋,面條是自己做出來的,很是筋道,他記的以前,爹娘還在時,娘最喜歡做的也便是這一碗清湯面,他們的家也窮,每一次這面就成了他最愛吃的東西,現如今,他已經不缺銀兩花,卻是沒有人再為他去做這一碗清湯面了。
「這是給我的嗎?」他沙啞著聲音,幾日沒有吃飯,眼窩也是深深的陷了下去,現在的他再無從前的白錫的冷清,他不過就是一個失意的男人,一個失意的男人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又有何區別。
木離將筷子塞在他的手里,「吃吧,別餓死了,」她聲音冷冰冰的,一張臉也是冷冰冰的,可是這煮出來的面卻是意外的燙。
白錫看著自己手中的筷子,半天都是沒有動,他又是看了一眼木離。就見木離已經收拾起了一邊的東西,到是也沒有再注意他了,就像他是這里的影子一般,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桌上的面也是一點點的涼了起來,但是那種熟悉的面香味,卻是一直勾引著他的味蕾,他忍不住的拿起了筷子,將碗放在自己的面前,一筷子面下去,突然間,他有些感動的眼眶發紅。
很像娘做的面,這味道,這感覺,真的和他小時候吃過的清湯面,一模一樣,一樣的味道,也是一樣的好吃。
這麼一大碗面,他不出幾分鐘便吃完了,也可能吃的有些急,所以,他打了一個飽嗝,而碗中的面條都已經被他吃完了,就連湯也是喝的一干二淨。
那個,他想要說什麼,木離卻是轉身走到廚房里面去了,此時,這院里只有他一人,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一些什麼,可是最後仍是雙手空空的,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這麼些來的努力,他究竟得到了什麼
于子飛說不值得,可是他已經不知道這不值得究竟是在哪里。
他放下手,然後握緊,再一次轉身之時,離開了這個院子,而他的心口處,卻是因為那一碗面,竟然暖了起來,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溫暖了起他的四肢百骸,甚至每一條經脈,每一滴的血液。
他的步子走的更快了一些,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個如同眾星捧月般的女子與身邊的人談笑風生著,她笑的如此的甜美,也是趁著那張如花似玉般地臉,越加的明麗了,只是奇怪的,他模模自己心髒的位置,他沒有感覺有心跳加速的感覺,也不再是那般的痛楚了,
這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他還用做什麼,除過放了自己,而他知道嗎,她的眼楮未有過他,而他的所做的一切,也不過就是一廂情願,突然之間,他想要仰天長笑三聲。這幾年間,他究竟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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