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想要去抱女兒,只是手放在了空中很久,最後,她還是收了回來,以前這時,她應該是醒了的,便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她只是想再這樣睡下去,有湯元,有湯元爹,也有湯元娘,。
而她仍然是不願意承認,她與湯元爹之間似乎是多了一些什麼。
就是這麼下去吧,讓她再次的將自己的頭縮了回去,縮回到了床塌里面,總是不願意出來。
院中的紫檀香淺淺淡淡,吸入鼻息中,十分的好聞與舒服,晨才剛起,一切仍是安靜,安靜的還有很多人正在沉浸在睡夢之中,只是,卻也有太多的人,幾乎整夜的都是無法睡著。
「你說什麼,王爺已經搬過去了?」啪的一聲,瑤青將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他真的搬去那個賤人那里了。
一邊的丫環連忙應道,「是的,側王妃,王爺已經搬過去了……」而她越說,聲音越小,就怕一會瑤青瘋了,一只手上來,就直接把她給掐死了。
還有,側王妃得罪不起,人家王妃更得罪不起,那本就是一個惡妃,她養了一只老虎,會拿箭射人,這誰要和他對著干,那是明顯的找死不是。
瑤青突然盯向身邊的丫環,丫環連忙的後退,娘娘,我不敢,我不敢,她這頭搖的跟只波浪鼓一樣,不要讓她去做什麼害人的事,下藥,買藥,下毒什麼的都不行,都沒有見綠竹現在的下場嗎,她就是幫王妃做了那些見不得的人,被管家給賣出去了,現在賣到哪里都沒人知道,不要以為他們做的事都是人不知鬼不覺的,其實大家知道的多了。
「滾!」瑤青對著丫環大吼了一聲,丫環連忙的跑了出去,嘴里不是小聲的嘀咕著,「還真以為自己是側妃娘娘呢,王爺壓根就沒有進過你的房間,還把自己當成什麼寶了,說白了就是一個妓子,還賣藝不賣身,再不賣也是個妓子。」
瑤青幾乎都是將屋內的砸了一空,是還是無法泄她心中的怒火。
她捂住自己的臉,頹然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望著一室的狼藉,大聲的哭了起來……
她瑤青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落迫到這種地步,明明,她是以當成莫王妃的,明明她以容華富貴,明明她什麼都以有,為什麼,為什麼,最後卻是多出了一個木幽舞,難道就早因為她是木家的人,是木懷青的女兒,木風的妹妹嗎,而她,為什麼,什麼也沒有。
一張漂亮的畫舫之內,不時的會傳來幽然的琴音聲,時而婉轉,時而幽涼,時而又是歡快,瑤青已經喝了十幾杯的茶水,卻仍然是見不到里面的人,而她已經坐立了不安了起來。
「請問……正巧一個丫環走了過來,瑤青連忙的站了起來,。
那丫環盯著瑤青的臉,臉上明顯是以看出來的瞅不起,尤其是這上下打量的視線,讓瑤青很不舒服,卻只能厚著臉皮在這里等著,問著。
「請問郡主還不願意見嗎?」
「讓你等就等,嗦什麼?」那丫環很不煩惱的說著,「郡主想見你的自然是會見的,不想等了,你現在就以走,又不是我家郡主請你來的?」瑤青憋了一肚子的氣,她握緊自己手中的絲帕,最後硬生生的忍下了這口氣,她今日所受的這所有的恥辱,日後定然會回給木幽舞那個賤女人的。
她誓,她與木幽舞之間,這仇不共待天。
再次端起了杯子,她想要以一杯茶水壓下這心口的惡氣之時,卻是听到了里面的琴音嘎然停止,接著,一名紗衣女子走了出來,有那麼一瞬間,瑤青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同是在照鏡子一般,只是眼前這人並非是她。
這種貴氣,這種氣質,這種身份,是她所沒有的。
她低斂下了眸子,不止一次的都是在問,為何他們有著同樣的相貌,卻是不同的命運,為什麼一個人天之嬌女,而她卻是殘花敗柳。
月紗的紅唇從進來時便是一直彎著的,卻也是彎出了一抹嘲弄,尤其在看到瑤青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時,這種笑意就越加的動人了,也是清涼了。
不過就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莫側妃真日好清閑啊,怎麼過來找本郡主了,本郡主記的,與莫側妃並沒有多少交情?」
這一句莫側妃時緩時輕,字里行間都是以听出來的諷刺之意,瑤青想起今日自己來的目地,就只能再一次將什麼都是硬生生的吞下了。
郡主請坐,瑤青笑了起來,就是笑的有些僵硬。
月紗坐下,她撐起自己的臉,就這麼一眼不眨的盯著瑤青,她到要看年地,她今天來,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郡主,對我家王爺依舊有情是嗎?」瑤青單刀直入,這一句話出來,果然的,月紗的臉色變了起來,瑤青就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她自己是女人,自然是了解女人的心思的。
月紗心中仍是有玉墨淺,否則也不能至今為止仍是一人,她是郡主,想要再嫁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只能是一個原因,那就,她心里想著的,念的,忘記不掉的,仍然是一個玉墨淺。
「這與你有關嗎?」月紗輕輕撫著自己的稍,一雙細長的眸子也是跟著眯了起來,這般的驕傲,不一世,果然是皇家之人,也便是有這樣的驕傲的性子,才能如此不把所有人不放在眼內,把玉墨淺不放在眼內。
瑤青拿起手中的帕子,將自己的手指擦了擦,「郡主,你真以為我家王爺會一直的等你嗎?」
月紗冷笑了一聲,「不是等我,不喜歡我,難道是你,一個替代品?」
這一句替代品,著實的扎痛了瑤青的心,不過她卻是笑了起來,甚至都是笑的花枝招展的,讓一邊的月紗真以為她是了哪門子瘋了,都是有些不耐煩起來,有事快說,不要在這里給我裝神弄鬼的,我沒有時間跟在你里費什麼時候,听你的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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